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好，你们定地方。」

下午三点，晓雅带着两个闺蜜来接我。

“哟，咱们的总监大人，气色不错啊。”小雨调侃道。

我对着镜子补了下口红：“还行吧。”

“顾言呢？不一起来？”萌萌问。

晓雅瞪了她一眼：“别提那个渣男。”

萌萌一脸懵：“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简单说了下昨天的事。

小雨气得直跺脚：“什么玩意儿！住你们婚房还有理了？”

萌萌更直接：“苏晴，你太善良了。换我早把那小狐狸精头发给薅光了。”

我苦笑：“算了，不提他们。今天咱们只管high。”

KTV包房里，音响震天响。几个人轮流上台飙歌，我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发呆。

晓雅坐过来：“还想着那混蛋？”

“没有。”我摇头，“就是觉得有点荒诞。”

“怎么说？”

“我升职了，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他，想和他一起庆祝。结果现在坐在这儿，他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

晓雅拍拍我肩膀：“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早就不需要他了。苏晴，你有能力，有事业，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凭什么要为一个渣男委屈自己？”

小雨举着话筒过来：“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萌萌也凑热闹：“就是！咱们晴姐这条件，往外面一站，追求者能排到东海大桥！”

我被她们逗笑：“行了行了，别捧我了。”

手机震了下，我看了眼，是顾言发的微信。

「你在哪儿？」

我没回。

过了十分钟，又来一条：「回个话。」

我还是没理。

又过了半小时，他直接打电话过来。

包房里太吵，我出去接。

“喂。”

“你去哪儿了？”他问。

“和朋友庆祝。”

“庆祝什么？”

“升职。华东区销售总监。”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恭喜。”他说，声音有点别扭。

“谢谢。”

又是沉默。

“几点回来？”他问。

“不一定。”

“那个……昨天的事，我想过了，咱们心平气和聊聊吧。”

我靠在走廊墙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有什么好聊的？你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苏晴，别这样。”

“别哪样？”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笑了：“你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你告诉我，让我当着叶柠的面道歉，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了。

“顾言，八年了，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有最基本的尊重。可你昨天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在你心里，我连叶柠都不如。”

“没有，你别乱想。”

“乱想？”我声音有点抖，“你为了她，连婚房都能让出来。为了她，你能对我发火。为了她，你能让我道歉。这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