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的金丝雀,爱上屠夫》这本小说真的很好看。浪迹诸天的写作文笔也很好,全书精彩,很值得推荐。阮妤霍锴阮正雄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帮她处理好一切烂摊子。在她偶尔还会因为霍锴而难过的时候,安静地听她倾诉。我成了她的影子,她的拐杖,她的庇护所。她对我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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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季安,一个美术家教。我的学生,阮妤,是这座城市里最耀眼的大**。
她有最骄纵的脾气,最爱她的父母,还有一个门当户对、英俊多金的未婚夫。她拥有一切。
而我,一无所有。他们都以为我是一只可以随意踩踏的蝼蚁,温顺、无害,甚至有点可怜。
阮妤把我当成烦闷生活里的调剂品,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树洞。
她那个眼高于顶的未婚夫把我当成一条狗。她运筹帷幄的父亲,
把我当成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他们都错了。他们不知道,我踏进这栋别墅的每一步,
都是用仇恨的鲜血铺就的。他们更不知道,阮妤那张脸,像极了我死去的爱人。所以,
我要毁掉他们的一切。然后,把她变成我的金丝雀,永远囚禁在为她打造的华美牢笼里。
这是我的复仇,也是我的……爱。1.温顺的猎犬我叫季安。工作是阮妤的家庭美术老师。
第一次见她,是在阮家别墅的二楼画室。阳光很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把空气里的尘埃照得清清楚楚。阮妤就坐在画架前,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裙摆垂到脚踝。她没看我,手指捏着一支画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画布。画布上乱七八糟,
一片狼藉。“你就是新来的老师?”她开口了,声音不大,有点懒洋洋的。我点头。
“阮**好,我叫季安。”她这才抬起头,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双眼睛很漂亮,
瞳孔颜色很浅,看人的时候带着点天生的傲慢。“长得还行。”她评价了一句,
然后把画笔扔进笔筒里,“我不想画画,你陪我聊聊天吧。”我没动,站在原地。“聊什么?
”“聊聊你啊,”她歪着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个月给你开三万,
就让你坐在这里教我画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当然觉得奇怪。但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
“阮先生开的价。”我回答。“我爸?”她笑了,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我爸恨不得把我拴在家里,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他才不管我喜不喜欢画画,
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我。”她走到我面前,停下。
一股很淡的栀子花香钻进我的鼻子里。“那你,是信得过的人吗?”她问,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这张脸,
和记忆里那张苍白的面孔慢慢重叠。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我是。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很平静。她好像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又或许是觉得无趣。
她转身走回窗边,看着外面修剪整齐的草坪。“我未婚夫今天会来。”她说,像是在通知我,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嗯。”“他叫霍锴,霍氏集团的继承人,长得很帅,
就是人有点……讨厌。”我没接话。安静地听着。她是笼子里的金丝雀,烦闷又无聊,
需要找个人说说话。而我,就是那只被选中的,最温顺无害的树洞。下午四点,霍锴来了。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口。他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阮妤看见他,脸上那点百无聊赖的表情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像换了张面具。
她提着裙摆跑下楼。我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个身为家教该有的距离。霍锴一进门,
视线就落在了我身上。他的眼神像刀子,带着审视和不屑。“这是谁?”他问阮妤,
下巴却对着我的方向。“我的新美术老师,季安。”阮妤挽住他的胳膊,笑得很甜。
霍锴没看她,依旧盯着我。他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美术老师?
”他上下打量我,目光最后停在我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嗤笑了一声,“阮叔叔还真是放心,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敢往家里放。”他的声音不大,但客厅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管家和佣人都低下了头。阮妤的脸色变了变,拉了拉他的袖子,“霍锴,别这样。
”“我哪样了?”霍锴甩开她的手,走到我面前,“喂,一个月多少钱?”我看着他,
没说话。“装哑巴?”他伸手,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我告诉你,拿了钱就安分点。
不该看的人别看,不该想的心思别动。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海城待不下去。
”他的手指很用力。我能感觉到骨头被顶得生疼。但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只是微微低下头,
做出一个顺从的姿态。“霍先生,我知道了。”他很满意我的反应,像逗弄一条狗一样,
拍了拍我的脸。“算你识相。”说完,他才搂着阮妤的腰,转身走向餐厅。
阮妤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抱歉。我冲她笑了笑。一个温和无害的笑。
她好像松了口气,被霍锴半推半就地带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胸口被他戳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我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
很好。猎犬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忍耐。在咬断猎物喉咙之前,再多的羞辱,都可以咽下去。
2.饵料与钩子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我每天准时到阮家,陪阮妤待在画室里。
她确实对画画没什么兴趣。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话,我在听。
她会跟我抱怨霍锴又送了她哪个牌子的**款包,但却记不住她对玫瑰花过敏。
也会跟我炫耀她爸爸又给她买了一辆什么颜色的跑车,
然后下一秒又会因为被禁足而垂头丧气。她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天真,又残忍。
她把我当成一个绝对安全的倾听者,把所有不能对外人说的话,都倒给我。我从不发表意见,
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温水,或者安静地给她削一个苹果。我的顺从和沉默,
让她越来越依赖我。有时候,她会突然凑过来,看我画画。我画得很好。
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季安,你画得真好。”她会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我,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在画廊打工。”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那你认识很多厉害的画家吗?”“认识一些。”“为什么来给我当家教?你的水平,
去大学里当老师都够了。”我停下笔,看向她。“因为阮先生给的钱多。”这个理由很实在,
也很符合我的人设。一个为了钱,可以忍受一切的穷小子。阮妤果然信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点点同情。这就够了。同情,是最好的饵料。
霍锴还是会时不时地过来。他每次看到我,都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他会故意把我叫过去,让我给他倒茶,或者去车里帮他拿东西。像使唤一个佣人。
我全都照做,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我的忍耐,让霍锴越发地看不起我,
也让他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在他眼里,我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正是我想要的。一个周五的下午,霍锴又来了。他那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一进门就拉着一张脸。阮妤小心翼翼地迎上去,他也没给好脸色。
两个人不知道在楼下说了什么,很快就传来了争吵声。我待在画室里,
听着楼下杯子摔碎的声音,和阮妤压抑的哭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霍锴推门进来,
脸色铁青。他看见我,像是找到了一个出气筒。“看什么看?滚出去!”他吼道。
我放下手里的画笔,站起身,准备离开。“站住!”他又叫住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警告你,离阮妤远一点。你要是敢在她面前嚼舌根,
我弄死你。”酒气混着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很呛人。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平静。“霍先生,我什么都没说。
”“最好是这样。”他用力把我推开。我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画架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没再看我,转身摔门而去。门被关上,画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我慢慢站直身体,
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乱的衣领。后背**辣地疼。但我不在乎。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
几分钟后,阮妤上来了。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快步走过来。“季安,你没事吧?他……他是不是对你动手了?”我摇摇头,
对她笑了笑,“没事,阮**。霍先生只是心情不好。”我的“懂事”,让阮妤更加愧疚。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她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不关你的事。”我轻声说。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水汽蒙蒙的。“季安,你为什么……总是不生气?”我看着她。
看着这张和记忆里越来越像的脸。“因为没用。”我说,“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的平静,和霍锴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阮妤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愧疚,
有好奇,还有一丝……别的什么东西。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钩子,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
从那天起,她在我面前提起霍锴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她看我的时间,越来越长。
3.信任的裂痕转折点发生在一个雨天。那天雨下得很大,整个城市都灰蒙蒙的。
阮妤的心情和天气一样糟糕。她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为什么。
昨天是她和霍锴的订婚纪念日,霍锴答应了陪她,但最后却失约了。电话也打不通。
直到今天早上,霍锴才打来电话,解释说昨晚公司有急事,喝多了,在休息室睡着了。
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但阮妤选择了相信。或者说,她强迫自己相信。“季安。
”她突然叫我。“嗯?”“你说,我是不是很烦人?”我放下手里的炭笔,走到她身边。
“为什么这么说?”“霍锴总说我无理取闹,不懂事。”她的声音很低,
“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问题?”我看着窗外的雨幕,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钟,我才开口。
“阮**,你觉得,信任是什么?”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信任……就是相信对方啊。”“那如果,对方让你失望了呢?还要继续相信吗?”我又问。
她沉默了。这个问题,正好戳中了她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我没有再逼她。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递给她。那是一个很精致的U盘,银色的,
上面刻着一朵栀子花。“这是什么?”她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一个朋友给我的,
说里面存了一些欧洲画展的资料,也许你会感兴趣。”我轻描淡写地说。我的语气很自然,
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阮妤没怀疑,捏着那个U盘,对我笑了笑。“谢谢你,季安。
”“不客气。”那天我离开阮家的时候,雨还没停。我没有打车,一个人撑着伞走在雨里。
冰冷的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的心情很好。因为我知道,
那颗我亲手埋下的种子,很快就要发芽了。第二天,我照常去阮家。刚进门,
就感觉气氛不对。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管家看到我,
脸色复杂地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上楼。我上了二楼,画室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阮妤压抑的哭声,和男人低吼的声音。是霍锴。我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你竟然找人跟踪我?阮妤,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没有!
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哪!”“在哪?我在陪客户!我在为了我们俩的将来拼命!
你呢?你就在家里胡思乱想,怀疑我?”“那这个女人是谁!你抱着她干什么!
”“她是我客户!喝多了扶一下怎么了?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霍锴,你**!”“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在墙上,
嘴角微微上扬。U盘里的内容,我当然清楚。那不是什么画展资料。而是一段视频。
霍锴在一家会所的走廊里,抱着一个身材**的女人,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视频拍得很清晰,角度也很好。是我花钱找人做的。一个完美的,
足以摧毁他们之间信任的“巧合”。过了一会儿,门被猛地拉开。霍锴冲了出来,
看到我站在门口,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燃起怒火。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抵在墙上。
“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看着他,一脸无辜。“霍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他咬着牙,“那个U盘!是不是你给阮妤的?”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做出惊讶的表情。“U盘?那里面不是画展资料吗?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一个……以前在画廊认识的,很久没联系了。”我“努力”回忆着。
我的演技很好。眼神里的茫然和无辜,足以以假乱真。霍锴死死地盯着我,
像要在我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他失败了。我看起来,就是一个被卷入豪门恩怨,
不知所措的可怜虫。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我。“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低下头,
快步离开。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画室里的阮妤。她捂着脸,半边脸颊又红又肿,
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和动摇。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霍锴在她心里,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而我,这只温顺的猎犬,
终于在她的心墙上,咬开了一道裂缝。4.庇护的羽翼阮妤和霍锴冷战了。霍锴摔门走后,
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再出现。阮妤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饭都是佣人送到门口。
我每天还是会按时来,然后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我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那里看书,
或者画画。画我记忆里那张脸。管家有时候会上来看我,叹着气摇摇头。他大概觉得,
我这个家教当得实在太清闲,又或者,是在同情我被无辜卷入。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
等一个最佳的时机。第七天,阮妤终于走出了房间。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她走进画室,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你……还在啊。
”“我一直在。”我说。她走到我对面坐下,看着我正在画的画。画布上,
是一个女人的侧脸,眉眼间有几分和她相似,但气质更温柔。“她是谁?”阮妤问。
“我的……一个故人。”我轻声说。她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看着。过了很久,她才开口,
声音沙哑。“季安,我是不是很傻?”“为什么这么说?”“明明知道他在骗我,
我却还在为他找借口。”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放下画笔,
认真地看着她。“不。”我说,“你只是太善良了。”善良。这个词,像是一把钥匙,
打开了她情绪的闸门。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一开始是无声地流泪,
后来变成小声的抽泣,最后,她趴在桌子上,哭得像个孩子。我没有去安慰她。
只是静静地坐在她对面,陪着她。等她哭够了,我才把一张纸巾递过去。“哭出来,
会好受一点。”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看我。“季安,我该怎么办?”这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阮家大**。她只是一个受了伤,需要人保护的普通女孩。而我,
就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离开他。”我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愣住了。“离开?”“对。”我看着她的眼睛,“一个会动手打你,会欺骗你的男人,
不值得你留恋。”“可是……我爸他不会同意的。我们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合作。
”“那是你父亲的事,不是你的事。”我打断她,“阮**,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做主。
”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死水一般的心湖。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思考。那天之后,她变了。她不再整天愁眉苦脸,
而是开始尝试着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她让我教她弹吉他,虽然她没什么天分,
弹得乱七八糟。她会拉着我去楼下的花园里,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的名字。
她甚至开始尝试着自己下厨,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点了。我一直陪着她。在她笨手笨脚的时候,
帮她处理好一切烂摊子。在她偶尔还会因为霍锴而难过的时候,安静地听她倾诉。
我成了她的影子,她的拐杖,她的庇护所。她对我的依赖,与日俱增。她看我的眼神,
也越来越不一样。我知道,时机快到了。一个月后,霍锴回来了。
他带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和最新款的珠宝,出现在阮家门口。他瘦了,也憔悴了,
看起来很真诚。“妤妤,对不起,我错了。”他在客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阮妤道歉,
“你原谅我好不好?”阮妤站在楼梯上,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霍锴,”她开口了,声音很平静,“我们解除婚约吧。
”霍锴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到此为止了。”阮妤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想再和你这种人,有任何关系。”霍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阮妤,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视线越过阮妤,落在了我身上。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憎恨。“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小白脸在背后搞鬼!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朝我冲了过来。但这一次,阮妤挡在了我面前。“霍锴,你够了!
”她张开双臂,护着我,“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你的决定?
”霍锴气笑了,“没有他给你灌迷魂汤,你会做这种决定?阮妤,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看上这么一个穷酸货?”他的话很难听。但阮妤没有退缩。“对。”她看着霍锴,眼神坚定,
“就算他是穷酸货,也比你这个会打女人的**强一百倍!”“你!”霍锴扬起了手。
但他的巴掌,没能落下来。我从阮妤身后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的力气很大。
他挣扎了一下,没挣开。“霍先生,”我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请你放尊重点。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强硬。他愣住了。周围的佣人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没想到,
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美术老师,会有这样的一面。霍锴看着我,又看了看挡在我身前的阮妤,
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好,好得很。”他甩开我的手,指着我们,“阮妤,
你会后悔的!”他走了。带着满身的怒气和不甘。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阮妤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她没有转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问:“季安,你没事吧?
”我看着她护在我身前的背影,笑了。“我没事。”我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别怕,”我说,“有我在。”我的声音很轻,
像一片羽毛,落在了她的心上。我知道,从今天起,这只金丝雀的羽翼,
将只为我一个人张开。5.父亲的棋局解除婚约的事,在阮家掀起了轩然**。阮妤的父亲,
阮正雄,当天晚上就从国外飞了回来。我在书房里第一次正式见到了他。一个五十多岁,
保养得很好的男人。眼神锐利,不怒自威,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他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让我坐。
我就那么站着,在他面前。“是你。”他开口了,声音很沉。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阮先生。”我微微躬身。“一个月三万,看来是给少了。”他把核桃放在桌上,
终于抬眼看我,“说吧,你想要什么?”在他眼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或者说,
是为了从阮家得到更多的好处。这是一个商人的思维,直接,也现实。“阮先生误会了。
”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哦?”他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那你费这么大劲,搅黄了我女儿的婚事,是为了什么?学雷锋?”他的话里,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没有被激怒,依旧很平静。“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说,
“霍先生不是阮**的良配。”“良配?”阮正雄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一个家教,来跟我谈良配?季安是吧,你知不知道,霍家和阮家的合作,价值多少个亿?
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该做的事’,会让阮家损失多少?”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他的个子不高,但气场很足。“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我女儿,现在,
我给你两个选择。”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拿着这张支票,马上从海城消失。
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我胸口。我低头看了一眼,
一百万。“第二,”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我让人打断你的腿,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裸的威胁。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茄味。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都不选呢?”阮正雄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的眼神,
瞬间变得阴冷。“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我不是气盛。”我说,“我只是觉得,
阮**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门口传来阮妤的声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门口,一脸愤怒地看着阮正雄。
“妤妤,你来做什么?回房间去!”阮正雄呵斥道。“我不!”阮妤快步走进来,
把我拉到她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鸡,“爸,你不准你动他!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阮正雄气得发笑,“没有他,你会跟霍锴解除婚约?女儿啊,你太天真了,
你根本不知道这种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知道!”阮妤大声说,“季安不是那种人!
他比霍锴好一万倍!”“你!”阮正雄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书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我站在阮妤身后,看着这场父女间的对峙,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阮正雄越是反对,阮妤就会越发地维护我。这种被压抑的反抗心理,
会让她把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最终,这场争吵以阮正雄的妥协告终。“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一**坐回椅子上,疲惫地挥了挥手,“你们都给我出去!
”阮妤拉着我的手,走出了书房。一直到回到画室,她都紧紧地抓着我,没有松开。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季安,你别怕。”她反过来安慰我,“我不会让我爸伤害你的。
”我看着她因为紧张而泛白的脸,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怕。”我说,“只要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