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将凤印递给庶女,我才知这后位坐错了人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萧弈卫影阿月,他亲手将凤印递给庶女,我才知这后位坐错了人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阿月拗不过我,只好扶我起来,拿起一把缺了齿的木梳,轻轻地给我梳头。我的头发,干枯,杂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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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很“难熬”。
每天的饭,都是馊的。
到了冬天,发的棉被,里面的棉花又黑又硬,还透着风。
负责看管我们的老嬷嬷,姓孙,总是想方设法地折磨我们。
要么就是半夜把我们叫起来,去洗一大桶结了冰的衣服。
要么就是罚我们跪在雪地里,一跪就是几个时辰。
阿月好几次都撑不住,晕了过去。
每次都是我把她背回屋里。
我的右手,一直没好。
孙嬷嬷不给我们请太医,也不给药。
伤口开始发炎,流脓,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
我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看起来,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姜柔来看过我一次。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貂皮大衣,身边围着一群宫女太监,前呼后拥。
她现在,已经是皇贵妃了,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她站在门口,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看着我这间破屋子。
“姐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她假惺惺地说。
**在床头,咳嗽了两声。
“托你的福,还活着。”
她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姐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顿了顿,欣赏着我“虚弱”的样子。
“父亲大人,上书请求皇上,立我为后。皇上,已经准了。”
我没什么反应。
意料之中的事。
我的冷淡让她觉得很无趣。
她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姜潋,你输了。”
她说。
“输得一败涂地。”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是吗?”
我说,“那可不一定。”
她皱起眉。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闭上眼,“我累了,你走吧。”
她大概觉得,我是在说胡话。
她冷哼一声,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她走后,阿月才敢从角落里出来。
她给我端来一杯水,眼睛红红的。
“娘娘,她太过分了!”
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没关系,让她先高兴着。”
每天,孙嬷嬷都会来送饭。
雷打不动的一碗馊粥,一碟咸菜。
阿月每次都想把碗摔了,但都被我拦住了。
“吃吧,不吃饱,哪有力气活下去。”
我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连碗底的米汤,都舔干净。
孙嬷嬷看着我这副样子,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她觉得我为了活命,已经连尊严都不要了。
她不知道。
我吃的,不是饭。
是情报。
每天的粥碗底下,都刻着字。
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干了之后看不出来,但只要沾上一点唾沫,字迹就会显现出来。
这是我和卫影约好的联络方式。
今天碗底的字是:
“王家欲反,三日后,宫宴。”
我看完,不动声色地把碗递给阿月。
“刷干净。”
晚上,卫影又来了。
他还是从那个地道里钻出来。
“主子,王志安已经联合了禁军副统领陈彪,准备在三天后的宫宴上动手。”
我点点头。
“萧弈那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卫影说,“皇上已经秘密调动了城外的三万兵马,只等他们入瓮。”
“很好。”
我说。
“告诉萧弈,按原计划行事。宫宴那天,我要让王家和姜家,一起下地狱。”
卫影领命。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和还在流脓的手。
“主子,您的身体……”
“无妨。”我说,“这点苦,还受得住。”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卫影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静静地等着。
等着三天后的那场宫宴。
等着我亲手布下的天罗地网,收网的那一刻。
这三天,过得很慢。
我的“病”,越来越重。
开始发高烧,说胡话。
阿月急得天天哭。
孙嬷嬷来看了一眼,只是冷笑。
“装什么装,死了才好,省得浪费粮食。”
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每天按时送饭来。
大概是怕我真的死了,她不好交差。
宫宴那天,天阴沉沉的。
像是要下雪。
长春宫里,冷得像个冰窖。
我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
阿月守在我身边,不停地用冷水给我擦脸。
我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皇宫的另一头,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里,此刻一定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我的好父亲,我的好妹妹,还有那个丞相王志安。
他们现在,一定很高兴吧。
他们以为,除掉了我这个绊脚石,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们以为,萧弈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昏君。
他们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就是眼睛。
我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蜘蛛网。
“阿月。”
我叫她。
“娘娘,我在。”
“给我……梳头。”
我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
阿月愣住了。
“娘娘,您都这样了,还梳什么头啊……”
“梳。”
我只说了一个字。
阿月拗不过我,只好扶我起来,拿起一把缺了齿的木梳,轻轻地给我梳头。
我的头发,干枯,杂乱。
像一蓬枯草。
我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笑了。
“阿月,你说,今晚的烟花,会好看吗?”
阿月不懂我在说什么。
她只是含着泪,点点头。
“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闭上眼。
该来了。
该听到的声音,就要来了。
皇宫深处,宴会厅。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们的水袖,甩出曼妙的弧度。
萧弈坐在龙椅上,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看起来,就像个沉溺于酒色的昏君。
姜柔,哦不,现在该叫她姜皇后了。
她穿着大红的皇后正装,坐在萧弈身边,巧笑嫣然地为他布菜。
她的父亲,太师姜文霍,和丞相王志安,坐在底下最尊贵的位置。
两个人不时地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
酒过三巡。
王志安站了起来。
他端着酒杯,走到大殿中央。
“陛下,臣有本奏。”
萧弈醉醺醺地抬起头。
“王爱卿,有……有什么事啊?嗝……”
他打了个酒嗝。
王志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