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当红女星林晚晚当了五年影子歌手，拼了命想得到金牌**人傅砚辞的认可。

他却始终对我冷眼相待。公司下了最后通牒，要么签终身代唱协议，要么滚蛋。我心一横，

选了第三条路。我放出了所有歌曲的原始干声，亲手把那个假唱的顶流和捧红她的男人，

一起拉下神坛。一夜之间，我成了业内最声名狼藉的素人。功成身退，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抹掉我作为影子歌手「Echo」的一切痕-迹。可我刚动手，就发现做不到。

因为有人，早在我掀桌子之前，就用我的本名，将「Echo」唱过的每一个音符，

都注册了最高级别的版权保护。无法撤销，无法修改。而那个版权所有人的名字，是江月初。

是我的本名。这时，傅砚辞早已注销的社交账号，给我发来了最后一条定时消息。「月初，

我为你建了座固若金汤的城，你终究还是选择一把火将它烧了。」1.全网都炸了。

热搜前十，八个都和这场风波有关。

#**人傅砚辞滚出娱乐圈##神秘影子歌手Echo##原始干声#我的手机从昨晚开始，

就没消停过，各种陌生号码跟催命符一样接连不断。我没接，任由它在桌上震动，

最后自动关机。世界清静了。电脑屏幕上，是林晚晚开直播道歉的画面。她哭得梨花带雨，

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反复说着「对不起，我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弹幕刷得飞快，

谩骂和同情各占一半。我关掉直播，重新点开那个版权注册网站。「Echo」

名下所有的歌曲，从热门主打到犄角旮旯的B-side，一共五十三首，

版权所有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印着「江月初」三个字。我不死心，试图登录后台，

用「Echo」的身份发起注销申请。系统弹出一个红色警告框。

【该版权受S级信息保护协议锁定，除版权所有人外，任何单方面操作均被驳回。

】我的指尖在「江月初」三个字上悬停。除了我，根本没人知道Echo就是江月初。

我点开版权注册的详细信息，一行小字让我如坠冰窟。

版权代申请机构：傅砚辞私人法务团队。申请提交日期：五年前。

正是我签下第一份代唱合同的那一天。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他的摇钱树。

我是他的私有物。他用我的名字，给我上了一道无人能解的枷ž锁。我以为的惊天复仇，

同归于尽，在他眼里，不过是我在笼子里的一次徒劳撞击。心底那点报复的**，瞬间熄灭，

只剩下刺骨的寒意。2.我去了傅砚辞的公司，「星曜传媒」。

公司楼下被记者和闻风而来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我戴着帽子和口罩，

从后门消防通道溜了进去。傅砚辞的专属录音室在顶层。整个楼层空无一人，

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死寂。录音室的门没锁。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狼藉，反而干净得过分。

所有的设备都被盖上了防尘布，乐谱和文件被分门别类地装进纸箱，用胶带封好。

傅砚辞正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调音台前，将最后一卷母带放进金属盒里。他听见动静，

回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半点颓败，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你来了。」

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为什么？」我开门见山，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

「用我的名字注册版权，从五年前就开始算计我，傅砚辞，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没回答，

只是走到一旁的播放器前，按下了播放键。一段对话从音响里流出。声音有些嘈杂，

像是偷录的。一个是林晚晚她爸，那个地产大亨。另一个，是星曜传媒的死对头，

华声娱乐的老总。「老林，你家晚晚这棵摇钱树是稳了，

可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Echo，终究是个隐患啊。」「用不了多久了，

等晚晚下个月的巡演结束，这个所谓的Echo，就该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处理得干净点，别留尾巴。」「放心，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能有什么尾巴。」录音结束，

房间里一片死寂。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傅砚辞看着我，

目光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我能看懂的情绪。是怜悯。「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给你建一座城。」

他说，「可你亲手把它拆了，还把里面的自己，暴露在了所有豺狼的面前。」

3.我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的伪装。可我还是不信。这太荒谬了。一个五年里，

连正眼都吝于给我一个的男人。一个每次我录完歌，只会隔着玻璃，冷冰冰地吐出「重录」

两个字的男人。一个把林晚晚捧上云端，却把我踩进泥里的男人。现在，他告诉我，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这简直是东郭先生和狼——今天又有新版本了。「别装了，

傅砚辞。」我冷笑，「现在东窗事发，想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拉我当挡箭牌？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

满是自嘲和疲惫。「挡箭牌？江月初，你抬头看看外面。」他指着窗外。楼下，

巨大的LED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财经新闻。「受旗下艺人负面新闻影响，

星曜传媒股价今日开盘即跌停，市场蒸发超三十亿。」「金牌**人傅砚辞引咎辞职，

宣布无限期退出音乐行业。」他转回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的职业生涯已经完了。

我还能从你身上，图谋什么？」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从一个封好的纸箱里，

拿出一个银色的移动硬盘，递给我。「这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答案。」「看完它，

你就明白，我到底是你的牢笼，还是你唯一的生路。」他下了逐客令。「走吧，

趁那些记者还没发现你。」他转过身，继续整理着他的那些宝贝设备，

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我攥着那个冰冷的硬盘，像是攥着一块烙铁，转身快步离开。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信念崩塌的废墟上。4.回到我的出租屋，我把硬盘**了电脑。

里面文件很多，整理得井井有条，就像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到了刻板的地步。

我点开一个名为「原始合同」的文件夹。第一份文件，是五年前的。

《江月初演艺经纪合约草案》。甲方是星曜传媒，乙方是我。合约里写明，

公司将以「全能唱作人」的定位为我打造个人专辑，词曲署名归我所有，

公司享有三年运营权，收入三七分，我七。这份合同，优渥到像个骗局。可我从未见过它。

紧接着，是十几封邮件的截图。发件人是傅砚辞，收件人是星曜传媒整个董事会。

他在邮件里，力排众议，态度强硬地要求董事会通过我的合约。董事会的回应，冷漠而贪婪。

「公司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赚钱工具，不是第二个傅砚辞。」「林家的投资已经到位，

这个女孩的嗓子，是给林晚晚最好的礼物。」「要么让她代唱，要么解约，没有第三个选项。

」邮件的最后，是傅砚辞的一句回复。「好。」一个字，戛然而止。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我签的那份合同，是另一版。苛刻，

屈辱，几乎是卖身契。我签了。因为那天，我妈突发心脏病，住进了ICU，

急需一笔救命钱。我点开另一个文件夹，名为「杂项」。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

是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自己正蹲在ICU门口，哭得撕心裂肺。

视频右下角的时间，和我记忆中分毫不差。紧接着，一张匿名的缴费单扫描件出现在屏幕上。

手术费，三十万。一个我当时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我一直以为，是医院的慈善基金救了我妈。

原来不是。我构建了五年的，关于他是恶魔，我是受害者的故事，开始出现裂痕。

最后一个文件夹，被上了锁。密码提示是：第一首歌。我愣住了。第一首歌？是哪一首？

我为林晚晚录的第一首主打歌？我试着输入歌名。密码错误。

我把我录过的所有歌名都试了一遍。全部错误。那座固若金汤的城，最后一道门，

拒绝为我打开。5.我疯了一样地回想。脑子里一团乱麻。恨意，怀疑，愧疚，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如果他真的在帮我，

那我这五年算什么？我这惊天动地，自以为悲壮的复仇，又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我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尘封多年的号码，拨了出去。是我的大学声乐老师，张教授。也是她，

把我推荐给了傅砚辞。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张教授的声音有些苍老。「老师，

是我，江月初。」那边沉默了片刻。「月初啊，我看到新闻了。你……还好吗？」「我没事。

」我定了定神，直接问道，「老师，您还记不记得，傅砚辞当初为什么会签我？」

「当然记得。」张教授叹了口气，「那孩子，真是个犟驴。」「什么意思？」

「他还一直没告诉你吗？」张教授说，五年前，傅砚辞根本不是去她们学校招什么影子歌手。

他是被邀请去当一场校园歌手大赛的评委。那场比赛，我也参加了。决赛上，

我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那是我写给我去世的爸爸的，歌名叫《萤火》。后来，

我因为伴奏带出了点小问题，被一个跟我有过节的评委抓住不放，给了个技术性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