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嫁朱门,明日送君黄泉
作者:南瓜汤圆汤
主角:沈青桐裴无咎萧玦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7 20:49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爆款小说《今日我嫁朱门,明日送君黄泉》,主角是沈青桐裴无咎萧玦,属于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南瓜汤圆汤以其出色的文笔和精彩的剧情发展,将读者带入一个真实有逻辑的世界。这本书引人入胜,人物形象立体,非常耳目一新。值得一读!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清晰:“小女沈青桐,见过督主。”裴无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剥开她的皮囊,……

章节预览

这是一个顶级恶女重生后,选择与另一个更强大的恶人联手,

誓要将前世所有负她、欺她、叛她之人拖入地狱的故事。她嫁给他,不是为爱,

是为借他之手,行灭绝之事。当复仇完成,她递上和离书,他却撕碎文书,将她禁锢怀中,

哑声道:“夫人,你的地狱游览完了,现在,该回我们的无间地狱了。”第一章:血色重生,

择恶而栖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鸩酒灼烧的剧痛,眼前是沈婉柔那张娇美却扭曲的脸,

和萧玦冰冷决绝的背影。家族三百余口的哭嚎声,利刃割破皮肉的闷响,

成了她意识消散前最后的伴奏。沈青桐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青纱帐顶,绣着缠枝莲纹,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少女闺房的暖香。没有血腥,没有冰冷。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看向床边的菱花镜。镜中映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杏眼桃腮,

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属于十六岁少女的天真与娇憨。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

盛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近乎死寂的沧桑和刻骨的恨意,浓稠得几乎要溢出来。她回来了。

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回到了沈家尚未倾覆,她的人生尚未被彻底碾碎的时刻。“**,

您醒了?”丫鬟秋水端着铜盆进来,见她坐着,惊喜地唤道,“可是做了噩梦?

脸色这样白。”沈青桐缓缓抬手,抚摸着自己光滑温热的脖颈。那里,

曾经被冰冷的白绫勒紧,也曾被毒酒腐蚀得痛苦不堪。“噩梦……”她低声重复,声音沙哑,

“是啊,一个很长、很可怕的噩梦。”一个用她和她全族鲜血写就的噩梦。她起身,

走到窗边,推开菱花窗。外面阳光正好,庭院里的海棠开得正艳,一派生机勃勃。

可这安宁之下,暗流早已涌动。父亲在朝中因刚正不阿,已屡遭九千岁裴无咎一党的打压,

举步维艰。而前世,她就是在家族的危机中,

选择了扶持那位看似谦和仁德、实则狼子野心的三皇子萧玦。她为他出谋划策,

为他笼络朝臣,甚至不惜双手沾满鲜血,替他扫清障碍。最终,他登上帝位,而她,

换来的却是一杯毒酒,一句“青桐,你心思太重,手段太毒,朕留你不得”,

以及沈家满门的抄家灭族!养妹沈婉柔,那个她从小护到大的“好妹妹”,依偎在萧玦怀里,

娇笑着说:“姐姐,你的一切,妹妹会替你好好享用的。”恨吗?岂止是恨。

那是蚀骨的怨毒,是能将灵魂都焚烧殆尽的业火。“桐儿,”母亲温氏忧心忡忡地走进来,

“你父亲在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说是九千岁又寻了由头,参了老爷一本,

罚了半年俸禄。这可如何是好?”沈青桐转身,脸上已是一片平静,唯有眼底深处,

寒冰凝结。“母亲莫急。”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女儿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温氏只当她是孩子话。沈青桐不再多言,径直走向父亲的书房。

书房内,气氛凝重。兵部尚书沈渊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短短几日,

鬓边竟添了许多白发。“父亲。”沈青桐屈膝行礼。“桐儿来了。”沈渊勉强笑了笑,

“没事,朝中些许琐事,为父能应付。”“父亲,我们应付不了。”沈青桐抬起头,

目光清亮而锐利,直直看向沈渊,“裴无咎权倾朝野,爪牙遍布,他既然盯上了沈家,

就不会轻易罢手。祈求猛虎仁慈,是最愚蠢的做法。”沈渊一愣,

被女儿眼中不符合年龄的冷冽惊住:“那……依你之见?”沈青桐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把自己也变成猛虎。”她顿了顿,

在父母惊愕的目光中,抛下了那个足以石破天惊的决定:“我要嫁给裴无咎。”“哐当!

”温氏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摔得粉碎。“胡闹!”沈渊猛地站起,脸色铁青,

“你可知那裴无咎是什么人?他是个阉人!是陛下身边的一条恶犬!双手沾满鲜血,

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你嫁给他?你是想把我沈家的脸面,把你自己的终身,

都推进火坑吗?!”“脸面?”沈青桐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父亲,

当屠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脸面能当饭吃吗?终身?女儿的前世……早已葬送。

”她最后一句声音极低,沈渊并未听清,但女儿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恨意,

却让他心头巨震。“我意已决。”沈青桐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心神俱裂的父母。

三日后,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沈青桐算准了时辰,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一人,

等在了裴无咎从东厂回府的必经之路上。马蹄声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由远及近。

那是一座极为奢华宽敞的马车,通体玄黑,以金线勾勒出繁复的暗纹,

拉车的四匹骏马神骏非凡。马车前后,是两列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东厂番子,

眼神锐利,气势肃杀。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如同躲避瘟疫。沈青桐深吸一口气,

在马车即将驶过她面前的瞬间,一步迈出,稳稳地站在了街道中央。“吁——!

”车夫猛地勒紧缰绳。番子们“唰”地一声拔出半截雪亮的绣春刀,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何人挡驾?!”为首的档头厉声喝道。细雨打湿了沈青桐的鬓角,她却恍若未觉,

只是微微抬高了手中的伞,露出了那张清丽绝伦,却毫无血色的脸。车厢沉寂了片刻,随后,

一只骨节分明、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缓缓掀开了车帘一角。那是一张极其俊美,

却也极其阴柔的脸。眉眼狭长,鼻梁高挺,唇色很淡,

嘴角似乎天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他并未看那些如临大敌的番子,目光直接越过他们,

落在了雨中那个纤细却挺直的身影上。他的眼神,如同最深沉的寒潭,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种打量猎物般的审视与漠然。“沈家**?”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独特的、冰冷的磁性,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沈青桐耳中。沈青桐心脏猛地一缩,

面上却竭力维持着镇定。她知道,在这位九千岁面前,任何一丝怯懦,都会让她万劫不复。

她仰起头,雨水顺着她光洁的下颌滑落。她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清晰:“小女沈青桐,见过督主。”裴无咎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剥开她的皮囊,直视她灵魂深处重生的秘密。

沈青桐握紧了伞柄,继续说了下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督主缺一把最锋利的刀,而我,想借督主的势。

”她顿了顿,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抛出了最终的目的:“我们合作,如何?”雨,还在下。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雨滴敲击伞面和青石板的声音。裴无咎看着她,良久,

嘴角那丝讥诮的弧度,似乎扩大了些许。他轻轻摆了摆手,

一名番子立刻躬身递上一柄温润的白玉尺。他接过玉尺,探出车厢,用那冰凉的玉尺,

轻轻抬起了沈青桐被雨水打湿的下巴。力道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和……亵玩之意。他的指尖隔着玉尺,传来渗人的寒意。“合作?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沈**,你凭什么认为,

你有资格与本督谈‘合作’?”沈青桐被迫仰视着他,

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那片毫无生机的荒芜。她压下喉咙里的颤抖,

一字一句道:“就凭我知道督主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凭我……能成为督主手中,

最快、最准、最不会背叛的那把刀。”裴无咎盯着她,那双眼睛仿佛深渊,要将她彻底吞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收回了玉尺。“有意思。

”他淡淡吐出三个字,随即放下了车帘。“走。”马车重新启动,东厂番子们收刀入鞘,

簇拥着马车,从沈青桐身边漠然驶过,再未看她一眼。仿佛她刚才的举动,

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沈青桐站在原地,直到那队人马消失在长街尽头,

她才缓缓松开了紧握的伞柄,手心早已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她不知道裴无咎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她已无路可退。三日后。九千岁府邸的管家,

带着一队东厂番子,抬着数十口沉甸甸的朱漆箱子,出现在了沈府大门前。没有媒人,

没有吉日,更没有应有的礼节。那管家面无表情,声音尖细地宣道:“奉督主之命,

特来下聘。沈**,三日后,轿子会来接你。”聘礼被粗暴地堆在庭院中,箱盖敞开,

里面是璀璨夺目的珠宝、绫罗绸缎,甚至还有寒光闪闪的兵器。这不像是聘礼,

更像是一种**,一种掠夺式的宣告。沈府上下,一片死寂。沈青桐站在廊下,

看着那满院的“聘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火坑吗?不,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通往复仇之路的……唯一捷径。她提起裙摆,转身,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院落,

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孤独,却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恶魔契约,初显锋芒没有唢呐鞭炮,没有凤冠霞帔。三日后的黄昏,

一顶再普通不过的青呢小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沈府侧门。没有娘家哭嫁,没有兄弟背送,

只有母亲温氏红肿着眼,死死攥着她的手,最后被沈渊硬生生拉开。

沈青桐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嫁衣,颜色不算正,样式也简单,像是随手置办来的。

她脸上没有任何新嫁娘该有的羞涩或喜悦,只有一片沉静的冰封。

她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六年的家,看了一眼父母悲痛却无可奈何的脸,然后弯腰,

钻进了那顶如同囚笼般的轿子。轿帘落下,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轿子起行,摇摇晃晃,

驶向那座闻名京城、可止小儿夜啼的九千岁府邸。没有拜堂,没有仪式。

轿子直接从角门抬入,在一处偏僻安静的院落前停下。

一个面容刻板、眼神如同死水的老嬷嬷引她进去。“夫人,这便是您的住处,‘听雪楼’。

”老嬷嬷的声音干涩,没有任何起伏,“督主事务繁忙,无暇见您。府中规矩,

无事不得随意走动,尤其前院书房与东厂衙署,乃禁地,违者……重处。”“听雪楼”,

名字雅致,实则是一座孤悬在湖心的小楼,只有一道九曲回廊与岸边相连。环境清幽至极,

也森严至极。放眼望去,湖面开阔,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这与其说是居所,

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的水牢。沈青桐并不在意。她推开窗,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倒映着稀疏灯火的湖面,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很好。安静,

无人打扰,正合她意。陪嫁过来的,只有从小跟着她的秋水一人。小丫头吓得脸色发白,

手脚都在抖。“**,我们……我们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吗?”秋水的声音带着哭腔。

“怕了?”沈青桐回头看她,眼神平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些银两,

送你出府。”秋水看着自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却倔强地摇头:“不,奴婢不怕!奴婢跟着**!”沈青桐不再多言。她需要一双可靠的手,

秋水若经得住考验,便是她在这魔窟里的第一个心腹。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裴无咎仿佛忘记了她这个人的存在。每日膳食有人按时送来,份例不缺,甚至算得上精致,

但送饭的仆役个个低眉顺眼,如同哑巴。沈青桐乐得清静。她每日不是在窗前看书,

就是在小院里散步,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在心中一遍遍梳理前世的记忆,规划着复仇的路径。

她知道,平静只是表象,那个男人,绝不会让她一直这么“悠闲”下去。果然,第五日傍晚,

那个传话的老嬷嬷又来了。“夫人,督主请您去前院刑房一趟。”“刑房”二字,

让秋水的脸瞬间失了血色。沈青桐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她放下笔,

面色如常:“带路。”穿过层层叠叠的庭院廊庑,越是靠近前院,空气中的肃杀之气便越重。

守卫的番子眼神锐利如鹰,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终于,

在一处把守格外森严的院落前,老嬷嬷停下脚步。“夫人,请。”院门打开,

一股混杂着铁锈、霉味和淡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内灯火通明,却更显阴森。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有些上面还带着暗红色的痕迹。中央的空地上,

跪着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汉子,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过刑。

裴无咎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身披一件玄色暗纹斗篷,手里把玩着一枚血玉扳指。

他并未看她,目光落在那个阶下囚身上,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几个行刑的番子垂手侍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督主。”沈青桐走到他身侧不远处,

福了一礼。裴无咎这才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认得他吗?

”他声音平淡。沈青桐看向那个囚犯,摇了摇头。她确实不认识。“东厂理刑百户,张诚。

”裴无咎慢条斯理地说道,“跟了本督七年,算是老人了。可惜,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

收了别人的银子,泄露了几条不太要紧的消息。”那张诚闻言,猛地抬起头,

涕泪横流:“督主!督主饶命!属下是一时糊涂!求督主看在属下多年效忠的份上,

饶属下一条狗命吧!”哭声凄厉,在阴森的刑房里回荡。裴无咎恍若未闻,目光转向沈青桐,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夫人那日说,想做本督手中最锋利的刀。现在,

本督给你第一个试手的机会。”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张诚:“处理掉他。让本督看看,

你的‘锋刃’,究竟够不够利。”空气瞬间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沈青桐身上。

番子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审视,更有不易察觉的轻蔑。一个深闺里出来的**,

只怕见到这场面就要晕过去,还敢杀人?张诚也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中求生的渴望,

或许还觉得,一个女子总会心软些。沈青桐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她明白,这不是商量,是投名状。是裴无咎给她的考验,过不去,

她在这府中的地位,甚至性命,都可能不保。她没有去看裴无咎,而是迈开步子,

缓缓走向张诚。她的步伐很稳,裙裾在沾染了污秽的地面上拂过,没有一丝迟疑。

她在张诚面前一步远处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百户,”她开口,声音清冷,

如同玉珠落盘,“你泄露了哪几条消息?收了多少银子?银子藏在何处?与你接头的人,

是谁?”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条理清晰,直指核心,

完全没有寻常女子见到血腥场面的惊慌失措,反而像是在审问一桩再普通不过的公事。

张诚被她问得一怔,下意识地避重就轻:“是……是几条关于江南盐税的普通消息,

收了五百两,藏在……藏在城隍庙的神像底下,接头人……接头人蒙着面,

属下不知……”“谎话。”沈青桐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江南盐税的消息,三个月前由东厂秘密接手,卷宗编号‘癸字柒佰贰拾叁’,

涉及三大盐商和两位四品大员,一旦泄露,足以掀起朝堂巨浪,你管这叫‘不太要紧’?

”她转头,看向旁边掌管卷宗的档头:“孙档头,我说得可对?”那孙档头浑身一震,

惊骇地看向沈青桐,又惶恐地看向裴无咎,见督主没有任何表示,

才颤声答道:“夫……夫人所言……分毫不差。”满场皆惊!

连裴无咎把玩扳指的动作都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张诚更是面如死灰,

他没想到这个深居简出的沈家**,竟然对东厂的机密了如指掌!沈青桐不再看他,

目光扫过墙壁上的刑具,最后落在一排细如牛毛的银针上。“督主,”她转向裴无咎,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对付这种心存侥幸、谎话连篇的叛徒,

寻常酷刑只怕他咬牙硬撑,或是胡乱攀咬。不如,用‘搜魂针’如何?刺入指尖穴道,

痛楚钻心,却能让他保持清醒,不敢再有半句虚言。”“搜魂针”并非东厂常用酷刑,

而是前世萧玦为了逼供,让她查阅古籍后“发明”的阴私手段,极其痛苦,且罕有人知。

裴无咎眼底的讶异变成了浓厚的兴趣。他微微颔首:“可。”立刻有番子取来银针。

沈青桐亲自拿起一根,走到张诚面前,蹲下身。张诚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后退:“不!

不要!我说!我全说!是……是吏部侍郎周明安!他给了我三千两黄金!

让我探听督主对明年京察的态度!银子藏在我在百花胡同的外宅床下暗格里!求夫人饶命!

饶命啊!”他涕泪交加,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比刚才老实了十倍不止。

沈青桐拿着银针的手停在空中,没有刺下去。她抬头,看向裴无咎。裴无咎摆了摆手。

沈青桐站起身,将银针递还给番子,然后对着负责行刑的掌刑千户,

清晰地下令:“既然招了,给他个痛快。用‘寸磔’,三百六十刀,一刀不能多,

一刀不能少,让他死得明白些。”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少女的清脆,

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所有杀人不眨眼的东厂番子,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寸磔!

凌迟极刑!由一个刚及笄的少女,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那掌刑千户下意识地看向裴无咎,

见督主微微点头,这才凛然应道:“是!夫人!”张诚发出绝望的嘶嚎,被拖了下去。

刑房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沈青桐站在原地,微微垂眸,

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她并不嗜杀,但她知道,在这里,仁慈就是软弱,

软弱就等于死亡。她必须比恶人更恶,才能活下去,才能复仇。裴无咎缓缓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他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手,并非玉尺,而是微凉的指尖,

轻轻拂过她额前因为刚才动作而散落的一缕碎发。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温柔,

却比任何威胁都让人毛骨悚然。“很好。”他看着她,那双深渊般的眸子里,

第一次映出了她的倒影,带着一种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玩味与审视,“沈青桐,

你果然……没让本督失望。”他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玄铁打造的腰牌,

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鬼头,塞到她冰凉的手心里。“以后,东厂刑房,你可自由出入。

本督期待着,你这把刀……下一次的表演。”说完,他披风一甩,转身离去,

留下一个冰冷而强大的背影。沈青桐紧紧攥着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玄铁腰牌,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抬起头,看向裴无咎消失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

第一步,她走出来了。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她脑海中,

浮现出吏部侍郎周明安的名字——前世,他是构陷沈家的急先锋之一。夜色渐深,

听雪楼的灯火,亮了一夜。第三章:联手做局,痛击仇雠那枚玄铁鬼头腰牌,

成了沈青桐在九千岁府邸的无形护身符。自刑房那日后,

府中上下看待这位“夫人”的眼神彻底变了。曾经的轻视与探究,化为了深深的忌惮,

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一个能面不改色下令将人凌迟、且对东厂机密了如指掌的少女,

绝非凡物。连那位刻板的老嬷嬷,送饭时腰都弯得更低了些。裴无咎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沈青桐能感觉到,这座森严府邸的某些脉络,正悄然对她开放。她开始“自由出入”刑房,

名义上是观摩学习,实则是借着翻阅卷宗、观察审讯,不动声色地收集她需要的信息。

东厂这座庞大的情报机器,效率高得惊人,远超她前世倚仗的皇子府势力。

她第一个锁定的目标,正是吏部侍郎周明安。前世,此人依附萧玦,

是构陷沈家“通敌”伪证的主要炮制者之一,为人贪婪好色,尤爱豢养瘦马,

私下里行事并不缜密。沈青桐凭借记忆,结合东厂卷宗里零碎的记载,

很快便梳理出一条线索——周明安与江南一位致仕官员的妻子有染,且利用职权,

为其娘家兄弟在漕运上大开方便之门,其中涉及数额巨大的贿赂。她没有直接动手,

而是将整理好的线索,以一种看似无意的方式,透露给了掌管对应卷宗的档头。

那档头心惊胆战,立刻上报给了裴无咎。当夜,裴无咎出现在了听雪楼。

他依旧是那副慵懒散漫的姿态,倚在门框上,月光将他玄色的衣袍镀上一层冷辉。“周明安?

动他做什么?”他问得直接。沈青桐正在灯下执笔勾勒着什么,闻声抬头,

并未起身:“他挡了督主清理吏部的路,不是吗?而且,他收买督主手下,其心可诛。

”理由冠冕堂皇。裴无咎轻笑一声,走进来,目光落在她面前的宣纸上。那上面并非诗词,

而是一幅简易的京城巷道图,标注了几个点和时间。“本督还以为,夫人是替父出气。

”沈青桐笔尖一顿,坦然承认:“公私两便,岂不更好?”“说说你的打算。

”他在她对面坐下,自己斟了杯冷茶,浑不在意。

沈青桐将图纸推过去:“周明安每旬必去百花胡同的外宅私会,路线固定。他谨慎,

护卫不多,但车夫是高手。硬来动静太大。我们可以换个法子。”她指尖点在其中一处标记,

“这里是‘清风书画铺’,他常去,用以掩饰。我们可以让他‘不小心’在那里,

遗落一点……不该他有的东西。”裴无咎看着她,眼神深邃:“比如?”“比如,

一枚刻有北狄王室徽记的旧印。”沈青桐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来源,

可以从督主抄没的犯官赃物里找,想必有类似之物。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