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文《怪谈“目击者”》火爆来袭!讲述男女主角陈安山嫁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沸腾水滴”的最新原创作品,作品简介:活生生的,完好无损。我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今天……今天几号?”他被我问得一头雾水:“七月十四啊,怎么了?”七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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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我自己,不止一次。又或者说,我杀死了那个妄图拯救所有人的,愚蠢的我。
1.当我从冰冷的溪水里挣扎着醒来时,第一个念头是:哪个孙子上班路上把我推河里了?
紧接着,我就发现不对劲。环绕我的不是城市钢筋水泥的冷漠线条,
而是连绵起伏的黛色山峦,和一座炊烟袅袅的古朴村庄。身上那件被水浸透的衣服,
是粗糙的麻布质地,陌生又真实。我,一个为了还房贷天天加班到深夜的社畜,林渔,
穿越了。村民们把我从溪边捞了起来,围着我议论纷纷。
他们穿着我只在古装剧里见过的衣服,说着带浓重口音的官话。
一个面容慈祥的大娘给我披了件干衣服,叹息着:“可怜的女娃,也不知是哪家的,
看着不像本地人。”他们叫这里“青溪村”,一个地图上永远找不到的偏僻角落。
我失去了所有身份,成了村里一个来路不明的“阿渔”。村子很穷,但人心淳朴。
村长给我安排了一个废弃的茅草屋,村民们时常送来些吃的用的。其中对我最好的,
是一个叫陈安的年轻木匠。他大概二十出tou,眉目清秀,不像村里其他汉子那般粗犷。
他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递给我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或者默默帮我修好漏雨的屋顶。
他话不多,但眼神很溫柔。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古代世界里,陈安是我唯一的光。
我以为我的人生剧本,会是一场艰苦但温馨的种田文。直到半个月后,七月十四,我才发现,
我拿到的其实是恐怖片场的入场券。那天晚上,村里的大人都锁紧了门窗,
孩子们被早早哄睡。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我问陈安,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他正在帮我加固窗户,闻言脸色白了白,低声说:“阿渔,
今晚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门。”“为什么?”他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
最后只是摇摇头,“是村里的一个老规矩。关于……山嫁。”“山嫁?”我咀嚼着这个词,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别问了。”他替我插好窗栓,“早点睡。”我躺在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午夜时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飘进了我的耳朵。那不是村里人唱的山歌,
调子婉转又凄凉,像一个女人在幽幽地哭泣。歌声仿佛有魔力,穿透了木板和墙壁,
在我的脑海里回响。我鬼使神差地爬起来,凑到窗户的缝隙往外看。月光惨白,
给整个村子鍍上了一层银霜。空无一人的村道上,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正缓缓地走着。
她打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身形窈窕,但面容却是一片模糊,仿佛笼罩在雾气里。她没有脚。
她是飘着的。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这就是……山嫁?
山嫁飘到陈安的家门口,停了下来。那凄凉的歌声,似乎就是从她身上发出的。她没有敲门,
只是静静地站着。几秒钟后,陈安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安走了出来。
他的表情很奇怪,双眼无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脸上却带着一种诡異的微笑。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红衣新娘,一步步向她走去。山嫁伸出一只同样模糊的手,牵住了他。
然后,她转过身,牵着陈安,一步步向村外的深山走去。一人一鬼,
慢慢消失在黑暗的山林里。我吓得浑身发抖,想尖叫,
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第二天早上,
整个村子都炸了锅。“陈安家的那小子不见了!”“肯定是山嫁!肯定是山嫁把他娶走了!
”村民们脸上全是恐惧,却又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村长带着几个壮丁去山里找了一圈,最后只在山道上找到了一只陈安掉落的鞋。
所有人都默认,陈安死了。被山嫁娶走了。只有我知道不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传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会带走活人的怪物!
我疯了一样冲到村长面前,抓住他的胳at,“不是的!我看见了!我昨天晚上看见了!
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她把陈安带走了!我们可以救他的!
”村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变成了严厉的斥责:“疯丫头胡说什么!
山嫁的事也是你能乱讲的?冲撞了山神,全村都得遭殃!”“是真的!我没骗你!
”我急得快哭了,指着山林的方向,“她往那边走了!我们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周围的村民也对着我指指点点。“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外乡人就是不懂规矩。
”“快别说了,不吉利。”我看着他们麻木又恐惧的脸,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淹没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我是唯一的目击者啊!我试图跟每一个人解释我看到的一切,
描述那个红衣女鬼的样子,模仿那首诡异的歌。但他们要么把我当疯子,
要么就惊恐地避开我。就在我声嘶力竭地对着人群大喊“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的时候,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旋转,最后碎裂成无数光点。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正躺在我的茅草屋里。阳光从窗户的缝隙照进来,暖洋洋的。
屋外传来陈安的声音。“阿渔,你醒了吗?我给你带了刚出锅的饼。”我猛地坐起来,
浑身冷汗。我冲出门,看到陈安端着一个陶碗,站在门口对我微笑。他眉目清秀,眼神溫柔,
活生生的,完好无损。我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今天……今天几号?
”他被我问得一头雾水:“七月十四啊,怎么了?”七月十四。我回到了山嫁出现的前一天。
2.起初,我以为那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噩梦。但那种眼睁睁看着陈安被带走的绝望,
那种被全村人当成疯子的无力,都清晰得仿佛刻在骨子里。我决定验证一下。“陈安,
”我看着他,cốgắng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听说过‘山嫁’吗?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恢复自然,像第一次那样叮嘱我:“阿渔,
今晚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门。”一模一样的话。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梦。
我被卷入了一个可怕的时间循环。而循环的触发条件,似乎就是我试图向村民“揭露真相”。
这一次,我不能再那么鲁莽了。我必须救下陈安。晚上,我没有睡觉。
我把屋里所有能用的工具都拿了出来:一把砍柴刀,一根削尖的木棍,
还有一桶从厨房提来的桐油。我要阻止那个怪物。午夜,那首熟悉的歌声准时响起。
我透过窗缝,再次看到了那个飘在村道上的红衣身影。我的心脏狂跳,但这一次,
我没有害怕。我满腦子只有一个念头:保护陈安。山嫁在陈安家门口停下。很快,门开了,
双眼无神的陈安走了出来。就在山嫁伸出手准备去牵他的瞬间,我踹开门冲了出去!
“离他远点!”我嘶吼着,举起手里的砍柴刀,狠狠劈向那个红衣身影。然而,
刀锋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她的身体,仿佛劈中了空气。山嫁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片模糊的面孔似乎转向了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陈安依旧像个木偶,继续向她走去。我急了,扔掉没用的刀,一把抱住陈安的腰,
拼命往后拖。“陈安!你醒醒!快醒醒啊!”可他的力氣大得惊人,我根本拉不动他。
他还在一步步地走向那个女鬼。我绝望之下,想起了那桶桐油。
我把它潑在山嫁和陈安之间的地上,然后扔出火折子。“呼——”火焰瞬间燃起,
形成一道火墙。那凄凉的歌声停了。山嫁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了一下,似乎有些忌惮。
我心中一喜,有效果!然而下一秒,她竟然直接穿过了火墙,毫发无损。她伸出手,
再次牵住了陈安semula。而陈安,也面无表情地踏入了火中。“不——!
”我尖叫着想去拉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推开,摔倒在地。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山嫁牵着,走过火墙,消失在黑暗里。火焰舔舐着他的衣摆,
他却毫无所觉。第二天,村里人发现的,不再只是一只鞋。而是在山道上,
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是陈安。村民们看我的眼神,
从之前的“疯癫”变成了“恶毒”。他们认定是我这个外乡妖女,放火烧死了陈安。
村长颤抖地指着我:“把她……把她绑起来!祭山神!
”我被愤怒的村民们捆在村口的木桩上。他们用最恶毒的话咒骂我,用烂菜叶和石子砸我。
我没有辩解。我只是麻木地看着天空。我搞砸了。
我不仅没能救下陈安}$,反而让他死得更惨。就在他们点燃我脚下的柴火时,
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世界,重置。3.“阿渔,你醒了吗?我给你带了刚出锅的饼。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是第三次循环。我试过揭露真相,失败了。我试过暴力对抗,失败了。这个怪谈,
这个循环,就像一个精密的程序,无论我做什么,最终都会导向陈安的死亡和我的失败。
我开始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我怕的不是那個女鬼,而是这种永无止境的重复。
一遍遍经历希望,然后一遍遍目睹绝望。这一次,我什么也没做。我像个旁观者,
冷漠地看着陈安叮嘱我,看着他在午夜被山嫁带走。第二天,他消失了。村里人议论纷纷,
然后生活照旧。我没有去揭露真相,没有去对抗。循环没有被触发。时间,继续向前。
七月十六,十七,十八……我像个幽灵一样在村里游荡。
没有了陈安}$,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剩下一片灰白。我甚至想过,就这样下去吧。
接受这个结局,然后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里,麻木地活下去。但每当夜深人静,
那首凄凉的歌,和陈安最后那个詭異的微笑,就会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做不到。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一个月后,八月十四。又是一个月圆之夜的前夕。
村里再次开始弥漫那种诡异的气氛。我听到几个大娘在窃窃私语。“明天又是十五了,
不知道这次……轮到谁家了?”“唉,都是命啊。”我心中一凛。
难道山嫁不是只带走陈安吗?那天晚上,我再次听到了那首歌。我冲出去,
看到山嫁飘在村道上。这一次,她停在了村东头李铁匠的家门口。很快,
李铁匠那个憨厚老实的儿子走了出来,像陈安一样,双眼无神,面带微笑。我明白了。
山嫁不是只针对陈安。她每个月的十五,都会来村里“娶”一个年轻男人。陈安只是第一个。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如果我不做点什么,这个村子的年轻人,迟早都会被她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