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之视三
作者:云飞踏尘
主角:朱孝静刘晓敏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6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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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目之视三》这部小说构思不错,前呼后应,云飞踏尘文笔很好,思维活跃,朱孝静刘晓敏是该书的主要人物,小说内容节选:想起赵小梅日记里的话,突然明白:救赎从不是等来的,是像陈老爷子那样伸出手,像赵小梅那样低下头,像王家……

章节预览

1黑影再现夜深得像泼翻的墨,宿舍楼道的声控灯不知何时坏了,刘晓敏摸黑回房时,

总觉得背后有团凉飕飕的东西跟着。刚摸到门把手,手腕突然被攥住——那手冰凉刺骨,

指甲陷进肉里,抬眼望去,赵小梅的黑影正悬在半空,窟窿眼里淌下的黑雾沾在她手背上,

像冻住的油。“我女儿……她快彻底瞎了……”黑影的声音比半年前更凄厉,

另一只手猛地掐向刘晓敏的脖颈,“**妹能看见光,凭什么我的珠珠要在黑里熬着?

”刘晓敏的脸瞬间涨红,挣扎间碰掉了桌上的木盒。绣片从盒里滑出来,

两颗珍珠在月光下亮得惊人。朱孝静冲过来抓起绣片,

狠狠按向黑影的胸口——这次没见白光,只有珍珠的柔光漫开来,像温水浇在寒冰上。

黑影的动作猛地顿住,窟窿眼死死盯着绣片里的珍珠,那是两颗圆润饱满的珠子,

针脚细密地绣在眉眼处,像双温柔的眼睛。

“珠珠……小时候总抢我的珍珠发卡……”她突然哽咽起来,黑雾凝成的肩膀剧烈颤抖,

“她说长大了要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就能看见星星……”朱孝静慢慢松开手,

绣片贴在黑影身上,珍珠的光晕里,隐约映出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举着发卡追蝴蝶。

黑影看着那虚影,掐着刘晓敏的手渐渐松开,黑雾一点点淡下去,最后化作几滴冰凉的水,

落在绣片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若能看见……替我告诉她……娘没骗她……”最后一丝黑雾消散前,

传来这样一句几不可闻的叹息。刘晓敏瘫坐在地上,摸着脖子上的红痕,

突然抓起手机:“我要去看看珠珠的后人,她……她总该有个念想。”朱孝静捡起绣片,

珍珠上的湿痕已经干了,却像吸饱了什么,比往常更亮些。后颈的“目”字微微发烫,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明白,那些解不开的执念,或许只差一个被看见的瞬间。

2迟来的救赎相机在化学试剂里浸泡了整夜,镜头上的锈迹渐渐褪去,

露出底下锃亮的铜圈。朱孝静用软布擦拭时,屏幕突然闪烁了两下,

自动跳转到相册界面——原本空白的存储空间里,多出了几页扫描版的日记,字迹歪歪扭扭,

是赵小梅的笔迹。“囡囡总说眼睛疼,镇上的郎中都摇头,我抱着她在无目观跪了三天,

求神像显灵。”第一页的墨水晕开了些,像浸过泪,“那天看到女学者的相机,

听人说这东西能‘照见病根’,就红了眼偷了来……”刘晓敏翻到中间,

日记里夹着张褪色的处方单,是市里医院的抬头。“镇西头的王大伯说,

省城有医生能治眼疾,可我没钱。”赵小梅的字迹开始发颤,“是陈老爷子挨家挨户敲门,

说‘都是街坊,孩子的眼不能耽误’,最后凑了二十块银元,把囡囡送进了医院。

”朱孝静的指尖停在“二十块银元”几个字上——外婆的日记里提过,当年王家人**后,

把赔偿的银子分了一半给镇上,说“若不是街坊帮着照看老宅,王家早就断了根”。

原来赵小梅女儿复明的前,藏着这样的因果。“相机镜头里总晃着神像的影子,

它在催我还回去。”最后一页的字迹格外用力,纸页都被笔尖戳出了洞,

“我把它埋在神像底座,跟女学者当年放的地方一样。我错了,不该把执念当救命稻草,

该还的,总归要还……”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朱孝静刚要开口,

相机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镜头里涌出团黑雾,在桌上凝成个模糊的人影——是赵小梅,

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手里紧紧攥着什么。“这是……”刘晓敏刚要后退,

黑影却缓缓摊开手,掌心躺着枚黄铜纽扣,上面刻着个小小的“目”字,

是老式相机上的零件。黑影对着她们鞠了一躬,动作僵硬却带着歉意。

朱孝静突然想起镇上老人说的,赵小梅晚年总坐在无目观门口,说“欠神像的,得守着还”。

原来她的愧疚,竟成了几十年的执念。黑雾渐渐散去,纽扣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

朱孝静拿起纽扣,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囡囡说,看见光了。”窗外的月光正好照进来,

落在相机镜头上,映出两人的影子。刘晓敏忽然笑了:“你看,这镜头映过偷它的人,

也映过还它的人,现在又映着我们——可不就是‘藏着人间百态’么?”朱孝静摩挲着纽扣,

想起赵小梅日记里的话,突然明白:救赎从不是等来的,是像陈老爷子那样伸出手,

像赵小梅那样低下头,像王家人那样记着恩——这些细碎的善意,

才是填得满“无目”空洞的光。她把纽扣放进神像底座的裂缝里,

那里还躺着相机镜头和半块玉佩。三样东西凑在一起,月光透过时,

竟在墙上投下道完整的光影,像只明亮的眼睛,正温柔地“看”着这人间。

3木盒发烫清晨,电话里李老头的声音发颤,混着风声听不真切,

只反复说“庙顶塌了块瓦,神像肩头落了只怪鸟”。朱孝静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兜里的半块玉佩硌着掌心,自从上次放进神像底座,它就总在夜里发烫,

像揣了颗小小的火种。无目观的庙门虚掩着,朱孝静推开门,正撞见那只乌鸦——通体漆黑,

唯有喙尖泛着点白,正歪着头站在神像肩头,一只爪子踩着块碎玉,阳光透过碎玉的裂痕,

在神像空洞的眼眶里投下道细碎的光。“是你玉佩的另一半。”李老头拄着拐杖站在神台旁,

指着乌鸦喙里的碎玉,“这鸟从早上就在这儿绕圈,把碎玉往神像眼眶里塞,

跟……跟要把那窟窿补上似的。”朱孝静走近了些,乌鸦没飞,

反而用喙尖把碎玉往她面前推了推。碎玉的边缘与她兜里的半块严丝合缝,

拼在一起是枚完整的凤凰佩,玉质温润,只是中间有道明显的裂痕,像被人硬生生掰开过。

“这是王家人的玉佩。”朱孝静指尖抚过裂痕,突然想起王倩雪日记里的话,

“当年她带着玉佩去京城申冤,半路遇劫,玉佩被抢去半块,说‘剩下的半块,

是留给家人认亲的凭据’。”乌鸦突然叫了一声,扑棱棱飞到神台另一侧,

用喙啄了啄底座的裂缝。朱孝静蹲下身,

发现裂缝里的相机镜头、黄铜纽扣和半块玉佩都还在,只是此刻正微微发烫,碎玉放进去后,

四样东西竟同时亮起微光,在底座上拼出个模糊的轮廓,像只眼睛的形状。

“难怪玉佩总发烫。”她恍然大悟,“它在等另一半回来。”李老头突然“哎呀”一声,

指着神像肩头——刚才乌鸦站过的地方,积灰里露出个小小的木盒,被瓦片压着,

边角已经朽了。朱孝静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盒面,就被烫得缩回手,

盒身竟像被火烤过似的,烫得惊人。乌鸦再次落在她肩头,用喙轻轻蹭她的脸颊,

像是在催促。朱孝静咬咬牙,垫着袖口打开木盒,里面铺着层褪色的红布,

布上放着几张泛黄的纸——是王倩雪当年没能呈上的**,还有一张字条,字迹娟秀,

是王倩雪的笔迹:“碎玉重圆时,冤屈自会明。愿此后人间,目之所及皆坦途。

”木盒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四样东西的微光也随之敛去,只在神像底座留下道淡淡的印记,

像只闭上的眼睛。乌鸦叼起拼好的玉佩,放进朱孝静手心,然后扑棱棱飞出庙门,

盘旋三圈后,消失在远山的方向。李老头望着空荡荡的神像肩头,

突然叹了句:“这鸟怕不是普通的鸟,是……是守着东西的灵物吧?”朱孝静握紧玉佩,

裂缝处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像有人用掌心焐过。

她想起王倩雪日记里的最后一句:“我看不见了,但我知道,总有眼睛能看见真相。”此刻,

阳光透过庙顶的破洞照进来,落在神像空洞的眼眶里,像两捧温暖的光。朱孝静忽然觉得,

这无目观的神像,或许从来就不是“无目”,它的眼睛,藏在王家人的玉佩里,

藏在女学者的相机里,藏在赵小梅的纽扣里,藏在每一个愿意追寻真相的人心里。

而那只乌鸦,大概是替王倩雪来看看——看这人间,终于有了能映出光明的“眼睛”。

4玉佩合一两半玉佩在掌心相触的瞬间,发出细碎的嗡鸣,裂痕处泛起暖光,

像有金液在其中流转,转眼便弥合如初。玉佩正面,原本各缺一半的“静”字终于完整浮现,

笔锋温润,带着玉石特有的莹光。朱孝静握着合二为一的玉佩,

指尖刚触到“静”字的最后一笔,神像空洞的眼眶里,

那两颗嵌了多年的玻璃珠突然迸发出流转的金光,不再是死寂的空洞,倒像真的有了眸光,

温和地落在她身上。“咔哒——”神像底座传来轻微的声响,侧面一块石板缓缓滑开,

露出个暗格。暗格里摆着个新木盒,盒面上用红漆写着三个字:朱孝静。

朱孝静心跳漏了一拍,伸手将木盒取出。打开的瞬间,

一股熟悉的樟脑味扑面而来——里面叠着件半旧的浅灰色毛衣,袖口磨出了毛边,

领口还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是她高中时最喜欢穿的那件。那年冬天她感冒发烧,

还是母亲连夜拆了自己的围巾,给这件毛衣加了层绒里,说“这样暖和,不容易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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