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旁的告白
作者:姜闲闲
主角:林晚周屿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20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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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小说深渊旁的告白本文讲述了林晚周屿两人的短篇言情故事,深渊旁的告白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我外婆的日记!”林晚急切地将日记本翻开到那几页,递到他面前,“你看!案发那晚你可能不在家!有一个黑影从你家后院翻出去了……

章节预览

林晚把最后一口空气从憋闷的胸腔里挤出来,连同那份辞退通知一起,

永远留在了身后那座玻璃与钢铁铸成的城市。导航在这里失了灵,手机信号也格外的弱,

她凭着记忆里模糊的地址,把车停在了一栋爬满青藤的老旧宅院前。槐安镇。名字听着安稳,

可空气里却飘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湿冷,黏在皮肤上,甩不掉。老宅比想象中更破败。

院门的铁锁锈死了,她费了好大劲,才从门口的花盆底下摸出外婆信里说的那把老钥匙。

推开门的瞬间,灰尘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光线透过破损的窗棂,

照出空气中无数飞舞的微尘。“外婆,我回来了。”她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鼻头有点发酸。

不是怀念,是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累。简单收拾了一下,肚子饿得咕咕叫。

镇上只有一家小卖部还亮着灯。她进去买泡面,头发花白的店主婆婆一边找零,

一边眯着眼打量她。“姑娘,面生啊,不是镇上的人吧?”“嗯,我住那头,姓林的老宅,

是我外婆家。”“老林家?”婆婆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异样,压低了声音,

“哦……那,那你晚上一个人住,关好门窗啊。特别是……留意着点隔壁。”“隔壁?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婆婆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诡秘:“隔壁那家,

一年前,出过事!死了人,说是那家的男主人,把他没过门的媳妇儿给……哎呦,作孽啊!

那男的看着人模狗样,还是个文化人,谁知道心那么狠……案子到现在还没判,人都说,

是他使了手段,证据不足嘞!反正邪乎得很,你一个小姑娘,千万小心!”弑亲?凶手?

林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抱着泡面,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卖部。回去的路上,

她觉得镇上那些昏暗窗户后面,好像都有眼睛在盯着她这个外来者。夜色浓得化不开,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她端着泡面,站在老宅二楼的窗户边,不由自主地望向隔壁。

那是一栋样式更现代些的二层小楼,此刻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像一头沉默的怪兽,

潜伏在雨夜里。这就是那个“凶宅”吗?里面真的住着一个杀人犯?就在这时,

隔壁二楼的窗帘,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林晚吓得往后一缩,心脏狂跳。是风,

还是……人?她强迫自己镇定,一定是太累了,产生了错觉。她拉上窗帘,

阻断了那令人不安的视线。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头顶的老旧灯泡“滋啦”闪烁了几下,

啪嗒一声,彻底熄灭了。整个老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停电了。屋外风雨交加,

屋内漆黑一片。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起小卖部婆婆的话,

想起那动了一下的窗帘。黑暗放大了所有细微的声响——风的呜咽,雨打树叶的沙沙声,

还有老木头家具偶尔发出的“嘎吱”声。她受不了了。必须要有亮光。

她记得白天看到隔壁门口似乎有灯光。现在,那是唯一的光源。深吸一口气,

她摸黑找到手电筒,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推开老宅的门,走进了冰冷的雨幕里。

站在那扇紧闭的深色大门前,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叩响地狱之门。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

最终还是颤抖着按下了门铃。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后,门内传来脚步声,

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缝。一张脸隐在门内的阴影里,

只有门口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胡子拉碴,头发凌乱,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深,里面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冰冷的警惕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这张脸……即使被岁月和颓废磨损了边角,即使被阴影覆盖,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周屿。

那个曾经占据了她整个高中时代所有隐秘心事,那个她在毕业晚会上鼓足勇气告白,

却只得到一句温和而疏离的“谢谢,你是个好女孩”的学长,周屿。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曾经在篮球场上奔跑如风,笑起来眼里有光的少年,

和眼前这个阴郁、落魄,被指控为“弑亲凶手”的男人,形象疯狂地交织、碰撞,

几乎要让林晚的大脑当场死机。周屿显然也认出了她。他眼底的冰冷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痕,

震惊、错愕,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但那情绪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

随即被更深的阴鸷所取代。两人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在淅沥的雨声中僵持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寂静。“学……学长?”林晚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

周屿的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他没有回应她的称呼,

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审视着她,半晌,才用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声音开口,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怎么是你?”林晚慌忙举起手里的蜡烛,

像是举起一个证明自己无害的证据:“我……我住隔壁,停电了,

想来借个蜡烛……”周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排斥,

似乎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苦?他沉默地转身,很快拿了一根白色的蜡烛递出来,

动作快得像是急于摆脱什么。就在林晚接过蜡烛,以为他会立刻关上门时,

他却又停下了动作。他的目光越过她,望向她身后那栋在风雨中飘摇的老宅,

最终又落回她苍白的脸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

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然后,像是怕她听不懂,

他又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那话语中的寒意,比这秋雨更刺骨:“有些人,有些事,

知道得越少越好。早点离开。”说完,不等林晚有任何反应,他猛地向后一退,

“砰”地一声,沉重的大门在她面前毫无留恋地重重关上。那声响在寂静的雨夜里回荡,

震得林晚耳膜发麻,也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林晚僵在原地,

手里的蜡烛尚带着他指尖残留的、微乎其微的温度,而周屿最后那两句话,却像两道冰锥,

直直扎进她的心底。他认出她了,却比陌生人更冷漠。他给她蜡烛,却叫她离开。

他看起来深陷泥潭,却警告她不要靠近。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冰冷的寒意渗透进来。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一个巨大的疑问如同鬼魅般升起,盘踞在她的心头——周屿,

你到底是十恶不赦的凶手,还是……一个被困在绝境里的受害者?那根蜡烛,

林晚最终没有点燃。它被放在老宅客厅落满灰尘的茶几上,像一截苍白的指骨,

无声地指向隔壁。周屿最后那句话,在他关上门后,反而在她脑子里越来越响,

反复回荡——“有些人,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他知道什么?他怕她知道什么?

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好奇心,滋生出一个危险的念头。

她发现自己无法简单地将“周屿”和“凶手”这两个词划上等号。

高中时那个连流浪猫都会细心喂食的少年,眼底的光或许会熄灭,

但底色真的会变得如此彻底吗?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雨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

林晚顶着两个黑眼圈,决定出去走走,更确切地说,是去“看看”。她绕到老宅屋后,

这里有一片荒废的菜园子,用一道低矮的、爬满枯萎藤蔓的篱笆与隔壁院子隔开。

从这个角度,能更清楚地看到隔壁那栋二层小楼的全貌。窗帘依旧紧闭,死气沉沉。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目光却被隔壁后院角落的一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片新翻动过的泥土。

范围不大,就在一棵枯死的老槐树下,颜色与周围干硬的土地截然不同,

显得格外湿润、松软。周屿在这里埋了什么?还是……挖出了什么?

这个发现让她后背一阵发凉。

小卖部婆婆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把他没过门的媳妇儿……”她不敢再想下去,

几乎是逃回了老宅里。一整天,林晚都心神不宁。她强迫自己整理外婆的遗物,

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能让她安心,或者说,能分散她注意力的东西。外婆的东西不多,

大多是些老旧的家具和衣物,散发着时光和樟脑丸混合的气味。直到下午,

她在搬动一个沉重的、放在阁楼角落的旧木箱时,

一本巴掌大小、用牛皮纸仔细包裹的笔记本从箱盖的夹层里滑落出来。

笔记本的封面已经泛黄,没有名字。林晚迟疑了一下,翻开了第一页。是外婆的日记。

字迹娟秀,记录的多是些镇上的琐事,天气变化,以及对远方外孙女的思念。

林晚一页页翻看着,眼眶微微湿润,这些平淡的文字,此刻成了她慌乱内心唯一的慰藉。

然而,当她翻到接近末尾的几页时,她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上面的字迹变得有些急促,

甚至潦草。“十月十七日,阴。隔壁那孩子(周家小子)带回来的姑娘,看着挺俊,

就是感觉心思重,不像能安稳过日子的人。晚上又听到他们吵架了,声音很大,摔了东西。

那姑娘哭喊着什么‘我不会放过你’,吓人得很。”“十月十八日,雨。不对劲。

昨晚后半夜,雨那么大,我起来关窗,好像看到有个黑影从隔壁后院翻出去,个子挺高,

不像周家小子。是贼吗?可周家小子那晚好像不在家?车没在门口。心里慌,没看清,

不敢乱说。”“十月十九日。镇上来了好多警车,停在隔壁。出大事了!说是那姑娘不见了,

可能遇害了。周家小子被带走了。老天爷,这到底造的什么孽!

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要不要告诉警察?可我就瞥了一眼,万一看错了,不是害了那孩子吗?

人老了,不中用了……”日记到这里,关于隔壁的事情就中断了。

后面几页又被日常琐事填满。林晚捧着日记本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外婆目睹了关键线索!案发时间,周屿可能不在家!

有一个“个子挺高”的黑影从后院翻墙离开!而苏晴在案发前夜,

曾说过“我不会放过你”这样的狠话!这一切,

都和“周屿因感情纠纷冲动弑亲”的流言截然不同!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林晚的大脑。

周屿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个黑影是谁?苏晴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她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周屿!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她看了一眼窗外,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等不到明天了。林晚紧紧攥着那本日记本,

像是攥着能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再一次走向那栋阴森的小楼。这一次,

她的心情与昨夜截然不同,少了几分恐惧,多了几分急切,甚至有一种揭开谜底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和昨夜一样,短暂的寂静后,门开了。周屿依旧站在阴影里,

他似乎刚洗过脸,头发湿漉漉的,但眼底的疲惫和阴郁却更加浓重。看到是她,

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比昨夜更加不耐。“你又来干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她紧握的日记本上,眼神微凝。“学长,我找到了重要的东西!

我外婆的日记!”林晚急切地将日记本翻开到那几页,递到他面前,“你看!

案发那晚你可能不在家!有一个黑影从你家后院翻出去了!

苏晴之前还说过……”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周屿并没有低头去看日记,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她的脸上。那眼神不再是冰冷,也不是不耐,

而是一种极度震惊下的锐利,像鹰隼锁定了猎物。他的脸色在门口昏暗的光线下,

瞬间变得惨白。“你……看了里面的内容?”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颤。

林晚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住了,下意识地点点头。下一秒,周屿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接日记,

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谁让你看这个的?!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胸膛剧烈起伏,

眼中翻涌着林晚完全无法理解的、混杂着恐惧和愤怒的巨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他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拽进屋内,然后“砰”地一声甩上门,

动作快得惊人!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和他身上散发出的、几乎实质化的恐慌让她浑身僵硬。

周屿将她抵在关紧的门板上,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他俯视着她,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昏暗中灼灼逼人,里面充满了红血丝。“那本日记,”他一字一顿,

声音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还有谁知道?

”林晚被他困在门板与他身体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摇头。

周屿死死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过了好几秒,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才微微松懈,

但眼神里的警惕和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慌,却没有减少分毫。他松开了她,后退一步,

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肩膀垮了下去,显得异常疲惫。“听着,”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妥协,“把日记收好,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我。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苍凉:“现在,你和我,都成了靶子了。

”林晚几乎是逃回老宅的。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她还能感觉到手腕上被周屿攥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更能感觉到他话语里那股沉甸甸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恐慌。“靶子”。

这个词像一颗冰冷的钉子,钉入了她的生活。她成了靶子?为什么?就因为那本日记?

日记里到底隐藏了什么,能让周屿那样一个看似对一切都漠然的人,瞬间方寸大乱?

一夜又在辗转反侧中过去。第二天清晨,她顶着更深的黑眼圈打开门,

却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几个还温热的包子和一杯豆浆。没有字条,

但林晚知道是谁放的。这是一种无声的道歉,也是一种更紧密的捆绑。

他把她拉进了他的旋涡,然后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宣告了他们已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味道普通,却让她莫名安定了些许。下午,她再次敲响了隔壁的门。

这一次,周屿开门的速度快了些,看到她,眼神复杂,但少了昨日的尖锐。“进来吧。

”他侧身让开。这是林晚第一次真正走进这栋“凶宅”。屋内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比昨晚更浓了些,似乎在竭力掩盖着什么。客厅的茶几上,

散落着一些打印纸和照片。“你在调查?”林晚问。周屿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窗边,

撩开窗帘一角,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然后才转过身。“日记呢?

”林晚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日记本,小心地递给他。周屿接过,快速翻到那几页,

目光在那段关于“跛脚黑影”的描述上停留了许久,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捏皱纸张。

“你外婆……看得没错。”他声音干涩,“那晚,苏晴打电话叫我回去,

说有关乎性命的大事。但我快到镇子时,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他指了指自己左侧小腿,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不自然的僵硬,“昏迷了一夜。

等我挣扎着回来,警察已经在了。”林晚倒吸一口凉气。车祸!不是不在场,

是被人设计无法到场!“所以,那个黑影才是真凶?他设计了你,然后潜入你家,

杀害了苏晴?”林晚感觉自己的推理接近了真相。“苏晴没死。”“什么?!

”林晚惊得差点跳起来。周屿的眼神幽暗得像口古井:“警方找不到尸体,

只有大量无法清理的血迹和一些挣扎痕迹,足以推断她遭遇了不测。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我,是唯一有动机,并且‘恰好’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这些?还有车祸的事!”“说了。车被彻底破坏,找不到证据。

至于真凶……”周屿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我没有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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