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
作者:不急不忙的仲裁者
主角:伊莱亚莱亚斯詹姆斯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6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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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短篇言情小说《开膛手》,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伊莱亚莱亚斯詹姆斯,也是作者不急不忙的仲裁者所写的,故事梗概:“是我。”伊莱亚斯点点头,“你是寄信的人?”女人点点头,坐在他对面,双手紧紧攥着斗篷的衣角,指关节发白。她慢慢抬起头,露……

章节预览

伊莱亚斯的公寓在白教堂边缘的阁楼,漏雨的地方用铁皮钉着,风一吹就哐当响。

他进门时,窗台上的雾已经漫进房间,像一层薄霜,落在他昨晚没洗的咖啡杯上。杯壁上的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

还没等他脱下沾着雾水的大衣,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像是有人在用斧头劈门。

“格雷侦探!快!出事了!”

汤姆的声音在门外炸开,带着哭腔,比昨天发现尸体时更绝望。伊莱亚斯打开门,汤姆举着一份《伦敦电讯报》,报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油墨蹭在手指上,像没干的血。

“你看这个!哈珀那个**,他把什么都写了!还有……还有这个!”

报纸头版用加粗的黑体字印着标题,油墨黑得发亮:“白教堂开膛恶魔‘杰斯’现身!剖尸手法如外科医生,下一个目标直指**!”

标题下面是塞缪尔画的插画:雾里站着个戴黑帽的男人,脸被帽檐遮住,只露出一只握手术刀的手,刀刃上滴着血,脚下是蜷缩的绿裙女人——正是玛丽·安·尼科尔斯。插画旁边配着一行小字:“目击者称,凶手身高一米八,穿深色大衣,作案后消失在雾中,如幽灵般无影无踪。”

“他还编了目击者!”汤姆气得声音发颤,“昨天根本没人看到凶手,他全是瞎编的!还有这个!”他从报纸里抽出一封白色的信,信封上没有邮票,没有署名,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致负责白教堂命案的侦探”。

“这是今早有人塞到苏格兰场门口的,值班的警察说是给你的。”汤姆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不会是……不会是凶手寄来的吧?”

伊莱亚斯接过信封,指尖碰到纸张时,觉得凉得刺骨。信封是劣质的牛皮纸,边缘毛糙,像是用手撕的,上面还沾着一点暗红的痕迹,不是油墨,是某种黏稠的、已经半干的东西。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用炭笔写的字,笔迹跟玛丽掌心纸条上的“杰斯”很像,却更潦草,像是写字的人在发抖,又像是故意模仿疯狂的笔迹:

“亲爱的侦探先生:

昨晚的‘作品’你还满意吗?那个女人太吵了,总在酒馆里抱怨警察不管事,抱怨贵族们把她的钱骗光——那就让她永远闭嘴,让她的内脏看看,这雾都里的‘公平’是什么样的。

我用了新的‘工具’,比上次更顺手。你肯定在猜我是谁,猜我下次会选谁——别费力气了,你们这些只会躲在办公室里的警察,连雾里的影子都抓不到。

我会继续‘清理’白教堂的蛀虫,那些靠身体换钱的女人,那些吸底层人血的贵族,都是我的目标。下次,我会把‘作品’做得更‘漂亮’,让你一眼就能记住我的名字。

记住我,侦探先生。记住‘开膛手杰斯’这个名字,因为它会跟着雾,飘遍整个伦敦。”

信纸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画得歪歪扭扭的十字,像是用炭笔蘸着血画的。信纸边缘沾着的暗红痕迹,伊莱亚斯用指尖蹭了蹭,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铁锈味,还混着一点淡淡的、像腐肉的腥气。

“是他……是开膛手杰斯!”汤姆的声音发紧,后退了一步,撞到了门框,“他还会作案!他说要‘清理’**,还要杀贵族!”

伊莱亚斯没说话,把信纸折好,放进新的证物袋。他的手指很稳,却能感觉到掌心在冒汗——这不是普通的挑衅,是凶手在炫耀,在享受他带来的恐慌。他知道警察的局限,知道报纸会放大恐惧,所以故意寄信,故意让整个伦敦都知道他的存在。

“汤姆,跟我去停尸间。”伊莱亚斯抓起大衣,“亚瑟能看出这信上的痕迹是什么。”

停尸间在苏格兰场的地下,阴冷潮湿,墙壁上渗着水珠,像在流汗。亚瑟正在解剖玛丽的尸体,停尸台周围摆着几个玻璃罐,里面泡着玛丽的内脏,福尔马林的味道盖过了尸臭,却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伊莱亚斯?你怎么来了?”亚瑟抬起头,脸上戴着个沾着血的口罩,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尸体解剖得差不多了,胃里确实有朗姆酒,还有点面包屑,死亡前两小时吃过东西。”

伊莱亚斯把证物袋递过去:“亚瑟,看看这个。凶手寄来的信,上面有痕迹,还有这字迹,跟玛丽手里的纸条对比一下。”

亚瑟摘下口罩,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信纸。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福尔马林,蹭在信纸上,留下淡淡的水印。“字迹很像,都是炭笔,用力都很猛,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他凑近信纸,闻了闻,皱起眉,“这暗红的痕迹……是血,人血,但已经干了,查不出是谁的。”

“不能检测吗?”伊莱亚斯问。

亚瑟摇了摇头,摊开双手,掌心的皱纹里全是黑泥:“我们没有检测设备,只能看颜色、闻味道。这血里混了点别的东西,像是煤烟,还有点……油脂?可能是凶手身上沾的,比如屠宰场的猪油,或者医院的石蜡。”他又看了看信纸的纸质,“跟玛丽手里的纸条一样,都是白教堂附近‘史密斯纸铺’卖的劣质麻纸,很多底层人都买得起。”

“那手术刀呢?”伊莱亚斯追问,“有没有可能查到来源?”

“外科手术刀只有医院和私人医生能买到,还有屠宰场的**刀,也能有类似效果。”亚瑟走到停尸台旁,指着玛丽的伤口,“你看,伤口边缘有很细的划痕,像是手术刀不够锋利,或者……凶手故意放慢了速度,在享受切割的过程。”

伊莱亚斯的心里一寒。他想象着雾里的场景:凶手用麻绳勒晕玛丽,然后拿出手术刀,慢慢划开她的腹部,看着内脏翻出来,还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不是疯子,是个享受杀戮的恶魔。

“白教堂附近有三家医院,两家屠宰场,还有十几个私人医生。”伊莱亚斯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汤姆,你去查这些地方,最近有没有人买过新的手术刀,或者屠宰刀丢失。”

“好!我现在就去!”汤姆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像是怕晚一步就会被雾里的凶手盯上。

伊莱亚斯和亚瑟走出停尸间时,外面的雾更浓了。苏格兰场的门口围了一群记者,塞缪尔站在最前面,举着笔记本,看到伊莱亚斯,立刻挤了过来:“格雷侦探!凶手寄信了?信上写了什么?是不是说下次要在哪个地方作案?”

“无可奉告。”伊莱亚斯冷冷地说,想绕过他。

塞缪尔却拦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可奉告?我的报纸已经卖了三万份,读者都在等着看后续。你要是不透露点消息,我就写‘苏格兰场无能,侦探束手无策,开膛手杰斯将继续肆虐’——你觉得民众会怎么想?”

伊莱亚斯看着他眼里的贪婪,突然觉得,这雾都里的恶魔不止一个。有的拿着手术刀,在雾里杀人;有的拿着笔,在报纸上制造恐慌,吸着底层人的恐惧当养料。

“你最好别乱写。”伊莱亚斯推开他,走进雾里,“否则,下一个被民众质疑的,就是你。”

塞缪尔没管他的警告,还在对着记者们喊:“据可靠消息,凶手是个医生,因被**传染梅毒而报复社会!苏格兰场已经锁定嫌疑人,很快就会破案!”

雾里,伊莱亚斯的脚步越来越沉。他知道,塞缪尔的谎言会像雾一样扩散,有人会因为“医生”两个字被怀疑,甚至被私刑;而真正的凶手,会躲在雾里,看着这一切,等着下一个猎物。

他走到白教堂的街头,**们已经不见了,只有几个巡逻的警察,提灯的光在雾里晃来晃去,像鬼火。酒馆的门紧闭着,窗户上贴着“今晚不营业”的纸条,里面没有灯光,像座空坟。

伊莱亚斯摸了摸口袋里的证物袋,信纸和纸条上的“杰斯”两个字,像是在发烫。他抬起头,雾从头顶压下来,黏在脸上,像没干的血。他知道,这雾不会散,凶手也不会停,下一个受害者,或许正在雾里等着,等着那把冰冷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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