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的嫌疑人
作者:茉守橙归
主角:吴寒川秦三娘万宁海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6 20:25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自首的嫌疑人》这书还算可以,茉守橙归描述故事情节还行,吴寒川秦三娘万宁海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仔细查验。“死者十指甲缝干净,手中空握,并无抓握挣扎之形。”仵作说道,“腹腔内也没有积水,应当是死后才被扔进水里的。依老……

章节预览

我是柳州唯一的女捕头,这天,有一个嫌疑人来自首,自称去年杀了人。

他将尸体钉在棺材里,埋在千竹林后山。我带着人找到埋棺的地方,撬开棺材后,

却发现棺材里面空无一人。凶手却吓得跪在地上,面色惨白。1我叫苏如萱,

是柳州唯一的女捕头。这天,我去上值时,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来衙门报案。他叫吴寒川,

早些年考了个秀才,街里人称吴秀才。“大人,我……我来自首。”吴寒川眼神乱飘,

不停地舔着嘴唇。我问:“你犯了什么事?”“我杀人了。”屋内有半晌的寂静。

我拿起纸笔,开始记录:“详细说说。”吴寒川开始讲述:“那是去年九月二十八,

我记得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跟三娘吵了起来,越吵越凶,我……当时喝了些酒,

情绪有点上头,就……就失手杀了她……”吴寒川讲到这里,捂着脸哭了起来。“三娘是谁?

”我问。“三娘原是云烟阁的一个歌姬,我替她赎了身,她就一直跟着我。”“是你妻子吗?

”“不是,我们没成亲。”“她还有其他亲人吗?”“没有,三娘从小被父母卖进云烟阁,

她……没有亲人。”我点头,继续问:“你们当晚为何争吵?”吴寒川低下头,

又疯狂地舔了舔嘴唇,目光闪烁。半晌,

他才道:“因为她跟西街万氏胭脂铺的老板总是眉来眼去的,我怀疑他们有私情,

所以跟她吵了起来。但是三娘不承认,她又哭又闹的,我一时失手,推了她一把,

她撞到桌角,倒在地上。我……我探了她的鼻息,发现她……她死了。”吴寒川脸色惨白,

他颤声道:“我……我没想杀她,我很害怕,后来,我将她的尸体埋进了千竹林的后山。

”听到这里,我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那三娘是云烟阁的歌姬,

被赎身后成了吴寒川的女人,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在一次争吵中,被吴寒川失手杀了,

又埋尸后山,因为三娘无亲无故,所以即便失踪了也无人在意。但既然吴寒川已经瞒天过海,

这件事情也没有人再追究,吴寒川为何还要在一年后主动自首?难道是受不住良心的折磨?

于是,我问他:“这件事过去一年了,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来自首?”吴寒川浑身一震,

他紧张地左右环顾,

:“因为……因为三娘变成鬼来找我了……”2我带着几个捕快去了吴寒川所说的埋尸地点,

千竹林后山。越往深处走,竹林越是密集。风过处,竹叶簌簌作响。吴寒川脸色苍白,

几乎是被人搀扶着才走到一处杂草丛生的空地前。他颤抖着抬起手,

声音发颤:“就……就是这里了。”“你确定是埋在这里了?”我问。“确定。

”他点了点头,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几个捕快互相看了一眼,拿起铁铲开始动手。

铲子破开湿软的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没挖多深,铲尖就触到了坚硬的物体。一副棺材,

和吴寒川形容的一模一样。棺材是棕灰色的,边沿钉着几颗粗大的铁钉。

棺材盖上还贴着几张褪了色的符纸,纸边卷曲,字迹模糊。“棺材上怎么会贴有符纸?

”我皱眉问道。吴寒川颇有些心虚:“听说横死的人会化为厉鬼,

我害怕……所以就……就贴上符咒,想……想镇住她。”我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开棺!

”捕快们合力撬动棺盖,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待到棺盖彻底掀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棺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层薄薄的泥土和几片落叶,什么都没有。

吴寒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面如死灰。他双手抱头,

“三娘真的化作厉鬼了……她来找我报仇了……她来找我报仇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沉声问道:“你确定你当时将她的尸体放进棺材里了?”“我确定!”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眼中全是惊恐,“那些钉子还是我亲手钉的,不会有错的!”“那人呢?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变成鬼魂来报仇了!”吴寒川像是失了魂,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我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在那口空棺上。嫌疑人自首,

尸体却不翼而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3“头儿,会不会是这个吴寒川在胡说八道啊?

”捕快卓武皱着眉头,“也许根本没有秦三娘这个人,或者秦三娘根本就没有死?要我说,

应该请个大夫来看看,说不准是这个吴寒川脑子有病!这一切八成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如果是他幻想出来的,那千竹林的空棺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自己埋了个空棺进去?”“去铜锣巷问问有没有见过秦三娘的人,还有胭脂铺的老板,

包括云烟阁,也去查查,不管是人是鬼,总要找出来!”我去了西街的万氏胭脂铺。

胭脂铺老板名叫万宁海。“哎呦,苏捕头,您今儿个怎么来了?

”万宁海十分客气地将我请了进去,“小的一向遵纪守法,可没干坏事啊!

”铺子里弥漫着各种花香、粉香交织的浓郁气味,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陈列在架子上。

“我来向你打听一个人。”我说。“谁?”万宁海手脚麻利地给我斟了杯热茶。“秦三娘。

”我吐出这个名字。万宁海斟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秦三……三娘?”他放下茶壶,

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苏捕头打听秦三娘做什么?”“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我冷声道,“你跟秦三娘是什么关系?”万宁海无奈笑道:“哎呦,苏捕头,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她是我的顾客啊,她以前常来铺子里买胭脂,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

”“你知道她住哪吗?”“不知道,客人没说,我们也不会随便打听。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我问。“去年啊……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我们铺子每天人来人往这么多人,谁能记得清啊,只知道她很久没有露面了。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我又问。万宁海道:“这我怎么知道?怎么了?

难不成她失踪了?”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她死了。”万宁海脸色骤然一白。就在这时,

里屋传来一声脆响,是茶碗碎裂的声音。我立刻朝那挂着蓝布帘子的里屋探头看去。

4万宁海连忙道:“是内子!毛手毛脚的!”他起身对着里屋方向骂道:“毛毛躁躁的,

连个杯子也握不稳,摔碎了老子又要花钱!”“对不起老爷……”里屋传来女子的啜泣声。

“我能跟万夫人单独说几句话吗?”我忽然开口。万宁海脸色微僵:“能,当然可以!

苏捕头请便。”他撩起蓝布帘子,示意我进去。里屋比外面昏暗许多,

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背对着我,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袖中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

上面有几块青紫颜色。她听到脚步声,怯怯地回过头来,面容十分柔弱美丽。

“你认识秦三娘吗?”我问她。她愣了一下,随即怯怯点头,声音细若蚊蚋:“认识,

她从前来铺子里买过胭脂。”“你觉得她人怎么样?”“挺……挺好的。

”“认识铜锣巷吴寒川吴秀才吗?”“没听过。”万夫人摇了摇头。

“秦三娘……和万老板关系如何?”我迟疑地问道。万夫人脸色苍白,她目光闪烁,

强颜欢笑:“她……与我相公有什么关系吗?”“这话是我问夫人。”万夫人低下头,

双手紧握在一起:“没……没关系。”5万夫人一问三不知,

从万氏胭脂铺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因为没有找到秦三娘的尸体,吴寒川被暂时放了回去。

刚开始他还有些不愿意,死死抓着捕快的衣袖,面色惨白,

口中反复念叨:“是三娘的鬼魂来了!她回来了!我不敢一个人待着!不敢啊!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鬼魂?”我问。“那天晚上,我去小酒馆喝了点酒,

回去的时候有点晚了。”吴寒川嘴唇发白,眼神涣散,“经过巷子里的时候,又黑又静,

我看到了……看到了三娘。”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她在对着我笑,她还让我拿命来!

我……我……”吴寒川涕泪横流,浑身抖如筛糠:“苏捕头,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是不是看错了?”我狐疑道,喝了酒头昏眼花,将树影或者旁人错认,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吴寒川斩钉截铁道,眼中充满了血丝,“绝对不可能看错!

那个女鬼不是用走的,而是在地上飘,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声音!”“苏捕头,

这天色有点晚了,你能不能……能不能送我回去?”吴寒川哀求道。我答应了他的请求。

巷子深处漆黑一片,脚下的青石板湿滑泥泞。吴寒川缩在我身侧,不停地左右张望。

就在我们即将走到拐角处时,吴寒川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僵在原地。“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鬼!鬼!她又来了!!!”6顺着他惊恐万状的目光,

我霍然抬头。就在那巷子拐角的阴影边缘,一抹惨白的颜色倏地一闪!那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长发披散,遮住了面容,穿着宽大的、毫无杂色的白衣,就这么飘了过去。“站住!

”我厉声喝道,拔腿就追了上去。“三娘……是三娘!她索命来了!索命来了!

”身后传来吴寒川语无伦次的哀嚎。我几步冲到拐角,拐角之后,

是一条更窄、更深的死胡同。尽头是一堵高大的、爬满枯萎藤蔓的墙壁。空空如也。

哪里还有什么白影?我举高灯笼,仔细照射着每一个角落。地面是湿滑的石板,没有脚印,

甚至连水渍都看不出任何异常的痕迹。这时,我在地上发现了一条银色的丝线,

在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细长而坚韧,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我将它小心收起,藏入袖中。

7次日,我动身前往云烟阁调查。云烟阁在柳州附近的长宁县,大概两个时辰路程。

云烟阁的人说,秦三娘姿容秀丽,曾经是他们阁中的头牌花魁。“其实以三娘的人品样貌,

运气好些当个达官贵人的姨娘也不是不可,可她偏偏看上那个穷秀才!唉!

”云烟阁的老鸨叫姚秋华,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风韵犹存,一身绫罗绸缎,珠翠环绕。

“我花了那么多钱培养她,教她琴棋书画,教她弹了一手好琵琶,结果她呢?

”姚秋华叹气道,“转头就跟一个男人跑了,还说想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可笑!

”她嗤了一声,很是不屑:“男人是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吗?我阅人无数,

那秀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油嘴滑舌,偏偏她鬼迷心窍,非要跟人家走,

还跟我说什么……爱情?”姚秋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她付了多少赎身钱?

”我问。姚秋华瞥了我一眼,笑道:“苏捕头,不瞒您说,我是不想放她走的。一则,

我在三娘身上花了太多心血和银子了,她好不容易要开始替我赚钱了,我怎肯放手?二则,

那秀才一看就不是良配,我也怕三娘误入了歧途,将来悔之晚矣。”她顿了顿,

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三娘死心塌地……她为了能离开,

居然……居然……”“居然砍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她拍了拍胸脯,

似乎想到那件事仍然心有余悸。“什么?秦三娘砍了自己三根手指?”我有些诧异。

“是啊……”姚秋华恨恨道,“没了手指,还怎么弹琵琶?

还有哪个客人愿意找一个残废的花魁?”“后来呢?

”“后来那秀才出了两百两银子替她赎身,事已至此,我只能答应了。

”姚秋华忽然想起什么,凑近了些,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对了,

苏捕头为什么问我三娘的事?她出什么事了?”“她失踪了。”我简略答道,站起身,

“要是还有其他关于她的信息,麻烦到柳州衙门告知一声。

”回到柳州城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这时,有人来衙门报案,说是在枫叶湖中捞出一具尸体。

死者正是吴寒川。8他被水泡得浑身浮肿,皮肤呈现一种死寂的灰白,

身上那件青灰色的长衫湿漉漉地贴在肿胀的躯体上。仵作提着灯笼,在尸身旁蹲下,

仔细查验。“死者十指甲缝干净,手中空握,并无抓握挣扎之形。”仵作说道,

“腹腔内也没有积水,应当是死后才被扔进水里的。依老夫看,并非溺水而亡,

而是被人以钝器重击头部,此乃致命伤。死后才被抛入水中。

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日酉时左右。”“酉时?”我眉头紧锁。捕快卓武快步走来:“头儿,

周围都搜查了,没找到案发现场,血迹、打斗痕迹都没有。湖水流动,

很可能凶手是从上游某处抛尸。”吴寒川昨天刚来自首,今天就横死湖中,时间如此巧合,

难道他已经提前察觉到了什么?我昨天晚上送他回家,到第二天酉时他遇害,

这中间不过十几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次日,我和卓武又一次踏入了铜锣巷。

午时的阳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巷中的阴霾,巷口的馄饨铺冒着热气,

为这死寂的巷道增添了一丝稀薄的烟火气。“头儿,吃碗馄饨吧,跑了一上午了,饿死了,

”卓武揉着肚子,在一旁提议道,“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我点了点头,

在摊子旁的长凳上坐下:“老板,来两碗馄饨。”“唉,来了!

”馄饨摊老板是个面色红润的中年汉子,一边麻利地下着馄饨,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二位官爷,今儿个怎么老看见有官差在这附近转悠,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出了个案子,

”我含糊应道,转而问道:“对了,问你个人,认识住铜锣巷里面的吴寒川吴秀才不?

”“认识,怎么不认识!”老板嗓门洪亮,“他算是熟客了,

差不多每天都来我这里吃碗馄饨。就今天早上没来,唉,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没接他的话,继续问道:“他昨天什么时候来的?”“昨天……好像是……辰时左右吧。

”老板回忆着。“他当时可有什么异常?”馄饨摊老板用油腻的布擦了擦手,

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太异常的,就是脸色有点差,眼窝深陷,我还笑他是不是晚上不睡觉,

去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我顺口问道:“说起来这吴寒川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不见娶妻?

你可有见过他宅子中有其他女人吗?”老板低声道:“去年他好像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长得还挺漂亮的,不过后来好像就没见过人了,可能是因为他要定亲了吧?

”“吴寒川定亲了?”我诧异道。“他去年打算跟东街李员外家的姑娘定亲,

他当时还跟我们吹嘘来着,后来那姑娘病了一场,就跟他退亲了!”“官爷,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