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笑女孩
作者:青禾砚棠
主角:高敏李哲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8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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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笑女孩》是青禾砚棠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主角高敏李哲的故事令人动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中,高敏李哲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同时也陷入纠结的感情纠葛之中。这本小说充满戏剧性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必定会吸引大量读者的关注。她吓得一动不敢动,蜷缩在冰冷的炕角,用单薄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阳光慢慢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上拉出长……。

章节预览

这篇文章写给自己,也写给无数让人心疼的女孩子们,爱自己才能学会爱别人。我是高敏,

高敏是我,真实而又现实的每一天。1深夜的独白凌晨三点十七分,

城市陷入一种近乎粘稠的沉寂。高敏又一次醒了,不是被闹钟,也不是被梦境,

而是被胃里那股熟悉的、翻江倒海的感觉攫住。她像一尾被迫浮出水面的鱼,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一股寒意顺着脚心直窜头顶,让她打了个激灵,

清醒了几分。她像只习惯了夜行的猫,踮着脚尖,凭着记忆绕过家具的棱角,

无声地挪向厨房。冰箱发出沉闷的嗡鸣,打开时,里面透出的冷光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剩菜混杂的气味扑面而来,带着隔夜的油腻感。她视若无睹,

只是机械地掰了半块冷掉的馒头,硬邦邦的,像她此刻的心情。她塞进嘴里,

试图用食物压下那阵恶心,却在吞咽的瞬间,喉头一紧,更强烈的反胃感汹涌而来。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几乎是蹭到了卫生间,膝盖一软,跪倒在马桶前。对着洁白的瓷壁,

她剧烈地干呕,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灼热的、酸涩的胆汁逆流而上,烧得喉咙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被砂纸磨过。

这痛苦的浪潮稍稍退去,她喘息着,用袖子抹了把嘴角,费力地抬起头。镜子里,

映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眼下的乌青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两拳,比昨天又深重了些,

在冷白灯光下格外刺眼。然而,与这疲惫病容格格不入的是,

她的嘴角竟然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弧度标准,不多不少,像是用尺子量过。

这是她练习了三十年,早已刻入肌肉记忆的表情。“以痛止痛...”她轻声念出这四个字,

仿佛一句神秘的咒语。指尖无意识地用力按压着疼痛的胃部。这个法子,

是她在那久远得仿佛上个世纪的童年里,自己琢磨出来的生存智慧。

2枣树下的童年1989年的夏天,热得连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六岁的小高敏,

像只被遗忘的小狗,蹲在老家院子里那棵老枣树下瘦小的身影几乎要被斑驳的树影吞没。

她用捡来的石子在泥地上画着一个又一个永远封不住口的圈圈。肚子一阵阵绞痛,

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狠狠拧着。她疼得小脸发白,额发被汗水濡湿,黏在额头上,

可她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更不敢告诉正在屋檐下打盹的奶奶。

“你爸妈不要你了,跟着我们过日子,就得懂事。”隔壁的王婶总喜欢这么“逗”她,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那种她当时不懂,现在明白是“怜悯混杂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好好干活,不然哪天就把你卖了换糖吃。”稚嫩的她,把这话当了真。从记事起,

她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套生存法则:要抢在奶奶动手前扫地、洗碗,

在饭桌上眼睛只敢盯着自己碗里的饭,不敢轻易去夹第二筷子菜,

哪怕那盘炒鸡蛋香得让她偷偷咽口水。笑起来,一定要露出八颗牙齿,

这是她偷偷观察村里最受欢迎的那个**姐学来的——不多不少,正好八颗,

显得既乖巧又喜庆。那天下午,肚子疼得实在受不了,

她偷偷溜进爷爷奶奶睡的黑黢黢的里屋。

房间里有一股老年人特有的、混合了草药和旧木头的气味。

她把脸深深埋进叠得整齐的棉被里,贪婪地呼吸着。被褥前些天刚晒过,

还残留着一点阳光的味道,她用力地嗅着,闭上眼睛,

在心里小声地告诉自己:“这是妈妈的味道。”尽管,她对妈妈毫无印象。疼痛越来越剧烈,

她蜷缩起来,偶然瞥见炕角的那个荞麦皮枕头。

一个模糊的念头钻进小脑袋:是不是用更厉害的疼,就能压住现在的疼?她爬过去,

拿起那个对于她来说有些沉重的枕头,死死地抵住腹部,用尽全身力气挤压。

一阵更尖锐的痛感传来,她疼得眼泪汪汪,但奇怪的是,原本那种绞痛,

似乎真的被这新的疼痛覆盖、缓解了一些。“敏敏干啥呢?”奶奶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小高敏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松开枕头,迅速转身,

脸上瞬间绽放出那个练习过无数次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声音清脆:“奶奶,我玩呢!

”奶奶眯着眼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别把枕头弄脏了。”从那天起,

她的人生词典里,牢牢刻下了两个词:自救,和隐瞒。3成长的烙印十二岁那年初春,

寒意尚未褪尽,窗台上的冰凌花才开始融化。高敏在一个普通的早晨醒来,

感觉身下有些异样的潮湿。她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借着窗外熹微的晨光,

看到指尖上刺目的鲜红。一瞬间,巨大的恐慌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要死了?是不是因为昨天没忍住,偷吃了柜子里那一小块冰糖,老天爷惩罚她了?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蜷缩在冰冷的炕角,用单薄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抱着膝盖,

把脸埋进去。阳光慢慢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像一个个无声嘲笑的鬼魅。

自己近来的“罪过”:上周有一天偷懒少洗了一个碗;前天晚上做梦梦见了从没见过的妈妈,

醒来时心里酸酸的;昨天的数学作业只得了“乙”,

还被老师点名说不够认真……“一定是因为我不够乖,不够好。

”她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膝盖上,小声地、压抑地抽泣起来,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

最后还是奶奶进来叫她吃饭,发现了异常。奶奶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眉头习惯性地皱着:“是不是来例假了?”高敏不知道什么是例假,但看着奶奶的表情,

她下意识地、乖巧地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嗯。”奶奶没再多说,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拿来一包粗糙的卫生纸,教她叠成长条状,塞进**里。“以后每个月都会来,

脏得很,别让男的看见,晦气。”奶奶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天气如何。那天晚上,

高敏把自己关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就着昏黄的灯光,

用廉价的肥皂拼命搓洗那条沾了血渍的**。肥皂水冰冷刺骨,她的小手搓得通红,

几乎要破皮。洗着洗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混进肥皂沫里,消失不见。她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狼狈不堪的女孩,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生硬地扯动嘴角,

拉出一个扭曲的弧度,一遍遍地,用气音练习:“我没事,我很好。

”直到那笑容看起来不再那么僵硬,直到她能流畅地说出这句话。4微笑的盔甲时光荏苒,

转眼到了2015年。三十岁的高敏,坐在窗明几净的写字楼里,

是部门里人尽皆知的“开心果”。“有事找敏敏,准没错!”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识。

“高敏,这个报表领导急着要,能不能…”“没问题!”没等对方说完,她就笑着接过文件,

眼睛弯成友好的月牙,仿佛接下的不是额外工作,而是一份礼物。“敏敏,我晚上有约会,

这个方案老板明天要看,你能不能…”“交给我吧!”她比了个元气满满的OK手势,

嘴角上扬的弧度精确到仿佛经过测量,温暖又不会过分热情。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

一脸崇拜地私下问她:“敏敏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啊?好像从来没见你烦心过。

”高敏俏皮地眨了眨眼,脱口而出那句融入骨髓的话:“吃亏是福嘛。”她想起小时候,

每次她多干了活,或是把喜欢的玩具让给了邻居家吵闹的孩子,奶奶就会摸摸她的头,

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吃亏是福,咱们敏敏最有福气。”她那时不懂,

只是贪恋那片刻的温柔触摸。可没人知道,每个加班的深夜,当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会关掉刺眼的大灯,只留一盏台灯,然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河,

红色的尾灯连成一条流动的丝带,城市的霓虹明明灭灭,遥远而冰冷。那片闪烁的光海,

像极了她心里那簇忽明忽暗、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有一个晚上,她忙到十点多才结束。

电梯缓缓下到一楼,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保安在打瞌睡。她走到打卡机前,

“嘀”的一声清脆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就是这一声之后,

她一直紧绷的弦仿佛突然断裂。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垮了下来,

就那样直接蹲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

把脸深深埋进去——像极了十二岁那个初春的早晨,那个在墙角无助哭泣的小女孩。

没有声音,只有肩膀在剧烈地、无法控制地抖动。大约三分钟,或许更短,她猛地抬起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利落地站起来,从随身的大包里拿出粉饼和口红,

就着大厅不甚明亮的灯光,仔细地补妆。最后,嘴角上扬,

镜子里的女人又恢复了那个完美无瑕、仿佛永远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微笑。

5婚姻里的假面婚姻,是高敏需要佩戴微笑盔甲的另一个战场。

丈夫李哲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介绍人当时拍着胸脯保证:“这姑娘,脾气特别好,知书达理,

从来没见她跟谁红过脸发过火!”的确,结婚三年,李哲从未见过高敏任何失态的时刻。

她总是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饭菜可口,笑容温婉。就连上个月他因为连续加班,

完全忘记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深夜回家,看到餐桌上一如既往的简单饭菜和妻子平静的脸,

他才猛然惊觉。他懊恼地道歉,高敏却只是笑了笑,给他盛了碗汤:“没事,你工作忙,

我理解的。纪念日不过也没什么。”那天晚上,等李哲睡下后,高敏独自在厨房,

给自己下了一碗清汤挂面,窝了一个完整的荷包蛋。她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对着空气,

举起盛着白开水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生日快乐,敏敏。

”然后,她拿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一张扫描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大约五六岁,

穿着有些褪色的碎花裙子,站在一棵模糊的树下,笑得一脸灿烂,眼睛都眯成了缝。

那是她六岁生日时,爷爷难得地带她去镇上的照相馆拍的。她看着照片,

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那个天真无忧的笑容,低声呢喃:“你要乖哦。”深夜,李哲起来喝水,

发现妻子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屏幕闪着幽蓝的雪花点。他走近,借着微弱的光,

清晰地看到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在月光下微微反光。可奇怪的是,即使是在睡梦中,

她的嘴角居然还是微微上扬的,带着那种他看惯了的、温柔顺从的弧度。他轻轻把她抱起来,

准备送回卧室。她在他怀里动了动,

发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我很好...真的...”李哲当时只觉得妻子大概是做了梦,

并未深思。6咖啡加糖,生活转弯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今年八月,

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下午。高敏负责跟进的一个合作项目,

在临门一脚时出了重大纰漏。问题出在对接的另一个部门传递了错误数据,

可当领导阴沉着脸走进来兴师问罪时,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默契地低下了头,

生怕与领导的目光接触。“高敏!”领导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她身上,“你说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敏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

脸上瞬间挂上那副惯有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歉意的微笑,语气温顺:“对不起领导,

是我的责任,数据复核不够仔细。我会尽快补救,修改方案。”回到工位,她打开电脑,

开始疯狂地修改方案。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敲击声密集如雨。而她脸上的笑容,

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始终没有褪去,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

仿佛戴着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直到晚上八点多,同事们早已走光,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窗,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感,她习惯性地用手肘顶住,继续工作。完成最后一页PPT的瞬间,

她几乎虚脱。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空虚感攫住了她。她突然,

非常想喝一杯咖啡——不是提神,而是想要一点能**感官的东西。

公司楼下那家24小时便利店亮着惨白的光。她走进去,要了杯最便宜的美式。

值班的店员是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年轻女孩,一边打着哈欠,

一边随口例行公事地问:“要加糖吗?”高敏愣住了。她喝咖啡,从来只喝黑咖啡,

不加糖也不加奶。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苦,才是生活的本味,她得习惯,甚至品味这种苦。

但今天,此刻,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看着店员睡眼惺忪却年轻鲜活的脸,

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加,多加一点。

”她捧着那杯甜得有些发腻的咖啡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喝下第一口,

过于甜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奇怪的是,当那甜味固执地在舌尖化开,

顺着食道滑入胃中,心里某个坚硬冰冷、冻结了多年的角落,

仿佛被这不合时宜的甜味烫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咔嚓”的碎裂声,松动了一点点。

就是在那天晚上,回到清冷的家,李哲依旧加班未归。她坐在沙发上,

捧着已经凉掉的甜咖啡,鬼使神差地下载了头条APP。注册时,系统提示她输入用户名。

她盯着那个闪烁的光标,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像是要挣脱什么,又像是要找回什么,

她缓慢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在屏幕上打出四个字:高家妮子。一个带着文艺气质,

但是有乡土气息,却让她感到莫名亲切和安心的名字。在这里,没有人知道“高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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