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小猫后,我受到了捐赠者24小时的监督
作者:雅心2025
主角:宋哲路言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6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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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领养小猫后,我受到了捐赠者24小时的监督》由作家雅心2025创作,主角是宋哲路言,我们为您提供领养小猫后,我受到了捐赠者24小时的监督首发最新章节及章节列表。讲述的是宋哲拿着一把大号的老虎钳走了出来。“宝宝你抱紧它,我再试试。”就在钳子即将碰到项圈的那一刻,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路……

章节预览

我的世界是灰色的。不是文学性的比喻,是物理上的。

拉紧的遮光窗帘把午后三点的阳光死死挡在外面,只留下一片均匀的、令人昏昏欲睡的灰。

我就在这片灰色里,像一块被遗忘的化石,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我有抑郁症。

手机在茶几上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是宋哲。“宝宝,今天感觉怎么样?”我没力气打字,

回了个猫咪点头的表情包。他几乎是秒回:“想不想养只猫?”我的心脏,

那颗沉寂了很久的、几乎停止跳动的器官,忽然被这句话轻轻敲了一下。猫。一个毛茸茸的,

温热的,会打呼噜的小生命。我的抑郁症时好时坏,严重的时候,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抽掉所有空气的塑料袋,轻飘飘的,随时会飞走。医生建议我养只宠物,

建立一种稳定的情感连接。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怕养不好。”我终于舍得动动手指。

“我帮你啊。”宋哲的语音弹了出来,声音带着笑意,像一颗投入冰水里的方糖,

“我们一起,把它当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像电流,

酥酥麻麻地窜过我四肢百骸。宋哲是这片灰色世界里唯一的色彩。他温柔,耐心,英俊,

在我最糟糕的时候出现,像神明派来的使者。他从不追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只是在我把自己锁起来的时候,安静地坐在门外,或者给我点一份我最爱吃的小蛋糕。他说,

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于是,我被说服了。或者说,我渴望被说服。

宋哲在网上找到一个同城送养的帖子,发布人叫路言。帖子写得极其详细,

猫咪是只五个月大的布偶,叫麻薯,疫苗驱虫齐全,因为工作变动,主人无法继续饲养。

附带的照片里,麻薯有一双天空般湛蓝的眼睛,漂亮得不像真实生物。唯一的条件是,

必须接受他的家访,以及“科学喂养”。“这人还挺负责的。”宋“哲把手机递给我看,

“你看,要求还挺多,什么猫粮品牌,猫砂种类,连饮水机都要指定。这种人送出来的猫,

肯定很健康。”我看着照片里那双蓝眼睛,点了点头。周六,我和宋哲一起去了路言家。

那是个高档小区,安保严格。路言的家,

和我预想中堆满猫抓板和猫玩具的杂乱样子完全不同。太干净了。一尘不染的白色地板,

整齐划一的白色家具,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更像一间实验室。

路言本人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他很高,很瘦,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

斯文败类这个词瞬间从我脑子里蹦出来。他看我们的眼神,不像是在评估领养人,

更像是在面试两个应聘者。“你们好,请坐。”他指了指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皮质沙发。

我和宋哲坐下,沙发很硬,很不舒服。麻薯从一个房间里优雅地踱步出来,

它比照片上更漂亮,毛发蓬松顺滑,像一团行走的云。它径直走到路言脚边,

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跳上另一个单人沙发,蜷缩起来,用那双蓝眼睛打量我们。

“平时作息规律吗?”路言开口了,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啊?”我愣了一下。

宋哲立刻接话:“我们俩都挺规律的,我做设计的,偶尔加班,但大部分时间能准时回家。

乔乔她是自由职业,时间更自由。”路言点点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家里几扇窗户?

都装纱窗了吗?楼层是?”“家里通风怎么样?平均湿度多少?”“你们会经常出差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我感觉自己不是在领养猫,是在接受背景调查。我有些不舒服,

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一起。宋哲在桌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用口型对我说:“别紧张。

”他转头对路言笑道:“您真是太细心了。我们家在12楼,窗户都装了最好的金刚纱网,

绝对安全。通风也很好,至于湿度……这个我们还真没量过,不过可以买个加湿器。

”路言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身上。“林**,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我心脏一紧。

“她……她最近有点贫血,在调理。”宋哲立刻替我回答,他的手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我的。

路言的眼神在我脸上一扫而过,没再追问,这让我松了口气。“麻薯的肠胃比较敏感,

所以我给它准备了一个智能项圈。”他说着,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个银灰色的项圈,

“这个项圈可以24小时监测它的心率、呼吸、运动量和体温,

数据会实时同步到手机app上。这样万一它有任何不舒服,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看着那个项TAM圈,充满了未来科技感,完全不像给猫戴的。“还能监测?

”宋哲发出一声惊叹,“哇,现在养猫都这么卷了吗?跟养孩子似的。”“科学喂养。

”路言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这个项圈我不会收回,就算送给你们了。

但我需要保留app的查看权限,直到我确认麻薯完全适应新环境。”这要求有点过分了。

这意味着他能随时随地知道猫的状态,也间接知道了我们家里的情况。我刚想开口拒绝,

宋哲却抢先一步:“没问题啊!当然没问题!有您这位专家帮忙看着,我们更放心了!对吧,

乔乔?”他转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期待,还有一丝恳求。我看着沙发上那团雪白的毛球,

它正偏着头,好奇地望着我。那双蓝眼睛像两颗小小的星球,吸走了我所有的理智和不安。

我太需要它了。“……好。”我听到自己说。路言的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

快到我以为是错觉。他站起来:“那跟我来签协议吧。”协议厚厚一沓,

条款细致到令人发指。包括但不限于:猫粮必须是某个特定品牌,猫砂盆每天必须清理两次,

饮用水必须是纯净水……宋哲一边签一边咋舌:“哥们儿,你这养的不是猫,是祖宗啊。

”路言没理会他的玩笑,只是盯着我:“林**,是你领养,你来签。”我拿起笔,

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林乔。那一刻,我有一种错觉,仿佛签下的不是领养协议,

而是一份卖身契。麻薯就这样来到了我的灰色世界。它的到来,像一道光,

瞬间照亮了所有角落。我不再整日躺在沙发上,我会早起给它准备早餐,陪它玩逗猫棒。

它很乖,不吵不闹,总喜欢趴在我脚边,或者跳上我的膝盖,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宋哲说我的气色好了很多,笑容也多了。他说:“你看,我没说错吧。”是的,他没说错。

生活似乎真的在一点点变好。直到我开始收到路言的微信。第一天,他问:“麻薯还好吗?

适应新家了吗?”我回:“挺好的,它很乖。”还附上了一张麻薯躺在我腿上睡觉的照片。

他回了一个“OK”的手势。第二天,他又问:“它今天喝水好像有点少,

记得给它换新鲜的水。”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确实……好像忘了换水。

饮水机里的水还是昨天的。我赶紧爬起来,清洗了饮水机,换上新的纯净水。

麻薯果然跑过去喝了很久。我安慰自己,也许那个智能项圈真的很厉害,

能监测到猫的饮水量。但接下来的信息,让我脊背发凉。“下午三点十五分,

你喂它的那块冻干鸡肉它很喜欢。”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死死盯着那行字。

下午三点十五分,宋哲不在家,整个屋子只有我和麻薯。我确实在那个时间,

从新买的一堆零食里,拿了一块冻干鸡肉喂给它。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精确?精确到分钟?

我点开和宋哲的对话框,把截图发了过去。“宋哲,你看,这个人好奇怪。

”宋哲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怎么了宝宝?别自己吓自己。这不就是app的数据推送嘛,

你喂了零食,猫的心率和兴奋度肯定会上升,后台一看数据不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温柔。“可是……精确到分钟,你不觉得很恐怖吗?”“嗨,

现在的大数据多厉害啊。你别想那么多了,他就是个爱猫成痴的怪人。要是觉得烦,

我跟他说说?”“……不用了。”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我的病让我总是容易陷入负面情绪,

对一切都过度警惕。宋”哲说得对,他只是个怪人。我努力说服自己,但心里的那根刺,

已经扎下了。接下来的几天,路言的信息变本加厉。“你房间的湿度有点低,

对它呼吸道不好。你床头那个加湿器可以开大一点。”“你今天用的那款香水,味道太浓了,

对猫的嗅觉有**。”“它好像很喜欢你今天穿的那条蓝色连衣裙。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广场中央的人,每一个毛孔都暴露在无形的视线之下。

那个项圈,绝对不止监测心率那么简单。有摄像头。有麦克风。甚至……还能监测环境数据。

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来,冷得我浑身发抖。他不是在监视猫。他是在监视我。

24小时,无死角。我冲进卧室,麻薯正趴在我的枕头上睡觉,

脖子上的银灰色项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我伸出手,想把它摘下来。

麻薯被我的动作惊醒,警惕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我从来没见过它这个样子。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晚上,宋哲回来的时候,

我正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他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扔下包跑过来抱住我:“乔乔,

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他的怀抱很温暖,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宋哲,

”我声音发颤,“那个项圈有摄像头。路言一直在监视我。”宋哲的身体僵了一下,

非常细微,但他很快恢复了自然。他捧起我的脸,眉头紧锁:“宝宝,

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是真的!”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把手机递给他看,“你看这些信息!他连我穿什么衣服都知道!这不是监视是什么?

”宋哲耐心地一条条看完,然后把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乔乔,你听我说。

这可能是个误会。也许这个项圈的app会定期抓拍一些照片,用来分析猫咪的健康状况呢?

很多智能宠物用品都有这个功能。”他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你太紧张了。

你的病……让你对很多事情都特别敏感。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不好?

让医生给你调整一下方案。”又是这样。每次我提出质疑,他都把原因归结于我的病。

是我太敏感,是我想太多,是我有病。一股无名火从我心底烧起来,混杂着委屈和愤怒。

“我没病!我好得很!是他有问题!”我用力推开他,声音尖利。宋哲愣住了,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受伤。“乔乔,你别这样……”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把一个陌生人的关心当成恶意,还伤害了唯一爱我的人。

“对不起……”我低下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宋"哲重新抱住我,

叹了口气:“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压力大。”他顿了顿,说:“这样吧,

那个项圈让你不舒服,我们就摘下来。明天我买个普通的,给麻薯换上,好不好?

”我抬起头,眼睛一亮:“真的?”“当然是真的。”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了,

“没有什么比我的宝宝更重要。”那一晚,我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然而第二天,

当宋哲试图去解那个项圈时,我们发现,它根本解不开。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卡扣,

没有任何可以按压或者打开的机关,像一个完全封闭的环。“**,什么鬼东西?

”宋哲翻来覆去地研究,“这玩意儿怎么戴上去的?”我也想不起来了。那天在路言家,

我的注意力全在猫身上,完全没注意他是怎么给麻薯戴上项圈的。宋哲试着用剪刀去剪,

但那项圈的材质异常坚韧,剪刀口都卷刃了,它却毫发无损。“不行,这东西太硬了。

”宋哲擦了擦汗,“我去找个钳子。”他去储物间翻找工具,我抱着麻薯,

安抚着它不安的情绪。我的心又沉了下去。一个无法正常取下的项圈,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宋哲拿着一把大号的老虎钳走了出来。“宝宝你抱紧它,我再试试。

”就在钳子即将碰到项圈的那一刻,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路言。我手一抖,

按了免提。“你们在干什么?”路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你们想对它的项圈做什么?”我和宋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他果然在看。

“路先生,你听我解释。”宋哲反应极快,立刻把钳子藏到身后,

“这个项圈好像有点太紧了,我们想帮它调整一下,但是解不开。”“不需要你们动。

”路言的语气不容置喙,“项圈的松紧是自动调节的,任何外力破坏都可能伤到它。

”“可是乔乔觉得……”“林**觉得不舒服,是吗?”路言打断了宋哲的话,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林**,你只是需要适应。

就像麻薯适应新家一样,你也要适应新的生活方式。”什么叫……新的生活方式?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对着手机喊道。那边沉默了片刻。“我想帮你。

”他说,“帮你走出那片灰色。”嘟。电话被挂断了。屋子里一片死寂。

“这个人……他有病吧!”宋哲骂了一句,脸色铁青,“报警!我们现在就报警!

”他说着就要拿手机。我按住他的手。“报警说什么?”我惨笑一声,

“说一个男人通过猫项圈监视我?警察会信吗?他们只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

”宋哲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一拳砸在茶几上。“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看着?

”我看着在角落里舔毛的麻薯,它脖子上的项圈像一个冰冷的镣铐,不仅锁住了它,

也锁住了我。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知道,这个路言,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我决定做一个实验。一个能百分之百证实我猜测的实验。那天下午,我支开了宋哲,

让他去公司加班。我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拔掉了路由器的电源,手机关机,

扔进微波炉里。整个屋子,陷入了物理上的信息隔绝。唯一的信号源,

只剩下麻薯脖子上的那个项圈。我抱着麻薯,走进完全没有窗户的洗手间,关上门。

一片漆黑。我能听到自己和麻薯的心跳声。我把脸埋在它柔软的毛发里,

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清晰地说道:“麻薯,我好害怕。宋哲送我的那条钻石项链,

好像被我不小心冲进下水道了……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办啊……”我没有钻石项链。

宋哲也从没送过我任何项链。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一个只存在于这个漆黑洗手间里的谎言。说完,我抱着麻薯走出去,像没事人一样,

把路由器插上,打开手机。我在等。等路言的反应。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手机静悄悄的。

难道……是我弄错了?那个项圈其实是通过家里的wifi传输信号的?我切断了网络,

他就看不到了?就在我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微信提示音响了。是路言。

“猫咪的情绪似乎有些焦虑。主人的情绪稳定对宠物很重要。”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条信息紧跟着弹了出来。“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比如……项链?”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

死死扼住我的喉咙。他听到了。在没有任何网络的情况下,他依然听到了我的话。那个项圈,

自带独立的4G甚至5G模块。它是一个功能完备的、永不掉线的监控器。

我像一尊被抽干了灵魂的雕像,僵在原地。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

那几行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神经里。他听到了。

在那个与外界彻底隔绝的、漆黑的洗手间里,他听到了我说的每一个字。那个项圈,

就是一只寄生在我生活里的耳朵,一个永远睁着的眼睛。而麻薯,

这团我曾以为能救赎我的毛茸茸的小东西,不过是承载这个监控器的温热载体。

一个行走的窃听器。一个披着可爱外衣的狱卒。恐惧不再是冰水,它变成了岩浆,

在我血管里灼烧、沸腾。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咯咯声。我冲到客厅,

一把抓起沙发上的麻薯。它被我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

但还是顺从地窝在我怀里,喉咙里发出疑惑的呼噜声。我死死盯着它脖子上的银灰色项圈。

那么光滑,那么冰冷,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精致和恶意。我要把它弄下来。现在,

立刻,马上。我抱着它冲进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出所有可能用得上的工具。

水果刀、剪刀、螺丝刀……我把它们一股脑全堆在流理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刺耳噪音。

麻薯被吓坏了,从我怀里挣脱,闪电般窜到地上,躲进了橱柜底下,

只露出一双惊恐的蓝色眼睛。它在害怕我。而我,在害怕它脖子上的东西。

我拿起一把剔骨刀,刀尖在灯下泛着寒光。我蹲下来,试图靠近橱柜。“麻薯,出来,

乖……”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话。它往里缩得更深了。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该怎么办?

用刀去撬?万一伤到它怎么办?用火烧?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

“叮咚——”门铃响了。我像一只被惊动的兔子,浑身一激灵,

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谁?这个时间,不可能是宋哲。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往外看。一张陌生的脸。一个穿着外卖平台制服的男人,

手里提着一个印着生鲜超市logo的袋子。我没有点外卖。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您好,

林乔女士的生鲜订单。”外卖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不敢出声。“奇怪,电话也打不通。

”他嘟囔了一句,然后,我听到了一个让我血液凝固的声音。那是宋哲的声音,

从外卖员的手机里传出来:“你放门口吧,她可能在睡觉。我给你打赏。

”宋哲……他为什么会和外卖员通话?我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成形。我等到脚步声远去,才敢把门打开一条缝。

门口静静地放着一个购物袋。我把它拎进来,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包通下水道用的强力疏通剂。还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一样的盒子。我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的,是一条和我向麻薯“描述”的、那条子虚乌有的项链一模一样的钻石项链。

一样的牌子,一样的款式。就像是我从梦里把它拿了出来。

路言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听得到,我看得到,我甚至……能做到。

而宋哲……我的男朋友,那个说要保护我,说一切有他在的人……他也是其中一环。

晚上宋哲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那瓶疏通剂和那条项链。

他开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僵在了嘴角。“乔乔,

你……这是……”他看到了桌上的东西,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抱我,被我侧身躲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宝宝,你怎么了?”他蹲下来,试图仰视我,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温柔得让我恶心,“我今天工作特别忙,给你发信息你也没回,

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死了。”“是吗?”我拿起那条项链,在他面前晃了晃,

“忙着帮一个偷窥狂,给我买一条我‘丢’了的项链?”宋哲的脸色刷地白了。“乔乔,

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打断他,声调陡然拔高,

“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我‘丢了’一条项链的?你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门禁卡密码告诉一个陌生人?你告诉我,这个外卖是谁帮你叫的?!

”我把那瓶下水道疏通剂狠狠砸在他脚边。“还是说,你也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

”宋哲被我一连串的质问砸懵了,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他眼圈红了,

看起来那么委屈,那么无辜,“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难过。

路先生说你因为丢了项链情绪很差,他说他恰好认识这个牌子的人,

可以马上买到一条一模一样的来哄你开心……”“路先生?你叫得还真亲切。”我冷笑,

“所以你就信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告诉你你女朋友在家情绪崩溃,你就信了?

宋哲,你到底是天真,还是蠢?”“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他猛地站起来,声音也大了,

“乔乔,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的状态一直不好,我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出一点事!

现在有个人,他能比我还及时地了解你的情况,能在我没发现的时候提醒我你状态不对,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好事?我像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所以,你默许他监视我?

默许他把我的生活当成一场真人秀?这就是你说的爱我?这就是你说的保护我?”我的世界,

那片好不容易被他点亮了一点色彩的灰色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原来那不是光。

那是囚笼外面,看守打过来的探照灯。“我没有!”宋哲痛苦地抱住头,

“我只是……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他只是个过分关心猫的怪人,

我以为那个项圈只是个高级点的宠物用品……”“你现在知道了。”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要求你,立刻,帮我把这个鬼东西从猫身上弄下来。

然后我们报警。”宋哲抬起头,嘴唇翕动着,眼神里全是挣扎。我死死盯着他。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只要他点头,只要他站到我这边,哪怕他之前再蠢,再糊涂,

我都可以原諒。“乔乔……”他艰难地开口,“我们……我们再想想。

路先生他……他不是坏人。他说,他只是想用他的方式帮助你。他说这是一种新的治疗方案,

通过数据监测和环境干预,来改善你的抑郁症状况。”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死了。

新的治疗方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原来我不是疯了,我是“病人”。

我所有的反抗和恐惧,都只是不配合治疗的“症状”。“他给了你多少钱?”我问。

宋哲的脸瞬间涨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你图什么?”我逼视着他,

“图他帮你一起‘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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