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月的《王爷总想救赎我》里面有一些戳到你内心的,很感人。很喜欢萧沉渊宋拂月,强烈推荐这本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如同我心上的伤疤。我抚过琴弦,音色已无法恢复如初。带着一丝沙哑的悲鸣。也好,正配我如今的心境。那晚,萧沉渊如期而至。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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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被叔父卖掉时,是安远侯萧沉渊买下了我。我从此成了他笼中的金丝雀。
一个无名无分的玩物。他将我带回侯府,却从不碰我。夜夜只让我弹琴。
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替身。直到我发现,那份将我父亲送上死路的定罪文书。主审人正是他。
原来所谓的救赎,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弄。而我决定用他教我的方式,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1父亲被下狱那天,天是灰的。抄家的官兵涌进来时。我抱着娘亲留下的旧琴,
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就在我被赶出门,即将无处可去时。
叔父收留了我。他笑得牙不见眼,抚了抚我的头。「拂月,你爹没了,叔父养你。」
我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心中百感交集。在这吃人的世道,能有个容身之处已是天大的恩赐。
我不敢再奢求更多。三日后,他却把我带到一家酒楼。酒楼里,
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正等着我。叔父推着发愣的我上前,满脸堆笑。「张老爷,
这就是我那侄女。」张老爷的目光在我胸口扫过。又一点一点往下走,叫我浑身一个激灵。
「不错,不错。」他满意地点头,一锭银子拍在桌上。叔父的眼睛亮了。
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跪了下来。拉着叔父的衣角哀求。「叔父,不要。」
叔父却变了样,凶神恶煞地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爹都死了,你还当自己是官家**呢?」
「能给张老爷做填房,是你的福气!」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眼前阵阵发黑。
叔父那张狰狞的脸,和张老爷油腻的笑交织在一起。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突然间,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推开门就往外跑。「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身后传来张老爷声嘶力竭的喊叫。很快,十几道脚步声在我身后接连响起。我慌不择路地跑,
却猛地迎面撞上了一个人。2入目是一身玄色锦袍。那人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这是怎么回事?」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下来。
追过来的叔父和张老爷等人都愣住了。那男人的目光随后定格在我脸上。眼神很冷,
没有任何感情。张老爷结结巴巴地说:「侯爷?!没什么,一点家事,家事……」
谁不知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安远侯,萧沉渊。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皇帝眼前的红人。萧沉渊没再看他们,只看着我。「你要跟他们走吗?」
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看不出喜怒。我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不再说话,
从身后侍卫手里拿过一个钱袋。随手扔在桌上。钱袋很沉,发出几声闷响。「既然如此,她,
我买了。」叔父和张老爷的脸都白了。我被萧沉渊的侍卫带出了酒楼。上了他的马车。
我跪在车厢的地板上,不敢抬头。感觉一切都像梦一样不真实。「谢侯爷救命之恩。」
我对着他,用力磕了一个头。他没有扶,也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良久,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马车辘辘。
将我带进了一座华美得如同宫殿的府邸。安远侯府。3这日后,
我便成了侯府里一个无名无分的存在。他们叫我宋姑娘。萧沉渊给了我一个单独的院子,
很安静。他派人送来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我穿着华美的衣服,吃着精致的食物。
一如未被抄家前。却越发感觉自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萧沉渊不常来我这里。
他来的时候,大多是深夜。他什么也不做,只是让我弹琴。我那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旧琴,
被安置在窗边。他坐在灯下,闭着眼听。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起初,
我以为他只是不喜言辞。可次数多了,我渐渐察觉出异样。他听琴时,眉头总是微微蹙着。
像是陷在某段沉重的过往里。尤其当我弹奏某些带着杀伐之气的古曲时。
他搭在膝上的手会无意识地攥紧。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般,带着痛楚。我曾以为,
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他赐我一处安身之所。我为他献上琴音,聊解他的疲乏。
直到有一天,他听完琴忽然睁开眼。「以后,你的琴声,只能弹给我一个人听。」
烛火跳动了一下。他眼里翻涌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偏执的专注。
仿佛我的琴声是他独享的救命稻草。我愣住了,然后点头。「是,侯爷。」他似乎很满意,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笑。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我却觉得脊背发凉。我隐隐感觉到,
他买的不是我。而是我这双手能弹奏出的、能慰藉他某个不为人知伤口的琴音。侯府很大,
人很多。我是个异类。下人们当着我的面,毕恭毕敬,叫我「宋姑娘」。一转身,
我便能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不就是个玩意儿么,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听说是从那种地方被侯爷买回来的,不知廉耻。」「长得一副狐媚相,
也不知道能得宠几天。」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心上。起初,我假装听不见。
我告诉自己,我曾是官家**。不能和下人一般见识。可她们越来越过分。
给我送来的饭菜常常是凉的。这些我都能忍。直到那日,
我归来发现窗边那把旧琴的琴弦竟被人用利刃齐齐割断。琴身也被划下数道狰狞的刻痕。
我扑到琴前,浑身血液都凉了。这是我爹娘留下的唯一遗物。是我在世上最后一点念想。
「是谁干的?」我的声音都在发抖。院子里一片死寂。
只有一个叫小翠的丫鬟递过来幸灾乐祸的眼神。「宋姑娘,不过是一把破琴,
侯爷什么好东西不能赏您,何必动气呢?」小翠语气轻飘飘的,毫无敬意。
我看着那把承载着我所有温暖回忆的琴,如今只剩残骸。若连它都护不住,我还剩下什么?
忍耐换不来尊重,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践踏。我攥紧拳头。最后一丝软弱被彻底碾碎。
4我没有去找萧沉渊哭诉。眼泪和告状,是最无用的东西。换不来同情,
只会招来更深的轻视。从父亲被下狱的那一刻起,我就懂了。我抱着残琴,
在冰冷的院子里坐了一夜。次日,我寻来了最好的丝弦与工具。凭借儿时看母亲修琴的记忆。
一点一点,熬红了双眼。终于在那把旧琴上续上了新的琴弦。只是那些刻痕还是无法消除,
如同我心上的伤疤。我抚过琴弦,音色已无法恢复如初。带着一丝沙哑的悲鸣。也好,
正配我如今的心境。那晚,萧沉渊如期而至。他如常坐下,闭目等待。
我没有弹奏往日那些清雅平和的曲子。指尖流淌出的,是一首失传已久的「孤雁渡寒潭」。
曲调苍凉孤绝,带着不甘与挣扎。琴音一出,萧沉渊猛地睁开眼。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的淡漠。而是充满了震惊。一曲终了,他竟失态地一步上前。
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这首曲子……你从何处学来?」
他的声音嘶哑,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惊涛骇浪。我佯装受惊。
「这曲子是拂月自己翻阅古谱习得……」他背过身,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良久,
才用一种近乎疲惫的声音说道:「三年前,西疆之战最后一战前夜,
随军的琴师便在营中弹奏此曲。」声音很低,仿佛沉在某种回忆里。「翌日,
他为我挡下了一支冷箭,就死在我面前。」「此后我再未听过此曲。」原来如此。
所以他才对这首边塞曲反应如此剧烈。所以他才执着于我的琴声。那不仅是一首曲子,
是刻在他骨血里的愧疚。我的琴声,是他无意识中为自己寻来的「药」。我抬起眼,
任由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声音带着哽咽。刻意展示着手上因修复旧琴而留下的细小伤口。
将他的注意力引回我的委屈上。「只是这琴前日被下人『不慎』毁坏,音色有损,
拂月技艺不精,污了侯爷的耳朵。」我刻意模糊了「毁坏」的方式。
将修复的艰辛与此刻的委屈**裸地呈现在他面前。「不慎?」萧沉渊盯着我手上的伤,
眸色瞬间沉冷如冰。「哪个下人?」「是……是小翠姑娘。想必她也是无心之失……」
我垂下眼,语气怯懦。把委屈的姿态做足。他不再多问,松开手,转身离去。
那背影带着骇人的戾气。第二天,我便听说小翠被重责三十杖。发卖出了侯府,生死由命。
5萧沉渊再来听琴时,看我的眼神愈发复杂。他不再只是闭目聆听。有时会长久地凝视着我。
我故意在曲中掺了几个不易察觉的错音。他搭在膝上的手指顿了一下。却没有出声。我停下,
佯装惶恐。「请侯爷恕罪,今日有些心神不宁。」「为何?」「昨夜梦见父亲……他说,
身正之人,不入歪曲之调。」我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望向他。「侯爷,
您说我父亲会是含冤而死的吗?」空气瞬间凝滞。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冷。并非怒火,
而是一种被触及秘密的锐利审视。他盯着我,目光如鹰隼。仿佛要剖开我的每一寸心思。
「宋拂月,」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有些线,跨过去,就是万劫不复。」
「拂月愚钝,不知侯爷所说的『线』,划在何处?」我迎着他的目光,声音虽轻,
却毫不退缩。他沉默良久。最终,却只是勾了下嘴角。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更深的审视。
和一种近乎认命的宿命感。「宋拂月,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6柳嫣儿就是在这时候来的。我刚把修复的旧琴擦拭干净。
院门外就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不是下人们平日里的窃窃私语。
而是一种刻意张扬、前呼后拥的热闹。「嫣儿**来了!」未等我起身,
院门便被两个健壮的婆子推开。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款款而来。
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瞬间将我这方小院都挤得逼仄起来。这就是太傅家的千金,柳嫣儿。
我听下人们议论过。说她与萧沉渊青梅竹马,两家早有联姻之意。
她视线落在我这小院的陈设上。眉头嫌弃地蹙了一下。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随后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就是那位宋姑娘?」不等我回答,
她便自顾自从腕上褪下翡翠镯子。用两根手指拈着,递到我面前。「初次见面,这便赏你了。
」她掩唇一笑。「毕竟你这样的身份,怕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那镯子碧绿通透,
在她指尖晃荡。我垂下眼,正要福身拒绝。「柳**厚爱,拂月愧不……」「哎呀!」
话音未落,她指尖一松。那镯子直直坠下,「啪」地一声脆响。在青石地砖上摔得四分五裂。
几片碎玉溅到我的裙摆上。柳嫣儿用绣帕掩住唇,眼中毫无意外。只有一丝得逞的凉意。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她语调带着懊恼,目光却紧锁着我。像是要看我失措或羞愤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她轻笑一声,用鞋尖轻轻拨开一块碎玉。「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侯府库房里多的是。」「只是比这好的……也不是你该肖想的。」周围的仆妇低垂着头,
肩膀却微微耸动。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嘲笑。我看着她,缓缓蹲下身。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
用帕子将几块较大的碎片仔细拾起包好。然后站起身,将帕包递还给她。迎上她错愕的视线,
平静开口。「柳**说得是。侯府珍宝无数,自然不在乎这一两件。」「只是这碎玉锋利,
若是不慎伤了哪位贵人,或是被不知情的人捡了去,反生事端。」
「还是交由您的人处理为好。」我看着她瞬间僵住的笑容,继续温声道。「毕竟,
您将来是要做主母的人,院中事务更需谨慎周全才是。」柳嫣儿的脸色由白转青。
她大概没料到,我不仅没被这羞辱击垮。反而将主母的责任扣回了她头上。
柳嫣儿冰冷地盯着我。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脚步声。萧沉渊走了进来。「嫣儿,该回去了。
」柳嫣儿起身,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想要挽住他的胳膊。「沉渊哥哥,
嫣儿还想再坐一会儿……」萧沉渊侧身避开,瞥了我一眼。「宋姑娘喜清静,
别在此处扰了她。」柳嫣儿动作僵在半空,恼恨地咬了咬唇。我坐在那里,
拨弦的手顿时一滞。7柳嫣儿走后,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我收拾好琴,
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于是便打算出去走走。走到院角一隅时,
一个蓄意压低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宋拂月!我就知道你果然在里面!」
这声音让我浑身一僵。我回头一看,趴在院外矮墙上的正是我那堂兄。叔父的儿子宋明轩。
只见他一脸憔悴,像是蹲守了好几天。「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我没动半步,
警惕道:「堂兄,你有什么事吗?」宋明轩打量着我身上的绫罗绸缎,咽了咽口水。「拂月,
你现在过得不错啊。」他皮笑肉不笑,「听说安远侯对你很是宠爱?」我心中警铃大作,
面上却保持镇定。「堂兄说笑了,我不过是在府中做些杂事。」「杂事?」他冷笑一声。
「穿金戴银的杂事?拂月,咱们是一家人,你可别装糊涂。」他翻身跳下墙,声音压得更低。
「我在外面欠了赌债,急需用银子。」「你现在攀上了高枝,总不能看着堂兄去死吧?」
我后退一步。「我哪有什么钱?」「别装了!」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你要是不给我钱,
我就把你被卖进侯府的事宣扬出去!」「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安远侯养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却抓得更紧。「你想想,堂妹,你现在的名声要是毁了,
侯爷还会要你吗?」「到时候你又能去哪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停止挣扎。
「你要多少?」「我要五百两银子!」他松开我的手。「三天后,你要是拿不出钱来,
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堂兄,
你也要想清楚。这里是安远侯府,你要是敢在这里闹事,侯爷不会放过你的。」他脚步一顿,
显然被我的话震慑住了。「你、你别吓唬我!」「我没有吓唬你。」我平静地说。
「侯爷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他的人。你要是真的把事情闹大,死的只会是你。」
宋明轩脸色发白,但还是嘴硬。「那你就赶紧想办法弄钱!三天,我只给你三天!」
他匆匆翻墙离去。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雷。正当我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时。
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很精彩啊。」8我猛地转身。只见萧沉渊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内,
脸色阴沉得可怕。「侯爷……」他冷笑着打断我。「想说什么?解释你和外男拉拉扯扯?」
「还是解释你威胁要用我的名头?」他走到我面前,忽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我疼痛。「怎么,在府里待不住了,想另寻出路了?」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让我感到一阵恐惧。「不是的,侯爷,你听我说!」「我听够了。」他的手指收紧。
「宋拂月,我救你回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你们在说什么?」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说宋明轩是我堂兄?
说他在威胁我?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沉默了。这沉默在他眼中显然成了默认。「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