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骨
作者:多收起三五斗
主角:秦明林晚晴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4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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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剥骨,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剥骨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开了一家高端汽车修理厂。林晚晴曾经陪秦明去过几次。“不是的,张哥,”林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出的焦急,“阿明今天开会……

章节预览

1温汤里的毒窗外的梧桐树叶被秋风染上了一层焦糖色,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切割出斑马线般的光影。林晚晴正跪在地板上,

用一块从德国进口的、据说不会留下任何水痕的鹿皮绒布,细细擦拭着沙发的金属支脚。

这是她嫁给秦明第十年的第3650天。每一天,她都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

维护着这个家的圣洁与完美。家里的装修是时下最流行的侘寂风,大面积的留白,

昂贵的微水泥地面,线条利落的意大利进口家具。一切都像秦明本人一样,

冷静、克制、精准,并且……昂贵。秦明是市一院心胸外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一把手术刀使得出神入化,是无数患者和家属眼里的“神”。而她,林晚晴,

是神背后的女人。十年,她从一个明媚烂漫的大学毕业生,

变成了一个被困在200平米大平层里的高级保姆。她的世界,

只有秦明的工作时间表、饮食忌口单,以及这间一尘不染的屋子。

“咕嘟……咕嘟……”厨房里,紫砂锅正煨着汤。汤底是老母鸡,

配上特意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羊肚菌,还有几颗宁夏的上品枸杞。

秦明今晚有一台长达八小时的连台手术,最是耗费心神,这锅汤她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准备了。

林晚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下午四点。秦明的手术应该快结束了。她站起身,

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走进厨房,准备做最后的调味。就在她拿起盐罐时,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轻轻震动了一下。是闺蜜周蔓发来的微信。“晚晴,

你猜我今天在SKP看到谁了?你家秦大主任!”林晚晴的心,像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

她回道:“不可能,他在手术,今天有台大手术,从早上八点多就进了手术室。

”周蔓几乎是秒回,发来一张照片。照片拍得有些模糊,是在一家高级珠宝店的门口。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侧对着镜头,正低头为一个女人戴上项链。那身形,

那件林晚晴亲手熨烫的Burberry风衣,化成灰她都认得,是秦明。而那个女人,

身材高挑,一头**浪卷发,穿着裁剪精良的职业套装,姿态亲昵地仰头看着秦明,

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林晚晴的手指,死死地攥住了手机。她放大照片,

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条宝格丽的蛇骨链,

蛇眼是两颗幽绿的祖母绿,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

周蔓的消息又弹了出来:“那女的我好像有点印象,叫苏曼,是个医药代表,

在我们圈子里挺有名的,交际手腕一流。晚晴,你……你没事吧?

”林/晚/晴/没/事/吧?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球。

她能有什么事?她只是秦明的妻子,那个每天为他洗手作羹汤,把他当成天和地的女人。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回去:“你肯定看错了,

秦明今天真的走不开。可能是个长得像的人吧。”发完这条消息,她立刻关掉了手机屏幕,

好像这样就能把那张刺眼的照片也一并关在黑暗里。不可能的。秦明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医生,救死扶伤,身上带着圣洁的光环。他只是不爱说话,性格冷淡,但他爱这个家。

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准时上交,除了必要的应酬,从不在外面过夜。一定是周蔓看错了。

林晚晴一遍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像在念一段催眠的咒语。她打开紫砂锅的盖子,

浓郁的菌菇香气扑面而来。她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嘴边。

滚烫的汤汁滑过喉咙,却暖不了她半分冰冷的心。咸了。她放盐的手,刚刚抖了一下。

2衬衫上的陌生香气晚上十一点,门锁传来“滴”的一声轻响。

林晚晴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堆起最温柔的笑意,迎了上去。“回来啦?

手术顺利吗?累坏了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接过秦明脱下的风衣,

又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他的拖鞋。秦明“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他揉了揉眉心,

径直走向沙发,整个人陷了进去,闭上了眼睛。“今天这台手术太复杂了,患者情况很凶险,

整整十个小时,站得我腿都快断了。”十个小时。林晚晴的心又是一沉。

周蔓发照片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如果手术是十个小时,从早上八点开始,

也要到晚上六点才结束。下午三点半,他应该在手术台上。时间对不上。她压下心头的翻涌,

端着那碗她重新调过味的汤走过来,柔声说:“先喝点汤暖暖胃吧,我给你熬了一天了。

”秦明睁开眼,看着眼前这碗汤,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别搞这些油腻的东西,对心血管不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像是在指责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林晚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不油的,

我把鸡皮都去掉了,上面的油也撇干净了。你今天太累了,补补身子。”秦明没再说什么,

接过来,有些敷衍地喝了几口。林晚晴抱着他换下来的风衣,准备拿去阳台挂起来。

手指触碰到衣领时,她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她惯用的洗衣液的清香,

也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更不是秦明自己用的那款冷冽的木质调古龙水。

那是一种……馥郁又极具侵略性的花香,像是无数朵盛放的玫瑰和晚香玉,在黑夜里纠缠,

带着一丝丝辛辣的暖意。这味道,昂贵、成熟,且充满诱惑。林晚晴的指尖瞬间变得冰凉。

她不动声色地抱着衣服走进衣帽间,将风衣挂好。然后,她走回客厅,

看到秦明已经喝完了汤,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阿明,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秦明眼皮都没抬:“能有什么事?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办公室看片子。怎么了?”“哦,

没什么,”林晚晴笑了笑,走过去,自然地坐到他身边,伸手想为他按按太阳穴,

“就是周蔓说今天在商场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还给我拍了照片,我就随便问问。

”她的话音刚落,秦明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射向她。“哪个周蔓?

你那个离婚了天天没事干的闺蜜?”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她的话你也信?

我一天到晚泡在医院里,哪有时间去逛商场?林晚晴,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了,

开始胡思乱想了?”一连串的质问,像冰雹一样砸在林晚晴的头上。

她被他眼中瞬间迸发出的冷酷和厌恶惊得呆住了。她只是……随便问问。

“我……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就是……”她想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秦明冷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累了,先去洗澡了。

以后别听你那个闺蜜瞎说八道,离婚的女人,心理都容易出问题,看谁都觉得要出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客厅里只剩下林晚晴一个人。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照得她脸色惨白。

她看着浴室磨砂玻璃门后那个模糊的身影,浑身发冷。他刚刚在心虚。她认识他十年,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他平时再累再烦,也不会用那种语气和她说话。

那种被冒犯、被窥探隐私后,立刻竖起全身尖刺的防备和攻击性,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撒谎。这个认知像一把冰锥,狠狠地凿开了她用十年时间筑起的坚固堡垒。冷风,

从裂缝里呼啸而入。3沉睡的账户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晴过得浑浑噩噩。

她依旧每天打扫卫生,买菜做饭,熨烫秦明的白大褂,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表面上,她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秦太太。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经成了一片焦土。

那个陌生的香水味,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

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沉在冰冷的海底。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知道真相。周五,是秦明固定的科室例会日,雷打不动。

林晚晴知道,他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这是她的机会。

她找出了一张很久不用的电话卡,换上。然后,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张哥吗?

我是晚晴。”电话那头是一个爽朗的男声:“哟,是晚晴啊!稀客啊!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你家那台卡宴又该保养了?”张哥是秦明一个玩车的朋友,

开了一家高端汽车修理厂。林晚晴曾经陪秦明去过几次。“不是的,张哥,

”林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出的焦急,“阿明今天开会,手机没带。

但他车上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忘拿了,是明天一个国际会议要用的。我这边又走不开,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车子的实时位置?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这车装的GPS,

你后台能看到。”“这……查客户位置,不合规矩啊。”张哥有些为难。“张哥,真的很急!

是关于一个心脏瓣膜专利的资料,耽误了就麻烦大了。”林晚晴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就帮帮我吧,回头我让阿明请你吃饭!”听到“心脏瓣膜专利”,张哥的语气立刻变了。

他知道秦明在医学界的地位,这种事情确实开不得玩笑。“行吧行吧,你别急。

车牌号尾数是789那台,对吧?我给你查查。”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林晚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查到了,”张哥说,

“在……‘天悦壹号’的地下车库。咦?秦医生今天不在医院开会?”天悦壹号!

林晚晴的脑子“嗡”的一声。那是本市最顶级的江景豪宅之一,

离他们家和医院都足有二十多公里。他去那里干什么?“好……好的,谢谢你张哥,

太感谢了!”她匆匆挂了电话,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发麻。她没有立刻冲过去。她知道,

那样除了打草惊蛇,没有任何用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打开电脑,登录了秦明的网银。

密码是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十年了,他一直没换过。或许在他看来,她根本就不会,

也不需要懂这些。秦明每个月会把工资卡里的二十万转给她,作为家用和她的零花钱。

而他自己名下的投资、理财,林晚晴从不过问。秦明总说:“你一个家庭主妇,懂什么金融?

我来打理就好,保证我们家资产稳步增值。”她也一直对此深信不疑。可现在,

她看着那些她从未点开过的投资账户,第一次生出了探究的欲望。她点开一个证券账户,

里面的流水让她眼花缭乱。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K线图和专业术语。

但她点开了“历史交易记录”和“银证转账”记录。一笔笔巨额的资金进出,

看得她心惊肉跳。秦明的收入远不止他工资卡上的那些。她耐着性子,一页一页地往前翻。

终于,在半年前的一笔交易记录里,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收款方账户名:苏曼。

转账金额:500万。备注:购房款。500万!购房款!苏曼!天悦壹号!所有的线索,

在这一刻,像被闪电串联起来,在她脑海里炸开一个巨大的惊雷!她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原来,他不是去开会。他是去了另一个家。

一个他用他们夫妻共同的财产,为另一个女人购置的家。那个女人,就是周蔓照片里,

戴着蛇骨项链的苏曼。林晚晴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她的喉咙。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双眼通红的女人。十年。

她用十年的青春和付出来浇灌的爱情,原来只是一个笑话。她以为的相敬如宾,

不过是他的懒于敷衍。她以为的岁月静好,不过是他在另一处早已金屋藏娇。她,林晚晴,

不过是他秦明对外展示的、那个“成功男人背后贤惠妻子”的完美标牌。而他,

早已在她的世界之外,和另一个女人,共享着本该属于她的财富、爱意和未来。

4录音笔和“礼物”哭泣,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林晚晴在冰冷的地砖上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当她再次站起来时,眼里的泪水已经风干,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能让这对狗男女,踩着她的尸骨,

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十年,她不是白过的。她对秦明的了解,深入骨髓。

她知道他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弱点。秦明,是一个极度爱惜羽毛的人。他爱他的名声,

爱他“医学天才”的光环,胜过一切。这,就是他的软肋。第二天是周六,秦明难得休息。

林晚晴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早餐。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仿佛前几天的疑虑和争吵,都只是一场幻觉。“阿明,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饭桌上,她柔声提议,“好久没去逛街了。”秦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在审视她是否还在闹情绪。见她神色如常,便点了点头:“好。”或许,

他也觉得前几天的反应有些过激,想做些补偿。他们去了恒隆广场。

林晚晴没有去看那些包包和衣服,而是直接拉着秦明进了一家电子产品店。

“我想买支录音笔,”她拿起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在手里把玩着,笑得天真烂漫,

“我最近不是在学烘焙嘛,老师讲得太快了,我总记不住。有了这个,

就可以录下来回家慢慢听了。”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理由。秦明不疑有他,

甚至觉得她总算找了点“正经事”做,很爽快地付了钱。

他还主动说:“再给你买个新手机吧,你这台都用了两年了,也该换了。

”林晚晴心头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真的吗?太好了!谢谢老公!

”她挑了最新款的华为手机,内存最大,拍照功能最好。回家的路上,秦明的心情似乎很好,

甚至主动和她聊起了医院的趣事。林晚晴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她的手,

在购物袋里,紧紧地握着那支小小的录音笔。那不是用来录烘焙课的。那是用来,

录下他罪证的。晚上,秦明洗完澡,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看医学期刊。林晚晴拿着新手机,

凑到他身边。“老公,这新手机功能好复杂,你教教我怎么用云空间备份吧?

我怕把以前的照片弄丢了。”秦明很有耐心地接过手机,帮她登录AppleID,

设置云同步。“密码是多少?”他问。“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呀。”林晚晴甜甜地笑着。

秦明的手指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或许是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甜蜜,

或许是内心有了一丝愧疚。他很快输好了密码,把手机递还给她:“好了,

以后手机里的所有东西,照片、通讯录、备忘录,都会自动备份到云端。就算手机丢了,

用同一个账号登录,东西就都回来了。”“这么神奇?那不是……你手机里的东西,

我用你的账号登录,也能看到?”林晚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眨着眼睛问。秦明笑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的账号密码,你不知道。

”林晚晴“哦”了一声,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是啊,她不知道。

但你刚刚,已经亲手把登录你云空间的钥匙,交到了我的手上。你的手机ID账号,

就是你常用的那个**邮箱。而密码……你秦明是个念旧又自负的人,你所有的密码,

都和几个特殊的日子有关。你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你第一次拿手术刀的日子……不出十次,我一定能试出来。那一夜,林晚晴躺在秦明身边,

第一次没有失眠。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在疯狂地运转着,一张复仇的大网,正在悄然织就。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林晚晴表现得堪称完美妻子。她不再追问秦明的行踪,

不再检查他的衣物,甚至主动鼓励他多参加一些“学术交流”和“朋友聚会”。

而那支小小的录音笔,被她悄悄地放在了秦明每天换下来的西装内袋里,第二天早上,

再在他穿上新的一套时,若无其事地取出来。秦明对此毫无察察。他只觉得,

那个温顺、懂事、从不给他添麻烦的林晚晴,又回来了。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状态。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个为他操持家务,提供情绪价值,

一个在事业上为他添砖加瓦,带来**和**。他觉得,这才是成功男人该有的人生。

他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晚晴正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地,

听着那些足以将他打入地狱的对话。录音笔里,有他和苏曼在车里露骨的调情。“亲爱的,

你家那个黄脸婆,最近没烦你吧?”“别提她了,扫兴。还是你好,我的解语花。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啊?我可不想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快了,宝贝,再等等。

等我那个关于‘新型生物心脏瓣膜’的项目拿到最终审批,我们就离婚。到时候,

这个项目的专利收益,够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绝不会让她分走一分钱!”录音笔里,

还有他们关于如何转移财产的密谋。“你那套天悦壹号的房子,我已经让你妈代持了,

就算她发现,也告不了你婚内转移财产。”“你真是太聪明了,阿明。对了,

你之前签的那个股权激励协议,我找了最好的律师看过,只要你在离婚前把它赠予给我,

也属于合法避税。”“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林晚晴跟我十年,除了每个月那点家用,

她什么都不懂。到时候,我只要随便找个理由,说投资失败,

再给她一笔几十万的‘分手费’,她就得感恩戴德地滚蛋了。”“咯咯咯……你真坏。不过,

我喜欢。”那些污秽的言语,那些恶毒的算计,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一遍遍地凌迟着林晚晴的心。每听一次,她的心就更冷一分,眼神就更狠一寸。原来,

他不只是出轨。他是在用最周密的计划,最恶毒的心思,

企图将她这个与他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妻子,像一堆垃圾一样,彻底地清扫出他的人生。并且,

还要让她净身出户。好。真好。秦明,你真不愧是拿手术刀的。够狠,够绝。

5地狱的门票证据,已经够了。录音,转账记录,房产信息……每一项,

都足以让秦明在离婚官司中,身败名裂。但林晚晴觉得,还不够。仅仅是离婚,

分走一半财产,太便宜他了。她要的,是让他从他引以为傲的云端,狠狠地摔下来!

摔得粉身碎骨!她想起了录音里,他们反复提到的那个“新型生物心脏瓣膜”项目。这,

才是秦明的命根子。是他未来平步青云,名利双收的最大依仗。林晚晴戴上蓝牙耳机,

一边听着录音,一边在电脑上疯狂地搜索着关于这个项目的一切信息。她这才知道,

这个项目是市一院和一家叫作“瑞科医疗”的公司合作的重点项目。而瑞科医疗,

正是苏曼供职的公司。她甚至在一条不起眼的新闻通稿里,看到了秦明和苏曼作为双方代表,

出席项目启动仪式的照片。照片上,两人并肩而立,郎才女貌,笑得意气风发。

林晚晴看着那张照片,只觉得无比讽刺。她继续深挖。终于,在秦明云空间的备份文件里,

她找到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是“Project-Prometheus”(普罗米修斯计划)。

林晚晴的心,狂跳起来。她开始尝试密码。秦明的生日,错。苏曼的生日,错。

项目的启动日期,错。……她几乎试遍了所有她能想到的组合。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

她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咔哒。”文件夹,应声而开。林晚晴愣住了。

她不知道,秦明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用她的生日,来命名这个他和情妇的秘密计划。

是嘲讽?是习惯?还是……在他内心深处,

还残留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她的印记?她来不及细想,立刻点开了里面的文件。

里面没有情书,没有艳照,只有一份份冰冷的临床试验数据、患者资料和项目报告。

林晚晴虽然是家庭主妇,但她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她耐着性子,一份份地看下去。

看着看着,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文件夹里,有两份截然不同的临床数据报告。

一份,是经过“优化”和“处理”的,数据完美,疗效显著,成功率高达98%。这份报告,

正是他们提交给药监局审批的最终版本。而另一份,

被命名为“RawData”(原始数据)的报告里,记录的却是触目惊心的真相。

这款所谓的新型瓣膜,在临床试验阶段,出现了多起严重的并发症!

血栓、排异反应、甚至……有三名患者,在植入瓣膜后不久,就因为急性心力衰竭而死亡!

而这三名死亡患者的资料,在最终报告里,被悄无声息地抹去了。他们的死因,

也被篡改成“术后感染”或“基础病恶化”。这哪里是什么救人的新科技!

这分明是一场为了名利,罔顾人命的惊天骗局!秦明!苏曼!瑞科医疗!

他们为了让这款产品尽快上市,拿到巨额利润,竟然不惜伪造数据,草菅人命!

林晚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一直以为,秦明只是在感情上背叛了她。

她现在才知道,他背叛的,是他的职业,是他的誓言,是所有信任他的患者!

他那双救人的手,早已沾满了肮脏的鲜血!林晚晴坐在黑暗里,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

明明灭灭。她的脸上,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悲伤,只剩下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她笑了。

无声地,肩膀剧烈地抖动着。秦明,你这个伪君子。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吗?

你以为我林晚晴,真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吗?你亲手把一张通往地狱的门票,

递到了我的手上。现在,就让我,亲手为你戴上这顶用人命和谎言织就的王冠,再看着你,

连同你的帝国,一起,轰然倒塌!她将所有的文件,录音,转账记录,分门别类,加密,

然后上传到了好几个不同的国外云盘。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林晚晴站起身,

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整个城市。

也照亮了她那双再无半分软弱和迷茫,只剩下复仇烈焰的眼睛。她拿起手机,

拨通了周蔓的电话。“蔓蔓,是我。”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之前介绍给我的那个离婚律师,叫什么名字?把他推给我吧。

”“还有……帮我约一下你表哥。我记得你说过,他是在省纪委工作的,对吗?”“我手上,

有一份大礼,一份足以让整个医疗圈都地震的大礼,我想,他会感兴趣的。

”6执刃之人周一上午九点,城市CBD最高端的写字楼里。

林晚晴坐在一家名为“君诚”的律师事务所的VIP接待室内。

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外面搭着一件驼色长款大衣,长发挽成一个温柔的发髻,

脸上是得体的淡妆。她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温婉娴静的秦太太。

只是那双曾经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周蔓口中那位“专打离婚官司,能把对方裤衩都扒下来的”王牌律师,白启明,

正坐在她对面,审视地看着她。他见过太多在婚姻中受伤的女人,哭哭啼啼,歇斯底里,

或是麻木绝望。像林晚晴这样,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还是第一个。“秦太太,

”白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公式化,“您的诉求,周蔓**已经和我说过了。

您希望离婚,并争取到最大份额的夫妻共同财产。那么,

您丈夫出轨的证据……”林晚晴没有说话。她从爱马仕的铂金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

轻轻地放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推了过去。“白律师,你先听听里面的东西。

”白启明有些意外。他将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戴上耳机。接待室里一片寂静,

只有中央空调轻微的送风声。林晚晴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小口地啜饮着。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参加一场下午茶,而不是在策划一场足以毁掉一个男人的战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启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专业、淡然,慢慢变得惊讶,然后是凝重,

最后,当他听到那些关于伪造临床数据的对话时,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骇然。

他猛地摘下耳机,看向林晚晴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普通的、遭遇背叛的家庭主妇。那是在看一个……手握雷霆的复仇女神。

“秦太太……这……”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这些录音,如果属实,

已经不仅仅是离婚官司的范畴了。”“我知道。”林晚晴放下水杯,声音平稳,“所以,

我需要您做的,不仅仅是帮我打赢一场离婚官司。”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

直视着白启明。“第一,我要离婚。秦明作为过错方,必须净身出户。他名下所有的财产,

包括他婚前财产在婚后的增值部分,以及他通过他母亲代持的那套‘天悦壹号’的房产,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一分都不能少。”“第二,我要他身败名裂。这些录音,

只是开胃菜。我会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将他学术造假、罔顾人命的证据,公之于众。

”“第三,苏曼,以及她背后的瑞科医疗,也必须付出代价。他们是这场骗局的共犯。

”白启明听着她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三步走”计划,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从业十几年,自诩阅人无数。他原以为,眼前的女人只是一朵被养在温室里的娇花,

骤然遭遇风雨,要么凋零,要么枯萎。他现在才明白,这不是花。这是一把藏在鞘里的刀。

十年婚姻的磋磨,不是磨平了她的棱角,而是将她磨砺得更加锋利、更加致命。“秦太太,

”白启明深吸一口气,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是一个律师嗅到惊天大案时特有的光芒,“我明白了。您放心,法律层面,

我会为您争取到最大利益。关于财产分割,有了这些录音作为他恶意转移财产的证据,

法院大概率会支持您的诉求。至于您说的第二点和第三点……这盘棋,很大,

我们需要非常谨慎。”“我明白。”林晚晴点了点头,“所以我来找您。

您是专业的执刃之人。而我,为您提供最锋利的刀刃。”她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白律师。”白启明也立刻站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秦太太。相信我,这场仗,

我们会打得非常漂亮。”走出律所,阳光有些刺眼。林晚晴眯了眯眼,

抬头看向这片由钢筋水泥构成的城市森林。她知道,游戏,从现在才真正开始。剥骨抽筋,

从来都不是一刀就能完成的。那需要……一刀,一刀,慢慢来。7牌桌上的看客下午,

林晚晴在一家僻静的茶馆里,见到了周蔓的表哥,李伟。李伟三十五六岁的年纪,

穿着一身合体的便服,但身上那股子常年身处体制内的沉稳和锐利,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看到林晚晴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礼貌的疏离。“林**,你好。”“李哥,你好,

冒昧打扰了。”林晚晴微笑着点头,将一个同样的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U盘的另一个备份。李伟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浮沫:“小蔓都跟我说了。林**,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的工作有纪律。

如果是夫妻间的感情纠纷,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确:清官难断家务事,

如果是想让我帮你出头教训渣男,那你找错人了。“我明白。”林晚晴的笑容不变,“所以,

我今天找您,不是以‘秦明妻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知情人’的身份。”她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向您举报的,是市一院心胸外科主任医师秦明,

伙同瑞科医疗销售总监苏曼,在‘新型生物心脏瓣膜’项目中,

涉嫌严重临床数据造假、隐瞒多起患者死亡案例的重大医疗责任事故。这,算家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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