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十二年星火,终不负相约》是一本非常催泪的现代言情作品,周隽安陈凌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州舟”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咚」的一声磕在桌角上。他猛地惊醒,捂着额头一脸懵,看见我在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困就回去睡,图书馆不是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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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近我总是睡不安稳,经常毫无征兆地从梦里惊醒,下意识往旁边靠也摸不着人,
就只好迷迷瞪瞪起床在沙发上坐一宿。等早上周隽安回来,再把我抱回床上卷起来。
周隽安是我男朋友,我们好了十二年。以前他出任务并不频繁,可最近总见不着人。
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时,天已经泛白了。周隽安轻手轻脚走进来,
军绿色外套上还沾了晨露的湿气,他看见沙发上的我,无奈又心疼地叹了口气。
「怎么又在这儿待着?」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温热的手掌抚上我冰凉的脸颊,
「说了多少次了,别在这儿等我,容易着凉。」我没说话,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最近身上总有股淡淡的烟火水味,让我有些不安。他把我打横抱起,将我放在床上后,
熟练地用被子把我裹成一团,连脚边都塞了个暖水袋。「睡吧,我在。」
他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我闭上眼睛,听着他去洗漱的动静,
鼻腔突然一阵发酸。前阵子,好友陈凌一脸凝重地找我,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决绝。他说:「司年,周隽安死了。」
我当时就皱起了眉,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几乎是用吼的跟他吵了一架。「你胡说什么!
他工作特殊,出任务好几天不回来是常事儿!你咒他吗?!」陈凌被我吼得哑口无言,
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悲伤更深了。现在,感受着身后这具温暖的身体,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我又一次在心里默默反驳陈凌。你看,周隽安回来了。
他活生生地在我身边,他会抱我,会给我暖脚。下次陈凌再来,我一定好好跟他说,
让他别再开这种恶俗的玩笑了。2我的世界,在遇见周隽安之前是灰色的。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法院把我判给了父亲,他很快组建了新的家庭。
继母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疏离和挑剔,而父亲也总是装作看不见。
后来就把我放在爷爷那里养,我上大学那年,爷爷也没了,我死了的爹也没来看他老子一眼。
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原因,我的性格只能说是孤僻,除了平常的必要社交,
我懒得应对其他任何关系。第一次见周隽安,是在大一的篮球赛上。作为典型的理工男,
我对运动向来是敬而远之,那天纯属被导员硬拉去凑数。我们系队能闯进决赛纯属奇迹,
对手是体育系的老牌强队,比赛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悬念。比赛结束后,
体育系毫无悬念地赢了。我正准备悄悄溜走,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同学,等一下。」
我转过身,就看见周隽安站在我面前,额头上还带着汗,球衣湿了大半贴在身上。
他手里拿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到我面前:「你好,我叫周隽安,体育系的。」「司年。」
我接过水,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烫得我赶紧缩了回来,我从没碰到过这么……热的人。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刚刚看你球打得还不错,加个微信吧,下次找你一起玩儿。」
我脸忍不住抽了抽,要不是看他一脸真诚,我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讽刺我,
刚才全场下来,我除了跟着人群跑,球都没摸一下。我铁青着脸扫了他的微信,
在他的笑容攻势里写好备注后转身就走。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直勾勾落在我的背上,
像要吃了我一样。那之后的周隽安,像夏天,热烈但聒噪。第二天我去上课,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他站在那棵高大的香樟树下,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手里提着两份早餐,看见我,立刻笑眯眯地朝我挥手:「司年,
早啊!刚好多买了一份,给你。」我看着他手里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下意识皱了皱眉:「不用了,谢谢。」「拿着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不由分说地把早餐塞到我手里,指尖再次碰到我的皮肤,还是那样滚烫,
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生命力。「你们的这节课在三楼是吧?我陪你上去。」我没说话,
转身往教学楼里走。他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昨晚的比赛,
说那个队友投篮偏得离谱,说裁判吹了个误判。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手里的早餐还带着他掌心传来的余温。中午去食堂,我刚打好饭,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周隽安坐在靠窗的位置朝我招手,面前摆着一盘糖醋排骨,是我昨天在朋友圈提过想吃的菜。
「这边有空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把盘子往我这边推了推:「多吃点肉,
你爱吃的。」「你怎么知道?」我坐下问,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好吃得让我眯了眯眼。「猜的。」他笑得一脸得意,
又殷勤地给我盛了碗汤,「你这么瘦,多吃点补补。」接下来的日子,
周隽安像一个无孔不入的影子,渗透进我生活的每个角落。我去图书馆看书,
他会抱着篮球出现在阅览室门口,说训练累了过来歇一会儿,结果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
口水差点流到我的笔记本上;我在宿舍赶论文,他会捧着奶茶找到宿舍楼,
说是路过顺便送杯奶茶,却在楼下等半个小时,直到我下楼;我熬夜写代码,
手机会准时收到他的消息:「别熬了,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我多次明确拒绝他的好意,
告诉他我们并不熟。可第二天,他总能找到新的理由出现在我的面前,笑容依旧灿烂,
眼神依旧热烈。有一次在图书馆,他大概是训练太累了,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脑袋一歪,
「咚」的一声磕在桌角上。他猛地惊醒,捂着额头一脸懵,看见我在看他,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困就回去睡,图书馆不是睡觉的地方。」我实在没忍住,开口说道,
语气比我想象的要柔和。「没事儿,我不困。」他蒙蒙地揉了揉被磕疼的脑袋,接着立起书,
隔着书的遮挡偷偷望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像只被主人顺毛后心满意足的大狗狗,
「我怕你一个人无聊,我陪陪你。」那一刻,看着他额头上迅速红起来的包,
听着他带着鼻音的话语,实在不忍心再用冷言冷语对他。「过来,我帮你看看。」
他惊讶地抬起头,凳子因为激动被他带出去了一大截。周围人看过来,他脸都红了,
却还是乖乖凑到我面前。他开始管着我,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天冷了,记得把围巾戴上,
别冻着。」「别太累了,记得起来走走,不然颈椎要出问题。」
「我不在的时候午饭要好好吃,别对付。」周末的时候,他会拉着我去探索学习周围的美食。
「听说美食城附件开了一家川菜馆,我带你去吃。」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
他手掌宽大温暖,带着薄茧,把我地手整个包裹住。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和他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度。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看着他红透的耳朵,突然觉得,
有个人这样陪着,好像……真的不错。3后来我们在一起,水到渠成得像春天的花会开。
没有盛大的告白,只是一个寻常的傍晚,我们吃完饭在学校里散步,他拉着我的手,
声音轻轻的:「司年,我能做你男朋友吗?」「好啊。」我踩着地砖的缝,轻声回应。
他瞬间笑开了,转身把我抱得很紧,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我还以为你要考虑很久呢。」
他埋在我颈窝,声音里满是雀跃。在一起后,有次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屏幕上正演着篮球场告白的戏码。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当时要我联系方式不是要叫我打篮球吗,怎么后来一次都没叫过。」
电影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唇,
才笑眯眯地说:「当时要你联系方式就是想追你,别的都是借口。」我有些吃惊,
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当然,我对你一见钟情啦宝宝。」
他把我搂得更紧,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不过那次篮球赛可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刚开学看到你就喜欢了。」我愣了一下,
努力回想开学时的场景,却没什么印象。「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迎新那天,
你拉着行李箱往宿舍楼走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衬衫。」他轻笑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
「阳光照在你头发上,毛茸茸的,可你偏偏皱着眉,像全世界都欠你钱一样。我当时就想,
这人怎么又乖又冷的,真有意思。」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耳朵有点红。
「我喜欢你后做了很久心理准备的,我想我应该是直男啊,从小跟哥们儿一起打球,
也看漂亮女生,怎么会突然对男生动心。」我挑眉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又像小狗一样贴过来,蹭着我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带着痒痒的触感。
「后来我想,我有这样的想法肯定是因为以前我没遇见你。」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
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遇到你后,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想每天见到你,
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眼睛亮得惊人:「司年,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我受不了他这么炽热的眼神,
低头小声嘀咕:「切,说这么好听,不过是见色起意。」他立马坏笑着凑过来,
手不安分地滑进我的睡衣。「你这么说,我再不见色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评价?」
说着就顺着沙发把我压在身下。除了我时常被他折腾得腰疼下不来床,周隽安真的说到做到。
在一起后,我的生活起居几乎被他全包了。陈凌第一次来我们公寓时,
对着满桌我爱吃的菜直咂舌。他看着周隽安细致地给我剥虾壳,
把剥好的虾仁一个个放进碗里,气得拍桌子:「周隽安再惯着你,
你迟早变成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周隽安把最后一颗虾仁放进我碗里,
笑着回应,眼神却温柔地望向我:「我就乐意惯着他。」灯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在他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温柔得让人心颤。陈凌:「......」那天晚上,
他抱着我躺在床上,手指在我后背轻轻画着圈,声音里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等我再稳定些,我们就去国外领证。」「嗯。」我往他怀里靠了靠,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再养一只猫吧,像你一样粘人。」他低笑起来,
胸腔的震动通过皮肤传过来,「好,都听你的。」4周隽安坚持得很好,十年如一日的好。
我也背着他偷偷挑选着适合结婚的日子,甚至开始查国外领证的流程,
趁着他睡着偷偷量了他的指围,想象着他看到时惊喜的表情。
变故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三中午。那天他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着做饭,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酸甜香气。突然他的电话**像催命符一般尖锐地响起来。他擦了擦手,
接起电话。「喂?……什么?……好,我马上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
我只听到了几个模糊的词。他听完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身一把抓过椅背上的外套。
「队里有紧急任务,我得马上过去。」他弯腰,在我额头亲了亲,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歉意。
「菜都做好了,你盛一下,自己先吃,别等我了。」看着他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
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注意安全!」我追出去叮嘱,声音不自觉发颤。
「知道了,宝宝!」他回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然后消失在楼梯拐角。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可我尝了一口,却没尝出任何味道。
电视里的午间新闻正在插播突发报道:城郊仓库发生特大火灾,
第一批消防队员现已全部失联,火势凶猛,情况危急。主持人的声音冷静得残忍,
画面里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灰色的天空,像末日降临。这个新闻看得我心悸不已。
周隽安自出任务到现在,已经三天了,音讯全无。消防指挥中心的电话永远占线,
我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一遍遍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陈凌陪着我守在电视机前,新闻里不断更新着伤亡数字,却始终没有周隽安的消息。
他试图安慰我,说周隽安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可他通红的眼眶出卖了他的不安。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我没合过眼,饭也没吃几口,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第四天下午,
门被敲响了。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周隽安。他的两个战友,
穿着和周隽安一样的制服,脸上带着疲惫、悲痛、愧疚……复杂得我有些看不懂。
「周隽安呢?小刘,隽安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吗?」我拉过他的身影往他身后望去,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