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执笔封神,墨斩龙庭这部小说, 柳照雪抄书谢浩然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先生大才!求后续!红妆**当上宰相之后呢?」落款是:文渊阁洒扫婢,小芹。先生……她叫我先生?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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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你有没有一瞬间,想撕了所有人给你定的命?我有。那天我穿着嫁衣,
等来一道圣旨:退婚、贬籍、永世抄《女诫》。因为我说了句“女子可治国”,
就被当祸水扔进冰窖。三年跪着抄书,手指冻烂,姐妹背叛,未婚夫另娶高门。
他们以为我会死在雪里。可我在废纸上写了个故事——女子女扮男装考科举,斩贪官,
破冤案。第二天,全城疯传:《红妆志》天降神书!我又写《缠足赋》,
三天七省女子放脚;再写《照雪传》,妃子疯癫宫中哭。锦衣卫来抓我:“妖女,
你做了什么?”我笑着抬头:“我?只是写了你们不敢看的真相。
”当百名女子跪在宫门前高喊“女子读书,不是僭越,是夺回本就属于我们的天”,
我知道——笔比刀快,话本能杀人,而我,执笔成谶。他们烧书、抓人、禁声,
却挡不住民心成海。现在,我站上金銮殿,提笔写下第一句史书:“你说女子不能为官?
那今日,我便做第一个。”这故事,不是传奇。是你忍下的每一句“别出头”,
是我咽下的每一滴泪。看下去,看一个被踩进泥里的女人,如何用一支秃笔,
改写整个王朝的规则。1墨奴逆命我站在文渊阁抄书局的石阶上,手指冻得发紫,
一笔一画抄着《女诫》。雪从破窗飘进来,落在纸上,墨迹晕开,
像极了我被退婚那日晕开的胭脂。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像踩在我心上。
柳照雪披着白狐裘,由宫女扶着走进来,鞋尖沾着雪泥,一步步踩过我刚抄好的纸页。
“清漪,”她声音软得像糖,眼神却冷得像冰,“三年了,
你还在这儿抄这些……你说你当初写那《女子论》,图什么呀?”我没抬头,
笔尖狠狠划过纸面。她轻笑,弯腰拾起一张我被墨污了的纸,
念出声:“‘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圣人之言,总是有理的。”“圣人没说过这句,
”我终于开口,声音哑得自己都陌生,“是后人编的,就跟你们编派我的罪状一样。
”她脸色一变,随即又笑开,用那张纸擦了擦鞋上的泥,扔回我脸上。“嘴硬是吧?行啊,
你就继续抄。抄到死,看看你这身傲骨,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她转身要走,
裙摆扫过满地废纸。到门口,又停住,没回头,声音飘过来。“对了,景珩下月大婚,
娶的是王尚书家的千金。你……就别惦记了。”门关上,风雪更大。
我看着纸上被她鞋底碾过的“德”字,看了很久。然后拿起笔,蘸饱了墨,却迟迟落不下去。
脑子里嗡嗡响,全是三年前那一天——敲锣打鼓声震天,我穿着大红嫁衣,
等着萧景珩来迎亲。等来的却是他冷着一张脸,身后跟着宣旨太监。“尚书沈氏女清漪,
妄议朝政,不安于室,有违妇德……特旨,革其婚约,贬入贱籍,永不录用!
”我爹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臣教女无方!臣有罪!”我娘哭晕过去。
萧景珩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堆垃圾。“清漪,错就错在,你太爱出风头。女子治国?
这种话你也敢写?”那篇《女子论》,不过是在诗会上几句感慨。我说女子若有机会,
未必不如男。何苦困于深宅,一生只见四方天。就这一句,万劫不复。当晚,
我就被送到了这里。文渊阁抄书局,说是抄书,其实是坟场。
专门埋没我这种“不听话”的女子。三年。每天跪着抄《女诫》《女训》,手指变形,
膝盖冻出疮。饭是馊的,炭是黑的,监工的老太监手不老实,眼睛更不老实。好几次,
我觉得我快死了。但每次快撑不住,我就想起柳照雪。我最好的姐妹,
诗会上挽着我的手说“清漪此论,当浮一大白”的那个人。转头,她就用我这篇论,
换了一张进宫的门票。恨吗?当然恨。但恨没用。我得活着。夜深了,油灯快灭了。
老太监踹门进来收走最后一点炭火,骂骂咧咧:“贱骨头,还点灯?费油!
”黑暗彻底吞没屋子。只有窗外一点雪光透进来。我摸出藏起来的最后半张纸,一支秃笔,
半块墨。写什么?还能写什么?脑子里一团火在烧。烧掉了《女诫》,
烧掉了柳照雪得意的脸,烧掉了萧景珩冷漠的眼。我写下一个故事。一个女子,家道中落,
被逼嫁人。她逃了,女扮男装,去考科举,去破冤案,去朝堂之上,把那些欺辱过她的人,
一个个斩于马下。我写得飞快,不管字迹,不管文采,只管那股气。笔尖划破纸张,
墨迹淋漓,像血也像泪。故事里的女子,最后站在金銮殿上,
看着曾经退婚她的男人跪在脚下,轻笑一声:“你说女子不宜干政?那我便政给你看。
”写完最后一句,笔断了。我也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冰冷的草席上。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砸在未干的墨迹上。奇异的事发生了。那滴泪落处,
墨迹忽然发出微弱的金光,一个个字像是活了过来,在纸上轻轻扭动。
一个冰冷又空灵的声音,直接响在我脑海里:「执笔成谶,言出法随。你写的故事,
终将成真。」我猛地坐起来,抓起那张纸。金光消失了,字迹还是那些字迹,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幻觉吗?冻疯了?我把纸塞进怀里,蜷缩起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外面人声鼎沸,不像平时死寂的抄书局。我扒着窗户往外看。
只见几个小太监挤在一起,争抢着一本粗糙的手抄本,个个脸红脖子粗。“快给我看看!
轮到我了!”“别抢!这红妆**太厉害了!居然真的考上状元了!”“杀了那狗官!
杀得好!”红妆……**?我心猛地一跳。那不是我昨晚写的故事里女主角的名字吗?
我写的那个故事……怎么会……监工的老太监提着鞭子过来骂人:“挤什么挤!
什么脏东西也敢往局里带!烧了!”一个小太监护着那本子躲开,不服气地顶嘴:“公公,
外面都传疯了!说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书!讲咱们女子也能当官呢!”“放屁!
”老太监一鞭子抽过去,“妖言惑众!让皇上知道,通通砍头!”场面乱成一团。
**在冰冷的墙上,心跳得像擂鼓。执笔成谶……言出法随……难道昨晚那不是梦?
我正愣神,一个纸团从窗口丢进来,砸在我身上。我捡起来打开,
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先生大才!求后续!红妆**当上宰相之后呢?」
落款是:文渊阁洒扫婢,小芹。先生……她叫我先生?我看着那纸条,手微微发抖。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猛地冲垮了三年来的冰封。我抓起那支秃笔,没有纸,
就扯下里衣的布条。笔尖沾着昨晚剩下的残墨,我狠狠写下标题——《缠足赋》。
------------------下午,风雪更紧了。我被叫到院子里罚跪,
罪名是“抄书不敬,字迹潦草”。膝盖陷在雪地里,冷得刺骨。突然,
宫门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老太监脸色一变:“净街钟?出什么事了?
”几个锦衣卫骑着快马,旋风一样冲进文渊阁,直奔掌印太监的值房。
隐约的咆哮声传出来:“……反了!全都反了!竟敢私放缠足!哭庙?谁敢哭?抓起来!
”“大人,抓不完啊!城南、城北……好多妇人都去了!说是看了本什么《缠足赋》,
里面写的姑娘死得太惨……”“烧!把所有胡言乱语的话本都烧了!查到谁传的,格杀勿论!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缠足赋》……我中午刚让小芹想办法传出去的那篇……这么快?
值房的门砰地被踹开,锦衣卫千户脸色铁青地走出来,
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我们这些跪着的“贱籍”。“你们这儿,谁叫沈清漪?
”老太监立刻指向我。千户大步走过来,阴影笼罩住我。“你写的?”他扔下一卷布条,
正是我写《缠足赋》的那块。布条展开着,最下面那个我匆忙画下的梅花印迹,清晰无比。
完了。这是当时柳照雪教我的标记,说以后出了名,这就是我的私印。
她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了官府。千户的手按上了刀柄。周围死寂,只有风呜咽的声音。
我闭上眼,等着那冰凉的刀锋落下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都变了调:“大人!不好了!宫门外!
宫门外跪了好多女人!上百个!都不缠足了!说要**!说要开女科!
”千户猛地回头:“什么?!”“领头的是个江南来的,叫江、江砚秋!
她说……她说……”传令兵喘着粗气,猛地抬头,目光竟越过千户,直直地看向我,
带着一种疯狂的崇拜,“她说‘女子读书,不是僭越,是夺回本就属于我们的天’!
”那句话,是我写在《红妆志》结尾的。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有什么炸开了。原来,
执笔成谶,是真的。我写的每一个字,都在变成真的。千户的脸色瞬间煞白,
按着刀柄的手微微发抖。他看看我,又看看宫门的方向,像是第一次意识到,
眼前这个跪在雪地里、看似卑微到尘埃的女人,究竟引发了什么。他猛地抽刀,
雪亮的刀锋指向我,声音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妖女!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抬起头,雪花落进眼里,冰凉一片,却浇不灭心头那团越烧越旺的火。
我看着他那发抖的刀尖,轻轻笑了一下。“我?”“我只是写了个故事而已。
”2风雪谶言雪渣子混着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我跪在文渊阁外的青石板上抄那见鬼的《女诫》,手指肿得跟萝卜一样,几乎握不住笔。
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团污浊,像我眼下怎么都洗不干净的身份——贱籍。旁边有脚步声,
厚厚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一双绣着繁复缠枝莲纹的锦缎棉靴停在我眼前,
鞋头还缀着颗圆润的东珠。“清漪姐姐,真是辛苦了呢。”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是柳照雪。
我没抬头,笔尖在纸上划拉,试图把那团墨污抄成某个字的偏旁。她蹲下身,
华贵的裙摆铺在雪地上,伸出带着翡翠指环的手,轻轻拂过我被冻裂的手背,
冰得我一阵哆嗦。“瞧这手,以前可是能写出冠绝京华的诗词呢……”她语气惋惜,
指尖却突然用力,狠狠摁在我裂开的口子上。我倒抽一口冷气,疼得笔都掉了。
她捡起我刚抄完的一页纸,上面是“清闲贞静,守节整齐”那几个字。她看着,
忽然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将那页纸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雪泥里,还用鞋尖碾了碾。
“抄再多有什么用?”她凑近我,香气扑鼻,声音却淬着毒,“清漪,你写再多字,
也不过是个……墨奴。认命吧。”她起身,裙角扫过我的脸,带着一股冷香走了。
我看着雪地里那团污浊的纸,像看着我自个儿。认命?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咸腥味。
命要是能认,我现在就该冻死在这了。深夜,抄书局里鼾声四起。我缩在角落,
借着窗缝那点可怜的月光,摸出藏起来的劣质纸笔。手疼得握不住,我就用布条缠紧了再握。
柳照雪那碾纸的画面在我脑子里打转。还有那些因为缠足变了形、痛苦了一辈子的女人的脸,
我娘临走前抱着脚无声落泪的样子……去他妈的《女诫》!我喘着粗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刻。
我不是在写故事,我是在磨刀。话本不是故事,是刀!我写《缠足赋》。
写一个叫阿秀的女人,怎么从三岁被掰断脚骨,到嫁人后因为脚小干不了活被丈夫嫌弃,
孩子病了抱不动眼睁睁看着没了,最后一把火烧了自己和那间困了她一辈子的破屋。
写到最后,我眼泪啪嗒掉在纸上,跟墨混在一起。奇怪的是,那墨迹好像亮了一下,
像夜里饿狼的眼睛,一闪就没了。我也顾不上了,累得直接昏睡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外面的喧哗吵醒的。管事的太监脸色发白,冲进来就把我们全赶去后院罚站,
说是宫里来了旨意,要查禁什么邪书。邪书?我心里咯噔一下。
中午送饭的小太监偷偷塞给我半个冷馒头,嘴皮子哆嗦着说:“姐姐,
外面……外面闹翻天了!”他说,不知道哪冒出来个话本,叫《缠足赋》,写得太惨了,
城里好多女人看了都在哭。西街有个老太太,当了一辈子绣娘,眼睛瞎了脚也烂了,
听完识字的人念,当天晚上就让她孙女拿剪子把裹脚布绞了!“何止啊!
”另一个小厮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江南那边更厉害,有个姓江的才女,
直接光着脚站街上喊话,说要‘放脚归自己’!好多人都跟着学!七省!
听说七省的女人都在闹!”我捏着那半个冷馒头,心脏怦怦跳,像要撞出嗓子眼。
执笔成谶……真的成了?没等我消化完,更大的阵仗来了。锦衣卫!直接冲进了文渊阁,
领头的那个脸色铁青,扬手就甩出一本书——《红妆志》,我的《红妆志》。“奉旨查禁!
所有私藏、传阅此等妖书者,同罪!”声音冷得像冰坨子。他们开始翻箱倒柜,
把我们那点可怜的家当扔得满地都是。找到话本的,当场撕碎焚烧。
火光映着那些兵士麻木的脸,和管事太监谄媚又恐惧的笑。我心凉了半截。谢浩然,
你就这点能耐?只会烧吗?突然,一个锦衣卫朝我走过来,眼神锐利地扫过我缠着布条的手。
“你,经常写字?”我头皮发麻,正想着怎么糊弄。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卒,
凑到领头耳边急语几句。领头的神色猛地一变,也顾不上我了,手一挥:“收队!立刻进宫!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阵风。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吓傻了的抄书奴。后来我才知道,
就在他们烧书的时候,柳照雪被一顶小轿接进了宫。听说她在御前哭得梨花带雨,
说我就是祸乱根源,妖言惑众,请求皇上立刻处决我,以正视听。消息不知怎么漏了出来,
传得沸沸扬扬。我坐在角落里,听着旁人窃窃私语着柳妃娘娘如何得宠,如何要置我于死地。
我慢慢磨着墨,心里的那点害怕,反而被磨没了,只剩下一股横冲直撞的狠劲。你想我死?
柳照雪,我的好妹妹。那我得送你一份大礼。我铺开纸。这次写什么?就写你吧。
《照雪传》怎么样?我写你如何嫉妒成性,写你为了争宠,怎么笑着给怀了龙种的嫔妃下药,
看着人家一尸两命;写你怎么勾结外臣,陷害忠良;写你最后东窗事发,被皇上赐白绫,
尸体扔进冷宫废井,连个碑都没有。我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
写你穿着最华丽的宫装,却死得最肮脏,最寂寞。笔停的瞬间,那种奇怪的光又闪了一下,
比上次更明显。这一次,话本流传的速度快得吓人。几乎是一夜之间,
整个京城都在说《照雪传》。茶楼说书人当场开讲,听到那嫔妃惨死时,下面骂声一片。
有人甚至朝着皇宫方向吐口水。“毒妇!柳照雪就是个毒妇!”宫里什么反应我不知道。
但没过两天,就听说柳妃娘娘病了,闭门不出。有流言说,
她宫里晚上总能听到女人的惨叫声和疯笑,还有她反复念叨:“不是真的!那不是我!
胡说八道!”百姓听了,更信了:“看!她都疯了!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
”我听着这些传闻,只是低头抄我的书。笔下的字,工整得可怕。安稳日子没过两天。
一个黄昏,锦衣卫去而复返。这次目标明确,直接把我从人堆里拖出来,铁链子一套。
“妖女沈清漪,蛊惑人心,诽谤宫妃,罪大恶极!押赴诏狱!”我被推搡着出了文渊阁。
外面围满了百姓,对着我指指点点。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诏狱?
那是能把人活剥一层皮的地方。就在要被塞进囚车的时候,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猛地挣脱了一下,抓住冰冷的车辕,回头看向那些围观的百姓,声音嘶哑地喊:“若我有罪,
何不问问这天下女子?她们可愿一生匍匐,永世不得抬头?!”人群安静了一瞬。突然,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嘈杂的人声。一队人马正飞快靠近,看不清面目,
却能看出……都是女子!锦衣卫头领厉喝:“什么人?敢阻挠办案!
”那队人马在我们面前勒停。领头的是个高挑女子,风尘仆仆,却目光如炬,
她甚至没看那些锦衣卫,直接翻身下马,朝着皇宫方向,朗声道:“江南江砚秋,
携天下一百零八位姐妹,恳请陛下,听我一言!”她身后,那些女子纷纷下马,白衣素服,
在黄昏的风雪里站得笔直。她们手里捧着的不再是话本,而是厚厚的万民书,是联名的血陈!
江砚秋的声音穿透风雪,清晰无比:“女子读书,不是僭越,是夺回本就属于我们的天!
”一百多个声音跟着响起,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请陛下开女科!听民声!
”宫门紧闭着。身后的百姓们,先是寂静,然后开始骚动,低语,
最后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请陛下开恩!”声音越来越大,
最终汇成一片海啸般的轰鸣:“请陛下开恩!开女科!”押着我的锦衣卫手都抖了,
铁链哗啦啦响。宫门,就在这片震耳欲聋的呼声中,沉重地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颤抖着传出来:“陛下……陛下有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风雪好像都停了。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准奏!开……开女科一试!但只此一届!
再有妄议朝政、煽动民心者……诛、诛九族!”哗啦!我手上的铁链被解开了。
我站在雪地里,看着宫门再次紧闭,看着眼前那群白衣胜雪、眼神灼亮的女子,
看着周围群情激昂的百姓。冷风灌进我的脖子,我却觉得浑身滚烫。谢浩然,你终于怕了?
我慢慢转过身,迎着所有人复杂的目光,轻轻笑了一下。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砸进每个人耳朵里:“你不信民心?那我,便让民心成海。”风雪再次呼啸起来,
卷起千堆雪。3执笔斩龙我至今还记得那日,红绸还没挂满尚书府的梁,
萧景珩就带着圣旨来了。他站在我院子里,那双曾经说过“非卿不娶”的嘴,一张一合,
吐出来的字却冷得刺骨。“尚书之女沈清漪,妄议朝政,不安于室。今奉陛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