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名字叫做《亲手废我画骨的前夫成了画坛圣手》,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现代言情 作品,围绕着主角 裴时聿舒晚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小满吃不胖,简介是:他不知道,那符上,留有我独一无二的神魂印记。只要舒晚接触过它,她的气息就会被我锁定。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精准地截取下她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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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画坛最有天赋的灵犀画师,能以血为引,点画成真。可我的未婚夫裴时聿,
为了救他体弱多病的白月光,亲手剜我指骨,废我画脉,将我一身天赋窃为己有。
他踩着我的尸骨,成了画坛敬仰的圣手,名利双收。如今,我从地狱归来,站在他的画展上。
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断画脉,跪在我面前,祈求我的宽恕。「汀汀,这是我欠你的,
你杀了我吧。」他闭上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我笑了,
抽出他那根曾绘出无数传世名作的指骨,丢给角落里一幅不起眼的仕女图。指骨落入画中,
金光炸裂。画里的美人惊慌失措地活了过来,五官扭曲,正是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
舒晚。1.「画活了!画活了!」「天啊,是裴大师的《仕女图》!」展厅内,
镁光灯和尖叫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乐。我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脚下是碎裂的玻璃展柜,
身前是跪地不起的裴时聿。他抬起头,那张曾让我痴迷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的目光越过我,死死盯着那幅正在发生异变的画。画中的金光渐渐散去,
舒晚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在画布上扭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拉扯,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她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一双眼睛绝望地看着裴时聿。「不,不可能……舒晚……」
裴时聿喃喃自语,他想爬过去,却被我一脚踩住了手腕。那只曾执笔画尽山河,
也曾亲手碾碎我所有希望的手。「裴时聿,很惊喜吗?」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你的白月光,好像不太舒服。」他猛地回头看我,瞳孔剧烈收缩。
「闻汀,是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眼中的关切和愤怒,像是一根滚烫的针,
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舒晚。「我做了什么?」
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我不过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催动了体内刚刚复苏的画脉。那根被我丢入画中的指骨,曾是我的。
是我身上最具灵性的画骨。裴时聿当年将它从我手上生生剜下,移植到自己身上,
才有了后来的通天画技。如今,物归原主。画骨离体,裴时聿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而那幅《仕女图》上的舒晚,面容枯萎的速度肉眼可见,原本饱满的脸颊迅速凹陷,
乌黑的秀发也开始一缕缕变得灰白。她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反而像一个被吸干了精气的妖鬼。「住手!闻汀你给我住手!」裴时聿嘶吼着,挣扎着,
可被我踩住的手腕传来骨头错位的声响,他疼得浑身冷汗,却依旧死死瞪着我。
「你不是爱她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是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吗?」「现在,
我就让你看看,你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加大了画脉的催动。
《仕女图》上的舒晚发出了无声的尖啸,整张脸彻底变成了一张干瘪的树皮,
画布的色彩也迅速褪去,变得一片灰败。最终,随着「砰」的一声轻响,整幅画化作了飞灰。
裴时聿眼睁睁看着那画灰飞烟灭,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不……」
他的眼中,流下了两行血泪。展厅的骚动更大了,无数记者将镜头对准了我们。
裴时机画坛圣手,功成名就,却在自己的画展上,被一个神秘女人逼得自断画脉,跪地泣血。
而他视为珍宝的成名作,也当众化为灰烬。明天的新闻,该有多精彩。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一切,只是静静地看着裴时聿。看着这个毁了我一生,
又被我亲手毁掉的男人。他似乎终于从舒晚「死亡」的打击中回过神,抬起血红的眼睛,
死寂地看着我。「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你既然没死,
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我打断他。「残忍?」
我轻笑出声,「比起你对我做的,这点事,算残忍吗?」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就是在这间画室里,用一杯加了料的茶废了我的行动。然后,当着我的面,一刀一刀,
剜出了我的画骨。他说:「汀汀,对不起,舒晚快不行了,只有你的画骨能救她。」
他说:「等她好了,我这条命,这条画脉,都赔给你。」血流了一地,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我的天赋,我的未来,我的一切,都变成了他奔向另一个女人的垫脚石。
他以为我死了。可我没死。我在最肮脏的泥潭里爬了出来,用了整整三年,重塑画脉,
重凝画骨。为的,就是今天。我收回脚,不再看他。「裴时聿,这只是个开始。」我转身,
在无数闪光灯和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步步向外走去。身后,是裴时聿绝望的嘶吼。「闻汀!
你回来!你把舒晚还给我!」我头也没回。还给你?好啊,我会还给你的。
等我把他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千倍百倍地,还清之后。
2.我回到了我在这座城市临时的落脚点。一间位于老城区的画材店,二楼是我的住处。
老板是个姓李的阿姨,早年受过我师父的恩惠,对我颇为照顾。我刚上楼,
李姨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汤跟了进来。「丫头,都处理好了?」
她显然已经知道了画展上发生的事。我点点头,接过汤碗,却没有喝。「李姨,
帮我准备一间地下室,要绝对安静,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李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脸色有些担忧。「汀汀,你……你真的要那么做?那可是逆天改命的禁术,稍有不慎,
就会神魂俱灭的。」我看着碗里自己苍白的倒影。「我从地狱爬回来,
就没想过再给自己留后路。」李姨叹了口气,没再劝我。她知道我的性子。「需要什么,
列个单子给我。」「多谢李姨。」李姨走后,我摊开一张空白的画卷。指尖轻点,
一滴殷红的血珠落在画卷中央,迅速晕开。这是我的心头血,也是重塑画-体最重要的引子。
随着血迹蔓延,画卷上渐渐浮现出一幅影像。那不是别的,
正是刚刚在展厅里化为灰烬的《仕女图》。不,或者说,是《仕女图》里,舒晚的魂魄。
我毁掉的,只是裴时聿用我的画骨为舒晚构建的「假身」。而她真正的魂魄,
早在画成的那一刻,就被我用秘术截留了下来。此刻,舒晚的魂魄在画卷中惊恐地冲撞着,
那张美丽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不复平日的柔弱。「闻汀!你这个**!快放我出去!」
她的声音,不再是裴时聿面前的娇软无力,而是充满了怨毒和尖利。「放你出去?」
我冷冷地看着她,「舒晚,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场,你这么快就想退场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舒晚的魂魄在画中尖叫,「时聿不会放过你的!」「他?」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我将画展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舒晚的魂魄安静了下来,半晌,她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声诡异又疯狂。「闻汀啊闻汀,你可真是天真。你以为你毁了裴时聿,就赢了吗?」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怜悯。「你根本不知道,你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李姨惊慌的声音。「汀汀!不好了!
裴时聿找上门来了!」我眼神一厉,迅速收起画卷。他来得倒是快。我走到窗边,
掀开窗帘一角。画材店门口,裴时聿正站在那里。他换了一身衣服,
但依旧掩不住满身的狼狈和颓败。他失去了画脉,此刻就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落魄男人。
可他的眼神,却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死死地盯着画材店的二楼,充满了偏执和疯狂。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穿着,像是裴家的保镖。「闻汀!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裴时聿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舒晚还给我!否则,我今天就踏平了这里!
」他竟然还敢威胁我。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给他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3.我没有下楼。裴时聿在楼下叫骂了多久,我就在楼上静静地听了多久。
李姨几次想上去报警,都被我拦下了。对付疯狗,寻常的办法是没用的。你得一次性,
把他打到怕,打到再也不敢冲你吠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裴时聿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中气十足,变得嘶哑力竭。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沉得住气。
「闻汀……」他靠在门口的墙上,像是在哀求,「你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
「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误会?我差点笑出声。剜骨之仇,废脉之恨,在他口中,
竟成了一句轻飘飘的「误会」。我拿起桌上的一杯冷茶,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
哗啦一声。一杯冷茶,从天而降,尽数泼在了裴时聿的头上。他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心凉。
冰冷的茶水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滑落,滴在他苍白的脸上,狼狈至极。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就要发作,却被他抬手制止了。他抹了把脸,缓缓抬起头,
看向二楼窗口的我。四目相对。他的眼中,有震惊,有愤怒,有屈辱,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闻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你一定要这样吗?」
「不然呢?」我倚着窗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难道还要我摆好香案,
恭迎裴大圣手光临寒舍?」我的话里,满是尖锐的讽刺。裴时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只想知道,舒晚到底怎么样了?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她?」
「放了她?」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的笑意更冷了,「裴时聿,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
我也是这么求你的。」「我求你别动我的画骨,求你放过我。」「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
」裴时聿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三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当时冷漠地看着我,说:「闻汀,别闹了,这是救舒晚唯一的办法。」多么可笑。现在,
他却用同样的话来求我。真是风水轮流转。「闻汀,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裴时聿的声音艰涩,「你要报复,冲我来,别伤害舒晚,她是无辜的。」「无辜?」
这两个字,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我抓起桌上的一个空颜料罐,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裴时聿!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无辜’这两个字!」颜料罐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他没有躲。一道血痕,从他脸颊上缓缓渗出。
「舒晚是不是无辜,你我心知肚明。」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三年前,你送给舒晚的那枚‘护身符’,到底是什么来路。」说完,
我不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砰地一声关上了窗。窗外,裴时“聿”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
是全然的茫然和不解。护身符?什么护身符?**在墙上,缓缓闭上眼。裴时聿,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所以为的深情和拯救,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你,
不过是那场骗局里,最愚蠢也最可悲的棋子。4.接下来的几天,裴时聿没有再来。
但我知道,他一定去查那枚「护身符」了。那是我当年亲手所画,赠予师父的寿礼。
画中封印了我一丝本命灵气,有静心凝神,抵御外邪的功效。师父云游前,
将它转赠给了裴时聿,让他代为保管。而裴时聿,转手就把它送给了他弱不禁风的白月光。
他不知道,那符上,留有我独一无二的神魂印记。只要舒晚接触过它,
她的气息就会被我锁定。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精准地截取下她的魂魄。我利用这难得的清静,
在李姨准备好的地下室里,布下了一个繁复的法阵。阵法的中央,
悬浮着那张困着舒晚魂魄的画卷。我要做的,是「搜魂」。我要亲眼看看,舒晚的记忆里,
到底藏着多少肮脏的秘密。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我盘腿坐在阵中,
指尖溢出丝丝缕缕的灵气,探入画卷之中。舒晚的魂魄在画中疯狂地挣扎,尖叫,
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闻汀!你不得好死!你敢窥探我的记忆,师门绝对不会放过你!」
师门?我心中冷笑。舒晚从不曾对裴时聿提起过她的来历,只说自己是孤儿,自幼体弱。
原来,她也有师门。看来,她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加强了灵气的注入。无数破碎的记忆画面,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舒晚。她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孤女,而是一个名为「魅影宗」
的邪修门派的圣女。她们的功法,便是通过吸取画师的灵气和天赋,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而裴时聿,就是她精挑细选的「炉鼎」。她在他面前伪装成纯洁无瑕的白月光,
一步步引他沉沦,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一切。至于所谓的「体弱多病」,
不过是她为了催促裴时聿对我下手,故意演的一场戏。我甚至在她的记忆里看到,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就躲在画室的暗处,亲眼看着裴时聿剜下我的画骨。
她眼中没有丝毫的不忍,只有贪婪和兴奋。看到这里,我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骗局。裴时聿的深情,我的惨死,都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我恨裴时聿的背叛和愚蠢。但此刻,我更恨舒晚的恶毒和虚伪。就在我准备继续深入探查时,
一股强大的外力猛地撞击在我的法阵上。地下室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我布下的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我心神一震,强行中断了搜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是谁?是谁有这么强的力量,能撼动我的法阵?我抬头,
正好对上画卷中舒晚怨毒又得意的眼神。「闻汀,我说过,你死定了。」她咯咯地笑着,
「我的师兄们,来救我了。」话音未落,地下室的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几个身穿黑袍,
气息阴冷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我。「就是你,
伤了我们圣女?」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我撑着地,勉强站稳身体,冷冷地看着他们。「魅影宗的人?」
为首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竟然知道我们的来历。」他打量着我,眼神愈发冰冷,
「看来,留你不得了。」他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团黑气,毫不犹豫地向我拍来。这一掌,
带着必杀的决心。我瞳孔一缩,知道自己躲不过。我刚刚搜魂消耗了太多灵力,
此刻根本无力抵抗。难道我刚从地狱回来,又要再死一次?就在那团黑气即将击中我时,
一道身影,猛地从门口冲了进来,挡在了我的身前。是裴时聿。那团黑气,
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后心。裴时聿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向前扑倒。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他。温热的血,瞬间从他口中涌出,溅了我满脸。
他靠在我怀里,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为……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击?
他不是恨我入骨吗?「咳咳……」裴时聿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
都有更多的血沫从他嘴角溢出,「我……查到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那枚护身符……是我师父的……也是……你的……」他抬起眼,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眸子,
此刻黯淡无光,却执拗地看着我,里面充满了无尽的痛悔和绝望。「舒晚……她骗了我……」
「汀汀……对不起……我……」他的话没能说完,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整个人都僵住了。「师兄!杀了他!杀了他替我报仇!」画卷中,
舒晚的魂魄在疯狂地尖叫。那个为首的黑袍男人,也就是她的大师兄,一击重伤裴时聿后,
并没有停手。他冷漠地看着倒在我怀里的裴时聿,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个废人,
也敢挡我的路。」他再次抬起手,这一次,目标是我。「现在,轮到你了。」
冰冷的杀意将我笼罩。我抱着裴时聿,退无可退。我看着那团越来越近的黑气,心中涌起的,
不是恐惧,而是一股滔天的恨意。我好不容易才回来。我还没让那对狗男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想杀我?」我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袍男人,
「你们也配!」我猛地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了面前的画卷上。「以我血为媒,
以我魂为引!」「万鬼听令,开黄泉之门!」这是我从一本禁术古籍上学到的最后一招,
也是同归于尽的一招。以自身魂魄为代价,召唤百鬼夜行。我没想过会用上它。但现在,
我别无选择。随着我的咒语,整个地下室阴风大作,鬼哭狼嚎之声四起。
地面上的法阵血光大盛,那张困着舒晚的画卷,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血色漩涡。
无数狰狞的鬼影,从漩涡中争先恐后地爬了出来,扑向那几个黑袍男人。
魅影宗的几个人显然没料到我还有这一手,顿时乱了阵脚。他们虽然是邪修,
但面对真正从黄泉爬出来的恶鬼,也占不到丝毫便宜。一时间,地下室里黑气与鬼影交织,
惨叫声不绝于耳。舒晚的大师兄脸色大变,他一边抵挡着恶鬼的攻击,
一边厉声喝道:「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我没有回答他。
召唤百鬼的代价,是我的神魂将作为祭品,被它们永远地撕扯吞噬。我当然知道。
可那又如何?能拉着这群杂碎一起下地狱,值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身体里的力量在飞速流逝。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昏死过去的裴时聿。这张脸,我曾爱过,
也曾恨过。到头来,他却用命护了我一次。真是讽刺。也好,黄泉路上,有他作伴,
倒也不算寂寞。我闭上眼,准备迎接自己最终的结局。
就在我的神魂即将被恶鬼彻底吞噬的瞬间,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如洪钟大吕,
在地下室中炸响。「孽徒!还不住手!」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瞬间驱散了满室的阴邪鬼气。
那些狰狞的恶鬼,在金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青烟消散。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地下室门口。他手持一根拂尘,
面沉如水,不怒自威。是师父!他怎么会在这里?5.师父回来了。他只用了一招,
就镇压了我召唤出的百鬼。魅影宗那几个人看到师父,脸色比见了鬼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