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沉林薇作为主角的短篇言情小说《我写的虐文成真了,男主连夜爬网线来砍我》,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胡图图爱吃青菜”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让她从骨灰盒里爬出来吗?”我浑身一颤,如坠冰窟。是啊,我忘了。在我为了追求极致的悲剧效果时,我亲手扼杀了所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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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为什么要让我的白月光得白血病?”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贴着我的耳膜。
我,林溪,一个为了全勤奖可以三天不洗头的网文作者,此刻正僵硬地躺在床上,
连眼皮都不敢多眨一下。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身上那股熟悉的、被我描述过无数次的“雨后松木与冷血混合”的霸道总裁专属味道,
几乎让我窒息。他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很长,很冷,泛着金属的幽光,
像……像一把40米长的大刀。“为什么……要让我破产?为什么……还要让我瞎?
”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控诉。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
然后一个名字如同惊雷般炸开——傅夜沉!我笔下那本《蚀骨危情》里的男主角,
被我虐得家破人亡、众叛亲离,最后在白月光的墓前瞎着眼哭死的,美强惨天花板!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抖得像筛糠:“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他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我是谁?林溪,你日日夜夜在键盘上敲打我的命运,
用我的痛苦换取你的稿费和读者的眼泪,现在你问我我是谁?”我完了。
这个念头如同泰山压顶。我写的虐文成真了,男主连夜爬网线来砍我了!“那个……傅总,
”我试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估计比哭还难看,“有话好说,您先把刀……放下,有话好说,
咱们文明社会,不动刀动枪的。”“文明?”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写我被对手打断肋骨,被亲人背叛,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时候,想过文明吗?
”我无言以对。是啊,我没想过。我只想着,这个情节够不够虐,读者会不会哭,
我的KPI能不能达标。“我……我可以改!”我急中生智,拍着胸脯保证,“我马上就改!
我让你重振雄风,让你手撕仇人,让你和白月光双宿双飞,生三个大胖小子!不,五个!
你想要几个有几个!”他沉默了。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那双被我用“寒星”来形容的眼睛,
正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看穿。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已经晚了。”“什么晚了?不晚不晚,我现在就改,
今晚就更新,保证给你一个HE(HappyEnding)!”“林溪,
”他叫我的名字,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的白月光,苏晚,已经死了。她死在了手术台上,
死在了那个我为了给她凑手术费而去跪求仇人的雨夜。你告诉我,怎么改?
让她从骨灰盒里爬出来吗?”我浑身一颤,如坠冰窟。是啊,我忘了。
在我为了追求极致的悲剧效果时,我亲手扼杀了所有的可能性。“那……那你的眼睛,
我可以治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的眼睛,是因为在苏晚死后,
日日夜夜看着她的照片流泪,哭瞎的。”他打断我,“你告诉我,一个心死了的人,
眼睛看得见,又有什么用?”我彻底说不出话了。我引以为傲的想象力,
我精心编织的虐心桥段,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武器,回旋镖一样,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他一步步逼近,那把40米长的大刀,在黑暗中划出死亡的弧度。
我以为我死定了。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
而是我银行卡里那可怜的六位数存款。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我颤抖着睁开眼,
发现傅夜沉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我的地毯上,不省人事。而那把传说中的40米长刀,
也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他身上那件被我描写为“价值六位数的手工定制西装”,
还沾着几处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我看着昏迷的他,
又看了看自己乱得像狗窝的房间,和床头柜上那杯喝了一半的珍珠奶茶。
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涌上心头。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2傅夜沉在我家地板上,
昏了整整一夜。我一夜没睡,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缩在沙发角落里,像个受惊的鹌鹑。
我一遍遍地刷新我的作者后台,看着《蚀骨危情》那暴涨的评论和打赏,
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在对我进行公开处刑。“作者后妈!今天也是想给夜沉盖被子的一天!
”“呜呜呜,为什么对夜沉这么狠,我的心都碎了!”“求求了,给个HE吧,
不然我睡不着觉!”睡不着觉的现在是我啊朋友们!我看着评论区里那些真情实感的读者,
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天快亮的时候,傅夜沉终于动了。他缓缓地睁开眼,
那双被我描写为“深邃如寒潭”的眼睛里,先是茫然,然后是痛苦,最后,
定格在了我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无法形容。有恨,有悲,有绝望,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你……”他刚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我吓得一激灵,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想去给他倒水,
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我凭什么要去伺候这个“入侵者”?
可看着他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我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又犯了。我认命地叹了口气,
给他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他警惕地看着我,没有接。“放心,没毒。”我没好气地说,
“我要是想害你,昨天晚上就动手了。”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最终还是接过了水杯,
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喝水的样子很优雅,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也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我不得不承认,在塑造这个角色的时候,
我确实倾注了我所有对“完美男人”的想象。“这里是哪里?”他放下水杯,声音依旧沙哑。
“我家。”我指了指周围,“欢迎来到21世纪,傅总。这里是Z市,
一个你闻所未闻的地方。”他环顾四周,
目光在我那堆满脏衣服的椅子和吃剩的外卖盒子上停留了片刻,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显然,我这种“猪窝”级别的居住环境,与他那“一尘不染的总裁办公室”格格不入。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我怎么知道!”我瞬间炸毛,“我昨天晚上还在码字,
你就提着一把大刀从我的电脑里爬出来了!你该问你自己!”他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里的迷茫越来越深。
“我记得……我在苏晚的墓前,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他喃喃自语,“然后,
一股巨大的怨念,把我拉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漩涡……”我听得心惊肉跳。这描述,
怎么跟我小说里他死前的情景一模一样?“那个……傅总,”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真的?”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什么意思?
”“就是……你可能只是我……呃……创作出来的一个……幻觉?”我说得越来越没底气。
他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他很高,目测超过一米八五,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了墙上。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幻觉?”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你感觉一下,这个幻觉,够不够真实?
”我僵硬地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胸膛。坚实的肌肉,温热的体温,
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真实得让我心惊肉跳。不是幻觉。他是活的。
我吓得差点当场去世。“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幻觉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拼命摇头。“很好。”他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既然我不是幻觉,
而我又回不去了。那么,从今天起,林溪,你要对我负责。”“负责?”我懵了,
“我怎么负责?”他指了指我那张乱糟糟的双人床:“我要睡那里。”“凭什么!
”他瞥了一眼我脚边的地毯:“或者,你可以睡这里。毕竟,是我把你从刀下救回来的。
”我这才想起,他昨天好像是晕倒了。可……可那也不能让他睡我的床啊!
那是我花了三千块买的,我还没睡够呢!“我……我给你开酒店!”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有这个世界的钱。”他理直气壮。“我……”“或者,”他打断我,眼神变得幽深,
“你可以再写一章,让我中一个五百万的彩票。
”我:“……”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我是大爷”的脸,
再看看他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一个恶毒的念头油然而生。我灵机一动,
打开了我的文档,飞快地敲下了一行字:【傅夜沉看着林溪,
突然觉得她那身破旧的睡衣碍眼极了。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价值六位数的西装,
不由分说地披在了林溪的身上,霸道的宣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写完,
我按下了回车键。我得意地看着傅夜沉,等着他按照我的设定,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
然而,一秒,两秒,十秒……什么都没有发生。傅夜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在干什么?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的“作者权限”,失效了?3“你的‘作者权限’,失效了?
”傅夜沉重复着我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溪,你是不是忘了?
是你亲手把我写成了一个连命运都无法掌控的悲剧人物。现在,你又想凭空操控我?
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如遭雷击。是啊,我怎么忘了。在我笔下,
傅夜沉从来都不是一个“爽文男主”,他是一个“虐文男主”。他的所有努力,
最终都会化为泡影;他的所有希望,最终都会被现实碾碎。我赋予他的,
是“美强惨”的“惨”,而不是“美强爽”的“爽”。
我试图用爽文的逻辑去控制一个被虐文逻辑浸透的灵魂,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那……那怎么办?”我彻底蔫了,像一棵被霜打过的茄子。他没理我,
径直走到我的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是我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衣服,
T恤、牛仔裤、睡衣、外卖工服……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类似“生理不适”的表情。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
嫌弃地捏起了一件我大学时买的、印着“暴力小熊”的T恤,
然后又拿起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就这个吧。”他似乎做出了巨大的让步。“等等!
”我急忙阻止,“你不能穿这个!”“为什么?”“因为……因为这是我的衣服!
”我急中生智,“男女有别!”他挑了挑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哦?是吗?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就敢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那不是……我以为那是梦吗!”他没再跟我争辩,
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傅夜沉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
我不仅要担心他会不会哪天真的提刀砍了我,还要负责他的吃穿住行。我打开手机,
点开我的银行卡APP,看着那可怜的余额,欲哭无泪。我只是一个靠码字为生的底层作者,
我养不起一个总裁啊!水声停了。傅夜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我的那件“暴力小熊”T恤穿在他身上,被他宽阔的肩膀撑得有些变形,
但意外地……有种反差的萌感。那条紧身牛仔裤,更是将他那双大长腿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湿漉漉的黑发滴着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下,没入衣领。他随手擦了擦头发,
那慵懒又随性的样子,让我这个“亲妈”都看呆了。我不得不承认,我这“造人”的技术,
还是相当不错的。“看够了吗?”他冷不丁地开口。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他看,
老脸一红,赶紧移开视线。“那个……你饿不饿?我给你点外卖。”我拿起手机,
试图掩饰我的尴尬。“外卖?”“就是……别人把饭做好,送到家里来。”我解释道。
他皱了皱眉,似乎对这种“嗟来之食”很不满,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我点开外卖软件,
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商家,陷入了沉思。给一个总裁吃什么?满汉全席?太贵了。兰州拉面?
太寒酸了。最终,我点了一份最贵的豪华商务套餐,
里面有牛排、红酒、还有一份精致的甜点。希望他能满意。等待外卖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
我坐在电脑前,假装在码字,实际上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他则坐在沙发上,
安静地翻看着我放在茶几上的几本时尚杂志。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这一刻,他不像一个从书里爬出来的复仇者,
更像一个误入凡间的神明。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心里装着多大的仇恨,
我几乎要以为岁月静好了。“叮咚——”门**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我如蒙大赦,
赶紧跑去开门。外卖小哥把一个精致的餐盒递给我,我签收后,兴冲冲地拿进屋。“傅总,
吃饭了!”我把餐盒打开,摆在餐桌上。傅夜沉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
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就是你说的‘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怎么了?
这可是最贵的商务套餐!”我不服气。他拿起刀叉,动作优雅地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
咀嚼了两下,然后,放下了刀叉。“不好吃。”他给出了结论。我:“……”“太老了,
血水没锁住,酱汁也不对。”他像个美食家一样点评道,“我们家的厨师,
要是做出这种水准的牛排,会被立刻开除。”我气得想掀桌。大哥,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你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黑户”,是我养着你!你还挑三拣四!“不好吃你就别吃!
”我没好气地说。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看什么看!
不吃我收了啊!”我作势要去收餐盒。“林溪。”他突然开口,叫我的名字。“干嘛?
”“你写的,我家的厨师,叫陈叔,他最拿手的是一道‘佛跳墙’,对吗?”他轻声说道。
我浑身一震。这件事,我只在小说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提过一笔,
是为了丰富他“豪门贵公子”的形象。他……还记得?“他还教过我,做菜最重要的,
不是技巧,是心意。”他继续说道,“就像你写我一样。你花了多少心思在我身上,
我就有多真实,多痛苦。”他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看着他,第一次,
从他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脆弱。他不是在挑剔食物。他是在怀念那个回不去的家,
那个被我一笔一划,彻底摧毁的家。我默默地坐下来,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确实,不好吃。又老又柴,还带着一股腥味。“对不起。”我低声说。他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道歉。“对不起,”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记得这么清楚。”他沉默了。许久,他才重新拿起刀叉,默默地,
将那一整份牛排,全部吃完了。4傅夜沉吃完饭,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
我看着他站在我那小小的厨房水槽前,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笨拙但认真地洗着碗,
感觉像在做梦。我笔下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开水都要别人倒的傅氏集团总裁,
竟然在给我洗碗。这世界,真是越来越魔幻了。“那个……傅总,”**在厨房门框上,
没话找话,“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不知道。
”“你总不能一直住在我这儿吧?”我试探着问。“为什么不能?”他反问,
“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你理应负责到底。”“我负责不起啊!”我哀嚎,
“我就是个穷码字的,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他洗完最后一个碗,擦干手,转过身来。
“你可以继续写。”“写什么?”“写我。”他看着我,眼神深邃,“给我一个全新的故事,
一个……没有痛苦的故事。”我看着他眼里的期盼,心里五味杂陈。
我当然想给他一个全新的故事。我也想让他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作者权限”已经失效了。我写下的东西,无法再影响他。“我试过了。”我沮丧地说,
“没用。我控制不了你。”“不,你可以。”他摇了摇头,语气笃定,
“你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什么方法?”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林溪,你忘了吗?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去的?”我愣住了。在我小说里,傅夜沉在最绝望的时候,
支撑他活下去的,是他对白月光苏晚的爱,和那份血海深仇。可是,苏晚已经死了,
仇人也已经被他……在我设定中,他还没来得及报仇,就瞎了。“是‘希望’。
”他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也能让人在黑暗中,看到光。
”“你希望我给你什么希望?”我问。“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但我知道,这个希望,只能由你来给。”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他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即使笼子门已经打开,他也不敢飞出去,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黑暗。“我……我试试吧。”我叹了口气,算是妥协了。我回到电脑前,
打开了《蚀骨危情》的文档。光标在最后一行字上闪烁着,像一只嘲弄的眼睛。
【他在无尽的黑暗中,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嘴角却勾起一抹解脱的微笑。苏晚,我来陪你了。
】这是原文的结局。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我删掉了这行字。然后,我陷入了沉思。
我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希望?让他突然发现苏晚没死?太俗套了。让他突然失忆?太狗血了。
让他突然获得超能力?太离谱了。我绞尽脑汁,想了十几个开头,又一个个地删掉。
这些我信手拈来的“爽文套路”,用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因为我知道,
傅夜沉不是那种肤浅的角色。他需要的,不是简单的“爽”,而是灵魂上的“救赎”。
“叮咚——”门**再次响起。我以为是外卖小哥送错了东西,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我的编辑,也是我最好的闺蜜,林薇。“溪溪!
我来啦!”林薇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大袋零食,“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给你带了特产!快,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林薇的热情,像一道阳光,
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薇薇!”我激动地抱住她,“你可算回来了!”“哎呀,
想死我了!”林薇也紧紧地抱着我,“你这丫头,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呢!”我这才想起,这几天光顾着应付傅夜沉,忘了跟林薇联系。
“我……我最近在赶稿,手机调静音了。”我找了个借口。“赶稿也不能不要命啊!
”林薇放开我,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走走走,今天我请客,出去吃大餐!庆祝我胜利归来!
”说着,她就拉着我往外走。“等等!”我急忙挣脱她,“薇薇,我……我今天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在家码字吗?不行!今天必须去!
”“不是……”我的话还没说完,林薇已经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傅夜沉。她瞬间愣住了,
眼睛瞪得像铜铃。“溪溪……”她缓缓地转过头,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这个……男人是谁?”5“他……他是我远房表哥!”我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傅夜沉闻言,挑了挑眉,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在说:“哦?是吗?
”林薇上下打量着傅夜沉,那眼神,活像X光扫描仪。“表哥?”她一脸不信,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帅的表哥?还是……你新找的男朋友?”“不是不是!
”我拼命摇头,“真不是!他就是来我这儿……借住的!”“借住?
”林薇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为什么借住?家里出事了?跟家里吵架了?
还是……被富婆包养了,现在被甩了?”我:“……”薇薇,你的想象力,
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傅夜沉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我估计,要是眼神能杀人,
林薇现在已经死了一万次了。“好了好了,薇薇,你别瞎猜了!”我赶紧把林薇往门外推,
“他真的就是我表哥,有点事要在这儿住几天。我们改天再约,改天再约!”“不行!
”林薇一**坐在沙发上,摆明了不走了,“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不然我就住这儿不走了!”我欲哭无泪。一个傅夜沉已经够我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林薇。
“那个……表哥,”我回头,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着傅夜沉,“你……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傅夜沉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真的回房间了,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哇哦,
脾气不小啊。”林薇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吹了声口哨,“溪溪,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极品?
又帅又有型,这气场,这身材,简直比你在小说里写的男主还带感!”我听着林薇的夸奖,
心里却一阵发虚。带感?是挺带感的。带感得能要了我的命。“薇薇,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林薇笑嘻嘻地打断我,“我又不是老古董,谈恋爱嘛,
我懂。不过,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不够意思啊!
”“我真不是……”“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林薇摆摆手,从零食袋里拿出一包薯片,
撕开,“既然你男朋友在家,那我们就不出去吃了。叫点外卖,咱们边吃边聊。
”我看着林薇那副自来熟的样子,彻底没辙了。我只能祈祷,傅夜沉能在房间里待久一点,
千万别再出来。然而,老天爷显然没听见我的祈祷。没过多久,傅夜沉的房门开了。
他换上了我那件“暴力小熊”T恤,手里还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林溪。”他走到我面前,
把电脑递给我,“你的电脑,太卡了。”我:“……”大哥,
你能不能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林薇看着傅夜沉,又看看我,眼睛里的八卦之火更旺了。
“溪溪,你们……已经发展到可以互相用对方电脑的地步了?”她一脸“我懂的”表情。
“不是!是他自己要用的!”我欲哭无泪。“哦——”林薇拖长了音调,“用你的电脑,
是为了查资料,给你准备惊喜吗?”傅夜沉似乎没听懂林薇的弦外之音,他只是看着我,
面无表情地说:“我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资料。很有趣。”“有趣?”我愣住了。
“你们这个时代,信息发达,科技先进,但人心,似乎和我的时代,没什么两样。”他说道,
“一样充满了贪婪、嫉妒、和背叛。”他的话,让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林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看着傅夜沉:“这位……表哥,
你说话的口气,怎么像个哲学家?”傅夜沉没理她,
而是继续对我说道:“我还查了你的笔名,‘溪上长风’。你在网上的名气,不小。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查**什么?“然后呢?
”我强作镇定地问。“然后,我看到了你的读者群。”他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看到了他们是如何……‘爱’我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却听出了一丝山雨欲来的危险。“他们为你哭,为你笑,
为你彻夜不眠。他们为你打赏,为你投票,为你和别人争吵不休。”他缓缓说道,“林溪,
你用我的痛苦,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薇也听出了不对劲,她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道:“溪溪,
他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傅夜沉又开口了。
他拿出我的手机,点开了我的读者群,将屏幕对准我。那上面,是读者们最新的讨论。
“啊啊啊,今天的更新太虐了!后妈!我要杀了你!”“夜沉好可怜,我的心都碎了。
好想抱抱他。”“作者大大,求求了,下一章让夜沉爽一把吧!不然我真的要猝死了!
”傅夜沉指着那条“求求了,让夜沉爽一把吧”的评论,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林溪,他们想让我‘爽’。”他说道,“那么,你打算怎么让我‘爽’呢?
”6傅夜沉的问题,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抵在我的喉咙上。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里的戏谑和冰冷,只觉得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不是在问我,他是在审判我。
审判我这个,靠贩卖他的痛苦为生的“刽子手”。“我……”我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林薇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她站起来,挡在我面前,
警惕地看着傅夜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欺负溪溪!”傅夜沉连看都没看林薇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我身上。“我不想干什么。”他缓缓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
你所创造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符号,
不是一个任你摆布的木偶。他……会痛。”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你会痛。所以,
我会想办法补偿你。”“补偿?”他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你怎么补偿?把我写死,
再写活?还是给我一个全新的、不属于我的世界和人生?”“我……”我再次语塞。是啊,
我能怎么补偿?我毁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林溪,”他收起笑容,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不想再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第一,继续写我。写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离开这个世界的故事。
”他说道,“第二,我留在这里,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拿回我应得的‘公道’。
”“什么公道?”我颤声问。他凑近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道:“让你……也尝尝,我所尝过的,所有的痛苦。”我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我毫不怀疑,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可是傅夜沉啊!那个能在商界翻云覆雨,
能把对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傅氏集团总裁!即使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以他的能力和手腕,
要让我“尝尝痛苦”,简直是易如反掌。“我选第一个!”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宁愿绞尽脑汁去想一个能让他满意的故事,也不想去体验他笔下那种地狱般的生活。
“很好。”傅夜沉直起身,似乎对我的选择毫不意外,“那么,从现在开始,
你有三天的时间。”“三天?”我惊呼,“太短了!”“对于我来说,
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的一分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冷冷地说道,“三天,
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仁慈。”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回了房间,
再次“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瘫软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林薇赶紧跑过来扶住我,焦急地问道:“溪溪,你没事吧?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我看着林薇,看着她脸上那真切的担忧,眼泪,再也忍不住地,
夺眶而出。“薇薇……”我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
“我完了……我真的完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林薇笨拙地拍着我的背,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你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威胁你?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林薇。
从傅夜沉从电脑里爬出来,到他逼我写故事,再到他给我的最后通牒。
我本以为林薇会觉得我疯了,会把我送去精神病院。然而,听完了我的讲述,林薇却沉默了。
她没有骂我疯,也没有质疑我。她只是静静地抱着我,等我哭够了,才缓缓开口。“溪溪,
你有没有想过,”她说道,“他为什么会找上你?”我愣住了:“不是因为……我写了他吗?
”“是,也不是。”林薇摇了摇头,“你想想,你写了那么多虐文男主,为什么偏偏是他,
活过来了?”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是啊,我笔下被虐惨的角色,不止傅夜沉一个。
有被挖肾的,有被车撞的,有被灭门的……为什么只有他,穿越了次元壁?“因为,
”林薇看着我,眼神变得异常严肃,“你对他,投入了最多的‘真实情感’。”“真实情感?
”我不解。“对。”林薇点点头,“你写其他角色的时候,可能只是为了KPI,为了爽点。
但你在写傅夜沉的时候,你把自己的一部分,也写进去了。”我的心,猛地一颤。林薇的话,
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我想起了三年前,那段我拼命想要忘记的感情。
那个我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那个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却背叛了我,
和我的“闺蜜”双宿双飞的男人。我写傅夜沉的破产,是为了宣泄我被他掏空积蓄的愤怒。
我写傅夜沉的背叛,是为了报复他给我带来的伤害。我写傅夜沉的失明,
是为了惩罚我自己当初的“眼瞎”。我甚至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和我“闺蜜”的名字,
化用成了傅夜沉的白月光,“苏晚”。苏晚,苏醒的夜晚。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夜晚。
“溪溪,”林薇的声音,将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你不是在写傅夜沉,
你是在写你自己。你把自己的痛苦,投射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他才会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