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与星屑
作者:八年骨灰
主角:江远林夕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7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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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夏蝉与星屑》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江远林夕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八年骨灰”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在这个冰冷的、令人沮丧的暴雨夜,在这个陌生的、沉默的女孩手中,他收到了另一朵“向日葵”。他接过那张纸,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

章节预览

《夏蝉与星屑》第一章暴雨中的向日葵上海的八月末,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蜂蜜,

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蝉声在梧桐树梢嘶鸣,仿佛在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

为这个即将逝去的夏天奏响挽歌。下午六点,江远被人潮裹挟着挤出写字楼的旋转门。

热浪扑面而来,瞬间在他那副廉价的黑框眼镜上蒙上一层白雾。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

视野重新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天空、行色匆匆的路人,

以及远处那排永远在堵车的红色尾灯。在这家名为“新锐”的广告公司实习三个月了,

江远依然无法适应这种快节奏的、充满了虚假热情的环境。他毕业于一所普通的二流大学,

凭着还不错的文笔获得了这个机会,

可他的文案总被总监批为“不够热血”、“缺乏打动人的力量”。“热血?

”江远在心里默默嗤笑。每天挤一个多小时地铁,住着月租两千的老旧阁楼,

面对永远不够花的工资,能心平气和地“活着”就已经耗尽了大部分力气。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也是他面对这座庞大城市的最后防线。

他的“家”在浦西一个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小区里。那是个不到十五平米的阁楼间,

低矮、闷热,夏天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唯一的优点是有一扇朝西的天窗,天气好的时候,

能看到夕阳将天空染成暖橙色,或是深夜时分,窥见几粒疏淡的星子。而此刻,

他最关心的是能否在下雨前赶到地铁站。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他没带伞。

可惜天不遂人愿。刚走到半路,远处滚过一阵闷雷,天色迅速暗沉下来。还没等他跑起来,

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落,瞬间连成一片雨幕。行人四散奔逃,

江远也只能狼狈地冲向最近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躲在那狭窄的屋檐下,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水世界发愁。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又冷又黏。他叹了口气,摸出手机,

屏幕上是房东发来的催缴房租信息。一种熟悉的、深沉的疲惫感漫上心头。

他靠着冰冷的玻璃墙,望着滂沱大雨,几乎想就这样睡去。就在视线漫无目的地游移时,

他瞥见了角落里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一个女孩。

她蜷缩在便利店灯光照不到的角落,抱着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大的素描本,整个人湿透了,

浅蓝色的连衣裙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瘦削的轮廓。她低着头,下巴抵在膝盖上,

湿漉漉的短发贴在苍白的脸颊边,像一只被暴雨打懵了、无处可去的小流浪猫。

江远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这么晚了,一个女孩独自在这里……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活着就好”的信条里,明确写着“不要自找麻烦”。但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肩膀,

那种几乎要与这冰冷雨夜融为一体的孤寂感,让他挪不动脚步。犹豫了几秒,

他鬼使神差地走近了一些,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具有威胁性:“那个……你需要帮助吗?

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女孩猛地抬起头。便利店霓虹招牌的光线掠过她的脸,

照亮了一双极其清澈,却也写满了惊慌的眼眸。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冻得有些发紫,

左眼下方那颗小小的泪痣,在迷离的光线下,像一颗即将坠落的星屑。她没有回答,

只是用那双大眼睛警惕地盯着他,抱着素描本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然后,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翻开被雨水洇湿的素描本,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炭笔,

刷刷刷地画了起来。她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寥寥数笔,

一朵向日葵的轮廓便跃然纸上。线条简单,甚至有些潦草,但那花朵的姿态却异常生动,

仿佛在迎着并不存在的风雨昂着头,带着一种倔强的生命力。她撕下那页纸,递向他。

手指纤细,微微颤抖着。江远愣住了。他看着那朵纸上的向日葵,

又想起自己阁楼窗台上那几盆真实存在的、金灿灿的向日葵,一种奇异的宿命感击中了他。

在这个冰冷的、令人沮丧的暴雨夜,在这个陌生的、沉默的女孩手中,

他收到了另一朵“向日葵”。他接过那张纸,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

感受到她细微的战栗。“……谢谢。”他哑声说,自己也不知道在谢什么。女孩依旧不说话,

只是看着他,眼神里的警惕稍微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探究。雨更大了,

风卷着雨水扫进来,打湿了他的裤脚。他看看手里的画,

又看看这个仿佛被全世界遗弃的女孩,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防线,悄然裂开了一道缝。

“我家就在附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哗啦啦的雨声里显得有些突兀,“是个阁楼,

不大……但可以避雨,等雨停了再说。”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

补充道:“我种了向日葵,真的。”女孩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落在被他小心翼翼捏在手里的那幅画上。她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江远以为她拒绝了,

正准备放弃时,她才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江远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他脱下自己同样湿透的外套,笨拙地举过头顶,示意她一起冲出去。女孩站起身,

个子只到他肩膀,抱着她的素描本,跟在他身边,跑进了茫茫雨幕中。

阁楼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小,还要简陋。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一个简易衣柜,

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唯一的亮色是窗台上那几盆盛开的向日葵,在昏黄的灯光下,

花瓣上的雨珠闪烁着微光,散发着温暖的生命力。女孩一进门,目光就被那抹金色牢牢吸引。

她走过去,像举行什么仪式般,伸出冰凉的手指,极轻极轻地触碰了一下那柔软的花瓣。

然后,她就在花盆旁边的地板上蜷缩下来,抱着膝盖,

像一只终于找到角落可以藏身的小动物,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极了。

江远看着她湿透的衣服和头发,皱了皱眉。

他翻箱倒柜找出干净的毛巾和一件自己穿旧了的宽大T恤,轻轻放在她身边。

又去狭小的共用厨房烧了热水,冲了一杯板蓝根。等他端着杯子出来时,

发现女孩已经靠着墙壁睡着了,呼吸清浅,怀里的素描本抱得死死的。他叹了口气,

拿起一旁有些发硬的薄毯,动作尽量轻柔地盖在她身上。就在他弯腰,

毯子边缘滑过她手腕的瞬间,他清晰地看到,在那纤细白皙的手腕内侧,

有几道淡白色的、已经愈合却依旧刺眼的旧伤疤。江远的手顿住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形地捏了一下,微微收缩,泛起一阵酸涩的凉意。这个沉默的女孩,

究竟背负着什么?窗外,雨声未歇,蝉声已黯。在这个拥挤的、属于他的小小世界里,

突然多了一个沉默的、带着伤痕和秘密的闯入者。夏天的尾巴,似乎因此变得不同起来。

第二章阁楼里的星空第二天清晨,江远是被透过天窗的阳光唤醒的。暴雨过后,

天空碧蓝如洗。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墙角。女孩已经醒了,正抱着素描本,

安静地坐在那里画画。晨曦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那颗泪痣显得格外清晰。

她换上了他的旧T恤,宽大的衣服罩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身形娇小。

湿衣服被她仔细地晾在了椅背上。看到他醒来,她似乎有些紧张,停下了笔。“早。

”江远有些不自然地打招呼,嗓子因为刚睡醒而沙哑。女孩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在素描本上写下两个字,举给他看。林夕。字迹清秀,带着一点稚气。

“林夕?”江远念出声,“很好听的名字。”林夕微微抿了抿嘴,

似乎是一个浅淡的笑意向来。接下来的日子,一种奇妙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江远依旧早出晚归,为那些“不够热血”的文案绞尽脑汁。林夕则安静地待在阁楼里,

与她的素描本为伴。江远发现,林夕虽然不说话,但她很爱干净,

会把小小的阁楼收拾得井井有条。她似乎对泡面纸箱很感兴趣,有一次,她指着空箱子,

又指了指墙角,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江远。“你想要这个?”江远问。林夕点点头。

江远帮她清理干净纸箱,看着她用美工刀(不知她从哪里翻出来的)熟练地裁剪、拼接,

竟然做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临时小书桌,正好放在天窗下面。第二天江远下班回来,

发现那张泡面箱书桌上放着一幅画。画的是夜晚的阁楼内部。视角是从下往上的,

聚焦在那扇天窗。窗外不是真实的、往往只有零星几颗星星的上海夜空,

而是一片浩瀚无垠、璀璨夺目的星河。银河倾泻,星云旋转,色彩浓烈奔放,

带着一种梵高画作般的燃烧感和生命力。星光透过天窗洒落下来,照亮了简陋的阁楼,

连角落里的向日葵仿佛都在星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房租。

谢谢。江远拿着这幅画,站在逼仄的阁楼里,却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一片无垠的星空笼罩下来。

心中的疲惫和都市的逼仄,在这一刻奇异地被驱散了。“这房租……太贵重了。

”他喃喃自语,小心地将画收好,贴在了床头最显眼的位置。林夕看着他珍视的动作,

眼睛弯成了月牙。他们之间的交流,主要依靠简单的手势、表情,以及林夕的画。

江远会给她带一些零食和画具,

们的日常——江远吃泡面的样子、他睡着时微微皱起的眉头、窗台上的向日葵每一天的变化。

她的画就是她的语言,色彩鲜明,情感浓烈,与她的沉默寡言形成巨大的反差。一天,

江远在公司里那个关于“青春活力”的饮料广告提案再次被总监全盘否定,被批得一无是处。

“江远!我说过多少次了!要热血!要**!要让人看了就想立刻去奔跑、去追逐梦想!

你这写的是什么?温吞水!垃圾!”总监唾沫横飞,将打印稿摔在桌上。江远低着头,

默默承受着。他试图解释,他理解的青春不只有热血,还有迷茫、孤独和细碎的温暖,

但总监根本听不进去。下班后,他心情低落地去便利店买了几罐最便宜的啤酒,回到阁楼,

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地喝着。林夕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闷头喝酒,眉头微微蹙起。

直到江远醉眼朦胧地趴在泡面箱书桌上,她才轻轻拿起炭笔,拉过他放在桌上的手,

在他手背上仔细地、一笔一画地画了一个大大的、有点歪斜的笑脸。手背传来痒痒的触感,

江远抬起头,眼神迷茫。林夕指了指窗外。暴雨早已停歇,夜色如洗。

由于今晚片区临时停电,附近高楼的光污染减弱了许多,

竟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虽然稀疏却格外明亮的星星。

看着手背上那个笨拙却充满善意的笑脸,再看看窗外那片久违的清澈星空,

江远胸中的郁气忽然就散了大半。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还在,但心里却奇异地安定下来。

他揉了揉林夕柔软的短发,声音沙哑:“谢谢。”林夕弯起眼睛,

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温暖的笑容。那一刻,江远觉得,或许这个夏天,

也并非全然糟糕。然而,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一天深夜,江远被身边急促的呼吸声惊醒。

打开灯,发现林夕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额头滚烫,浑身都在发抖。她发烧了,

而且度数不低。江远瞬间慌了神。他想起她手腕上的伤疤,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脆弱,

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头。他二话不说,背起意识模糊的林夕,冲下了阁楼。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在回荡。

背上的林夕轻得像一片羽毛,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带来一阵阵灼热感。

就在他拼命向附近社区医院奔跑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个极其沙哑、微弱,

几乎被风声盖过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谢……谢。”江远脚步猛地一顿,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又酸又麻,几乎停止了跳动。他难以置信地侧过头,

看向伏在他肩头的女孩。她依旧闭着眼,眉头痛苦地蹙着,仿佛刚才那声呓语只是他的幻觉。

但他知道不是。那是林夕的声音。沙哑,生涩,却真真切切。这是她住进阁楼以来,

第一次发出声音。第三章无声的告白与蝉蜕林夕得的是急性肺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江远向公司请了假,日夜守在病床边。他用自己本就微薄的积蓄支付了医药费,

没有一丝犹豫。林夕醒来后,看着周围白色的墙壁,眼神有一瞬间的恐慌,

直到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江远,才渐渐安定下来。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凌乱的头发。

江远立刻惊醒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眼里布满血丝,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林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拿起床头的素描本,

画了一个戴着口罩、举着针筒的卡通向日葵,旁边写着:我很好,别担心。江远看着那幅画,

哭笑不得,心里却软成一滩水。住院期间,林夕的画更多了。

她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像探查向日葵的园丁,画输液瓶像给花朵浇水的神奇水壶,

画窗外一成不变的楼房和偶尔飞过的鸽子。她的画总是充满了奇妙的想象力,

将枯燥甚至痛苦的事物变得温暖而有趣。江远发现,当她沉浸绘画时,

那种萦绕在她周身的不安和疏离感会减弱很多,仿佛画笔是她与这个世界和解的唯一方式。

一次,他无意中看到林夕素描本的一页,

上面反复画着一个相同的图案——一座孤独矗立在悬崖边的灯塔,灯塔顶端射出的光束,

照亮了下方汹涌的黑色海面,而夜空中有无数细碎的星屑洒落。这幅画他似乎见过好几次了,

每次色彩和细节都有些微不同,但那种孤寂又渴望被照亮的感觉始终如一。“你喜欢灯塔?

”江远问。林夕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最终在画纸空白处写下:它在那里,等光,也等人。江远不太明白,但他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不愿言说的秘密,就像他从未问过她手腕的伤疤,以及她为何流落街头。

林夕出院后,似乎对江远更加依赖。他们之间的默契与日俱增。有时江远一个眼神,

林夕就能明白他想找什么;有时林夕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江远就能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

夏天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尾声。窗外的蝉鸣声渐渐稀疏,带着一种力竭后的苍凉。一天周末,

江远打扫阁楼卫生,在床底最里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的东西——是一枚完整的蝉蜕。

薄脆,空灵,保持着挣扎脱壳时的姿态,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微光。蝉蜕下面,

压着一页从素描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不是画,而是一行字,

是林夕的笔迹:“蝉在地下蛰伏七年,忍受黑暗和孤寂,只为了一个夏天的尽情鸣唱。

”“就像我,仿佛也等待了二十三年,才在这个夏天,遇见你。”江远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

看着那句无声却重若千钧的告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涨得发酸,又暖得发烫。

他转过头,看向正坐在天窗下,沐浴在阳光里安静画画的林夕,

金色的光晕勾勒着她认真的侧脸,美好得像一个不真实的梦。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将蝉蜕和那张纸轻轻放在她的素描本上。林夕抬起头,看到那两样东西,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眼神有些慌乱,像是藏了很久的秘密被人发现。江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目光温柔而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的手很小,很凉,

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阁楼里很安静,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窗外,

最后几声蝉鸣有气无力地响着,仿佛在为他们作证。这个夏天,即将结束。但有些东西,

才刚刚开始。然而,命运的急转直下,往往发生在最平静的时刻。好的,

我们继续这个温暖又带着些许伤感的夏日故事。---第四章风暴前夜蝉蜕下的告白,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之间漾开了一圈圈暧昧而温暖的涟漪。

阁楼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甜蜜,无声,却无处不在。江远用攒了许久的工资,

偷偷买了一个星空投影仪。在一个普通的夜晚,当阁楼唯一的灯泡也被他关上,

小小的空间瞬间被无数柔和的光点填满。银河蜿蜒,星云变幻,

仿佛将林夕画中的那片星空搬到了现实。林夕仰着头,瞳孔里倒映着流转的星海,

脸上写满了惊叹和迷醉。她盘腿坐在“星空”下,像个第一次看到宇宙的孩子。

在这样不真实的光影中,在只有彼此呼吸声的静谧里,林夕转过头,

看着身边同样沐浴在星辉下的江远,嘴唇嚅动了几下。然后,一个极其沙哑、缓慢,

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小时候……我住过……很大的房子。但很冷。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冷。”“他们……给我很多玩具,很多衣服……但没有人,

听我说话。”“他们……要我……去见一个人。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像……交易。

”“我害怕……就跑出来了。”她的叙述破碎,夹杂着长久的停顿和艰难的呼吸,

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没有细节,没有名字,但江远听懂了。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却眼神空洞的小女孩,在空旷冰冷的豪宅里,

面对着名为“收养”实为“投资”的冷漠,最终在压力和绝望中,选择了封闭自己的声音,

并在成年后被当作了联姻的工具。当她说出“交易”两个字时,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那颗泪痣仿佛真的承载了太多的悲伤。江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林夕没有抗拒,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瘦弱的身体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微微颤抖。两人在虚假却温暖的星空下,紧紧相拥,

像两只在寒冬里互相取暖的幼兽。“没关系了,林夕。”江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不想说就不说,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只要我在这里,这个阁楼就是你的家。”他的承诺,

在那个星空摇曳的夜晚,掷地有声。然而,现实的阴影终究会追来。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江远正在公司修改一份永远“不够热血”的策划案,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下意识地挂断,对方却固执地再次打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房东焦急的声音:“小江啊!你快回来一趟!你家门口来了好几个人,凶神恶煞的,

说是来找什么林**的!我怕出事啊!”江远脑子里“嗡”的一声,来不及多想,

抓起背包就冲出了公司,一路狂奔回家。刚跑到楼下,

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彪悍的男人守在他那栋旧楼的单元门口,

引得邻居们远远围观,指指点点。江远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拨开人群,冲上楼。

狭窄的楼梯口,站着一个身着昂贵西装、气质威严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

眼神锐利如鹰,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审视着这破旧的环境。

而阁楼那扇薄薄的木门敞开着,里面传来轻微的、像是东西被打翻的声音。江远冲过去,

被一个保镖伸手拦住。“你是谁?让开!”江远试图挣脱。中年男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那目光像冰锥一样刺人:“你就是江远?我是林夕的父亲。我来带我女儿回家。

”“她不想回去!”江远梗着脖子,与男人对视。“不想回去?”男人嗤笑一声,

带着上位者固有的傲慢,“她精神不稳定,需要治疗和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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