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嘛的《偷听心声后,我成了暴君的掌中娇》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云舒萧玦,讲述了:“云贵人好大的架子,我们姐妹联袂来访,你竟也不出门迎一迎?”丽嫔率先发难,语气尖酸。云舒放下书卷,缓缓起身,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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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风卷着寒意,掠过乾清宫的金瓦,吹皱了御花园的一池碧水。
云舒的意识在刺骨的冰冷中回笼。身体像灌了铅,沉甸甸地往下坠。华美的宫装湿透后,
紧紧贴在身上,夺走最后一丝温度。口鼻被池水呛满,窒息的痛苦攫住了喉咙。想呼救,
却只能发出一串无声的气泡。是谁?是谁在背后推了那一把?记忆的最后,
是同批入宫的李贵人那张嫉妒的脸。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冰冷,无助,
在无边的黑暗中独自下沉。就在云舒的意识即将彻底消散时,岸上传来一阵骚动。
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的跪拜声,穿透水波,模糊地传来。“恭迎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云舒残存的意识猛地一颤。是萧玦。
那个传说中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暴君。恐惧,一种比死亡更甚的恐惧,瞬间笼罩了她。
落到这位君王手里,或许比直接淹死更可怕。混乱中,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捞出了水面,
重重地摔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上。“咳……咳咳!”云舒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浑身湿透,狼狈地趴在地上,发髻散乱,几缕湿发粘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一双绣着金线的皂靴,停在眼前。她甚至不敢抬头,只能将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不受控制地颤抖。“没死?”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音质清冷如玉石撞击,不带丝毫温度。是萧玦。云舒的心跳几乎停滞,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臣妾……罪该万死。”“既然没死,就给朕安分点。
”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得令人心慌。完了。云舒绝望地闭上眼。她知道,
这位帝王耐心有限,自己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只会惹他烦躁。或许下一秒,
就是一句“拖下去”。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炸开。【靠!
她脸怎么这么白?跟纸一样!御医都是饭桶吗?人捞上来了还愣着干什么!
】【朕是不是又吓到她了?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
】【不过……她今天这身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咳,真好看。】云舒猛地僵住,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幻觉?是落水太久,出现的幻听吗?
这个声音……内容轻浮抓狂,语气却和萧玦那清冷的声线一模一样!她惊疑不定地趴在地上,
一动也不敢动。【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吓傻了?还是真的快不行了?
早知道朕就不绕路过来了,平白惹一身麻烦。】那个声音又在脑中响起,
充满了懊恼和一丝不易察的焦急。云舒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不是幻觉!
她能听到这位暴君的心声!这个惊人的发现,像一道闪电劈开绝望的深渊。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必须赌一把。云舒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微微抬起头,
露出一张苍白却清丽绝伦的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依赖。
顺着他心里的那份“关心”,
用蚊子般细弱的声音回话:“谢……谢陛下关心……”“臣妾……会努力养好身子,
不让您烦心。”话音刚落,云舒清晰地感觉到,眼前那双皂靴的主人,
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她居然听懂了?】【不可能!朕说的是‘安分点’,
她怎么会谢朕关心?巧合,一定是巧合!】【但是……她好乖。】脑海中的心声再次炸响,
带着一丝震惊和一丝……窃喜?云舒的心定了下来。赌对了!萧玦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维持着君王的威严,脸上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但他的下一道命令,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赏!”帝王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把朕内库最好的血燕和人参,都给云才人送去!再传御医,治不好,全都给朕提头来见!
”说罢,萧玦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暴露什么似的,一甩龙袍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仓促。周围的宫人全都傻了眼,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随侍在侧的大太监张德海,那双见惯了宫中风浪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天呐!
陛下刚刚是……主动关心了一个才人?落水非但没有被降罪,反而得到了赏赐?
那可是陛下内库的贡品血燕和千年人参啊!连后宫最得宠的慧贵妃娘娘,
上次凤体不适求了半天,陛下都没松口!张德海看着被宫女小心翼翼扶起来的云舒,
眼神彻底变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云才人,怕不是要飞上枝头,一飞冲天了!
云舒被宫女扶回了自己小小的住处,碎玉轩。屋子不大,陈设也简单。但此刻,
这间简陋的偏殿却因为几样东西而显得不同寻常。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两个精致的锦盒。
一个装着切得薄如蝉翼的千年人参,另一个则是色泽鲜红的上品血燕。
这些都是皇帝内库的珍藏,寻常妃嫔一年到头也未必能见着一次。御医来请过脉,开了方子,
又仔仔细细叮嘱了许多忌口。他离开时那敬畏中带着一丝讨好的眼神,
与从前敷衍了事的态度判若两人。云舒半靠在榻上,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手里捧着暖炉。
寒意被驱散,身体渐渐回暖,但内心却无法平静。闭上眼,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萧玦那分裂的“声音”。表面冷酷威严,内心却焦急抓狂。
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一定是上天恩赐,将是她在这深宫中生存保障。“小主,
李贵人宫里的春禾姑娘来了,说……说是来探望您。”贴身宫女夏竹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
脸上带着几分不安。云舒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推她下水的就是李贵人,
现在派人来“探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让她进来吧。”云舒淡淡地开口。
片刻后,一个身穿二等宫女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李贵人的心腹春禾。长相颇为伶俐,
但眉眼间那股子傲慢却怎么也藏不住。春禾草草行了个礼,视线在屋内的血燕和人参上扫过,
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我们主子听说云才人落了水,心里挂念得紧,特地让奴婢来看看。
”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气却带着刺,“才人可真是好福气,不过是失足落水,
竟能得陛下如此厚赏。”“失足”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云舒面色不变,
只虚弱地咳了两声:“有劳李贵人挂心了。”夏竹将黑漆漆的药碗递到云舒面前,
轻声道:“小主,该喝药了。”春禾瞥了一眼那药碗,故作惊讶地捂住鼻子:“哎呀,
这是什么药,这么大的味儿。云才人身子金贵,可别是什么虎狼之药,反倒伤了根本。
”话音刚落,像是脚下没站稳,身子一歪,手肘正好撞在夏竹端着药碗的手上。
“哐当——”滚烫的药汁泼了一地,瓷碗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你!
”夏竹又惊又怒。春禾却先发制人,一脸委屈地指着夏竹:“你这奴才怎么回事!
怎么连个碗都端不稳?这可是御医开给云才人固本培元的药,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颠倒黑白,莫过于此。云舒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眼神冷了下来。
这显然是李贵人授意的下马威。就在屋内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声音仿佛一道惊雷,让屋里所有人都僵住了。春禾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
转为惊恐。夏竹也白了脸,连忙跪下。云舒心中一紧,随即,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再一次在她脑海里响起。【朕就是不放心,专门绕路来看看!对,就是顺路,
绝对不是担心她!】【……这屋里怎么回事?一股药味,地上还碎了个碗?
】萧玦负手走了进来,龙袍的衣角划过门槛。面色冷峻,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春禾和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他没有说话,
但强大的压迫感已经笼罩了整个碎玉轩。云舒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正好对上他冷酷的视线。【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敢欺负朕的人?
】【云舒要是只会哭哭啼啼,朕可就要失望了。】心声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云舒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明白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位帝王,
不喜欢只会掉眼泪的弱者。深吸一口气,在夏竹的搀扶下,挣扎着从榻上起身。
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的寒伤,脸色又白了几分,但她的腰背却挺得笔直。
“臣妾参见陛下。”盈盈一拜,声音不大,清晰有力。萧玦“嗯”了一声,
视线依旧停留在地上的碎片上,仿佛在等待什么。云舒转向还跪在地上的春禾,
开口道:“春禾,你可知罪?”春禾浑身一抖,强自镇定道:“云才人,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云舒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一,
你身为李贵人宫中女官,见本主不行跪拜大礼,是为不敬,此为僭越之罪。”“其二,
此药乃陛下亲召御医所开,是为皇恩。你故意打翻,是为藐视皇恩,此为大不敬之罪。
”“其三,惊扰圣驾,巧言令色,意图蒙蔽圣听,此为欺君之罪!”她每说一条,
春禾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到最后,春禾已经抖如筛糠,冷汗涔涔。【说得好!有条有理!
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暴君的心声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赞赏。云舒得到了鼓励,
底气更足。不再看吓傻了的春禾,而是转身,再次朝萧玦福下身子。“后宫自有法度,
臣妾人微言轻,不敢擅自处置。臣妾斗胆,恳请陛下为臣妾做主,还后宫一片清明。
”这一番话,既点明了对方的罪过,又将处置权完全交给了皇帝,姿态放得极低,
却字字铿锵。萧玦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是生冷。“拖出去,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门口的侍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如泥的春禾拖了出去。很快,
门外就传来了响亮的掌掴声和模糊的哭嚎求饶声。处理完恶奴,
萧玦的目光重新落回云舒身上。看着她苍白却倔强的脸,沉默了片刻。“云才人遇事不惊,
沉稳有度,实属难得。”“即日起,晋为贵人,赐居听雪阁。”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夏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才人到贵人,别人可能要熬好几年,
小主竟然一天就达成了!云舒心中也是一震,但她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
所以并不算太过意外。她压下心中的波澜,恭敬地再次跪下谢恩:“臣妾,谢陛下隆恩。
”永和宫内。“啪!”一只上好的白玉茶盏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李贵人面色铁青地听着宫女的汇报,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什么?掌嘴五十?
还把那个**晋为了贵人?!”“是……是的娘娘,陛下……陛下亲口下的旨意。
”小宫女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云舒!”李贵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怨毒,
“本宫倒是小瞧你了!”一日之内,从才人到贵人,
还从小小的碎玉轩搬进了雅致清幽的听雪阁,云舒的经历在整个后宫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听雪阁比碎玉轩大了不止三倍,院里种着几杆翠竹,风一吹,沙沙作响。
殿内的陈设也都是新换的,样样精致。皇帝的赏赐流水似的送进来,绫罗绸缎、金银玉器,
几乎堆满了半个库房。夏竹指挥着小太监们安置物件,脸上喜气洋洋,嘴都合不拢。“小主,
您可真是好福气!这听雪阁往日里都是嫔位以上的主子才能住的呢!”云舒坐在窗边,
看着外面挺拔的竹林,心里却并未有多少轻松。福气是靠那匪夷所思的读心术换来的,
伴随着的,是旁人日益加深的嫉妒和算计。这一飞冲天的荣宠,是恩赐,也是一道催命符。
次日一早,云舒换上贵人品级的宫装,在夏竹的陪伴下,前往御书房谢恩。这是宫里的规矩,
也是她必须面对的一关。御书房外,大太监张德海一见是她,脸上立刻堆满了笑,
比昨日还要热情几分。“云贵人来啦,陛下正在里面批阅奏折,您请进。”这番态度,
让云舒更加确信,自己正走在一条看不见的钢丝上。走进御书房,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墨香传来。萧玦正端坐在书案后,身穿黑色常服,神情专注,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臣妾云氏,谢陛下晋位隆恩。”云舒敛衽下拜,动作标准,
无可挑剔。萧玦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今天穿的这身月白色宫装倒是素净,衬得人跟水做的一样。】【谢恩的礼仪也标准,不错,
没给朕丢人。】心声依旧是那副挑剔又暗自满意的调调。云舒心中稍定,正准备告退,
却听见萧玦发话了。“留下侍奉笔墨。”声音不大,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张德海立刻会意,
对着云舒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带着其他宫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一时间,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他们两人。云舒走到书案旁,拿起墨锭,
开始在砚台里缓缓研磨。垂着眼,不敢多看,只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的动作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外面传来太监的传膳声,萧玦才放下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很快,
一桌精致的膳食被摆了上来。萧玦在主位坐下,看了一眼云舒,下巴微抬:“布菜。
”云舒应了声“是”,走到桌边。菜色很丰盛,
但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正中央那盘清蒸鲈鱼吸引了。
鱼身上铺满了碧绿的葱丝和细细的姜丝,看起来鲜美无比。【又是这清蒸鲈鱼,全是姜丝,
朕最讨厌姜!闻着就烦!】【那盘金腿玉笋倒是看起来不错,
可惜离得太远了……】【她怎么还不给朕夹?杵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她在考验朕的耐心吗?】一连串的内心吐槽在云舒脑中炸开。云舒拿着公筷的手微微一顿。
不能直接说“您不爱吃姜”,那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必须找个合理的借口。有了主意,
面上一派镇定,柔声开口:“陛下,这道鲈鱼虽鲜美,但姜丝辛辣,
恐会影响您品尝其他佳肴的口感。不如,臣妾先为您布一筷清淡的玉笋如何?”说着,
便自然而然地越过了那盘鱼,用公筷夹了一小块金黄的火腿和嫩白的玉笋,
稳稳地放进萧玦面前的白玉碟中。萧玦正准备发作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她怎么知道朕想吃这个?】【说得还有几分道理……这女人,有点意思。】【巧合!
绝对又是巧合!】面上不显,只冷哼一声,却还是夹起了那块玉笋,放入口中。一顿饭,
在诡异的安静中吃完。云舒全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却总能在他皱眉之前,
将他想吃的菜肴送到他碟子里,又将不喜的默默移开。饭后,萧玦继续批阅奏折。
云舒则站在一旁,为他续茶、研墨。她安静得像一幅背景画,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不知过了多久,萧玦在一本奏折上停了下来,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户部这帮废物!连个账目都算不清楚!还有这个漕运总督,奏疏里竟敢用“体恤”二字,
这是臣子能对君王用的词吗?当朕是死的?】云-舒心头一动。站在萧玦身后,
视线状似无意地从那本奏折上扫过,正好看到了“体恤”二字。这是个机会。
假装在整理书案,拿起一本闲置的书卷,像是无意间碰到了萧玦的胳膊。“啊,臣妾该死!
”连忙后退一步,惶恐地请罪。萧玦的思绪被打断,不耐烦地抬起头:“毛手毛脚的!
”云舒的目光却落在他手边的奏折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轻声自语:“咦……‘体恤’……这个词,臣妾记得爹爹教过,好像是长辈对晚辈,
或上级对下级才能用的?”她说完,立刻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捂住嘴,
脸色煞白地跪了下去:“陛下恕罪!臣妾多嘴了!臣妾什么都没看见!”御书房内,
一片死寂。萧玦的目光,从她惊慌的脸上,缓缓移到了那本奏折上。【……她果然是懂朕的!
】【她不是多嘴,她是在提醒朕!用这种不着痕迹的方式!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聪慧,
如此懂朕的女人!】【她是朕的解语花!是朕的灵魂知己!朕的眼光就是好!
】【朕要让她当皇后!给她生一堆太子!】内心戏已经演完了一生,
萧玦的脸上却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的云舒,眼神幽深,沉默了许久。
“起来吧。”“今晚,你留下侍寝。”最后那句话,让云舒的心猛地一跳。当晚,
听雪阁的灯火亮了整整一夜。只是,和所有人想的都不同。云舒躺在龙床的里侧,身体僵硬,
大气都不敢出。萧玦躺在外侧,隔着一尺的距离,同样僵硬。没有碰她,只是盖着棉被,
用他那清冷的声音,跟她聊了一整晚的……治国方略和边防要塞。
云舒一边努力跟上他跳跃的思维,一边还要分神去听那吵闹的心声。【她身上好香,
是栀子花的味道。】【朕是不是离得太近了?会不会唐突了她?
】【手……好想牵一下她的手……不行!要忍住!朕是皇帝,要有威严!
】【她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朕很无趣?聊点别的?聊什么?她喜欢什么?
】云舒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这个暴君,好像……有点可爱。
与君王一夜“同床共枕”,云舒的荣宠在后宫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次日,
甚至不用亲自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便派人送来赏赐,言语间客气又疏离,
带着上位者恰到好处的敲打。其他各宫的嫔妃也纷纷派人送来贺礼,一时间,
听雪阁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李贵人吃了那么大的亏,这几天倒是安分下来,闭门不出。
但云舒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日午后,云舒正在阁中看书,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夏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主,不好了!
李贵人带着好几位娘娘过来了,气势汹汹的!”话音未落,
李贵人已经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嫔妃闯了进来。为首的除了她,还有家世显赫的丽嫔和淑嫔。
“云贵人好大的架子,我们姐妹联袂来访,你竟也不出门迎一迎?”丽嫔率先发难,
语气尖酸。云舒放下书卷,缓缓起身,神色平静:“不知各位姐姐大驾光登,有何要事?
”李贵人死死盯着云舒,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恨意。她冷笑一声,直接开门见山:“云贵人,
你可知罪?”“妹妹不知,所犯何罪?”“还敢狡辩!”李贵人厉声道,
“去年太后娘娘寿辰,陛下将西域进贡的一对东珠敬献给了太后。可今早太后清点时,
却发现少了一颗!宫中禁卫搜遍各处,最后在你这听雪阁,找到了丢失的东珠!
”她话音一落,身后一个太监立刻上前,呈上一个托盘,
上面赫然放着一颗拇指大小、流光溢彩的珍珠,正是太后丢失的那颗东珠。
李贵人指着云舒的贴身宫女夏竹,厉声说:“就是她!
鬼鬼祟祟地想把珠子藏到后院的假山里,被我们逮个正着!”夏竹吓得脸色惨白,
拼命摇头:“奴婢没有!小主,奴婢是冤枉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淑嫔在一旁帮腔,“云贵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太后的寿礼都敢偷!
”这顶帽子扣下来,足以将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云舒瞬间明白了,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事情闹得太大,很快就惊动了正在前朝议事的萧玦。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