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文章爆火上架了!以永恒不灭的刘三姐为主角的作品《金殿龙椅之上,她的裙摆拂过我藏刀的袖口》,是作者打脑壳精心出品的,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那目光很冷,像冬天的雪。“这奴才,字写得如何?”她忽然问身边的女官。女官愣了一下,赶紧躬身:“回陛下,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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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很快就来了。
以一种我没想到的方式。
这天,兵部尚书赵匡,也就是太子的亲舅舅,上了一道密折。
奏折的内容,是请求调动城外的一支驻军,回京换防。
理由是,原有的卫戍军常年驻扎京城,已经懈怠了,需要换上更有战斗力的边军,以策万全。
这道奏折,被常曦压下了。
她说,京城防务,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变动。
赵匡碰了个钉子,脸色很难看。
太子李煌为此,还跟常曦在御书房大吵了一架。
当然,是单方面的。
李煌咆哮着说母后不信任他,不信任赵家。
常曦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
“滚出去。”
李煌气冲冲地走了。
我站在角落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常曦的脸色很平静,但她的手指,在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这是她内心烦躁的表现。
她知道,太子和赵家,已经越来越不安分了。
她需要一个机会,敲打他们。
而我,决定把这个机会,送给她。
晚上,常曦让我抄录一份兵部的文书。
是关于各地驻军的粮草调配清单。
一份很普通,很繁琐的文书。
但在这份文书的附件里,夹着一张东西。
一张虎符的拓印图。
是大雍朝调动三千人以下兵马所用的青铜虎符。
我猜,这是常曦为了核对兵部文书,特意从内府调出来的存档。
我的心,开始狂跳。
机会来了。
抄录的时候,我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
一滴墨,正好滴在了虎符拓印图上一个关键的纹路上。
我惊慌失措地跪下。
“陛下,奴才该死,奴才弄脏了文书。”
常曦从奏折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很冷。
“废物。”
她只说了这两个字。
“自己想办法补救。如果明天早上,我看不到一份一模一样的,你就自己去领三十大板。”
“是,奴才遵旨。”
我磕着头,把弄脏的文书和空白的纸张一起收好,退了出去。
回到我的小杂院。
我没有去补救那张图。
我拿出另一张纸,蘸着墨,开始画。
画的,也是一张虎符。
但是,这张虎符的纹路,和我刚刚“弄脏”的那一张,有细微的差别。
这个差别,肉眼很难看出来。
除非,是拿着真正的虎符,仔细比对。
我画的这张,是南楚国曾经用过的虎符样式。
当年,为了防伪,我父亲在虎符的背面,刻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楚”字。
我把这个细节,也画了上去。
画好后,我用茶水把纸张浸泡,再烘干,做旧。
看起来,就像一张存放了很久的旧图纸。
第二天一早。
我把两份文书都呈了上去。
一份,是完美无瑕的粮草调配清单抄本。
另一份,是我伪造的那张虎符图。
我把它夹在了另一份不相干的奏折里,放在了奏折堆的最下面。
然后,我把那张被我弄脏的真虎符拓印图,悄悄烧掉了。
我赌。
赌常曦不会立刻发现。
也赌太子李煌,会替我把这件事闹大。
果然,常曦只是粗略地翻了翻我抄好的清单,就放到了一边。
她很忙,没空去注意一张小小的虎符图。
一整天,风平浪静。
直到傍晚。
太子李煌又来了。
这一次,他不是来吵架的。
他是来请罪的。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说自己年轻气盛,顶撞了母后,实在是不孝。
请求母后原谅。
常曦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知错就好。起来吧。”
李煌站起来,擦了擦眼泪。
“母后,儿臣知道,您不调动城外驻军,是怕赵家拥兵自重。”
“但赵家对大雍,对母后,绝对是忠心耿耿。”
“为了证明这一点,儿臣愿意交出京城卫戍军的兵权。”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半块青铜虎符。
“请母后验看。”
常曦的眼神微微一动。
她让身边的女官,去内府取来另外半块虎符。
两符相合,严丝合缝。
是真的。
常曦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有这份心,很好。”
李煌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母后,儿臣听说,御书房的文书档案,都有存档拓印。”
“不如,请母后将存档的虎符拓印图取来,与实物当面对照,也好让朝野上下,都看看我赵家的清白。”
他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他以为,只要图符一致,就能打消常曦的疑虑,甚至能让她同意换防。
他不知道。
他正在亲手,把绞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常曦看了我一眼。
“裴烬,去把前日抄录的兵部文书存档拿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我脸上,依旧是那副战战兢兢的奴才相。
我躬着身子,走到书架前,开始翻找。
我故意翻得很慢,显得很笨拙。
我找到了那份奏折。
我伪造的虎符图,就夹在里面。
我把它抽出来,双手捧着,递给常曦。
常曦接过来,把它和太子手里的虎符放在一起比对。
李煌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常曦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御书房里的空气,一点点变得凝重。
“这……不对。”
常曦拿起那张图,对着烛火,仔细地看。
“这纹路,不一样。”
李煌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可能?母后,您再仔细看看。”
“不用看了。”
常曦把图纸拍在桌子上。
“这上面的纹路,是前朝的样式。”
她死死地盯着李煌。
“最重要的是,这背面,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小的‘楚’字?”
‘楚’字?
李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楚?南楚的楚?”
他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
“不!这不可能!母后,这是诬陷!一定是有人要害儿臣!”
他把目光转向我。
那眼神,像是要活活把我生吞了。
“是你!是你这个狗奴才搞的鬼!”
我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殿下饶命!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是奉命抄录文书,别的什么也没做啊!”
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演戏,就要演**。
常曦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裴烬,这张图,真的是你从存档里拿出来的?”
“回陛下,千真万确。奴才……奴才不敢撒谎。”我磕着头,声音都在颤抖。
“来人!”
常曦的声音冷得像冰。
“把太子李煌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封锁东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兵部尚书赵匡,革职查办!”
“彻查京城卫戍军,凡与太子私交过密者,一律收押!”
一连串的命令,干脆利落。
李煌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母后……冤枉啊……”
侍卫冲进来,把他拖了出去。
御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我和常曦两个人。
她坐在龙椅上,很久没有说话。
烛火在她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像一把刀,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来看。
我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我知道,最危险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我骗过了太子,但能不能骗过她,我没有把握。
她是常曦。
是那个八岁就能在敌国安然无恙,二十岁就能登上皇位的女人。
她的心计,深不可测。
“抬起头来。”
她终于开口了。
我慢慢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