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与犬吠
作者:百亿澜
主角:煤球林月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6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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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山月与犬吠》,主角是煤球林月,由百亿澜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消失在黑暗里。煤球追了两步,又跑回来,瘸着腿蹭林月的脸,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林月抱着它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月光透……

章节预览

主角:林月(24岁,乡村小学支教教师,性格温柔但内心坚韧)狗狗:煤球(中华田园犬,

黑黄相间,左前爪带白毛,警惕性高,黏人,

曾是流浪幼犬)背景:湘西某偏远山村(虚构“月溪村”),不通公交,

村民多为老人与留守儿童,林月是村里唯一的正式教师。

第一章:铁皮房与纸箱犬(1)泥泞中的相遇2023年惊蛰,湘西的雨下得没头没脑。

林月拖着28寸的行李箱,在月溪村的黄泥路上摔了第三跤。裤脚沾满泥浆,

帆布鞋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咕叽”的水声。“林老师,这边!

”村支书老杨撑着油纸伞在坡上喊。他身后是一间灰扑扑的铁皮房,歪斜地嵌在竹林边,

墙皮剥落处露出锈迹斑斑的底色。“委屈你了,这屋原先是放农具的,前天才刷了白。

”推开门,霉味混着雨水的潮气扑面而来。房间不到十平米,一张木板床占了大半空间,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旧课本,蛛网在房梁上晃悠。唯一的窗户正对着后山,竹林密得像道绿墙,

风穿过叶缝时,铁皮房会发出“嗡嗡”的共鸣,像只巨大的蜂箱。“晚上要是怕,就喊我。

”老杨放下两袋米,“村里就这条件,你……”“挺好的。”林月打断他,努力扯出个笑,

“谢谢您,杨支书。”老杨走后,林月蹲在地上收拾行李。行李箱里除了衣物,

全是给孩子们带的文具——她在师范大学时攒了半年奖学金,

买了两百支铅笔、五十本图画本,还有一整套《安徒生童话》。这些东西在月溪村,

比糖果还金贵。夜里,雨敲打着铁皮屋顶,噼啪声像炒豆子。林月缩在薄被里数羊,

数到三百二十七只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呜呜”声。不是风声,是活物的呜咽,

细弱得像根快断的丝线。她摸到床头的手电筒,哆哆嗦嗦地打开门。光圈扫过泥地,

在墙角的纸箱里,撞见了一双眼睛。那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幼犬,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浑身湿透的毛黏在身上,露出青紫色的皮肤,右后腿不自然地蜷着,像被人打折了。

它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琥珀色的,在黑暗里闪着光,像两颗浸在水里的玻璃珠。“饿了?

”林月试探着问,声音发颤。幼犬往后缩了缩,喉咙里发出更响的呜咽。

林月想起包里还有半包牛肉干,赶紧撕了一小块递过去。小家伙犹豫了一下,

用冰凉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指尖,然后叼住肉干,飞快地缩回纸箱,狼吞虎咽起来。雨还在下。

林月看着纸箱里发抖的小毛球,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月溪村时的样子——也是这样,

惶恐、无助,像被世界遗弃在角落。她咬咬牙,把纸箱抱进了屋。“以后,你就叫煤球吧。

”她用旧毛巾擦干它的毛,“黑乎乎的,跟煤块似的。”煤球似乎听懂了,

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那天夜里,它蜷缩在林月的枕边,

小身体暖烘烘的,呼吸声轻得像羽毛。铁皮房的嗡鸣依旧,但林月觉得,

这只“蜂箱”好像没那么空了。(2)移动的影子煤球的伤比想象中重。

林月抱着它走了两小时山路,才到镇上的兽医站。老兽医捏着它的腿,

啧啧摇头:“骨头错位了,得固定。这狗品种不行,中华田园犬,命贱,能活就不错了。

”“多少钱?”林月把身上所有的零钱都掏出来,数了三遍,二十七块五。“给十块吧。

”老兽医叹口气,“看你也是个实诚人。”回村的路上,煤球趴在林月的竹篮里,

用舌头舔她的手腕。阳光穿过竹林,在它湿漉漉的黑毛上洒下金斑,倒真像块会动的煤球。

林月忽然想起小时候外婆说的话:“狗通人性,你对它好,它能记一辈子。”伤好后,

煤球成了林月的“移动影子”。清晨五点半,林月起床洗漱,

煤球会叼着她的牙刷杯跟在后面,尾巴翘得像根小旗杆;去教室上课时,

它就趴在窗台下晒太阳,耳朵竖着听孩子们念书,谁要是走神,它就“汪”一声,

吓得那孩子一激灵;下午没课的时候,林月去后山采野菜,煤球会提前冲进草丛嗅探,

遇到毒蛇就猛吠着把蛇惊走,有次甚至叼回只肥兔子,放在她脚边邀功,

尾巴扫得泥地直冒烟。“林老师,你这狗成精了!”村头的王婶常端着碗腊肉来看煤球。

她男人早逝,儿子在广东打工,一年也不回一次家,

煤球偶尔会跑去陪她说话——其实就是蹲在门槛上,听她絮絮叨叨地讲家长里短。

“它比男人还贴心。”王婶摸着煤球的头,眼眶发红,“我家那小子,

要是有煤球一半懂事就好了。”煤球叼着腊肉,却转头放在林月脚边,用鼻子蹭她的裤腿。

林月蹲下来揉它的耳朵,忽然觉得,自己在月溪村,好像也有了牵挂。

(3)暴雨夜的爪印初夏的雨来得凶,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林月批改作业到深夜,

窗外的竹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像群张牙舞爪的鬼影。忽然,“咔嗒”一声轻响,

门锁在转动。林月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月溪村偏僻,

常有外乡的流浪汉借宿在废弃的土屋里,偶尔会有手脚不干净的。她屏住呼吸,

抓起桌上的圆规——那是她唯一能当武器的东西。门锁又响了一下,这次更用力,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林月缩到门后,手心里全是汗。就在这时,煤球猛地从地上弹起,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它冲到门边,用身体死死抵住门板,脊背的毛根根竖起,

像只炸毛的猫。“煤球,回来!”林月急得去拉它,却被它轻轻甩开。它回头看了她一眼,

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然后,猛地撞向门板。“砰!”门板剧烈地晃动,

门外的人骂了句脏话,开始用脚踹门。铁皮发出“哐哐”的巨响,仿佛随时会散架。

煤球死死咬着门框,獠牙龇出唇外,口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让开!

不然老子宰了你这死狗!”门外的人吼道,踹门的力道更重了。

林月忽然想起白天王婶说的话:“最近村里来了个外乡人,穿件黑夹克,

听说在镇上偷了东西,跑山里躲着了……”她抓起手机想报警,

却发现没信号——月溪村只有村支书家有座机。“煤球……”林月的声音发颤。

煤球似乎察觉到她的恐惧,回头舔了舔她的手背,然后转身,对着门缝发出更凶狠的咆哮。

那声音不像狗叫,倒像头被激怒的小狼崽,带着不顾一切的狠劲。僵持了约莫十分钟,

门外的人似乎累了,骂骂咧咧地走了。林月瘫坐在地上,浑身发软。煤球蹭到她怀里,

用头拱她的下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安抚声。第二天雨停后,

林月在门垫上发现了一撮带血的黑毛,

还有几个模糊的脚印——煤球的左前爪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把白毛染成了红的。

林月抱着它去后山找草药,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它的毛上。煤球却舔她的脸,尾巴还在摇,

好像在说:“没事,小伤。”(4)腊肉与信任自那以后,煤球的警惕性更高了。

它不再趴在窗台上睡觉,而是整夜守在门口,耳朵像雷达一样转来转去。林月夜里起夜,

总能看见它睁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里发亮。“你不用这么拼的。”她摸着它的头,

“这里很安全。”煤球只是舔她的手心,然后把头搁在她的拖鞋上,继续守着。九月开学,

教育局给月溪村小学送来一批新课本。林月去镇上取书,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山路崎岖,

月光被竹林遮得严严实实,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煤球的喘息声。走到半山腰时,

煤球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低吼,脊背的毛全竖了起来。林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握紧手里的扁担——两头各捆着五十斤重的课本,这是她唯一的武器。“谁?

”她壮着胆子喊。竹林里没有动静,只有风穿过叶缝的“沙沙”声。煤球却往前走了两步,

对着空气猛吠,尾巴绷得笔直。“煤球,走了。”林月想拉它,却被它甩开。

它咬住她的裤脚往回拖,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是在哀求。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从竹林里窜出来,直扑林月的脸!林月吓得闭上眼,却听见“嗷呜”一声惨叫。

她睁开眼,只见煤球死死咬住一个男人的胳膊,那男人穿着件黑夹克,

正是王婶说的那个外乡人!“死狗!”男人怒吼着,另一只手捡起石头砸向煤球。

煤球被砸中后腿,痛得“汪”一声,却咬得更紧了,獠牙深深嵌进男人的肉里。“住手!

”林月捡起扁担,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男人的背。男人吃痛,松了手,连滚带爬地冲进竹林,

消失在黑暗里。煤球追了两步,又跑回来,瘸着腿蹭林月的脸,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林月抱着它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来,照见煤球后腿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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