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在尸袋上》是一部令人惊喜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爱吃豆腐虾的冷清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林墨赵峰的成长和奇幻冒险展开,读者将被带入一个充满魔法和惊险的世界。黄的照片:“告诉这个人...我还活着...”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我的地址和今天的日期。第二天调查发现,尸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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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班时,太平间新送来的尸体突然坐起。
黄的照片:“告诉这个人...我还活着...”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我的地址和今天的日期。
第二天调查发现,尸体早在三年前就已火化。而我的名字,出现在他当年的死亡证明上。
---凌晨两点半,市医院地下一层,
太平间独有的那种混合着消毒水、某种难以名状的尘埃以及若有若无腐败气味的冰冷空气,
几乎要凝滞成实体。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持续而低频的嗡鸣,光线惨白,
勉强照亮着这方属于绝对寂静的世界。林墨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指尖冰凉,
只能靠不断哈出的微弱白气获取一丝转瞬即逝的暖意。
这是他在这家医院当太平间夜班管理员的第三个月,
依旧无法完全习惯这种渗入骨髓的阴冷和死寂。他低头翻着手里那本边角卷起的推理小说,
字句却完全进不了脑子,只是为了抵抗这片无边无际的安静,
以及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瘆意。远处电梯井传来沉闷的金属摩擦声,在静夜中格外刺耳。
林墨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这个时间,多半是又“来客”了。果然,不多时,
轮床碾压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两名护工推着一具覆盖着白布的遗体走了进来,
脚步匆忙而熟练,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麻木。“103号柜,张伟,车祸。
”其中一个护工言简意赅地交代,递过来一张交接单。林默接过单子,例行公事地扫了一眼,
签下自己的名字。目光掠过遗体时,白布勾勒出的轮廓显示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
他帮着护工一起,将沉重的遗体搬运到指定的不锈钢冷藏柜前,拉开柜门,
一股更凛冽的寒气涌出。就在他们将遗体稳稳推送进去的瞬间,
林墨的手无意中碰到了逝者**在外的手腕,那触感冰冷、僵硬,带着一种橡胶般的死寂,
他猛地缩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股令人不适的寒意。“走了。”护工招呼一声,
推着空轮床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更深的寂静。林墨深吸一口气,
试图驱散心头那点莫名的寒意,正准备关上103号柜门,继续与他的小说作伴。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摩擦音,自身后传来。不是电梯,
不是管道,更像是……某种东西刮擦过金属表面。林墨的动作僵住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涌向头顶,又迅速退去,留下冰凉的麻痹感。他慢慢地,
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太平间里空旷依旧,一排排银灰色的柜门在惨白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没有任何异常。是听错了吧?神经太紧张了。他试图安慰自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重新伸手,握住103号柜门的把手,准备用力合拢。“嘎——吱——”这一次,
声音无比真切,就在耳边!是滑轨被强行拉动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噪音!
来源……正是他刚刚推入遗体的那个103号柜!林墨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心脏疯狂地擂击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他死死地盯着那扇柜门,
瞳孔因为极度惊惧而收缩。柜门,在他惊恐的注视下,
正被一股无形的、绝对不应该存在的力量,从里面一点点地推开!
冰冷的白气如同挣脱束缚的鬼魂,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一只手,苍白、毫无血色,
指关节僵硬地弯曲着,扒住了柜门的边缘。紧接着,覆盖遗体的白布滑落,
那个名叫“张伟”的逝者,直挺挺地、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和生命常识的姿态,
从冷藏柜里坐了起来!他的头颅极其缓慢地转动着,颈骨发出细微的“咔吧”声,最终,
那双空洞、没有任何光泽的眼眸,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的林墨。
林墨想叫,喉咙却像是被水泥封住,连一丝气音都发不出来。他想跑,双腿却如同灌满了铅,
沉重得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具“尸体”抬起那只僵硬的手臂,向他伸来。
那只冰冷的手,擦过他的脸颊,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艰难地、摸索着,
最终将一个小小的、硬硬的方块东西,塞进了他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做完这个动作,
尸体仿佛耗尽了所有支撑它的诡异力量,维持着坐起的姿势,头颅缓缓垂下,
不再有任何声息。只有冷藏柜的寒气,依旧不断地向外弥漫。时间似乎静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林墨才猛地喘过一口气,
剧烈的咳嗽起来,肺部**辣地疼。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向后跌退,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他颤抖着手,伸向自己的口袋,
指尖触碰到那个东西——质感有些韧,带着一点奇怪的……温热?他把它掏了出来。
是一张照片。边缘泛黄,带着被摩挲多次的痕迹,甚至有些卷边。照片上是一张合影。
左边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老式的夹克,咧着嘴笑,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质朴气息。
林墨的瞳孔再次收缩——这张脸,赫然就是刚刚坐起来的“张伟”!只是照片上的他,鲜活,
充满生命力。而紧挨着他站着的另一个人……林墨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是一个看起来更斯文些的年轻人,戴着黑框眼镜,笑容有些腼腆。
这张脸……林墨太熟悉了!是他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赵峰!那个在三年前,
据说是去外地出差时,遭遇意外不幸身亡的赵峰!照片背面,
用某种暗红色的、已经干涸发黑的粘稠液体,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那液体不像是墨水,
更像是……血。字迹触目惊心:“告诉这个人……我还活着……”而在这一行字的下面,
还有一行更小、更急促的字迹,同样是用那种暗红色的液体写成——“清河路174号,
3单元502。10月26日。”地址……是他和林悦现在租住的公寓!准确到了门牌号!
日期……就是今天!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林墨的头顶。他手一抖,
那张诡异的照片飘落在地。他再也顾不上一丝一毫的职责,像疯了一样冲出太平间,
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撞上,回荡在空旷的地下走廊,经久不息。他一路狂奔,
直到冲进值班室,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冷汗已经浸透了里面的衣衫。
他不敢开灯,蜷缩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着房门,耳朵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可能的动静。
那张泛黄照片上赵峰腼腆的笑脸,和背后用血写成的自己家的地址、今天的日期,
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他的脑海里。这一夜,注定无眠。
---天色在煎熬中一点点亮起。清晨交接班的工作人员到来时,
看到的是林墨惨白如纸、眼窝深陷的脸。“林墨,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同事关切地问。
林墨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同事的胳膊,声音嘶哑而急促:“昨晚……昨晚送来的那个,
103柜,张伟!他……他……”“103柜?张伟?”同事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恍然,
“哦,你说那个车祸的啊?怎么了?家属一大早过来,已经签字拉去火葬场了。”“拉走了?
”林墨一愣,“什么时候?”“就刚才,不到半小时。手续齐全,没问题。
”同事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跟主任说一声,
回去休息一天?”拉走了……火化了……那昨晚的一切算什么?极度恐惧下的幻觉?噩梦?
不!那张照片!林墨猛地摸向口袋,空的!他心里一沉,难道照片也是幻觉?
他发疯似的冲回太平间。103号柜门紧闭,他颤抖着手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只剩下冰冷的金属内壁和未散尽的寒气。他跪在地上,不顾冰冷和脏污,在附近仔细搜寻。
终于,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排水格栅边缘,他看到了那张露出一角的泛黄照片。
它真实地存在着。他小心翼翼地捡起照片,用纸巾包好,紧紧攥在手心。
强烈的后怕和一种更深沉的不安攫住了他。必须搞清楚!赵峰三年前就死了,
为什么这具昨晚送来的、名叫“张伟”的尸体,会拿着赵峰的照片,
还用血写下他林墨的住址和当天日期?他请了一天假,带着那张诡异照片,
首先去了医院的档案室。凭借内部人员的身份,
他很容易就调出了昨晚接收遗体时的初步资料和交接记录。记录显示,遗体由交警部门送来,
身份根据随身证件初步确认为“张伟”,男,三十二岁。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林墨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交警队处理昨晚事故的警官电话。
他谎称是医院方面需要完善资料,询问“张伟”的更详细信息,
尤其是家庭住址和亲属联系方式。电话那头的警官似乎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才说:“张伟?
哦,那个单方事故的死者是吧?他的身份有点问题。
我们根据证件信息初步联系了他登记地址的家人,
但对方说……张伟早在三年前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而且已经火化安葬了。
我们正在核实这个情况,现在的身份信息可能存在冒用。
”三年前……去世……火化……林墨握着电话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果然!
昨晚那具“尸体”,是一个早在三年前就被宣告死亡并火化的人!他强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道谢后挂断了电话。下一个目标,是弄清楚赵峰的情况。赵峰的老家并不在这个城市,
当年他的后事是其家人过来处理的,林墨当时沉浸在悲痛中,很多细节并不清楚。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年通知他赵峰死讯的那位赵峰的表哥的电话。电话接通,表明身份后,
林墨强作镇定地寒暄了几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表哥,突然联系您,
是最近整理旧东西,翻到以前和峰子的合影,心里有点……难受。想起来,
他走了也**年了吧?时间真快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表哥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沉重:“小墨啊……是啊,**年了。唉,那孩子走得突然,
我们都很难接受。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心里堵得慌。
对了表哥,峰子当年……是在哪里出的事?我后来一直没敢细问。”“是在邻市,
一个建筑工地。说是晚上失足从高处摔下来的……发现的时候,
人都……”表哥的声音有些哽咽,“当时工地方面和警方都出了证明,
死亡证明还是我亲手去领的。上面写的……唉,就是意外身亡。”死亡证明!
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追问:“表哥,
您……还记得那张死亡证明吗?上面除了峰子,还有没有写别的什么?
比如……见证人或者发现人之类的?”“过去这么久了,
谁还记得那么清楚……”表哥嘟囔着,似乎在努力回忆,片刻后,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当时除了工地负责人和警察,
证明下面好像还附了一页什么情况说明,上面有个签名,
说是最早发现异常的一个什么……临时工?名字还挺特别,
我当时还多看了一眼……叫……叫什么来着?好像……也叫林墨?对,是这个名字!
跟你同名同姓!你说巧不巧?”轰——!仿佛一个炸雷在脑海中爆开,林墨只觉得天旋地转,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同名同姓?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一个三年前就已经出现在好友死亡证明上的名字,如今正属于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和表哥的通话的,巨大的恐惧和荒诞感让他浑身发冷。
他必须看到那张证明!必须确认!他立刻动身前往邻市,那个赵峰出事的地方。几经周折,
通过一些辗转的关系和并不算高明的借口,他终于在傍晚时分,
在一个负责旧档案整理的工作人员那里,看到了那份三年前的死亡档案的复印件。
档案纸已经有些发黄。死者姓名:赵峰。死亡原因:高坠致严重颅脑损伤。日期,
恰好是三年前的昨天。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档案最后一页,
那所谓的“情况说明”末尾的签名处。那里,清晰地、用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签写着两个字——林墨。是他的字!绝对没错!
连那个“墨”字最后一点习惯性上扬的笔锋都一模一样!可是,三年前,
他根本不曾在那个城市出现过!更不可能出现在赵峰的死亡现场并签下自己的名字!
冰冷的绝望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刺穿了他的每一寸皮肤,深入骨髓。
他瘫坐在档案馆冰冷的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和死亡证明的复印件。照片上,
赵峰腼腆地笑着,旁边的“张伟”咧着嘴。照片背面,是他家的地址和昨天的日期。
而死亡证明上,是三年前他绝无可能写下的、属于自己的签名。
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跨越了时间的恐怖旋涡,已经将他彻底卷入其中。
昨晚太平间里那具尸体坐起递来的,不仅仅是一张照片,
更像是一份来自深渊的、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死亡预告。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他和妹妹林悦租住的公寓楼下时,夜已经很深了。
老旧的居民楼大部分窗户都黑着,只有零星几点灯火。他习惯性地抬头,
望向五楼自己家的窗户。502室,一片漆黑。林悦大概已经睡了吧,那丫头最近备考,
睡得很早。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爬上楼梯。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灭,接触不良,
将他摇晃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形同鬼魅。终于站在了502门口。他掏出钥匙,
插入锁孔,转动。“咔哒。”门开了。
一股浓重的、甜腻的、如同放置过久的血液混合着某种腐烂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几乎让他窒息。客厅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惨淡的月光,
勉强勾勒出家具扭曲的轮廓。就在那片昏暗中,就在客厅正中央的地板上,
面朝着大门的方向——一个人,背对着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身形高大,僵硬。借着月光,
林墨能看到那人身上穿着的,赫然是昨晚太平间里,覆盖在“张伟”遗体上的那件,
印着医院标识的、廉价而粗糙的蓝色尸袋!那“人”似乎听到了开门声,
头颅开始极其缓慢地、带着骨节摩擦的“咔吧”声,一点一点地转动过来。
林墨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噩梦般的一幕重现。
就在那覆盖着尸袋的头颅即将完全转过来的前一刻,
他的目光猛地被客厅茶几上的某样东西吸引。那是一个相框,
里面是他和林悦去年夏天在公园拍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笑得灿烂无忧。而此刻,
相框的玻璃表面,正被人用那种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画上了一个巨大的、歪歪扭扭的叉!
在那猩红叉子的下方,还有一行同样用**写的小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字迹清晰地写着:“这一次,轮到你了。”林墨的思维彻底凝固了。
那蓝色的、印着医院标识的尸袋,像一层蜕下的、不祥的皮,紧裹着那个背对他站立的身影。
尸袋粗糙的布料在惨淡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勾勒出僵直、非人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的甜腥腐臭几乎化为实体,堵塞了他的喉咙,让他阵阵作呕。头颅还在转动,
缓慢得令人发疯,颈骨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咔吧”声,像是生锈的零件在被强行扭动。
不能看!不能让它转过来!太平间里那一幕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复苏,压倒了一切。
林墨几乎是凭借本能,在那头颅即将完全转过来的前一刻,用尽全身力气,
“砰”地一声猛地带上了房门!巨响在寂静的楼道里炸开,声控灯应声亮起,
昏黄的光线透过门缝渗入一丝,短暂地驱散了门内浓郁的黑暗,
也照亮了他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