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顾言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领证那天,他喊出了我姐姐的名字》,是一本现代风格的现代言情作品,是大神“爱吃罐头的糖糖”的燃情之作,主角是温晴顾言,概述为:顾言告诉我,当年,他的父母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于是来到了向日葵之家。他们在我和温晴之间,一眼就看中了更文静乖巧的我。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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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你真的想好了吗?”闺蜜在电话那头,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白色小礼裙的自己,笑容甜得像蜜。“想好了,这辈子就是他了。
”挂掉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大门。顾言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身得体的西装,英俊的脸上漾着温柔的笑意。看到我,他快步走过来,牵住我的手,
掌心温暖而干燥。“紧张吗?”他低声问。我摇摇头,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七年,
我和顾言在一起整整七年,从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今天,
我们终于要给这段感情一个最完美的交代。一切都顺利得像一场梦。填表,拍照,
红色的背景衬得我们无比登对。直到我们并肩坐在工作人员面前,郑重地递上所有资料。
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大姐,态度和蔼,她低头核对着我们的信息,嘴里念念有词。“顾言,男,
29岁……”“温……”,她顿了一下,似乎在辨认我身份证上有些模糊的字迹,然后抬头,
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顾言先生,温晴**,请问两位是自愿结婚的吗?”空气,
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温晴?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猛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倒流回了大脑,嗡嗡作响。我下意识地去看顾言。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看着我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甚至是……恐惧。
那情绪只出现了一秒,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他立刻恢复了镇定,
微笑着对工作人员说:“您好,您可能看错了,我太太叫温软,温暖的温,柔软的软。
”工作人员“哦”了一声,拿起我的身份证又仔细看了看,抱歉地笑了:“不好意思啊,
这照片有点反光,名字右边这个‘日’旁没看清。是温软,温软**,对吧?”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好的,那么,温软**,顾言先生,
两位是自愿结婚的吗?”这一次,名字对了。可我心里的那个窟窿,却越裂越大。
顾言紧紧握住我的手,指尖的力道大得惊人,他侧过头,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软软,别多想,就是一个口误。”他的声音依然温柔,
可我却听出了一丝不易察ähän的颤抖。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可他已经重新戴上了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具,眼神真诚,笑容坦荡。是我多心了吗?
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温晴,温软,读音确实有些相近。我努力说服自己,
将那股寒意压下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工作人员说:“是,我自愿的。
”接下来的流程,我如同一个木偶,任由顾言牵着,签字,按手印。
当那两本滚烫的红本本递到我们手上时,顾言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将我拥入怀中,
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老婆,我们终于结婚了。”他的怀抱很温暖,
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温晴。这个名字,像一道魔咒,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我没有忘记,
当工作人员念出那个名字时,顾言眼中那瞬间的惊恐。他认识这个叫“温晴”的女人。而且,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一定非同寻常。回家的路上,顾言显得异常兴奋,
他规划着我们的蜜月旅行,讨论着新家要换什么样的窗帘。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所有的思绪都缠绕在那个陌生的名字上。“顾言,”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认识一个叫温晴的人吗?”车厢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顾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
车子在马路上划出一道轻微的弧线。他很快稳住车身,却没有立刻回答我,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过了许久,他才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就是登记处的大姐念错了吗?你还在想啊?”“我只是好奇,”我紧紧盯着他的侧脸,
“你刚才的反应……有点大。”“有吗?”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笑容无懈可击,
“可能是吓了一跳吧,领证这么重要的事,名字被叫错了,谁都会紧张一下。好了,
别胡思乱想了,老婆。今晚我们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日料,好好庆祝一下。
”他熟练地转移了话题,语气温柔得滴水不漏。可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
他藏在方向盘下的左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在说谎。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
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我们结婚的第一天,我的丈夫,就对我撒了谎。而这个谎言,
关于一个我素未谋面的女人。1回到我们精心布置的婚房,满眼的红色喜字显得格外刺眼。
顾言去浴室洗澡,水声哗哗作响,隔绝了两个空间,也仿佛隔绝了我们两个人。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可现在看来,
却充满了讽刺。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叫“温晴”的女人。她是谁?
她和顾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仅仅是听到她的名字,顾言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像疯了一样,开始在脑海中搜索所有和顾言有关的女性,他的同学、同事、朋友,
没有一个叫温晴的。这个名字,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激起的涟gq漾久久无法平息。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我拿起顾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我毫不费力地解了锁。我颤抖着手,
在通讯录、微信、短信里搜索“温晴”这两个字。没有。什么都没有。
干净得就像他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样。我不死心,又去翻他的社交软件,从微博到豆瓣,
再到一些他很少使用的APP,依旧一无所获。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地点开了他的手机相册。
最近的照片都是我们俩的合影,甜蜜温馨。我快速地往上划,划过我们一起旅行的照片,
划过他为我拍下的日常点滴。就在相册的最底部,一个被命名为“纪念”的加密相册,
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认识顾言七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他还有一个加密相告。我点开相册,屏幕上弹出一个密码输入框。
下面有一行提示:【我生命里最初的光】最初的光?我的脑子飞速运转。是我的名字吗?
我试着输入“WenRuan”,提示密码错误。我又试了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他的生日,
我的生日,甚至我们养的第一只猫的名字……全都错了。浴室的门把手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我急得手心冒汗,脑海里鬼使神差地闪过民政局里那个陌生的名字。温晴。WenQing。
我几乎是抱着自嘲的心态,在键盘上敲下了这几个字母。“咔哒”一声。相册,开了。
我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屏幕上出现的第一张照片,就让我如坠冰窟。照片里,
年轻的顾言和一个女孩紧紧相拥,笑得无比灿烂。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有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不,不完全一样。照片里的她,
留着俏皮的短发,笑容比我更张扬,更明媚,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无所畏惧的光芒。
她就像是另一个我,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更鲜活,更热烈的我。我一张一张地往下翻。
他们一起在海边看日出,一起在雪地里打滚,一起在大学的图书馆里温书,
一起在路边摊吃着廉价的麻辣烫……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一段我从未参与过的,
属于顾言和“温晴”的青春。在相册的最后,是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我点开,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我的神经。【患者:温晴。死亡原因:车祸。
时间:五年前。】五年前……那正是顾言研究生毕业,我们分开两地,联系最少的那一年。
也是那一年之后,他突然从北方来到我所在的南方城市,对我说:“软软,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我们结婚吧。”我一直以为,那是我们爱情的升华。现在我才知道,
那只是他失去挚爱后,在我身上寻找慰藉的开始。浴室的门开了。顾言裹着浴巾走出来,
头发还在滴水。他看到我举着手机,脸色煞白的样子,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殆尽。
他快步走过来,想要夺走我的手机。我后退一步,将屏幕转向他,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是谁?顾言,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顾言看着手机屏幕上,
他和温晴相拥的照片,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长得和我一一样?”我歇斯底里地质问,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你接近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我是不是只是她的替身?
”七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笑话。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心里藏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白月光。而我,对此一无所知。“软软,
你听我解释……”顾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想来拉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解释什么?”我甩开他的手,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解释你把我当成替身?
还是解释你对我七年的欺骗?”“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顾言急切地辩解,“我承认,
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你像她才注意到你,可是后来,我爱上的是你!是温软!不是温晴!
”“够了!”我尖叫着打断他,“别再说了!我觉得恶心!”我无法想象,这七年来,
他每次拥抱我,亲吻我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的脸。他看着我的时候,究竟是在看我,
还是在透过我,看那个已经死去的温晴?“她到底是谁?”我用尽全身力气,
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她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顾言闭上眼睛,
脸上是深深的绝望。良久,他睁开眼,声音沙哑地吐出几个字,彻底将我打入了地狱。
“温晴……是你的双胞胎姐姐。”2“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或者是我已经悲伤到出现了幻觉。双胞胎姐姐?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到大都是独生女,
父母亲戚,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没有兄弟姐妹。“你胡说!”我尖叫起来,
“我根本没有什么姐姐!你为了给你自己开脱,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我没有说谎,
软软。”顾言痛苦地看着我,他从我手中拿过手机,调出另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很旧的百日照,照片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婴并排躺在襁褓里,**可爱。
照片的右下角,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两个名字:温晴,温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张照片,
我家里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只是,照片上只有一个婴儿,就是我。我一直以为,
那张照片是被不小心撕掉了一半。原来不是。是被我的父母,刻意地,裁掉了另一半。
“这……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顾言扶住我,
将我带到沙发上坐下。他蹲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眼眶通红。“软软,你听我说完。
这件事,你父母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我冷笑一声,
“用一个长达二十多年的谎言来保护我?”顾言没有反驳,只是低声地,
将那个被尘封的秘密,一点点揭开。原来,我确实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温晴。
我们出生后不久,家里遭遇了一场意外。具体是什么意外,顾言说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那场意外之后,姐姐温晴就“不见了”。而我,因为受了**,大病一场,
醒来后就忘记了所有关于姐姐的事情。我的父母悲痛欲绝,
为了不让我活在失去姐姐的阴影里,他们做了一个决定——抹去温晴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让我以为自己一直都是个独生女。他们搬了家,换了所有的亲戚朋友,
将所有关于温晴的东西都藏了起来。“那我姐姐……她真的像诊断书上说的,
五年前就……”我问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在发颤。顾言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她在五年前的一场车祸里……去世了。”他说,他和温晴是大学同学,是彼此的初恋。
那场意外后,我父母带着我离开了,而温晴却阴差阳错地被另一户人家收养,
在另一座城市长大。直到上大学,他和温晴才相遇。“我们在一起四年,感情一直很好。
毕业那年,我们本来已经准备订婚了,可是……”顾言的声音哽咽了,“一场车祸,
她就这么离开了我。”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从失去温晴的痛苦中走出来。然后,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一个学术论坛上,看到了作为志愿者发言的我。
“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言看着我,眼神里是复杂难辨的情绪,
“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时微微歪头的小动作都一样。我当时就想,
这一定是她舍不得我,所以把你送回了我身边。”所以,他来到了我的城市,
对我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而我,被他英俊的外表,温柔的体贴,
以及那份看似深情的执着所打动,很快就沦陷了。现在想来,他对我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柔,
不过都是在弥补他对温晴的亏欠。他送我的第一束花,是温晴最喜欢的白玫瑰。
他带我去的第一个餐厅,是温晴曾经说想去但没来得及去的地方。他给我起的昵称“软软”,
听起来和温晴的“晴晴”那么相似。我过去七年里所有的甜蜜回忆,在这一刻,
都变成了淬毒的蜜糖。“所以,你和我结婚,也是因为她?”我的心冷得像一块冰。“不!
”顾言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软软,我承认一开始是这样!但七年了,我和你在一起七年!
我早就分得清你和她!我爱你,爱的是你温软这个人!和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我凄然一笑,“如果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在手机里存着她的加密相册?如果没有关系,
你为什么在听到她名字的时候,会那么害怕?顾言,你骗得了我,骗不了你自己的心。
”我推开他,站起身。这个充满了我们欢声笑语的婚房,现在每一寸空气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要去找我爸妈,我要问清楚。”我拿起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软软!
”顾言从身后抱住我,声音里带着哀求,“你别走!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我们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谈吗?”“结婚?”我转过身,看着他这张我爱了七年的脸,
只觉得无比陌生和讽刺,“顾言,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它建立在一个谎言和另一个人的影子上,你觉得它还能继续吗?”我用力挣开他的怀抱,
拉开了门。“在我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说完,我决绝地冲了出去,
将他绝望的呼喊,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我一路飙车回到父母家,已经是深夜。
看到我突然回来,还两眼通红,我妈吓了一跳。“软软?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今天和顾言……”“妈,”我打断她,声音因为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而显得异常平静,
“温晴是谁?”我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和我爸对视了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不知所措。“你……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什么晴不晴的,大半夜的……”“别再骗我了!”我将手机里那张百日照摔在他们面前,
“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温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她到底在哪?!
”看到照片,我爸的脸色也彻底变了。他沉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我妈则直接哭了出来,她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软软,
我们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们只是怕你伤心……”在他们断断续续的哭诉中,
我听到了一个和顾言口中完全不同的版本。他们说,在我一岁那年,
家里确实发生了一场意外——一场大火。那场火灾里,姐姐温晴为了保护我,
被倒塌的横梁砸中,当场就……没了。而我因为吸入浓烟,昏迷了很久,
醒来后就失去了关于姐姐的所有记忆。“医生说你那是选择性失忆,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们怕你想起来会受不了,所以才……”我爸的声音沙哑,眼圈泛红。我愣住了。一个说,
温晴五年前死于车祸。一对说,温晴二十多年前就死于火灾。顾言和我的父母,他们之中,
一定有人在说谎。或者,他们都在说谎。那个叫温晴的姐姐,她的死,
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3从父母家出来,已经是凌晨。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前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两个截然不同的死亡版本,像两座大山压在我的心上。顾言说温晴死于五年前的车祸,
甚至有诊断证明。父母却说她早在二十多年前的火灾中就已经丧生。
为什么他们的说法会有这么大的出入?如果父母说的是真的,
那顾言这五年交往的“温晴”又是谁?一个长得和我姐姐一模一样的女人?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如果顾言说的是真的,那我的父母为什么要编造火灾亡故的谎言?
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我不敢再往下想。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件事背后,
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不能再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人。我必须自己去查。可我能从哪里查起?
二十多年前的火札,连地址都不知道。五年前的车祸,更是毫无头绪。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我和顾言的婚房楼下。我看着楼上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心里五味杂陈。
顾言的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未读信息,全是他发来的。“软软,
你回来好不好?我们谈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回个电话好吗?”我一条都没有回复。**在车座上,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线索……线索在哪里?我一遍遍地回想父母和顾言的话,
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父母说,火灾之后,为了让我忘记过去,他们搬了家,
换了环境。那我们以前住在哪里?我猛地睁开眼,冲回家,开始翻箱倒柜。
父母把所有关于温晴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终于,
在书房一个积满灰尘的旧木箱里,我找到了线索。那是一个破旧的相册,
里面是我童年的照片。在相册的夹层里,我发现了一张被小心翼翼折叠起来的画。
画纸已经泛黄,边缘有些残破,画上是两个手牵手的小女孩,画风稚嫩,但能看出是双胞胎。
一个女孩的头上画着太阳,代表“晴”,另一个女孩的头上画着云朵,代表“软”。
这是我和姐姐的画。我将画纸翻过来,在背面,看到一排歪歪扭扭的铅笔字。
【春晖路12号,向日葵之家】我的心猛地一跳。春晖路……这个路名我有些印象,
是本市一个很老旧的城区。向日葵之家?听起来像个机构的名字。第二天一早,
我按照这个地址找了过去。春晖路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两边都是即将拆迁的老房子。
12号的门牌已经锈迹斑斑,里面是一栋废弃的三层小楼,墙皮大面积脱落,
窗户的玻璃也碎了大半。大门紧锁,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晨光福利院”,
而不是“向日葵之家”。我绕着福利院走了一圈,在后门发现一个正在打扫落叶的看门大爷。
我上前询问,向他打听“向日葵之家”和二十多年前的一场火灾。
大爷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半天,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小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些过去的事情。”大爷叹了口气,
放下了扫帚。“这里以前不叫晨光福利院,就叫向日葵之家,是个私人办的孤儿院。
”他指着那栋破败的小楼,“二十多年前,这里确实着过一场大火,烧得很凶,
听说还烧死了个孩子。”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那您还记得那场火灾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比如……一对双胞胎女孩?
”大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我就说看你怎么这么眼熟……你跟当年的那对双胞胎,
长得真像。”他告诉我,当年向日葵之家最有名的就是一对叫晴晴和软软的双胞胎姐妹。
姐姐活泼开朗,像小太阳,妹妹文静内向,像小云朵。火灾发生时,
所有人都以为两姐妹都葬身火海了。“但是后来,消防员在废墟里找到了妹妹,
就是那个叫软软的,她被姐姐用身体护在下面,只是吸了点浓烟,没什么大碍。
”“那姐姐呢?”我急切地问。“姐姐……”大爷摇了摇头,“都说被烧死了。但是后来,
我听院长偷偷跟人说,姐姐其实没死。在火灾发生前几天,
姐姐就已经被一户有钱人家给领养走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姐姐没死在火灾里。她被领养了。
那我的父母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死了?“那……那妹妹呢?就是我……后来怎么样了?
”“你啊,”大爷看着我,“你在医院住了几天,后来也被另一户人家领养了。
就是一对看起来很斯文的知识分子夫妻。他们办手续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对你可好了。
”斯文的知识分子夫妻……那不就是我的父母吗?所以,真相是,我和姐姐都是孤儿。
火灾前,姐姐被一户人家领养。火灾后,我被我的养父母领养。我们从一开始,
就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轨迹。而我的养父母,为了让我彻底忘记过去,
编造了我是他们亲生女儿,姐姐死于火灾的谎言。那顾言呢?他说他和温晴是大学同学,
相恋四年。这意味着,温晴确实活到了五年前。那么,领养我姐姐的那户有钱人家,
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在我父母口中,变成了“不存在”?我正想再问大爷一些细节,
他却突然脸色一变,对我摆了摆手。“姑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问了。有些事,
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说完,他就拿起扫帚,不再理我。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让我觉得更加可疑。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我谢过大爷,准备离开,
手机却突然响了。是顾言。我挂断,他又打来。我再挂断,一条信息弹了出来。【软软,
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见我一面?关于温晴,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看着这条信息,
我犹豫了。也许,他知道领养我姐姐的是谁。我回了电话。“我在春晖路12号,你过来吧。
”半小时后,顾言的车停在了福利院门口。他下了车,看到我身后的废墟,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认识这里?
”我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的震惊。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颓然地点了点头。
“温晴……就是从这里被领养走的。”“被谁?”我逼问道。顾言的眼神闪烁,
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是被我的家人,
顾家。”4顾言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开。领养我姐姐温晴的,是顾家?
是我丈夫的家庭?这世界未免也太小,太荒谬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不是说,你和她是在大学认识的吗?”“我是骗你的。
”顾d言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其实,我从小就认识她。
温晴……她是在我的家里长大的。”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打败了。我的姐姐,
被我丈夫的家庭收养,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还傻傻地和他谈了七年恋爱,甚至嫁给了他。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剧本。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看着我和你谈恋爱,
看着我准备嫁给你,你觉得很好玩吗?!”“不是的!软软!”顾言急切地想要抓住我,
被我狠狠甩开。“我不敢说!”他痛苦地嘶吼,“当年领养的事,是我们家最大的秘密!
我爸妈不许我告诉任何人,温晴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他们怕……怕你会找上门来!
”“怕我找上门来?”我冷笑,“我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分走你们顾家的财产吗?”“不是!
”顾言摇头,“是因为……因为当年,我们家本来要领养的是你。”我彻底愣住了。
顾言告诉我,当年,他的父母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于是来到了向日葵之家。
他们在我和温晴之间,一眼就看中了更文静乖巧的我。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
就等第二天来接我。可是,就在那天晚上,福利院发生了火灾。等他们第二天赶到时,
福利院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所有人都告诉他们,那个叫温软的女孩,被她的姐姐护在身下,
活了下来,但姐姐温晴却葬身火海。顾家父母悲痛之余,又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是温晴救了他们原本选中的女儿。于是,他们动用关系,查到温晴其实并没有死,
只是在火灾前几天,被另一户普通家庭偷偷办了领养手续带走了。“我爸妈找到了那户人家,
给了他们一笔钱,把温晴……买了回来。”顾言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所以,温晴的人生,
从一开始就是被交易的。她成了我的替身,被带进了那个她本不属于的豪门。
“那我的养父母呢?”我追问道,“他们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我爸妈安排的。
”顾言艰难地吐出事实,“我爸妈怕温晴长大后会想起你,也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来找她,
所以他们找到了当时急需用钱的你的养父母,让他们领养你,带你离开,
并且永远不能告诉你真相。”一切都串联起来了。我的整个人生,从被领养的那一刻起,
就是一场被精心策划的骗局。我所谓的父母,不过是顾家雇来看管我的“狱卒”。而我,
是那个需要被永久隔离的“威胁”。“温晴在顾家,过得好吗?”我沙哑地问。
顾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好。”他摇了摇头,“我爸妈对她很严苛,
他们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完美的大家闺秀,但温晴的性格……她像太阳一样,自由,热烈,
她受不了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她一直活得很压抑,很痛苦。”我仿佛能看到,
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被困在金丝鸟笼里,日复一日地消磨掉她所有的光和热。
“那……那场车祸呢?”我看着他,“她真的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吗?”顾言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让我心惊。“顾言,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一字一句地说,
“告诉我实话。”他终于抬起头,眼中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不是车祸。”他闭上眼睛,
声音颤抖,“五年前,她和我爸妈大吵一架,彻底决裂。她留下了一封信,
说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然后……就消失了。”“那死亡证明是怎么回事?
”“是我妈伪造的。”顾言说,“她对外宣布温晴死于意外,是为了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也是为了维护顾家的脸面。她不希望别人知道,顾家精心培养的养女,
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背叛他们。”所以,温晴没有死。她只是逃走了。这个认知让我浑身一震,
一股巨大的喜悦和希望涌上心头。我的姐姐,她还活着!可紧接着,更大的疑问笼罩了我。
“那你……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顾言痛苦地点了点头:“我找了她五年,动用了所有关系,
都找不到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我冷冷地看着他,
“一个完美的替代品,一个听话的,不会反抗的温晴2.0版本。”“不是的!软软!
我爱你!”他再次激动地辩解。可这一次,他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是福利院的那个看门大爷。“姑娘,你快回来一趟吧。”大爷的声音很急促,
“刚才有个人来找我,打听你的事,我看着不像好人。他还给了我一个信封,让我交给你。
”我的心一紧:“是什么人?”“不知道,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他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