失语症酷哥他超凶
作者:枫挽篱妍
主角:江默苏念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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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语症酷哥他超凶》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枫挽篱妍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江默苏念。小说精选:充满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感谢各位的支持!未来,属于我,江默!’”念完最后一句,我甚至给自己配上了一段掌声的BGM……

章节预览

我上岗第一天,面对浑身散发“生人勿近”气息、用冰冷眼神警告我的男人,深吸一口气,

掏出手机,

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男人三年前荣获“全校女生最想嫁的男神”称号时的中二获奖感言。

男人瞬间破防,忍无可忍,夺过我的手机,

用嘶哑、几乎听不清的声音挤出两个字——“闭嘴”。管家目睹此景,

激动地当场给我预付了一个月薪水。第一章:时薪五千的单口相声演员我,苏念,

配音系准毕业生,人送外号“人形弹幕机”,

刚刚经历了我二十一年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滑铁卢。地点:星辰之声工作室,3号录音棚。

事件:终面被刷。主审:我暗恋了三年的男神,配音界新星,顾屿声学长。

隔着厚重的隔音玻璃,顾学长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

他那把能让无数少女耳朵怀孕的磁性嗓音,此刻对我而言却像是审判的法槌。“苏念同学,

”他说,“你的专业功底很扎实,音色多变,但……你的表达欲太旺盛了。”我愣住了。

什么欲?他似乎在斟酌用词:“你很有灵气,但这种灵气目前还像一匹野马,不够稳重。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精准控制自己声音的配音员,

而不是一个……随时会即兴发挥的单口相声演员。”单口相声演员。这五个字像五记耳光,

扇得我头晕眼花。我最大的优点,我引以为傲的“声临其境”天赋,在我的男神嘴里,

成了“不够稳重”的代名词。我走出星辰之声的大门,口袋里攥着那张被退回的简历,

感觉北京傍晚六点的风都带着一股萧瑟的嘲讽味儿。我掏出手机,点开顾屿声的头像,

那句准备了一百遍的“学长,我进公司了,今晚可以请你吃饭吗”的表白草稿,如今看来,

像个天大的笑话。我自暴自弃地在路边摊买了个烤冷面,一边吸溜着面条,

一边对着路边的哈士奇练习悲伤的语气:“你看,它多像我,表面嚣张,

内心荒凉……”哈士奇:“汪?”就在我准备跟它探讨一下犬类发声技巧时,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没好气地接起:“喂?哪位?保险理财不买,健身游泳办卡,

谢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其沉稳、恭敬的男中音,

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管家:“请问是苏念**吗?”“是我,有何贵干?”“是这样的,

苏**。我姓李,冒昧致电,是有一份工作想委托给您。薪酬是,每小时五千元。

”我差点被一口面噎死。“多少?”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说的是越南盾还是日元?”李管家依旧波澜不惊:“人民币,税后。

工作时间是周一至周五,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如果苏**愿意,可以即刻上岗。

”我脑子里的弹幕瞬间炸开了锅。【诈骗!绝对是新型诈骗!】【时薪五千?

他要噶我腰子拿去配音吗?】【等等……万一是真的呢?

我一个月岂不是能挣……】我飞速心算了一下,然后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尊严是什么?

在“月入六位数”面前,它不值一提。“咳,”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见过世面的专业人士,“李管家是吧?请问,

具体是什么工作内容?”“很简单,”李管家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您只需要陪伴我们家少爷,并且,用您的声音填满他所在的空间。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他感到安静。”我傻了。这不就是……把我最大的“缺点”,

当成KPI来考核吗?这世上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们家少爷……”我试探着问,

“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吗?”“我们家少爷,江默,因故患上了创伤后失语症。”江默?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立刻挂了电话,飞速在校园墙的搜索框里输入“江默”二字。瞬间,

一张三年前的照片弹了出来。照片上的少年站在领奖台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帅得惨绝人寰,神情却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酷劲。标题是:《恭喜金融系江默学长,

荣获‘本年度全校女生最想嫁的男神’称号!》我记起来了!

这是比顾屿声还要早上两届的传说级风云人物!据说毕业后就接管了家族企业,

从此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来是他。看着照片上那张帅脸,再想想时薪五千的诱惑,

我毫不犹豫地回拨了电话:“李管家,我接了!什么时候上岗?”半小时后,

我站在了京郊一座庄园的大门前。李管家亲自领我穿过修剪整齐的花园,

进入一栋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别墅。他将我带到二楼一间巨大书房的门口,

神情严肃地嘱咐:“苏**,少爷他……脾气不太好,可能会有一些过激的反应,

请您务必坚持住。”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放心吧李管家,我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

”推开厚重的橡木门,一股混合着冷杉香薰和压抑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书房光线昏暗,

巨大的落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江默就坐在那张黑檀木书桌后,他比照片上更高大,

肩膀宽阔,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卫衣,却依然掩不住那股迫人的气场。他低着头,

似乎在看一本书,听到声音,缓缓抬起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没有丝毫情绪,只有纯粹的冰冷和疏离。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碍眼的物件。

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甜美的微笑:“江少爷,你好,我叫苏念,是……”话未说完,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便签本,用钢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三个字,然后将本子转向我。滚出去。

字迹锋利,力透纸背。我深吸一口气。很好,果然如李管家所说,脾气不太好。

但我苏念是谁?我是在配音导演的百般刁难下都能嬉皮笑脸的打不死小强。这点小场面,

洒洒水啦。我决定祭出我的杀手锏。我清了清嗓子,拿出手机,

点开一张我刚才在路上特意保存的截图,

然后用我最饱含深情、最富感染力、足以媲美国家级朗诵大赛冠军的播音腔,

抑扬顿挫地念道:“——‘我,江默,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证明我比谁都优秀。

’”江默握着钢笔的手,停顿了。我继续声情并茂:“——‘而是要告诉大家,

一个属于我的时代,即将来临!我的才华,将如同璀璨的星辰,点亮整个校园的夜空!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是震惊,是羞耻,

是难以置信。我再接再厉,声音拔高八度,

充满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感谢各位的支持!未来,属于我,江默!

’”念完最后一句,我甚至给自己配上了一段掌声的BGM:“啪啪啪啪!”江默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皙涨成了绯红,又从绯红变成了铁青。他死死地瞪着我,

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凌迟。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江学长,你当年的获奖感言,

真是……荡气回肠,文采斐然啊。”终于,他忍无可忍。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豹子,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跨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的手机。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喉结滚动,似乎在与什么巨大的障碍做着斗争。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两个沙哑、破碎、却又带着无尽怒意的字:“闭……嘴。”那声音,

像是被砂纸磨过千百遍,难听至极,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两个字。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书房门口,一直悄悄观察的李管家已经激动得老泪纵横。他冲了进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在颤抖:“苏**!太好了!您太厉害了!

少爷他……他已经一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下一秒,我的手机“叮”地一声响起。

李管家给我发来一张转账截图。数额是:十二万。下面附言:苏**,

这是您第一个月的薪水,已预付。求您了,千万别走!请继续!

第二章:噪音攻击与铜墙铁壁看着手机上那串零,我可耻地心跳加速了。十二万。

这笔巨款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治愈了我被顾学长打击得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什么“不够稳重”,什么“单口相声演员”,在绝对的钞能力面前,

这些评价都成了对我个人魅力的最高褒奖。我苏念,从今天起,

就是一位时薪五千的金牌噪音制造师。而我面前的这位金主——江默,在吼出那两个字后,

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地跌坐回椅子上。他用一种混合着屈辱和杀气的眼神瞪着我,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我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万箭穿心了。我无视他喷火的目光,

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对着激动不已的李管家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李管家,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哦不,是替人‘发声’。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职业道德。

”李管家感激涕零地退了出去,并体贴地为我们关上了门。于是,偌大的书房里,

只剩下我和我那座冰山一样的“KPI考核对象”。短暂的胜利过后,

我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江少爷,既然你还能说话,那说明问题不大嘛。

”我自顾自地拉了把椅子,在他书桌对面坐下,摆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架势,“俗话说得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心病还须心药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药!”江默依旧低着头,

用后脑勺对着我,周身散发出的“莫挨老子”的气息几乎凝为实质。我完全不在意。

“你不说话没关系,我说。”我清了清嗓子,正式开启了我的“噪音攻击”模式,

“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我给你朗读一下今天的社会新闻吧?《震惊!男子因连续熬夜加班,

竟在公司年会上表演倒立喝可乐!》这个怎么样?是不是很励志?”江T默的肩膀僵了一下。

我自顾自地念了起来,时而模仿中年男子的油腻腔调,时而模仿女同事的夸张尖叫,

一个人分饰七八个角色,把一条三百字的新闻演绎成了一出跌宕起伏的广播剧。念完,

我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哎,这哥们儿也是个人才。江少爷,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保证让你成为方圆十里最靓的仔。”江默终于有了反应。他拿起桌上的钢笔,

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眼睛一亮:“哟,还会给反应了?

不错不错,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捧哏’?你负责摔东西,我负责说话,咱俩组合一下,

可以出道了,就叫‘寂静与喧哗’,怎么样?”江默猛地转过身,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大概是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厚颜**的女人。

他忍无可忍地拿起桌上的降噪耳机,戴上。很好,铜墙铁壁,防御升级了。

但这难不倒我苏念。我站起身,踱步到他身边,弯下腰,

用不高不低、但绝对能穿透耳机的音量,

对着他的耳朵开始背诵《出师表》:“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故意把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气息直往他耳朵里钻。

戴着耳机的江默,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他紧闭着眼,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像是在忍受什么酷刑。几分钟后,他猛地摘下耳机,狠狠地砸在桌上。

我立刻切换回了甜美模式:“哎呀,江少爷,你怎么不戴了呀?

是不是觉得我的声音比那些枯燥的白噪音好听多了?”他终于再次拿起了纸笔,

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推到我面前。再吵,扣钱。我看着那行字,笑了。

我从我的小挎包里也掏出了一支笔和一个便签本——这是我来之前就准备好的“沟通工具”。

我在上面写道:KPI考核,管家说的。不吵,

才扣钱哦~我甚至还在句末画了一个俏皮的笑脸。江默看着我的字条,

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

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他大概从出生到现在,

都没遇到过如此油盐不进的对手。他放弃了用眼神和行动驱赶我,转而背对着我,

关上了桌上的台灯,用整个后背表达着他的抗拒。我也不逼他太紧,见好就收。

我坐回椅子上,拿出手机,

开始低声吐槽最近热播的一部狗血仙侠剧:“你说这男主是不是有病?

放着对他那么好的女二不要,非得去追那个捅了他八百刀的女主,这是什么?

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晚期啊!要是我,

我肯定选那个温柔多金的魔尊……”我的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

却又清晰地飘荡在安静的书房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默始终维持着那个背对我的姿势,

一动不动,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我吐槽到剧中一个角色因为误会而错失良机的情节,下意识地“啧”了一声。就在这时,

我清晰地看到,那尊“雕塑”的肩膀,极轻微地耸动了一下。我的内心弹幕瞬间刷屏。【!!

!】【他听进去了!他绝对听进去了!】【他也在为剧里的蠢货惋惜!我们有共同语言了!

】我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假装没看见,继续我的单口相声事业。从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

整整六个小时,我从社会新闻聊到娱乐八卦,从网络段子讲到配音技巧,中间只喝了五次水,

上了两次厕所。到点的时候,我嗓子都快冒烟了。“好了,江少爷,”我站起身,

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噪音服务’到此结束。感谢惠顾,咱们明天见。”他依旧没动,

仿佛没听见。我也不在意,背起我的小包,哼着歌走出了书房。李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

见我出来,立刻递上一瓶温热的蜂蜜水:“苏**辛苦了。”“不辛苦,为人民币服务嘛。

”我咕咚咕咚灌下半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李管家看着书房紧闭的门,

忧心忡忡地问:“少爷他……今天还好吧?”“好得很,”我拍着胸脯打包票,

“我们进行了一场深刻而友好的无声交锋,他摔了笔,砸了耳机,还威胁要扣我钱,

我觉得……这是我们友谊开始的象征。”李管家:“……”他可能觉得我脑子不太正常。

但只有我知道,在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背后,已经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缝。

第三章:寂静是一种酷刑在资本的铁拳下挣扎了五天后,我光荣地倒下了。急性咽喉炎,

嗓子肿得像塞了两个核桃,发出的声音堪比生锈的门轴。我来到别墅里跟李管家求假,

那嘶哑的动静凄惨得让我自己都想捐款。李管家二话不说,不仅准了假,

还立刻让厨房给我准备病号餐,并强调薪水照付。“苏**,您是我们家的功臣,

务必好好休养!”李管家准假后,我立刻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得不说资本家的沙发是真的舒服。第一次感受到了资本主义温情脉脉的一面。

没有我这台永动机,江默今天总算能享受一天梦寐以求的清净了。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江默一点也不开心。下午三点,生物钟准时将他钉在了书桌前。房间里,

一如他过去一年所习惯的那样,安静无声。可这种安静,不对劲。三点零五分,

墙上那座古典摆钟的滴答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

像一下下砸在他神经上的小锤。三点十五分,他烦躁地翻了一页书,

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看清上面的字。空气里少了那个女人喋喋不休的背景音,

整个空间都显得空旷、冰冷,甚至……充满敌意。过去,他憎恨她的声音。

那声音是彩色的、是立体的、是充满生命力的,强行挤进他黑白默片一样的世界里,

让他无处可逃。而现在,当那声音消失,他才惊恐地发现,他早已被腐蚀。

他的世界不再是黑白默片,而是变成了一个被强行静音的彩**。画面在动,却没有声音,

这种诡异的失衡感,是一种比噪音更甚的酷刑。他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拉开窗帘,又关上。他戴上耳机,里面只有一片虚无的静电声,他又猛地摘下。

为什么没来?是他的冷漠和驱赶终于奏效,她受不了,不干了?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呼吸一滞。

一种陌生的、名为“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李管家端着茶走进来,看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汇报:“少爷,苏**今天身体不适,

请假了。”江默紧绷的身体有了一丝松懈,但随即,另一种情绪涌了上来。生病了?

那个像小太阳一样永远精力充沛的女人,也会生病?他一言不发地走出书房,

李管家在他身后欲言又止。这是少爷第一次,在“工作时间”主动离开这个房间。

他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踩得很轻,仿佛在试探一个未知的领域。然后,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那团蜷缩的身影。苏念裹着厚厚的毯子,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眉眼此刻紧紧蹙着,嘴唇有些干裂,睡梦中似乎也不安稳。

她看上去……很小,很脆弱,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牙尖嘴利的嚣张气焰。

江默就这么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直到夕阳的光透过落地窗,在她脸上投下温暖的金色光晕。

他看见她细小的绒毛在光线下根根分明,看见她不安地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受的呜咽。

鬼使神差地,他转身走向了厨房。他打开冰箱,又关上。他拧开水龙头,接了水,

却又觉得太凉,全部倒掉。他笨拙地研究着饮水机上的按钮,尝试着调出一个合适的温度。

十分钟后,他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盒他从医药箱里翻出来的润喉糖,重新回到了客厅。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苏念完全笼罩。他俯下身,

想把东西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可他的手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僵硬得不听使唤。

他越是想放轻,动作就越是笨拙。最终,玻璃杯底与茶几的玻璃桌面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咚!”这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苏念被惊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就看到江默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近在咫尺。

他正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弯腰姿势,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抓包的慌乱。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三秒。下一秒,江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

用一种近乎逃跑的速度快步上楼,背影里写满了仓皇。苏念愣愣地坐起来,

目光从他消失的背影,缓缓移到面前的茶几上。一杯温度刚刚好的热水,水汽袅袅。旁边,

是一盒崭新的金嗓子喉宝。她再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

只来得及捕捉到那抹迅速消失的、泛着可疑红晕的耳朵尖。第四章:他的软肋,

她的声音第二天,在冰糖雪梨水和金嗓子喉宝的双重滋养下,我的声带奇迹般地宣告复活。

虽然还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但已经足够支撑我完成金牌“噪音制造师”的本职工作了。

我揣着一颗八卦之心,准时出现在书房门口。江默已经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文件,

仿佛昨天那个送水送药的笨拙身影只是我的幻觉。但我敏锐地发现,今天的他,

后背没有绷得那么紧了。“江少爷,早上好啊!”我元气满满地打招呼,

“感谢您昨天的慰问品,为了报答您,今天我决定给您来点高雅的。”说着,我打开手机,

点开了一个APP——“如何与人友好相处30天速成班”。我清了清嗓子,

用最标准的新闻联播腔开始朗读:“第一课:微笑是最好的名片。研究表明,

一个真诚的微笑可以有效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现在,请对着镜子,嘴角上扬,

露出八颗牙齿……”我一边念,一边期待地看着江默。他面无表情地翻过一页文件。

“……第二课:学会赞美他人。例如,你可以说‘你今天看起来真精神’,

或者‘你的发型很酷’。真诚的赞美是沟通的润滑剂……”江默停下笔,抬起头。

我决定给他来个现场教学:“江少爷,你的发型就很酷,虽然万年不变,但胜在有型。你看,

气氛是不是一下子就融洽了?”江默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他拿起手机,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然后将屏幕转向我。备忘录上,

用最大的字号写着两个字:【你。烦。】我心里乐开了花。看,

他已经从最初的“滚出去”进化到可以跟我进行双向交流了!这是多么大的进步!

我立刻戏精附体,捂住胸口,用我最擅长的、足以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悲情女主角声线,

将那两个字念了出来:“天呐……他竟然说……我……烦……”我眼角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的心,像被摔碎的玻璃花瓶,哗啦啦碎了一地。江少爷,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江默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种生物,

那张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死机”的呆滞表情。他的CPU,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被我的骚操作给烧了。就在我为自己的演技洋洋得意时,为了准备下一个配音作业,

我手机的音频播放器自动跳转到了下一首——一段我从素材库里下载的音效。“吱——砰!

”尖锐刺耳的汽车紧急刹车声,紧接着是沉重剧烈的碰撞声,瞬间充满了整个书房。

只是一秒钟。我面前的江默,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眼中的所有情绪——不耐烦、呆滞、愤怒——都在瞬间褪去,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空洞的恐惧。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头,蜷缩在椅子里。“江默!”我吓坏了,立刻手忙脚乱地关掉音频。

“没事了,没事了,是假的,是音效!”我冲到他身边,语无伦次地安抚他,“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后背。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我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创伤后失语症”,

这个我一直当做背景设定的名词,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深可见骨的伤口。那个声音,

对他而言不是简单的音效,而是唤醒地狱的钥匙。他不是高冷,不是脾气坏。

他只是……病了。病的很重。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生疼。

之前所有逗弄他的**和恶作剧得逞的窃喜,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沉甸甸的愧疚。

我蹲在他身边,放轻了声音,用我所能达到的最温柔的语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没事了,

江默,那只是声音,已经过去了。有我在呢,别怕。”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那剧烈的颤抖才慢慢平息下来。他缓缓地放下手,抬起头,

那双总是盛满冰霜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

眼底是他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的、孩童般的脆弱和无助。他看着我,嘴唇翕动,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一刻,我忽然懂了李管家为什么会说“不能让他感到安静”。

因为寂静,会让他重新坠入那个只有刹车声和碰撞声的、可怕的创伤瞬间。而我的声音,

无论多么聒噪,多么不着调,至少证明了一件事——他还活着,活在此时此刻,

活在一个有声音的、鲜活的世界里。原来,我的声音,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救赎。

第五章:不速之客与无声守护那次音效事故后,我和江默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收敛了许多,不敢再用那些过激的方式逗他,

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念些温和的诗歌散文。而他,似乎也默认了我的存在。

虽然依旧沉默,但眼神里的排斥感淡了很多。这天下午,

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脆弱的平静。一个穿着花哨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男人,

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李管家。“哟,默哥,”男人腔调轻浮,

一**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听说你找了个小保姆陪聊啊?怎么着,

现在连话都得花钱请人说了?”我眉头一皱。这人我有点印象,

好像是江默以前圈子里的朋友,叫什么……赵宇飞。江默看到他,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周身的气场又恢复到了我第一天见他时的冰封状态。赵宇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轻佻:“小妹妹,时薪多少啊?

能让咱们这位哑巴大少爷金口难开,你这活儿可不好干吧?”“哑巴”两个字,像根针,

狠狠地刺痛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发作,江默已经猛地站了起来,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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