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王爷的掌心娇
作者:泡芙和可乐
主角:傅砚知宋青云陆七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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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王爷的掌心娇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由泡芙和可乐倾力创作。故事以傅砚知宋青云陆七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傅砚知宋青云陆七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毫无波澜。是傅砚知。他身后两步远,一个佩刀侍卫模样的男人,手按在刀柄上,眼神警惕如鹰。空气凝……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章节预览

那年冬天真冷啊。雪粒子砸在脸上,像针扎。喉咙里全是血沫子的腥甜气,堵得我喘不上。

手脚早冻得没知觉了,大概和那口破棺材一样硬吧。耳边是我那庶妹云蓉娇滴滴的啜泣,

还有我那“好”夫君宋青云压低声音的安抚:“蓉儿别哭,脏了眼睛。这毒妇死有余辜,

竟敢谋害祖母……”谋害?我连祖母院门都没摸着!是宋青云和云蓉,这对狗男女,

一个为了攀高枝休弃我这个商户女正妻,一个为了抢走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体己铺子,

联手给我扣了顶杀人的帽子,再把我活活钉死在棺材里等死。意识快散的时候,

我听见宋青云说:“王爷那边打点好了,云家那点产业,

以后都是我们的……”还有云蓉假惺惺的:“姐姐,安心去吧,

下辈子投个好胎……”下辈子?呵。我云盏,从地狱爬回来了!猛地睁开眼。

阳光透过茜纱窗,暖融融地洒在脸上。空气里是熟悉的、带着点陈旧木料和淡淡熏香的味道。

我盯着头顶那顶半旧的杏色撒花帐子顶,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手指动了动,

能感觉到身下厚实柔软的褥子。不是棺材。是我出嫁前,在云家那个偏僻小院里的闺房。

心脏在腔子里擂鼓一样狂跳,带着劫后余生的眩晕和一股烧穿五脏六腑的恨意。

我真的……回来了?“**!**您可算醒了!”丫鬟小桃红着眼睛扑到床边,

声音带着哭腔,“您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吓死奴婢了!不就是宋公子说了几句重话么,

您何苦想不开去跳那荷花池子啊!”荷花池?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是了!是这一天!

我十六岁那年,宋青云嫌我家商户出身,配不上他这未来的“举人老爷”,当众给我难堪。

我一时想不开,跳了池子。上辈子,就是这场落水风寒,让我缠绵病榻大半年。再出门,

宋青云已搭上了新贵,云蓉也处处“照顾”我这个“病弱”的姐姐,一步步把我推进深渊。

宋青云……云蓉……我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恨意像淬了毒的藤蔓,

瞬间缠紧心脏,勒得生疼。“哭什么,”我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却透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冷硬,“我死不了。”小桃被我这语气惊得一哆嗦,

愣愣地看着我:“**?”“扶我起来。”我撑着身子坐起,

目光扫过这间熟悉的、却显得格外寒酸的屋子,“给我弄点吃的,热的。”身体是虚的,

但心口燃着的那把火,足以支撑我站起来。活下去。这一次,我要好好活。那些欠了我的,

我要他们连本带利,血债血偿!养病的日子,我异常安静。

不再像前世那样因为宋青云的冷落哭闹。我安静地吃药,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

只有眼底深处偶尔掠过的幽光,泄露着风暴。云蓉来了几次,穿着簇新的水红衫子,

戴着新打的银簪,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开解”我。“姐姐别伤心了,

宋公子也是……也是一时气话。”她绞着帕子,眼神却不住往我妆匣上瞟,

“姐姐这白玉簪真好看,衬得姐姐气色都好了。”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柔顺的样子骗了,

把自己仅剩的好东西都给了她。现在,我看着她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只觉得恶心。“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拿起那根成色普通的白玉簪,随意在手里把玩,“你喜欢?可惜,

这是娘留给我的念想。”我抬眼,目光直直地刺向她,“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云蓉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里飞快闪过一丝错愕和怨毒,

随即又挤出更柔弱的笑:“姐姐说哪里话……”“我累了。”我打断她,合上手里的书,

“小桃,送客。”云蓉被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悻悻地走了。小桃关上门,

担忧地看着我:“**,您对二**她……是不是太冷淡了?她也是关心您。”“关心?

”我嗤笑一声,看着窗外那株刚抽出嫩芽的石榴树,“小桃,记住,

以后除了我娘留下的东西,任何人送来的吃食、物件,都不许进我的口、近我的身。

尤其是二**。”小桃虽不解,但见我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用力点头:“奴婢记住了!

”半个月后,京城郊外的青檀寺春祭,京中官宦女眷几乎都去了。云家也收到了帖子。

前世我因为病着没去,云蓉倒是去了,还“偶遇”了某位贵人,回来便添油加醋地炫耀,

惹得父亲高看她一眼。这一世,我主动向父亲提出要去。“你身子刚好,还是在家歇着吧。

”父亲皱着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他向来不喜欢我这个前头商户妻子生的大女儿,觉得粗鄙,

不如继母生的云蓉乖巧。“父亲,”我微微垂眸,声音放低,

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女儿去青檀寺,

是想为娘亲祈福……也想求菩萨保佑,家中平安顺遂。”我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

“前些日子……是女儿不懂事,让父亲烦忧了。”父亲大概没料到我这么“懂事”,

愣了一下,又看我确实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苍白,终究还是挥挥手:“罢了罢了,

想去就去吧。让蓉儿陪着你,省得再出岔子。”“多谢父亲。”我温顺地应下,

眼底一片冰冷。岔子?当然要出。不过,该出在谁身上,就由不得他们了。青檀寺香火鼎盛,

人头攒动。贵妇**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我刻意落后几步,

和兴致勃勃的云蓉拉开了距离。“姐姐,你看前面那座观音殿,听说许愿最灵了!

”云蓉回头叫我,声音甜腻。我抬眼望去,观音殿前人流如织。而在更远处,

一条僻静的竹林小径隐约可见。我微微眯起眼。就是那儿。前世我虽没来,

但后来被关在宋家时,听下人嚼舌根提过一嘴。说今日春祭,

那位性情孤僻、深居简出的宣亲王傅砚知,也会来青檀寺后山竹林静心。他最不喜喧闹,

身边只带一两个亲卫。宣亲王傅砚知,当今圣上的胞弟,身份尊贵,

却因早年在战场上伤了身子,落下病根,常年面色苍白,行事阴鸷难测。

坊间传闻他性情暴戾,尤其厌恶女子近身。也是后来宋家彻底倒台时,我才知道,

宋青云攀上的新贵,就是这位宣亲王门下一个不起眼的狗腿子。宋青云的功名,都有猫腻。

病娇王爷?掌心娇?我心里冷笑。傅砚知,是我复仇路上,最快也最狠的一把刀。

只是这把刀太利,容易反噬。可我已经在地狱走过一遭,还怕什么反噬?“蓉儿,

我有些乏了,”我按住额角,声音虚弱,“你去许愿吧,我去那边竹林透透气。

”我指了指那条僻静小路。云蓉巴不得甩开我这“病秧子”,立刻点头:“那姐姐小心些,

别走远了。”看着她雀跃奔向人群的背影,我转身,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那条竹林小径。

越往里走,人声越远。四周只剩下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还有我越来越快的心跳。

走到一处转弯,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脚下一滑,

整个人朝着旁边长满青苔的湿滑石壁倒去。“啊!”一声短促的惊呼,

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不是装的。我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上,

裙摆沾了污泥,精心绾的发髻也散开一缕。很好,够狼狈。就在我痛得倒吸冷气时,

前方竹林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呵。”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凉薄,

像冰片划过耳膜。我猛地抬头。只见几竿翠竹掩映间,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

墨色绣金的锦袍,衬得他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一张脸生得极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着,却偏偏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阴郁。阳光透过竹叶缝隙落在他身上,

非但没带来暖意,反而更添几分冷峭。他就那么静静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毫无波澜。是傅砚知。他身后两步远,一个佩刀侍卫模样的男人,

手按在刀柄上,眼神警惕如鹰。空气凝滞了。我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比前世被钉进棺材时还紧张。我知道自己在赌,

赌一个疯子会对我这拙劣的“偶遇”产生那么一丝兴趣。“王爷恕罪!

”我强忍着脚踝的剧痛和心底的恐惧,挣扎着想爬起来行礼,却再次跌坐回去,

疼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是装的,“臣女……臣女不慎跌倒,惊扰王爷清静,

罪该万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着尘土,狼狈不堪。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傅砚知没说话。竹林里只有风声和我压抑的抽泣声。

时间长得像过了一辈子。终于,他动了。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眸子,

落在我沾满污泥的裙角和明显肿起来的脚踝上。“起来。”声音没什么温度,命令的口吻。

我咬着唇,尝试支撑身体,却疼得再次跌坐,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啧。

”他似乎有些不耐,朝身后瞥了一眼。那个佩刀侍卫立刻上前,伸手想扶我。“别碰她。

”傅砚知的声音更冷了。侍卫的手僵在半空。下一秒,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清冽的、混合着淡淡药草香的气息。我惊愕地抬眼。傅砚知竟然亲自俯身,

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极大,捏得我腕骨生疼。他另一只手,

极其随意地、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地,揽住了我的腰,直接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动作快得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双脚离地那一瞬,我吓得差点尖叫。他的身体靠得极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苍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还有他眼中那毫无温度、深不见底的墨色。

“名字。”他垂眸盯着我,声音贴着我耳廓响起,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皮肤。“云……云盏。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真的被他的气势慑住。“云?”他重复了一遍,

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商户云家?”“是。”我心跳如鼓。

他不再说话,就这么半抱半提地,拖着我往竹林外走。我的脚根本使不上力,

几乎是被他挟持着踉跄前行。那个侍卫沉默地跟在几步之后。

这感觉……和被拖去刑场没什么两样!“王、王爷……臣女可以自己……”我试图挣扎。

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他侧过头,冰冷的视线扫过我的脸:“闭嘴。

”我立刻噤声,冷汗浸透了里衣。完了。赌过头了?这把刀还没用上,就要先把我自己折了?

傅砚知没有把我拖去什么可怕的地方。

他直接把我带到了青檀寺后山一处专供贵客休憩的精舍。一脚踹开房门,他像丢麻袋一样,

毫不怜惜地把我扔在榻上。我摔得头晕眼花,脚踝的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陆七。

”傅砚知冷冷唤道。那个叫陆七的侍卫立刻进来。“看看她的脚。

”傅砚知走到窗边的圈椅上坐下,端起不知何时备好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

眼神都没往我这边瞟一下。仿佛刚才那个亲自“提”我过来的人不是他。

陆七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蹲下身查看我的脚踝。他手法利落,一按一捏。“嘶!

”我疼得倒吸凉气,眼泪又涌了出来。“脱臼了。”陆七声音平板,“接回去就好,忍着点。

”话音未落,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啊——!”我惨叫出声,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冷汗瞬间湿透了鬓角。“好了。”陆七站起身,退到一旁。

傅砚知这才抬眼,看向蜷缩在榻上,疼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我。他放下茶盏,踱步过来,

阴影再次笼罩住我。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

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审视的眼。“哭什么?”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不是你自己找来的么?”我心脏骤停!他……他看出来了?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故意的?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在他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下,我所有的算计都无所遁形。

“臣女……臣女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我声音抖得不成调,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掐断我的脖子。然后,他松开了手。

那股迫人的压力骤然消失。他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净的丝帕,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捏过我下巴的手指。那动作,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嫌恶。“云家女,

”他将用过的丝帕随意扔在榻边,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你胆子很大。”他转身,

朝门口走去。“陆七。”“属下在。”“送她回去。”傅砚知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顺便告诉云家,人,本王动过了。让他们……看着办。”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我心里。门关上了。

精舍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叫陆七的、木头桩子一样的侍卫,

还有空气里残留的、冰冷慑人的气息。

我看着榻边那方被丢弃的、沾了点我脸上泪痕和尘土的丝帕,浑身冷得像掉进了冰窟。

动过了?什么叫“动过了”?他看着办?傅砚知!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七像个哑巴一样,用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布小马车把我送回了云家侧门。他没多说一句话,

只在离开前,木然地对门房重复了一遍傅砚知的“口谕”:“王爷说,人,动过了。

请云大人看着办。”然后掉头就走。门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我被小桃搀着,

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那个小院。脚踝接了骨,虽然还肿痛,但勉强能走。刚进院门,

就听见正厅方向传来父亲暴怒的咆哮和摔杯子的声音,

夹杂着继母王氏尖利的哭诉和云蓉惊恐的抽泣。很快,父亲的贴身小厮就跑了过来,

脸色煞白,看我的眼神像看鬼:“大、大**,老爷请您……立刻去正厅!

”正厅里一片狼藉。父亲云承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哆嗦:“孽障!

你个不知廉耻的孽障!你……你竟敢去招惹宣亲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那是活阎王!

是连圣上都头疼的主!你……你被王爷的人送回来,还……还带那么句话回来,

你……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继母王氏在一旁抹着眼泪,哭天抢地:“老爷!

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宣亲王……他……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动过了’?

我们盏儿的名声……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蓉儿还没说亲呢,

这可真是祸从天降啊……”云蓉则缩在王氏身后,脸色惨白,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恐惧,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爹,”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女儿今日在青檀寺,只是不慎跌入竹林,被王爷偶然遇见。

王爷心善,命侍卫将我送去精舍,又让人帮我接了骨。仅此而已。

至于王爷那句‘动过了’……”我顿了顿,迎上父亲喷火的目光,“女儿也不知何意。

或许是王爷觉得女儿冒犯了他的清静,心中不悦?又或许……只是随意的一句口误?

”“口误?”父亲气极反笑,抓起手边的茶盏又想砸,最终狠狠掼在地上,“宣亲王会口误?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这是在警告我云家!警告我们管教不严!”他冲到我面前,扬起手。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巴掌终究没落下来。

他大概也忌惮着傅砚知那句“动过了”。“滚!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没我的命令,

不许踏出一步!”他歇斯底里地吼道,“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好好‘养病’!再敢惹是生非,

我……我打断你的腿!”我垂下眼睑,掩去眸底深处的冷嘲。禁足?正合我意。我的小院,

成了真正的牢笼。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送来,但分量极少,清汤寡水。月例银子停了。

小桃想出去请大夫看看我的脚,被守门的婆子毫不客气地拦下。“老爷吩咐了,

大**身子‘金贵’,就在院里好好养着,别出去吹风。”婆子阴阳怪气。

云蓉倒是来过一次。隔着院门,她声音甜得发腻:“姐姐,你还好吗?爹也是气坏了,

你别往心里去。宣亲王那边……唉,姐姐你真是糊涂,怎么敢……不过你放心,等爹气消了,

我替你求求情。只是姐姐以后……可千万要自重些啊。”我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听着她的“关怀”,手里捻着一片枯叶。自重?上辈子我自重了一辈子,换来的是什么?

我捻碎了那片枯叶。日子一天天过去,像一潭死水。但我没闲着。

我把娘留给我的、藏在妆匣夹层里的那几张银票翻了出来。不多,但足够用一段时间。夜里,

我用银子和一点威胁,收买了那个守门婆子。她有个烂赌的儿子,很需要钱。

我让她帮我悄悄送信出去。信是送给我娘当年的陪嫁掌柜,一个叫忠叔的老人。娘死后,

他被继母排挤,去了乡下庄子上看管田产。前世他直到我死前,还偷偷托人给我送过钱。

信里,我没提重生,只说自己处境艰难,求他帮忙办几件事。第一,派人盯着宋青云。第二,

打听宣亲王傅砚知的喜好、行踪、以及他手下有哪些人。尤其注意一个叫王顺的管事。第三,

帮我暗中收购一种叫“蓝靛草”的药材,越多越好。这种草在京城附近的山上很常见,

不值钱,但我知道,再过几个月,京中会有几家大染坊同时染出一种极难调的“天水碧”色,

需要大量蓝靛草作辅料,到时候价格会翻几十倍!忠叔回信很快。只有一张粗糙的黄麻纸,

上面用炭笔画了个简单的“忠”字,下面点了三个墨点。成了。我烧掉纸条,心里有了点底。

禁足的日子过了快一个月。脚踝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院里的日子清苦,

但我的心却像被淬炼过的铁,越来越冷硬。这天下午,

我正在屋里用忠叔托婆子悄悄带进来的劣质纸墨,

看到过的一份关键名录——那是后来宋青云巴结上的那个新贵(傅砚知门下走狗)的账本上,

记录的几个参与科举舞弊的官员名字。我记性不错。突然,院门被粗暴地撞开!

几个陌生的、穿着内监服饰的人闯了进来,为首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

眼神倨傲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你就是云家大**,云盏?”太监尖细着嗓子问。

我放下笔,站起身:“是。不知公公有何贵干?”太监没答话,只侧身让开一步。门外,

鱼贯而入一群捧着朱漆托盘的宫人。托盘上盖着明黄绸布。太监清了清嗓子,

展开一卷黄绫:“宣亲王口谕:云氏女盏,性行温良,赐锦缎十匹,玉如意一对,珍珠一斛,

宫花四匣。钦此。”口谕念完,满院死寂。守门的婆子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刚闻声赶来的继母王氏和云蓉,站在院门口,脸色煞白,震惊地看着那些明晃晃的赏赐。

我也愣住了。傅砚知?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云大**,谢恩吧。”太监皮笑肉不笑地提醒。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屈膝行礼:“臣女……谢王爷恩典。

”赏赐被一件件抬进我这寒酸的小屋,几乎堆满了半个房间。那明黄的绸布,

耀眼的珠光宝气,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刺得人眼睛疼。太监一行人放下东西就走了,

像一阵风。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王氏看着那些东西,眼神复杂极了,有贪婪,有嫉妒,

更有深深的忌惮。她强挤出笑:“盏儿啊,王爷……王爷待你可真是……真是……呵呵,

快收好,收好。”她不敢再说“祸从天降”了。

云蓉则死死盯着那盒打开的、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指甲掐进了掌心。我走到那些赏赐前,

随手拿起一匹流光溢彩的云锦,指尖拂过冰凉的缎面,抬眼看向院门口脸色各异的母女俩,

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极其浅淡的弧度。“是啊,”我轻声道,“王爷待我,真是……恩重如山。

”傅砚知,这把刀,果然开始挥动了。

宣亲王派人给云家那个被“禁足”的大**送赏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

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官宦圈子。风向瞬间就变了。继母王氏立刻撤了守门的婆子,

还送来两个新丫鬟,月例银子也恢复了,甚至还多了些。送来的饭菜不再是清汤寡水。

父亲云承宗把我叫到书房,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盏儿啊……你和宣亲王……王爷他……嗯……王爷可有说过什么?

”“王爷只让内监送了东西,并未带话。”我垂着眼回答。“哦……哦……”父亲有些失望,

但看着我,眼神又热切起来,“王爷身份贵重,性情……嗯……独特。你能得王爷青眼,

是你的造化,也是我们云家的福气!只是……盏儿啊,你务必要谨言慎行,

千万不可惹王爷不快!明白吗?”“女儿明白。”我温顺地应着。“还有,”父亲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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