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吃土豆芝士饼的张煜”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龙脉断了,国运崩了,他才想起冷宫里还有一个我》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萧珏柳如雪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萧珏心里一动。那碗燕窝羹,他记得。是他专门让人加了料的。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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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他的皇后,大虞王朝最体面的棋子。后来,他的白月光回来,我被废黜,锁进冷宫,
成了皇城里最大的笑话。他们送来馊掉的饭菜,克扣我的炭火,看着我像狗一样活着。
新帝萧珏以为,他毁掉的是我的一生。柳如雪以为,她赢走的是一个男人的爱。他们都错了。
他们不知道,这巍峨皇城,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串冗长又脆弱的代码。而我,
最擅长的就是找到它的漏洞。现在,游戏开始了。1“娘娘,这是您今天的午膳。
”小太监的声音尖细,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一个破了口的木盘被扔在地上,
发出“哐当”一声。盘子里,是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还有一块硬得能砸死狗的黑面馒头。
这就是我,大虞王朝的前皇后,季瑶,现在的午饭。我蹲下身,伸出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指,
捡起那块馒头。指甲缝里还带着昨天抠墙皮留下的泥垢。“有劳了。”我的声音很轻,很哑,
像是破旧的风箱。小太监嗤笑一声,啐了口唾沫,扭着腰走了。偌大的冷宫,
只剩下我和呼啸的穿堂风。我看着手里的馒头,没吃。而是走到墙角,
那里有一副我用木炭画的棋盘。棋盘画得很潦草,纵横十九道,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我把馒头掰开,分成两半。一半,放在天元的位置。另一半,
放在了棋盘右下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做完这个,我坐回草堆里,闭上眼睛。
风从破了的窗户里灌进来,刮在脸上,生疼。但我脑子里,却出现了另一副景象。
一张巨大、复杂、由无数金色丝线构成的网,覆盖着整个皇城。这是大虞的国运,
是龙脉的气运流。每一条线,都代表着一个人的命运,一件即将发生的事。而我,能看见它。
更能,拨动它。刚才那一半馒头,放在天元,代表着中宫,代表着萧珏的帝位。它是饵。
另一半馒头,放在右下角,那个位置叫“鬼门”。我往“鬼门”里,
注入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混乱。一个最微小的BUG。做完这些,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以我现在的身体,做这种事,消耗很大。我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膝盖里。冷,饿。
这些感觉无比真实。真实到,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一切,
只是我为自己精心打造的伪装。萧珏,我的好夫君。你以为把我扔进这里,
我就任你宰割了吗?你不知道,你亲手把整个王朝的后台权限,送到了我的手上。
黄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是柳如雪,我那位夫君的心头肉,现在最得宠的雪贵妃。
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的宫装,绣着金凤,那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图样。她就站在门口,
被一群宫人簇拥着,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而我,是墙角的灰。“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她声音娇滴滴的,手里的帕子掩着嘴,眼睛里却全是淬了毒的笑。“瞧你,
怎么瘦成这样了?这冷宫的日子,不好过吧?”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她。她很美,
被萧珏的爱意滋润着,脸颊红润,眼波流转。她最喜欢看的,就是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哎呀,这是吃的什么?”她身边的宫女“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粥碗,发出刺耳的响声。
“姐姐,你怎么能吃这种东西?来人,把我带的燕窝羹给前皇后端上来。”很快,
一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燕窝羹就摆在了我面前。柳如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是在施舍一条狗。“快吃吧,姐姐。这可是皇上亲赐的,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看你吃下去。
”我看着那碗燕窝。眼神,落在袅袅升起的热气上。在我的视野里,那些热气,
也变成了数据的形态。我看到了一行小字。
物品名称:御赐燕窝羹添加物:牵机散效果:慢性毒药,三日后发作,神仙难救,状如酒醉。
我的嘴角,忍不住想往上翘。柳如雪,你这点小学生的宫斗伎俩,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到,正好可以做我计划里的一环。我端起碗,看着她,
眼神里装满了恰到好处的感激和卑微。“多谢……贵妃娘娘。”然后,我当着她的面,
一勺一勺,把那碗毒药吃了下去。她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很好。鱼儿上钩了。
2御书房里,烛火通明。萧珏放下手里的朱笔,捏了捏眉心。他今天心头总有些莫名的烦躁,
批阅奏章时,好几次都走了神。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发生了。
“陛下,雪贵妃娘娘求见。”大太监福安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让她进来。”很快,
柳如雪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进来。她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陛下,
臣妾今天去看望前皇后了。”“嗯?”萧珏搂着她,有些心不在焉,“她怎么样了?
”“她……她好可怜。陛下,您是不知道,冷宫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她瘦得都脱相了。
”柳如雪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臣妾瞧着心疼,就把您赐的燕窝羹给她吃了。
”萧珏心里一动。那碗燕窝羹,他记得。是他专门让人加了料的。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
他还不至于那么蠢。里面加的,是一种叫“软筋散”的东西,无色无味,只会让人四肢无力,
精神萎靡。季家虽然倒了,但余威尚在。他需要季瑶活着,但必须是一个废人。
一个连拿起发簪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的废人。这样,他才能安心。“你做得很好。
”萧珏拍了拍柳如雪的背,“她那种女人,不必为她伤心。”“可是……”柳如雪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臣妾还是觉得,咱们是不是太残忍了?”萧珏看着她天真善良的模样,
心里那点烦躁消散了。他把柳如雪抱得更紧了些。“如雪,你就是太心善了。
你不知道季瑶那个女人,心思有多深沉。朕若不废了她,立你为后,这大虞的江山,
迟早要被季家掏空。”这是他的心里话。季瑶,那个女人,虽然一直表现得温婉贤淑,
但他总觉得看不透。她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无论你扔下什么,
都听不见回响。这让他不安。所以,他必须把她牢牢地控制在手心。冷宫,软筋散,
还有日复一日的消磨。他相信,这套组合拳下去,再厉害的女人,
也会被磨成一粒没用的尘埃。这是他为自己的帝国,设置的一道防火墙。“陛下,
您以后要好好对臣妾。”柳如雪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是自然。”萧珏笑了,
低头吻上她的唇。窗外,一道流星划过天际,快得让人无法察觉。而此时,冷宫里。
我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七颗石子。刚才吃下去的“牵机散”和“软筋散”,
正在我体内横冲直撞。两种药力,一种阴毒,一种绵软,换了旁人,早就痛不欲生了。但我,
却在利用这两股外来的力量,冲击自己体内一道无形的枷锁。这是我季家血脉里,
自带的一道禁制。它保护我们不被强大的命理之力反噬,但也限制了我们真正的力量。
想要解开它,需要一把钥匙。一把由“帝王之气”和“至阴之毒”混合而成的钥匙。
萧珏的软筋散,带着他的一丝龙气。柳如雪的牵机散,是她费尽心机寻来的毒药。他们俩,
真是我的好帮手。把打开宝库的钥匙,亲手送到了我的面前。“噗——”我吐出一口黑血。
血落在地上,没有散开,反而凝聚成一个诡异的符文,然后渗入地下,消失不见。成了。
枷锁,开了第一重。我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我眼里的国运气运,
还只是二维的平面图。那么现在,它变成了一个三维的,可以让我随意进出的立体模型。
皇城里每一条气运的流动,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了。
萧珏正在御书房,和柳如雪温存。他头顶的帝王气运,金光灿灿,但就在刚才,金光的核心,
出现了一个比针尖还小的黑点。那就是我埋下的BUG。现在,这个BUG,
被我亲手激活了。我还能看到,柳如雪的气运,像藤蔓一样缠绕在萧珏身上,但她的根基,
却浅得可笑。她的气运线上,沾染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户部侍郎,张启。有意思。
我还看到,大太监福安,那个萧珏最信任的奴才。他的气运线,有一条极细的支线,
通向了宫外的一处宅子。宅子里,住着他的对食,一个被他藏了十几年的小宫女。
那是他唯一的软肋。真好。这些信息,这些漏洞,就是我最好的武器。萧珏,
你用冷宫当囚笼,想困死我。你不知道,你给了我一个最完美的服务器机房。从今天起,
这个王朝的底层代码,归我了。3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
不是我咳。是隔壁。冷宫不止我一个人。隔壁住着先帝的丽嫔,
一个早就疯了十几年的可怜女人。她每天除了咳嗽,就是哭,要么就是唱一些不着调的歌。
以前我觉得她吵。现在,我只觉得她是我的天降奇兵。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第一重枷锁解开后,我的身体好了很多,至少没那么虚弱了。我走到墙边,学着丽嫔的样子,
也开始咳嗽。一边咳,一边用手指,在墙上轻轻敲击。
“嗒…嗒嗒…嗒…”这是我们季家独有的密语。或者说,是一种指令。
我在给我埋在宫外的“程序”下达命令。当年季家鼎盛之时,我父亲早就预料到盛极必衰。
所以,他以我的名义,在京城内外,布置了无数的暗棋。这些人,就像是我预设的脚本。
平时,他们是米店老板,是脚夫,是说书先生,是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
但只要我用特定的频率敲击承重墙,声音就会通过整个皇宫的地基传导出去,
被城外特定地点的一个接收装置捕捉到。装置很简单,就是一口井,井里吊着一口铜钟。
声音传到,铜钟会以特定的频率共振。守井人,就会知道,该做什么了。我今天下达的指令,
有两条。第一条:散布流言,说雪贵妃入宫前,曾与户部侍郎张启有过一段情。
第二条:想办法,让大太监福安的对食,染上风寒。这两条指令,
就像是我植入系统里的两个小病毒。单独看,没什么杀伤力。但它们会自我复制,会感染,
会发酵。直到,把整个系统搞得一团糟。做完这些,我又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蜷缩在角落里。等待。是我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果然,没过两天,宫里就起了风。
先是一些小宫女、小太监在私下里窃窃私语。说雪贵妃看着冰清玉洁,
其实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说户部侍郎张启,至今未娶,就是在等她。说得有鼻子有眼。
流言这种东西,最是诛心。你越是想捂,它传得越快。很快,就传到了萧珏的耳朵里。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听到长春宫那边,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长春宫,
是柳如雪的住所。我不用看,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萧珏脸色铁青,柳如雪跪在地上,
哭得梨花带雨。“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和张大人,只是……只是旧识!”“旧识?
”萧珏冷笑,“朕怎么听说,你们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了?”“没有!绝对没有!
是那些**胡说八道,她们嫉妒我!”萧珏盯着她。他当然不全信这些流言。但怀疑的种子,
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他是个皇帝。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和欺骗。尤其是,
在他的龙床上。他拂袖而去,留给柳如雪一个冰冷的背影。我能“看”到,
柳如雪缠绕在他身上的气运藤蔓,出现了一丝裂痕。很好,第一个病毒,生效了。
至于第二个病毒,则安静得多。福安最近总是愁眉不展。他几次三番地出宫,请最好的大夫,
买最好的药材。但他那个养在宫外的小情人,病却越来越重。只是小小的风寒,
却怎么也好不了。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福安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人一急,
就容易出错。这天,他在给萧珏磨墨的时候,一个走神,墨汁溅到了奏章上。
萧珏本来就因为柳如雪的事心情烦躁,当即大发雷霆。“狗奴才!你想什么呢!
”福安吓得立刻跪下,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萧珏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越发烦闷。“滚出去!”福安连滚爬爬地出去了。他一走,萧珏拿起那本被弄脏的奏章,
更加头疼。那是兵部尚书呈上来的,关于北境粮草的调度。上面有几个关键的数字,
被墨点污了,看不清楚。萧珏揉着太阳穴,随手把奏章扔到了一边。“明天再看。
”他不知道。他这个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北境,
即将迎来十年不遇的大雪。他今天耽搁的这一下,会让二十万大军的粮草,晚到十天。十天。
足够让一支精锐之师,冻死、饿死在冰天雪地里。我坐在冷宫的台阶上,用一根枯树枝,
在地上画着圈。一个小小的流言。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像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很快,
一场风暴,就要来了。4柳如雪慌了。她没想到,流言会传得这么快,这么凶。更没想到,
萧珏会真的信了。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已经连续五天,没有踏足她的长春宫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冷遇。她必须做点什么。于是,她开始用她最擅长的方式,进行反击。
第二天,一个传播流言最凶的小宫女,被发现失足掉进了太液池。第三天,
另一个碎嘴的太监,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活活打死。一时间,宫里风声鹤唳,
没人再敢提雪贵妃和张侍郎的事。柳如雪觉得,她把火扑灭了。她天真地以为,只要没人说,
这事就算过去了。她甚至还特意跑到我这里,耀武扬威了一番。“姐姐,看到了吗?
这就是企图跟我作对的下场。”她站在我面前,下巴抬得高高的。“有些人,
就是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总想干些不自量力的事。”我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她,没说话。
眼神里,是我精心伪装的恐惧和……羡慕。她很满意我的反应。“你放心,
我不会像对付那些贱婢一样对付你。毕竟,你现在,连让我动手的资格都没有。”她说完,
轻蔑地笑了一声,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差点笑出声。柳如雪啊柳如雪。
你以为你建起了一道防火墙?你不知道,你的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筛子,全是漏洞。
你杀的那些人,确实让宫里的人闭嘴了。但你堵不住宫外人的嘴。我的第一条指令,
重点本来就在宫外。京城的茶楼酒肆,说书先生们最近都有了新段子。
说的就是“痴情侍郎俏贵妃,一段孽缘锁深宫”。故事编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闻者伤心,
听者落泪。户部侍郎张启,被塑造成了一个为爱痴狂的悲情角色。雪贵妃柳如雪,
则是一个为家族荣华、被迫入宫的苦命女子。而皇帝,成了那个夺人所爱的恶霸。这故事,
可比后宫那点捕风捉影的流言,杀伤力大多了。它直接把萧珏,钉在了耻辱柱上。
萧珏当然也听说了。他气得在御书房里砸了自己最爱的一方砚台。“张启!给朕查!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下令彻查。可这种事,怎么查?流言的源头,
是城西的一个说书老头。抓来一问,老头说,是听一个走街串串的货郎说的。再去找货郎,
货郎说,是前天在码头扛包的时候,听两个脚夫说的。再去找脚夫,脚夫说,
他们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听人说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萧珏什么都没查到,
反而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他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自然,
就全都撒在了柳如雪身上。他对她,越发冷淡。有时候,柳如雪去御书房求见,
他甚至直接让福安把人拦在外面。柳如雪的“防火墙”,非但没有保护她,
反而把她自己给圈了进去,让她离萧珏越来越远。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她在我布下的迷宫里,到处乱撞,头破血流。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雪。北境,
应该已经是一片雪白了吧。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冷宫的红墙,在雪夜里,像是凝固的血。
我“看”到,萧珏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喝着闷酒。他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张北境的地图。
一份加急军报,就摆在地图旁边。上面写着:北境大雪,粮草未至,军心动摇。他的脸色,
和外面的雪一样白。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粮草早就调度了,为什么会晚?
兵部尚书,户部侍郎,还有负责押运的将军。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不知道。
他陷入了一个由无数巧合织成的网里。而织网的人,此刻,正悠闲地看着雪景。我伸出手,
接住一片从窗外飘进来的雪花。雪花在我的掌心,很快融化。冰冷,刺骨。我轻轻地笑了。
萧珏,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呢。5北境的军报,一封比一封急。
“粮草断绝三日,将士已开始杀马充饥。”“大雪封山,瘟疫四起,非战斗减员已达三成。
”“敌军趁机来犯,我军无力抵挡,连失三城。”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萧珏的心上。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
文官们指责武将调度不力。武将们怒斥文官克扣粮饷。萧珏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争吵,
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感觉,自己对这个国家的掌控,正在失控。所有的事情,
都开始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下令严查粮草延误一事。查来查去,最后查到,
是户部侍郎张启,在调拨银两时,算错了一个数字。就是这个小小的失误,
导致整个粮草的采购和运输,都晚了半个月。人证物证俱在。张启百口莫辩。萧珏当即下令,
将张启打入天牢,秋后问斩。消息传到后宫,柳如雪当场就晕了过去。她醒来后,
不顾一切地跑到御书房,跪在萧珏面前,为张启求情。“陛下,张大人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他绝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她越是求情,萧珏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在为那个男人说话。城里的流言,瞬间变得无比真实。“陷害?”萧珏冷笑,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他?”“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够了!
”萧珏一脚踢开她,“你和他的事,别以为朕不知道!从今天起,给朕滚回你的长春宫,
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宫门半步!”柳如雪,被禁足了。她输得一败涂地。
她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毒死一个弃后,怎么就把自己的青梅竹马送上了断头台,
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她当然想不明白。因为,她只是我代码里的一个变量。
而那个关键的账本数字,是被我修改过的。那天福安打翻墨汁,污了奏章。萧珏心烦意乱,
把奏章扔在一边。我趁着夜色,用我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御书房。我没动奏章。
我动的是,萧珏的记忆。我给他关于那个数字的记忆,植入了一个极其微小的错误。第二天,
他重新批阅时,完全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一个数字的错误。就像一行代码里,
一个标点的错误。平时可能没事。但在关键时刻,就会导致整个程序的崩溃。现在,
程序开始崩溃了。萧珏的世界,开始出现各种各的亂碼。他最信任的大臣,出了差错。
他最宠爱的妃子,与人有染。他最精锐的军队,在北境濒临瓦解。他焦头烂额。
而我那个小小的病毒,还在持续发作。福安那个养在外面的对食,终于“病入膏肓”。
大夫说,已经没几天了。福安彻底崩溃了。他跪在萧珏面前,磕头如捣蒜,
求萧珏赐下宫里的千年老参,救他“妹妹”一命。他不敢说是对食,只敢说是远房的妹妹。
萧珏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思管他一个奴才的家事。不耐烦地摆摆手,拒绝了。
“宫里的药材,是你能动的吗?滚!”福安的眼神,在那一刻,彻底冷了下去。
他跟了萧珏二十年,自以为忠心耿耿。没想到,在主子眼里,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御书房。我能“看”到,他原本紧紧依附在萧珏身上的气运线,在那一刻,
彻底断了。我笑了。又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出现了。我走出冷宫,
来到院子里那棵枯死的槐树下。我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铜钱。这是我入宫时,
母亲给我的。她说,这是季家的信物。见此钱,如见家主。我把铜钱,埋进了槐树底下。
然后,我回到房间,再次敲响了墙壁。这一次,我下达的指令,更简单。只有两个字。
“联系,福安。”6福安被我的人找上门时,整个人都傻了。地点是在宫外,
他那个对食养病的小院里。他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季家旧仆的黑衣人,
又看了看黑衣人手里的那枚铜钱,脸上血色尽失。“你……你们想干什么?”他声音都在抖。
季家不是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吗?为什么还有余孽?“福公公,我们不想干什么。
”黑衣人声音沙哑,“我们只想帮你。”“帮我?”福安惨笑一声,“我一个将死之人,
怎么帮?”他的小情人,就在昨天晚上,咽了气。他现在,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