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这一百万你拿着。」顾西洲的助理将支票推到我面前，

语气轻慢：「白薇**需要你的替身戏份，请你主动辞演。」全剧组都在看我笑话。

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想起今早父亲还在问我何时回去继承家业。「顾影帝。」

我慢条斯理地撕碎支票，「你确定要用钱来打发我？」他永远不会知道，

他求了三个月的S+项目，投资方姓林。1「林**，这一百万你拿着。」

顾西洲的助理将支票推到我面前，语气轻慢：「白薇**需要你的替身戏份，请你主动辞演。

」片场突然安静下来。灯光师放下了反光板，化妆师停住了补妆的手，

连场务都假装整理道具，实际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我低头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

一百万元整，付款人：顾西洲工作室。「这是顾先生的意思？」我问。

助理扯了扯嘴角：「林栖，识相点。你一个替身演员，拿这笔钱不亏。」

全剧组都在看我笑话。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武替，能被影帝顾西洲用钱打发，

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我捏着支票的指尖微微发白。今早父亲还在电话里问我：「栖栖，

玩够了没有？集团年会你总该露面了。」「顾影帝。」我慢条斯理地开始撕支票，

从中间撕开，再对折，继续撕，「你确定要用钱来打发我？」支票变成碎片，我松开手，

纸屑纷纷扬扬落在助理擦得锃亮的皮鞋上。助理脸色变了：「林栖，你别给脸不要脸！」

「谁不要脸？」我抬眼看他，「白薇自己不敢演打戏，找替身。现在连替身戏份都要抢？

她是残废了吗？」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你！」助理气得脸色发青，

「你知不知道得罪顾先生是什么下场？」我轻笑一声。今早秘书发来的邮件里，

顾西洲工作室还在恳求林氏集团投资他们的新项目。那个他求了三个月的S+级**。

「告诉顾西洲。」我转身收拾自己的背包，「他很快就会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走出片场时，我听见背后传来白薇娇滴滴的声音：「西洲，她怎么这样啊……我好害怕。」

顾西洲温柔的安慰隐约传来：「别怕，一个替身而已，封杀就是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影视基地。手机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下个月董事局会议，

你必须参加。」我回复：「好。」然后拨通另一个号码：「张导，你那个武侠本子，

林氏投了。有个条件——所有演员重新选，特别是女主角。」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挂断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去哪？」司机问。「林氏集团大厦。」

司机从后视镜里多看了我一眼。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T恤，

确实不像要去那个全市最贵写字楼的人。到了集团总部，前台看见我，

立刻站起身：「林**，董事长在顶楼等您。」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父亲站在落地窗前，

转过身打量我：「瘦了。」「拍打戏瘦的。」我说。「玩够了？」「够了。」我说，

「该办正事了。」父亲递给我一份文件：「正好，这里有个项目，负责人一直想见你。」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就是顾西洲的**照。他穿着高定西装，眼神深邃地看着镜头，

下面是项目名称：《天涯客》。「这不是他求了三个月的S+项目吗？」我问。「对。

团队来了十几次，诚意很足。」父亲说，「你觉得怎么样？」我合上文件，

扔回桌上：「否了。」父亲挑眉：「理由？」「主演德不配位。」我说，

「而且我刚刚撕了他一百万支票，不太好看。」父亲笑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不过栖栖，

你要知道，在商场上报私仇可以，但要有更好的替代方案。」「当然有。」我打开平板，

调出一个项目书，「我准备投资张导的《刀锋》，同题材，更大**。

顾西洲求而不得的导演和编剧团队，都在这里了。」

父亲粗略翻了翻：「预算比《天涯客》高三分之一。」「回报率会高三倍。」我说，「而且，

我要亲自负责这个项目。」「以什么身份？」「林氏娱乐，新任CEO。」

父亲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明天召开董事会，正式任命。」我走到落地窗前，

俯瞰整个城市。三个小时前，我还在片场泥地里打滚，被所有人嘲笑。现在，

我握着能决定无数人星途生死的权柄。手机不停震动，

是《天涯客》的制片人发来的消息：「林**，听说您认识林氏集团的高层？

能不能帮我们牵个线？顾先生非常重视这个项目……」我回复：「不认识。」

然后拉黑了这个号码。秘书敲门进来：「林总，楼下有位姓白的女士想见您，

说是通过顾西洲先生的关系……」「白薇？」「是的，她说有重要的事。」

我看了眼监控屏幕，白薇正在大厅里不安地踱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文件袋。「让她上来。」

我说。白薇走进办公室时，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看见是我，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林栖？

你怎么在这里？」她环顾奢华的办公室，「你是新来的秘书？」我坐在总裁椅上，

转了个圈：「白**，有事？」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在我对面坐下：「我找林总。

西洲让我来送《天涯客》的项目书，他说林总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项目书放下吧。」

我说，「我会看。」白薇犹豫了一下：「能不能现在就给林总过目？西洲说……」「白**。

」我打断她，「你知道为什么《天涯客》一直拿不到投资吗？」她茫然摇头。

「因为我不喜欢。」我说，「现在，你可以走了。」白薇瞪大眼睛：「你？你算什么……」

「重新认识一下。」我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林栖，林氏娱乐新任CEO。」

白薇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不可能……你明明是个替身……」「体验生活而已。」我收回手，

「就像你体验做小三一样。」白薇猛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需要我调监控吗？」

我问，「上个月15号，君悦酒店2301房，需要我说更多吗？」

她像见了鬼一样后退两步。「现在，滚出我的办公室。」我按下通话键，「保安，送客。」

白薇被请出去后，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积压的文件。第一个就是《刀锋》项目的启动方案。

我在主演名单上打了个叉，重新敲下一行字：「全球海选，杜绝任何劣迹艺人。」

秘书的内线电话响起：「林总，顾西洲先生来了，坚持要见您。」「让他等着。」我说，

「就说我在开重要会议。」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我看见顾西洲站在接待处。

他穿着戏里的戏服，显然是直接从片场赶过来的。这个男人永远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

此刻他眉头微蹙的样子，足以让任何女人心软。可惜，不包括我。两小时后，

我才让秘书叫他进来。顾西洲走进办公室，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明显一怔。「林栖？

你怎么……」「又见面了，顾先生。」我打断他，「为了《天涯客》？」

他很快恢复镇定：「是。听说林总否决了我们的项目，我想亲自来解释一下。」「不用解释。

」我说，「我否的项目，从来没有翻盘的先例。」「林总，这个项目我们筹备了两年……」

「所以呢？」我抬眼看他，「顾先生是觉得，筹备时间长我就该投资？」

他深吸一口气：「我可以降低片酬。」「我不缺钱。」我说。「那您缺什么？」他向前一步，

「只要我能做到……」我笑了：「顾先生，还记得今天在片场，

你是怎么让你助理拿支票打发那个替身演员的吗？」他的脸色变了。「我记得她说……」

我慢悠悠地说，「你会知道得罪她是什么下场。」

顾西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个替身……是你？」「是我。」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现在你知道了吗？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对不起。

我不知道是你……」「如果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是我，你的道歉就不会有了，对吗？」

我问，「你只会继续封杀那个不知好歹的替身，然后捧着你的白月光上位。」

「白薇的事我可以解释……」「不必。」我走回办公桌后，「我和白**刚见过面，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顾西洲的脸色更难看了。「林总，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没有误会。」我按下通话键，「送顾先生出去。」

他站在原地不动：「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我抬头看他，忽然觉得很好笑。「顾西洲，

你以为这是演偶像剧吗？男主角道个歉，女主角就会哭着原谅他？」「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问。我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支票本，签下一百万，推到他面前。「拿着这笔钱，

离开我的办公室。」他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你这是在羞辱我。」

「原来你知道这是羞辱。」我收回支票，慢慢撕碎，「那你今天在片场做同样的事时，

怎么不觉得是在羞辱别人？」纸屑飘落在他脚边，和几小时前的情景一模一样。「现在，

滚出去。」顾西洲终于离开后，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手机响起，

是《刀锋》的导演。「林总，演员海选什么时候开始？」「明天。」我说，「通知所有媒体，

我要这场海选成为年度最受关注的娱乐事件。」「那……要邀请顾西洲吗？」「要。」

我微笑，「给他发张邀请函，备注：欢迎替身演员踊跃报名。」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

开始起草一份新合同——《刀锋》主演签约协议。在片酬那一栏，我填了一个数字，

是顾西洲巅峰时期片酬的三倍。只不过，受益人不会是他。永远不会。2顾西洲前脚刚走，

后脚热搜就爆了。「顾西洲林氏娱乐」「天涯客被否」我刷着手机，

看粉丝在超话里哭天抢地。「哥哥辛苦了，资本不做人！」「听说新上任的CEO是个女的，

怕不是想潜规则我们洲洲？」我笑了，截屏发给法务部：「告。」秘书敲门进来，

脸色不太好看：「林总，有个不好的消息。」「说。」

「《江湖》剧组放出了您的杀青花絮……剪得不太好看。」我点开她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是我拍最后一场跳崖戏的片段。威亚出了问题，我在半空中晃了半天，

底下工作人员都在笑。导演喊卡的时候，我听见白薇娇滴滴的声音：「替身就是替身，

连个威亚都控制不好。」视频配文：「某替身演员专业能力堪忧，全组苦等三小时。」

评论区已经不能看了。「这不是今天热搜那个林栖吗？原来是靠脸上位啊？」

「听说她勾引导演不成，被赶出剧组了。」「长这样不去夜店可惜了。」

我把手机扔回桌上：「《江湖》剧组什么时候杀青？」「后天。」「联系播出平台，

这部剧我们买了。」秘书愣住：「林总，这种小成本网剧……」「买了之后雪藏。」我说，

「永远别想上线。」「这……违约金可能比收购价还高。」「我有的是钱。」我转着钢笔，

「顺便告诉导演，他这辈子别想再拍戏。」秘书出去后，我继续看那个花絮视频。

画面定格在我被威亚吊在半空，白薇在底下偷笑的那一幕。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

「栖栖，是我。」顾西洲的声音。他居然还敢打来。「有事？」「热搜我看到了，

需要我发微博帮你解释吗？」我笑了：「顾先生，你以什么身份帮我解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没必要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那个视频明显是有人故意黑你……」「黑我的人不是你女朋友吗？」我问。

「白薇她……只是一时糊涂。」「那你呢？」我说，「你纵容她黑我，就是深思熟虑？」

「我会让她删微博道歉。」「不必。」我说，「留着挺好，将来都是证据。」挂断电话，

我让公关部发了条公告：「即日起，林氏娱乐终止与《江湖》剧组所有合作，

旗下艺人永不参与该剧组任何项目。」一石激起千层浪。「林氏这是要封杀《江湖》？」

「一个替身演员这么大能量？」「等等，林氏新CEO也姓林……」

聪明的网友已经开始扒我的背景了。我登回很久没用的微博账号，发了一张照片。

是办公室落地窗外的夜景，配文：「新工作，还不错。」评论区瞬间爆炸。

「**这是林氏大厦顶楼！」「所以林栖就是林氏新CEO？」「这反转我惊了！」

白薇火速删光了所有嘲讽我的微博。顾西洲给我发了条微信：「我们谈谈。」我回：「行啊，

来我办公室。」3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父亲在餐厅看报，

头版就是「林氏千金隐姓埋名闯荡娱乐圈」。「闹得满城风雨。」他说。「这才刚开始。」

我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董事会那边我给你压住了，但你要尽快拿出成绩。」

「《刀锋》下个月开机，预计明年春节档上映。」

父亲放下报纸：「你确定要跟顾西洲打擂台？」「是他要跟我打擂台。」我说，

「《天涯客》不死心，还在找投资。」「需要我出手吗？」「不用。」我笑笑，

「让他挣扎一会儿。」到公司时，顾西洲已经等在接待处。他今天穿得很正式，

白衬衫黑西装，像是来面试的。「林总。」他站起身。我点点头：「进来吧。」办公室里，

我把《刀锋》的项目书推到他面前。「看看。」他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差。「同样的题材，

更大的**，更好的团队。」我说，「你的《天涯客》没戏了。」「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

「绝吗？」我看着他，「比起你当众用支票羞辱我，哪个更绝？」

他深吸一口气：「我道歉过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我笑了，

「这不是你粉丝经常说的话吗？」「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简单。」我说，

「公开承认白薇是小三，承认你为了她欺压同行，承认你德不配位。」

他猛地站起来：「不可能！」「那就没得谈了。」我按下通话键，「送客。」「林栖！」

他撑着桌子，「我们曾经……」「别提曾经。」我打断他，「提曾经我更想弄死你。」

他死死盯着我，最后摔门而去。下午《刀锋》海选启动，媒体挤爆了现场。我坐在评委席，

看着一个个演员上台表演。轮到白薇时，她明显紧张了。「各、各位评委好，

我表演的片段是《红颜》……」「停。」我说，「《红颜》是我们公司的项目，

版权期内禁止商演。」白薇的脸瞬间白了：「我不知道……」「下一个。」

她站着不动：「林总，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保安上前请她离开。晚上热搜又爆了。

「白薇海选被拒」「林栖公报私仇」顾西洲工作室发了条声明，说因为档期原因，

婉拒《刀锋》邀约。我转发微博：「从未邀请，何来婉拒？」全网笑疯了。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所以顾西洲在倒贴？」「年度最好笑：影帝倒贴被拒。」

顾西洲的电话又来了。「林栖，你非要这样？」「我怎样了？」我开着免提，继续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