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文章爆火上架了!以不问南北为主角的作品《大漠孤烟直》,是作者打脑壳精心出品的,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我和秦诵煜中间多了一个柳卿卿。3三哥送我的成亲贺礼是一株千年灵芝。娘亲说,他在深山老林蹲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从一头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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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诵煜成亲当日,抬进来一副棺材。里面躺着他曾说过要娶的花楼姑娘。
老鸨说她得了肺痨,快死了,死前最后一面想见见他。他把她留在王府,要抬她做平妻。
还对我说:「你难不成还要跟一个将死之人斤斤计较?」可他忘了。
当初是他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1大红的幔帐被风吹得半扬起。
本是喜庆热闹的氛围,抬进来摆在大殿正中间的那具棺材,却显得格外诡异。
老鸨嫌弃地用绢帕捏着鼻子:「王爷,不是我想扰了您和王妃的大喜之日。」
「实在是卿卿姑娘得了肺痨,眼瞅着就要咽气,她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死前再见见您!」
「您说说,都是要死的人了,能有啥愿望,咱就尽力去满足她,对不对?」她说完,
一挥帕子,扭头就溜。而满堂宾客,听了柳卿卿得的是肺痨,也都隔得远远地开始告辞。
说自家还有事儿的,说临时要去处理公务的,什么借口都有。不过几个呼吸,
我这热闹的大喜之日,便变得萧条可怜。零星几个人守着棺材,柱子上挂着的红绸还在飘。
这时候,柳卿卿咳着从棺材里半坐起来。满脸是泪,梨花带雨。
「煜哥哥……咳……你、你莫要赶奴家走……」「奴家快断气了,
只、只想最后一面见着的人,是你……」秦诵煜松开了我与他之间牵着的那根红绳。
一下将柳卿卿揽入怀里,脸上满是心疼。「快离我远些。」柳卿卿捂住自己的口鼻。
「莫要把病起过给了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着这些!」秦诵煜将柳卿卿打横抱起,
路过我时,柳卿卿垂了眼,我见犹怜。「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大喜之日。
」「只是大夫说我就这一两日了。」「我想着,总要再见煜哥哥一面吧……」
秦诵煜步伐急切,撞到了我。我手上执着捏着的红绳也掉落下去。掌心什么都没了,我捏紧,
捏了个空。我有些惶然,直到秦诵煜突然朝我语气不耐道:「还愣着做什么?」
「将东苑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暂时让卿卿住下!」我看着他与柳卿卿的背影渐行渐远。
柳卿卿瘦了很多,浑身没几两肉了,趴在秦诵煜的肩头,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她虚弱地冲我说了声:「谢谢姐姐。」我什么都没说。尽管东苑的那间屋子,
是我同秦诵煜说了,以后要留给我们女儿住的。2我与秦诵煜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爹爹是开国将军,战功赫赫,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膝下四个儿子也都个顶个的能干。
我是家中独女,在众人眼里,我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连婚事,
都是前任皇帝玉口金言,亲自指下的。我与秦诵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就算没这指婚,
也决意定下终身。只是,在我本该与秦诵煜成婚的那年。爹爹在前线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娘亲拖家带口领着我一同奔赴边关,去见他最后一面。隆冬时节,寒梅正绽,
秦诵煜为我摘来我最爱的腊梅。说:「周将军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阿桃,
一切我都准备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谁知,边关战事频发,我一待就是四年。
最开始,我与他频频通书信,他说无论多久他都会等着我。后来,书信渐渐地少了。
我以为是他成年后接手朝中事务,忙了起来。直到我终于回京,
提着一麻袋我从边关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跑到王府去寻他。
看到的却是他与京城的众位将相王侯。还有柳卿卿,在玩飞花令。柳卿卿环着他的脖子,
温声软语,好不逍遥。见到我的瞬间,秦诵煜惊得立马坐起,柳卿卿摔倒在地,
擦破了手肘的一块皮。血丝从肉里渗出来,惊心动魄。「阿桃,你、你怎么回来了?」
那个说无论多久都会等我回来的人。问我。你怎么回来了。后来,我才晓得。
秦诵煜和柳卿卿并不是在青楼相识。而是有一回柳卿卿被流氓调戏,恰巧被秦诵煜救下,
她说什么都要以身相许。即便秦诵煜说他已有未婚妻。柳卿卿愿意做妾。
秦诵煜说他心里只我一人,不会纳妾。柳卿卿却说她只想报恩,只做外室也可以。
不求秦诵煜心里有她,只要偶尔能想起她,她也知足。她爱得卑微,
为了秦诵煜还拒了所有的熟客,被老鸨打得半死扔出去。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蚕食着秦诵煜所谓的对我笃定的爱意。那一日,
见到浑身是血却还坚强说着没关系的柳卿卿,秦诵煜终于心软地认了输。自那以后,
我和秦诵煜中间多了一个柳卿卿。3三哥送我的成亲贺礼是一株千年灵芝。娘亲说,
他在深山老林蹲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从一头熊手里抢到它,还被那熊挖了一爪,受了重伤。
我收到了之后,舍不得吃,便锁在我的紫檀盒中。谁知,却被秦诵煜拿来做了柳卿卿的药材。
药汁熬成浓稠的墨黑色,清苦之余又有隐隐一丝灵芝香。他端去喂柳卿卿,
却被柳卿卿不识趣地打翻:「煜哥哥,您别忙活了。」「我心里都清楚,我这病是好不了了。
」「最后的时日,我只想好好地、安静地待在你身边,再不想喝这苦药!」「我的人生,
已经够苦了……」那药汁在地上散开,碎了的瓷碗中还剩一点汤。我蹲下去捡,
手指被锋利的瓷片划破,血紧跟着流下。「姐姐!」柳卿卿惊呼。「对不起,
我不该任性摔了这碗,害你受了伤……」秦诵煜猛地一下站起来,
眼神责备:「你来这干什么?」那模样,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错。「卿卿身体不好,
不能再心情不愉了。」他只顾着怪我,没在乎我手上蜿蜒向下的血流。似乎也忘了,
曾经我只是刺绣时轻轻扎了一下手,他便会心疼得不断安慰我。我将手藏到身后去,
神色微冷:「那灵芝是我三哥送我的,你凭什么拿给她用?」「阿桃。」
秦诵煜的眼神好像很失望。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般看着我、责备我。「你怎么能这样自私?」
「你那灵芝虽是千年的,可放着也只是放着。」「卿卿的身子骨都已经这样了,
若是能让她更好些,你那灵芝才算是真正发挥用处啊。」我的心直直的往下坠。
手脚更是陡然间一片冰冷。腹部的刀伤隐隐作痛。可秦诵煜什么都不知道,兴许,
他也不愿知道。4在边关的那几年,我并不是只躲在闺中绣帕子、弹琴写字。
而是偶尔会跟着四个哥哥一同上战场杀敌。尽管,他们总是会将我护在最后面的位置。
但还是有一次,我被敌人围攻,红缨枪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腹部,贯穿前后。九死一生之时,
最疼我的三哥想书信一封寄给秦诵煜,被我拦住。我说:「隔得这么远,
还是莫要让他担心了。」可我反复高烧,几乎死在边关那个时节,他正与柳卿卿在踏青。
赏着梨花,将诗词歌赋说尽。那灵芝,本是三哥寻来,护我腹中旧伤的。如今,
却成了破瓷碗上的一点残羹剩汁。我捡起那破瓷碗。偏偏,秦诵煜的喉间还溢出一声叹息。
「阿桃,你从前是最善良的,怎么如今却为了一株灵芝如此计较……」柳卿卿剧烈地咳嗽着,
苍白的脸上涌起一股潮红。她疲惫地看向我:「对不起,姐姐。」「我这儿,还有些银票。」
她费力的从怀里掏出几张并不值钱的银票和碎银两,扒着我的手往掌心放。「我赔给你,
你看看,够不够?」我抬手一挥,将银票全部打翻。然后踩在地上,狠狠地碾压。
我什么都没说,态度却已表明一切。柳卿卿嘤嘤哭起来,秦诵煜怒气直升,
最终掷地有声道:「周桃夭,亏卿卿还如此为你着想,怕委屈了你!」
「谁知你竟如此自私骄纵任性!」「那本王也不必顾着你的颜面了!」他双手负背,
脸上的神色是我全然陌生的冷漠。「明日,本王便正式迎娶卿卿进门,做本王的侧妃!」
我猛地一个用力,手中的破瓷碗嵌入掌心。剧痛让我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我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轻轻笑了。「你娶她做你正妻都可以。」
柳卿卿一喜:「姐姐、姐姐当真愿意让王爷抬妾做平妻?」
秦诵煜神色也有几分震惊:「阿桃,你当真愿意?」殊不知下一秒,
我却冷声道:「我与你和离了便是!」5秦诵煜不想跟我和离。抬为侧妃的事情暂且搁置,
但打小跟着我的丫鬟连翘还是气昏了头。「我这就写信给大公子!」
「让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全回京来,给**做主!」「若不是边关战事吃紧,
公子们怎会放**一人回京成亲!」「当初,本来夫人也就是不同意的……」
跨越万水千山回到京城,我是偷跑出来的。娘亲和哥哥们都不同意。
只有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认为秦诵煜嫁得,便放心大胆地跑了回来。见了他那一面,
他那些要好的友人便将事情都传开了。「周家姑娘当真是爱惨了秦兄,为了嫁给你,
只身一人跑回这么远的地方。」「如此真情感天动地,秦兄若不娶了她,当真说不过去了。」
「二位打算何时办喜酒?届时可千万不要忘了邀我。」……传着传着,
我成亲的事儿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起先我本不愿再嫁,是他跑来找我。
他说与柳卿卿不过逢场做戏,万无真心。他只爱我。他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与我成亲后绝不纳妾。可笑的是,我竟信了,还一头扎进这坑中,被水没过头顶,无法喘息。
我的连翘握着我的手,嘤嘤哭出声来:「王爷怎么能这样呢?从前他是最爱**的,
现在却为了个要死的女人……她不就是要死了吗?她要死关我们什么事啊!」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指不定病也是装的呢!不然她那个肺痨,怎么也不见传染人的?」
「王爷天天跟她待那么近,也没……」我忙捂住她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门被人猛地踹开,
秦诵煜和柳卿卿不知是何时在外面站着的。柳卿卿脸色苍白如纸,
柔弱扶柳般靠在秦诵煜的身上,满脸是泪:「煜哥哥,是妾拖累了你……」
「煜哥哥还是离妾远些吧,免得病气过到了你的身上……」秦诵煜气得让嬷嬷掌连翘的嘴。
还说:「阿桃,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定要将她拖出去杖毙!」我死死地护着连翘。
那嬷嬷冲上来,好几次巴掌都打在我的胳膊上,脖颈上。我痛得惊呼出了眼泪。
秦诵煜却视若无睹。只顾着温柔地护着他的将死美人安慰。
连翘边哭边朝我磕头:「**莫拦了,是连翘没管好自己的嘴,连翘有罪!连翘该打!」
这场闹剧,以柳卿卿晕倒过去结束。脸被扇得高高肿起的连翘,边哭边替我抹胳膊上的青於。
「**,咱不要他了。」「咱回去找公子他们吧。」「大漠的风里虽然都是沙,
冬天冻得人手上全是冻疮,夏天热得人生一身的痱子,可那里有爱**的夫人和公子啊。」
我终于没忍住落了泪。不是难过秦诵煜不爱我,而是想娘亲和哥哥们了。大漠的风再刺人,
也是温暖的刀子。而秦诵煜的话再温柔,也是伤人的利刃。6柳卿卿又快死了。
这回不是因为肺痨,而是因为她自杀了。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腕间涌出,
如涓涓河流一般越来越多,浸透锦被。触目惊心。她留下了一封信,这样写着:【煜哥哥,
我不愿拖累你。】我迟早都是会死的,见到了你最后一面,我已经满足了。
我知道你对我极好,你在拼命地找这天下最好的大夫为我治病。但昨晚听到连翘的话,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病气说不定真的会过给你。我不想这样。我知道你和姐姐很好,
你们相识多年,情投意合,我从未想过要来打扰你们的人生。我只希望,岁月尔尔,
在以后你与姐姐白头偕老时,能偶尔,我只需要那么偶尔的一盏茶的工夫,你能想起我。
你能记得我,卿卿便已知足。多么令人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一封信。她什么都不求,
只求秦诵煜能记得她。都说,活了的人,永远都比不过死了的人。比起我这个白月光,
柳卿卿打败我的方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狠。7无数珍贵药材吊着柳卿卿的命。太医说,
以血补血,柳卿卿血流过多,恐怕需要饮血才能续命。于是,秦诵煜来我的房间,
抓走了连翘。他说:「若不是她当着卿卿的面说了那番话,卿卿怎会如此想不开?!」
她们割开连翘的手腕。殷红的鲜血止不住的从那碗大的伤口中涌出。流不出来了,
秦诵煜就捏着她的手腕使劲往外挤。他们却连一个凳子都不给她,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脑袋靠着自己的胳膊,脸色比床上快要死了的柳卿卿还要苍白。她们不让我见连翘,
我就从自己锁了很久的抽屉里拿出那把曾经用过的红缨枪。
我挥舞着尖叫着冲进柳卿卿的卧房。「把连翘放了!」我恨恨地瞪着秦诵煜。
秦诵煜大概从未看过我这样的表情——他往前迈了一步。捏住红缨枪的枪头,说:「阿桃,
你别这样。」连翘躺在地上哭:「**、**,我没事!我没事的!」可怎么会没事呢。
她的身体冰冷得好像一个死人了。血仍然源源不断地在往外放着,
端给床上那个面色已经红润起来的柳卿卿。趁我怔松,秦诵煜捏着我的红缨枪往后一拔。
枪身脱落,我无力地瘫坐在地。大夫说:「王爷,恐怕得换个人,
这姑娘应当是撑不了太久了。」柳卿卿躺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像要将肺咳出来。
秦诵煜急切地握住她的手:「先放!」他转头看我:「阿桃,你那千年灵芝还剩下一些,
待会儿煮了熬给连翘吃便是。」连翘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的瞳孔逐渐涣散,
可还是看着我,嘴唇轻微翕动着。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在说**救我。「我……」
我的嗓子干哑得难受,声音几乎是从肺里挤出来的。「我求你,秦诵煜。」秦诵煜一顿,
震惊地看向我。我跪了下来,浑身哆嗦:「我求你,我求你,你放过连翘。」
「你要抬她做平妻,可以,我同意了,只要你放过连翘……」8我这辈子从来没求过谁。
我是被爹爹哥哥宠着长大的,我骨子里比谁都傲。我自认为,没谁能伤害到我,甚至打败我。
可是柳卿卿很厉害,她做到了。我浑身控制不住的疯狂颤抖着,
我趴到连翘身边死死地抱着她,像抱住我的救命稻草。我不想哭的,但泪水疯狂地往外涌,
很快糊了我满脸。我终于听到连翘在我的耳边用气音说话。「**,别求他。」「咱不求他。
」「连翘就算是真死了,做鬼去了地下,也要守着柳卿卿来喝孟婆汤。」
「咱们**是多好的人呐,不能求他的,求不得的……**得好好的,**好好的,
连翘才放心……」她的手变得更加冰冷了。僵硬无力的从我的掌心掉下去,砸在地上。
可她已经不会疼了。柳卿卿还没死。可我的连翘,因为她,死在了这个盛夏。「快给他止血!
」秦诵煜也慌张起来,他扯过大夫的领子将他推到连翘身边。他命令他必须治好她。
可是大夫只是瑟瑟发抖,苍白着脸摸她的脉。然后声音极轻的说道:「这、这……这姑娘,
救不回来了。」「阿桃……」秦诵煜怔怔地看着我。「本王想着,失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多吃点千年灵芝补补。」「没想到连翘的身子骨这么差,竟然……」他胡言乱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