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宸王他又醋了》,类属于古代言情题材,主人公是萧翊宸苏阮,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天选苹果核,故事内容梗概:扯得手臂生疼。紧接着,又有丫鬟拿着冰冷的帕子按过来。“按照王府旧例,新妇入门,需熟悉事务。王妃年轻,恐不堪重负,库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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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煞神我和宸王的婚事,是圣旨赐婚。宸王在战场杀人如麻,
煞气重得连鬼见了都要绕道走——这些事儿不用特意打听,满京城茶余饭后都在传。
以我家这没落门第,根本没得选。圣旨到的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位活阎王。
他竟亲自带着玄甲军来了,黑压压一片堵在府门前,空气都凝住了。宸王和传闻中一样骇人,
却又意外地……俊美。常年的风沙磋磨出他一身深沉的肤色,
反倒压下几分那张脸带来的妖冶感。他那双淬了冰的双眼扫过,府内众人不敢耽搁,
宣旨声未起,已齐刷刷跪伏于地。圣旨念完许久,院子里仍死寂一片。
我悄悄用指尖碰了碰身旁的父亲,他毫无反应。腿跪得有些发麻了。算了,
反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宸王不好惹,我不惹他就是了。不争宠不闹腾,
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倒也不错。深呼吸了一口气,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我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步步走向那尊煞神。直至他面前三步,我停下,缓缓跪下,
双手举过头顶,稳住了微颤的声线:“臣女苏阮,接旨。谢陛下隆恩,谢王爷。
”抬头看宸王,他仍如尊玉塑,不低头看任何人,只平视着苏府正厅的匾额。
2大婚风波爹娘不曾对宸王提过任何要求,我也以为这场大婚不过走个过场。
毕竟宸王素来不喜繁琐,又是刚征战归来,想来不会大操大办。谁知大婚这日,
竟是以最高仪仗迎娶我这个没落世家的女儿。待一整套繁琐礼仪行完,早已累得浑身发软,
腹中空空。顶着沉甸甸的红盖头坐在榻边,连合卺酒都不敢碰。不知宸王何时才回来,
又不敢先睡,望着满桌珍馐,心想着横竖明日这些都要倒掉,不如先填饱肚子。
我用银箸小心夹了几样点心,躲在盖头下慢慢吃着,丝毫没留意门外动静。
待用完半碟芙蓉糕,正要再取一块时,忽听门外传来李嬷嬷的声音:“王爷怎么还站在此处?
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心里一惊,慌手慌脚抓起碟里最后一块金乳酥,没等嚼就往嘴里猛塞。
房门轻响,一双锦靴停在我面前。隔着红绸,能看见他修长的身影缓缓坐下,
随后一柄玉如意轻轻挑开了盖头。烛光摇曳,我下意识用团扇半掩着脸,不敢直视。
方才吃得太急,一小块金乳酥倏然噎在喉中,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得我眼角沁出泪花。
正在此时,一杯酒适时递到了我面前。他温声开口“该饮合卺酒了。”合卺酒来得正是时候,
温润的酒液顺利地将那口恼人的金乳酥了下去,喉间顿时一松。我缓过气,这才敢抬眸,
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眼前男人笑着,举止温和,哪像传闻里沙场杀伐的宸王。
窗外夜色渐深,暑气未消,反倒愈发闷热起来,裹在层层嫁衣里的身躯已沁出薄汗。这时,
门外传来李嬷嬷恭敬的提示声:“王爷,王妃,该行‘结发礼’了。”闻声,
他便起身取来案上预备的金剪与锦囊。我安**着,感受他小心地解下我的一缕发丝,
动作轻缓得近乎珍重,生怕扯痛我分毫。随即,他也剪下自己的一小缕墨发,
与我的缠绕在一起,仔细装入锦囊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低声念道。
3春宵论画此礼过后,房中便只剩下我们二人。空气仿佛凝滞,只余红烛噼啪作响。
想到大婚前娘亲从箱底翻出那本绣着鸳鸯的册子。当时图画看得我只顾垂头,
此刻倒在眼前晃,连娘亲“女子总要走这步,莫怕”的话也记起来。我嫌闷得慌,
先把利索地把自己的衣服褪了。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想着早晚都要经历。于是,鼓起勇气,
伸手探向他的腰间,试图去解玉带。肌肤刚贴上时,我才猛地觉出他的温度比我烫得多。
掌心下是他紧实的腰腹,温热的皮肤还带着点薄汗,不像我的指尖总偏凉。
手腕猝不及防被他温热的大手握住,我手中动作顿住。
“夫人...”他松了手便转开视线“我...自己来便好。”他自行宽衣,
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宸王的身量较寻常贵族子弟更为挺拔高大,肩背宽阔,
然而腰身却劲瘦,想来方才若真能环住,必是能稳稳揽住的。待他脱下外袍,
仅着素白内衫时,长长的墨发垂泻而下,在烛光映照下,竟比那些闺阁中流传的画卷人物,
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俊美。当他靠近,两人不可避免地贴靠在一起时,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我忽觉脸上更热,忙借着摆放枕衾的由头稍作退开,
又将室内那盆用以降温的伽罗冰挪得近了些。冰块散出丝丝白气,稍稍驱散了些许燥意。
预想中更为亲密的事情却并未立刻发生。他转而同我聊起了:前朝李昭的《春山访友图》。
我心头一阵莫名,这春宵良夜,怎么忽然论起书画来了?正想含糊应过,却听他续道,
是为父亲备的回门礼。母亲出嫁前夜千叮万嘱,三朝回门之礼至关重要,不仅关乎孝心,
更是王爷给娘家的颜面,往后的往来亲疏,或许都系于此。硬撑着睁着眼,只轻轻点了下,
他说的安排,我也只模糊听着。“……听闻岳父素爱书画,此画与一些新墨,
你认为可还妥当?”“也为岳母选了两匹云锦,一套珍珠头面。若有不合心意之处,
明日库房可再更换。”回门的事交代完,他又补充:“你的嫁妆与府里的彩礼,
都收在库房了。明日嬷嬷们随管事来见你,钥匙和对牌会让她们亲手交你,内宅的事,
往后便托付给你。”可我折腾了一整日,疲惫至极,加之方才合卺酒的后劲缓缓涌上,
他沉稳的嗓音仿佛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意识在温暖与安心中渐渐模糊,靠在他身侧,
只来得及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4晨起风波“孙嬷嬷且慢!王爷特意交代了,晨昏定省先免了,这会儿进房会扰着她。
”第二日天未亮透,便被翠儿和孙嬷嬷的争执声闹醒。尚未完全清醒,
眼帘中便映入了一群人影。以一位面容严肃的嬷嬷为首,身后跟着一群手捧盥洗之物的丫鬟。
那领头的孙嬷嬷是宫中早年赏赐给王爷的老人,眼神在我身上一扫。众人草草行了个礼。
“王妃还未起身?”“虽说王爷仁孝,太妃早逝,无需晨昏定省,但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
身为王妃,更应勤俭持家,为下人表率,岂能贪睡迟起?”懵懂点了点头,昨夜疲惫未消,
只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还未及开口,那孙嬷嬷便已不耐烦地一挥手。
立刻便有两个粗使丫鬟上前,一左一右近乎是将我从温暖的锦被中架了出来。动作毫不温柔,
扯得手臂生疼。紧接着,又有丫鬟拿着冰冷的帕子按过来。“按照王府旧例,新妇入门,
需熟悉事务。王妃年轻,恐不堪重负,库房钥匙与账本等中馈之物,暂且仍由老奴代为掌管,
待王妃学会规矩,通晓事务之后,再议不迟。”浑身颤了下,脑子一沉,扫过房里众人。
“放肆!”猛地挣开一侧丫鬟,可还没有睁开两人的手臂,另一侧的手臂便被更用力地钳住。
“嘶”地吸了口凉气,憋着的那股子气,倒干脆撒了出去。“苏家尚知规矩,
断无主母未起便擅闯内室的道理!尔等竟敢带着外男直闯王妃寝居,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孙嬷嬷看着就像是惯会欺负人的,此刻见这人竟敢反驳,脸色一沉,抬手便要掴过来!
5王爷护妻掌风将至,只青瓷茶盏裹着破空声疾射过来,“啪”地砸在她扬起的腕骨上!
孙嬷嬷痛呼一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只见萧翊宸身着玄色朝服,面沉如水立在门口。
他扯过床榻上的锦被将我牢牢裹住。“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来教导规矩?
”他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那脸色惨白的孙嬷嬷身上。冷声道“孙嬷嬷年高糊涂,
即日起调入别院荣养,不必再近前伺候。其余擅闯主母内室、以下犯上者,一律发卖。
”处置完毕,萧翊宸目光扫过门外,最终落在一个瑟缩的身影上。“你,过来。
”跪在角落的翠儿浑身一颤,几乎是爬着挪进来的,头都不敢抬。我瞧了眼萧翊宸,
他方才发落了一院子人,难怪小丫头怕成这样。叹了口气。“翠儿别怕,王爷叫你,
你便进来。”王爷沉声开口,“去前院寻陈管事,让他即刻调两名稳妥的侍卫到你身边听用。
再去库房取些化瘀的玉容膏。”他吩咐完,目光转向我,在我臂间的红痕上短暂停留。
“府里的事,你自行处置。若再有人胆敢冒犯,不必隐忍。”说罢,他转身便走。
6失约补偿接下来这两日,王府果然清静了许多。除了被送走的孙嬷嬷,
并未出现我预想中其他刁难。萧翊宸公务缠身,每日回府都带着一身倦意,
但总会赶回来陪我一同用晚膳。虽只是安静对坐,他却会细致地过问我的饮食起居,
确认无人再敢怠慢。只是他眉头就没松开过,偶尔望向我,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
可顿了顿,终究没把话说出口。这日傍晚,他搁下银筷,黑眸看着我,
郑重其事道:“宫中急务,三朝回门那日,我恐怕无法亲自陪你回去了。”说不失落是假的,
可瞥见他眼下那圈淡青,这点微末的失落转眼就散了。“王爷既忙正事,自然以公务为重。
”“那这份‘失约’,王爷打算日后如何补偿?难不成……王爷想拿自己当补偿?
毕竟别的补偿,好像都没王爷您金贵呀。”萧翊宸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袖口,
过了会儿才坦言飞快瞟了我一下,又迅速垂下,声音轻轻的“好。容、容我想想。
”7回门惊喜回门这天,萧翊宸让堂弟代行礼仪:陪我向爹娘敬茶,宴上又替他转达问候。
此外,王爷把皇上赏的私藏古籍,送给了父亲。待回门事宜忙完,
翠儿指挥下人搬礼品上马车时,母亲悄悄拉过她,塞来个大红布帛裹得严实的方物。
正要登车,身后却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萧翊宸策马而来,
身上还穿着那身威严的亲王常服,显然是刚从宫中赶回。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气息微促,
哪怕堂弟早代过礼,也特意给二位长辈拱了手。“还好赶上了。
”萧翊宸将一个精致的朱漆食盒递到我手中,“宫中刚得的金乳酥,你喜欢吃的。
”打开食盒,里面躺着几块做得极为精巧的点心,正是大婚那晚我偷吃的那种。
酥皮层层叠叠,上面还点缀着闪亮的金箔。拈起一块放入口中,酥脆化渣,
浓郁的奶香与恰到好处的清甜立刻在舌尖漫开。甜意丝丝缕缕渗入心底。
萧翊宸从手边矮几上拿起水壶,慢慢倒了杯茶递过来,杯沿还小心避开了我的手,
只轻声说:“来,先喝点,别噎着。”想起大婚那晚自己躲在盖头下,
囫囵吞着金乳酥的狼狈,与此刻口中这专程送来、精致无比的糕点相比,不由得失笑。
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一个念头浮上心头。那晚萧翊宸莫不是早候在门外?
听着我仓促的咀嚼声等了好一会儿,嬷嬷一催着进房,他就先给我端了杯合卺酒。
我还暗叹这合卺酒来得真及时,对着萧翊宸那外冷内热的性子,心里不自觉添了几分好感。
8夜探包裹是夜,萧翊宸难得未在处理公务,而是与我一同回了主院。
这算是婚后他第一次真正留在府中过夜。翠儿那丫头,想必是得了娘亲的特意嘱咐,
竟将白日里那个方正的包裹,直接、且显眼地放在了床榻的锦被之上。萧翊宸换下常服,
身着素白内衫先一步走到床边,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突兀的包裹上。他大约是好奇,
顺手便拿了起来,解开系带。整理着从娘家带回来的物件,忽听他一声压抑的轻咳,
转头望去,就见他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将一幅已然展开的画卷卷起。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将整个包裹塞进了角落的立柜深处,这才重新走回床边。烛光摇曳,
我走近他,却见他眼神游移,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而且……不知是否是烛火映照的缘故,
他的面色透着一种极不自然的红晕。“感染风寒了?”想起幼时母亲常用此法探我体温,
便自然而然地踮起脚尖,将额头贴上了他的。萧翊宸的身体瞬间僵住,
额际传来的温度竟有些烫人。收回手,按在自己额上对比,
疑惑道:“是有些热……”话未说完,萧翊宸后退一步,随手抄起面前一杯酒,
仰头喝了个干净。“没…没有,我先去沐浴了。
”萧翊宸顺手从柜中取出一套……瞧着竟像是樱粉色寝衣。他抱着衣物,
脚步仓促地转入了屏风后。我敛了心神,坐到案前,摊开账册,
开始将今日回门所受赏赐及府中这两日的收支逐一录册。正凝神间,
忽闻屏风后传来一声清晰的“扑通”水声。“王爷?怎么了?”我刚抬步要过去,
就被萧翊宸出声拦住“.......无事。”既如此,我也不扰他沐浴了,
对着那屏风轻声应了句“好”。不知过了多久,茉莉的清雅香气淡淡萦绕过来。我抬眸,
萧翊宸沐浴后出来,穿着那件过亮的樱粉寝衣,领口微开,
显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与小块紧实胸膛。9明算之趣他发梢还滴着水珠,眼神刚同我对上,
便速速移开,看向我手边的账册。“你在做什么?”“理账。”我指了指册子,
“这两日府中入账出项颇杂,田庄的秋粮、各处的年例,若不及时厘清登册,时日一长,
恐生纰漏,核对起来也麻烦。”他走近几步,俯身拿起一旁的账册翻看,
手指在页上逐行划过去,停在每个条目上顿了顿。“你通晓明算?”听他说起我最拿手的事,
我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在苏家时,管家事本就难,全府账目都靠我管,论算账,
我确实有几分底气。“略知一二罢了。”“譬如这米粮折银,便需按市价‘以米求价’,
再用‘归除法’核算,方能无误……”他往前挪了挪,抬手把微微敞开的衣服拉整齐,
才顺势在我旁边坐下,问起军中粮草物资核算的难题。烛光晃着,我慢慢讲,
瞧着他听得专注,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10姻缘签谜晨曦微露时,
萧翊宸便因紧急军务匆匆离府,连早膳都未曾用。我或对账理册,或临帖赏花,
日子倒也清闲自在。直至这日午时,一封快马传书送至府中,方才得知他竟已连夜离京,
归期未定。我捏着那页信笺,眼望着窗外云聚云散。心里莫名有点空,倒不是多深的牵挂,
就是忽然觉得少了个能说上话的人。翠儿待我热络,
可我跟她说账目核算、说那些算筹上的事,她总只会说“王妃好厉害”,
接不上后续;可他不一样。之后半月,府中分外安宁。翌日午后,我将府中庶务处理完毕,
正倚在窗边翻看闲书,便有侍女来报,道是永嘉郡主来访。永嘉是萧翊宸的堂妹,
性子爽朗明媚,在京中贵女里是难得不拘小节的人物。她笑着挽住我的手:“王妃嫂嫂,
我可真羡慕你!”她眨眨眼,压低声音,“嫂嫂可知,那日回门吃的金乳酥,
原是二哥特意派人快马加鞭,从两百余里外的姑苏将那位老师傅接进京中,
天未亮就赶制出来的?他觉得宫中御厨所做过于甜腻,定要让你尝到最地道的风味才甘心。
”“我从小见惯二哥对万事都淡淡的模样,还是头回见他为谁在吃食上这般大费周章呢。
”我闻言微微一怔。“快与我说说,你们平日都如何相处的?”我想起那晚,
便随口道:“无非是看看账册,聊聊画卷,说说明算……”“就这?
”永嘉随即笑倒在我肩上,“洞房花烛夜,你们竟在讨论这个?二哥他……果真与众不同。
”正说着笑,日头都偏西了,永嘉忽然来了兴致,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嫂嫂嫂嫂,
趁天还没黑,慈恩庙肯定还开着!你陪我去求支姻缘签呗,都说那儿的签可灵了!我呀,
还想沾沾嫂嫂的福气,也嫁个知冷知热的好夫君!”自己是王妃,
求姻缘签本就名不正样不顺,要被人认出来,难免落闲话。可瞧永嘉那股兴冲冲的劲儿,
她一下午没闲着,陪我说话解闷,没让我孤单半分,这会儿拒绝实在说不出口。琢磨了会儿,
便换身男装出行。将写着“余一”的姻缘签系上红绳,亲手挂在了庙中的古树上,
这才与永嘉道别回府。11误会重重入夜,我照例坐在窗下翻书,听得门外脚步声近,
以为是翠儿,便头也未抬地吩咐:“翠儿,今日回来得晚,不必伺候了,你也早些歇下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是萧翊宸。他一身风尘仆仆,发丝被夜风吹得微乱,
眼底带着几分倦色的青黑,就这么静立在门边。烛光跃动,映得他眸色深沉。
“今日怎么……连梳洗都免了?”他声音有些低哑“干什么去了,耽搁到这样晚?”说话间,
他已走到桌边,将手中一个油纸包轻轻放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糖饼。伸手接过糖饼,
趁势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将搭在床边竹椅上的男装遮得严严实实。垂眼道“午后睡得沉,
醒来天都昏了,便在附近随意走了走……贪看晚霞,就多留了片刻。”话说出口,
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不敢看他探究的眼神,我几乎是攥着那件衣服躲到了屏风后,
手忙脚乱地想将它藏好。明明没做亏心事,脸颊却阵阵发烫。待我沐浴完毕出来,
见萧翊宸仍坐在原处,糖饼一口未动。他正垂眸盯着跳动的烛火,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
我随意地走到床边,伸手把床沿皱了的被子理了理,开口道“怎么睡?
”“呃....嗯...还能怎么?”他声音比刚才软了不少,尾音还带点轻颤。
没等他往下说,直接打断:“那我睡外边了。”烛火熄灭,黑暗笼罩下来。
背后传来窸窣声响,随后床榻微沉,一股熟悉的冷冽清香混合着淡淡茉莉气息笼罩了过来。
能感觉到他温热的躯体在背后靠近,却又在几乎温度相触时挪开些许距离。我翻过身,
正对上他凑近的脸庞。他身子明显一僵,手掌悬在半空。**脆伸手攥住他手腕,
把他掌心按在了我肩头。萧翊宸掌根和指腹的厚茧,蹭过我颈侧薄衫下的皮肤,
那刺刺痒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笑着出了声。
萧翊宸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想抽回手,声音低哑:“抱歉……”“王爷这手,
平日里握剑倒是威风,”我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怎么到了榻上,
反倒怕挠着人了?”他沉默着,呼吸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往他身边挪了挪,
脸颊几乎贴上他的胸膛。刚挨到寝衣,就觉出底下的肌肉“倏”地绷紧,
连体温都透过布料烫过来,热得惊人。空气静得发黏,暧昧的沉默一点点漫开。
我手指轻轻探进他微敞的领口,触到他紧实的胸膛时,清晰地觉出他呼吸一停,
心跳却骤然快起来,一下下撞着我的指尖。就在我仰起头,即将吻上他唇瓣的刹那,
他却抬手轻轻挡在了两人之间。月光落入他微微颤抖的黑眸。“夫人”,他声音低沉,
“今日没有晚霞。”12心结解开我心头猛地一跳,正想开口,
他却继续道“你我既已成婚,便是此生夫妻。我会等...等到你心甘情愿,
彻底属于我的那一天。”他顿了顿,“但到了那时,我绝不会再放手。你,
也再没有反悔的余地。”说罢,他轻轻起身,利落地披上外袍,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
翠儿的声音轻轻将我唤醒:“王妃,该洗漱了。”昨夜几乎无眠,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萧翊宸那句“我会等”,实在想不通他究竟在等待什么。正揉着额角,
翠儿一边为我梳头一边笑道:“王爷天未亮就吩咐好了,在镜湖备了画舫,
说那是京城看晚霞最好的地方,请您申时过去呢。”我握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这人,
别扭得很。13镜湖游船“王爷何时离府的?”“交代完游船的事便走了,
临走前还特意去小厨房看了给您准备的早膳,叮嘱说您若胃口不好,便换那道燕窝粥来。
”别扭归别扭,却也不讨人厌。在宸王府闷了快一个月,去镜湖游船看晚霞,
倒是个不错的消遣。我将那支新得的赤金点翠步摇在鬓边比了比,
终究还是换成了更显清雅的白玉簪。“翠儿,你说这支白玉簪可衬这身衣裳?
”.....14甜蜜奖励出发前,去了一趟小厨房,
对着忙活的嬷嬷轻声探问:“嬷嬷可知,王爷平日用点心,是偏好甜糯些的,
还是咸香酥脆的?”待我将精心备好的食盒提在手中,申时也快到了。镜湖码头上,
水波轻漾。远远便看见萧翊宸独自坐在船头,手握着茶杯,眉头微蹙,
连我下了马车都未曾察觉。直至我走到近前,脚步声惊动了他。他抬眸望来,
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执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沉静的神色明显一怔。他迅速垂下眼,
随即起身,大步从船头走下踏板来到我面前。“来了。”萧翊宸道,“东西给我。
”翠儿将食盒递到王爷手中,抿嘴一笑“这里头的点心,都是王妃亲自按王爷口味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