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奕的笔下,唐荣林志伟林潇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短篇言情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像是隔着毛玻璃传来的噪音,模糊,失真,且毫无意义。接下来的几个月,很平静。平静得诡异。他们以为胜利了。以为那顿毒打和那段……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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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一直很爱我,每分每秒盯着我的学习希望我可以光宗耀祖。直到我高考那天,
我终于获得了自由。(一)那天的晚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但我一口也咽不下去。
空气里弥漫的不是饭菜的香气,而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我妈唐荣,终于放下了筷子。
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脸上。「今天数学卷子发了吧?」我的心,
咯噔一下沉到了底。我从书包里抽出那张被我揉搓了无数次的试卷,用指尖推了过去。
鲜红的98分,像一滩刺眼的血。「为什么不是100?」她的声音很平静,
却比任何质问都让我发冷。我没敢说话,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果然,她又开口了。
「王阿姨家的思思,这次又是满分吧?」我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碗里那几粒苍白的米饭。
「……是。」我爸林志伟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那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问你话呢,哑巴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我妈那把淬了冰的刀子又递了过来。「为什么?
为什么你永远都比别人差那么一点?」「那两分,就是你和别人的差距!一辈子的差距!
你懂不懂!」我爸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里已经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他站起身,走向了客厅的角落。那里挂着一根旧皮带,油光锃亮,
专门用来「教育」我。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爸,我下次一定考100……」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最后一丝乞求。「还有下次?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皮带抽在后背上的声音,闷得吓人。我妈就坐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
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快意。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一件正在被精心雕琢的璞玉。「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你是为你好。」这是我爸的口头禅。
每一次皮带落下,他都会重复一遍,仿佛在念诵什么神圣的咒语。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爱的不是我,是那个永远考第一、光宗耀祖的工具。而我,
只是一个有瑕疵的、需要不断打磨修理的失败品。皮肉的痛远不及心里的冷。我没有哭,
也没有求饶。只是透过模糊的泪光,死死地记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脸。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
和我那张因为冷漠而平静的。那根呼啸的皮带,成了我整个童年的背景音。而我,从那天起,
就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这噪音,永远地停下来。(二)后背的痛,火烧火燎。
胃里也跟着烧起来。晚饭我一口没动,现在那股饿意混着屈辱,在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那年我大概七岁,刚上小学。放学**刚响,
校门口的小卖部就挤满了人。空气里都是辣条甜腻辛辣的味道,钻进鼻孔,挠得人心痒。
同桌小雯拉着我的手,她妈妈给她买了一包。她把油亮亮的辣条递到我嘴边。「潇潇,
给你一个,可好吃了!」我拼命摇头,口水却不争气地往下咽。「我妈不让.......」
「没事,就一口!阿姨不会发现的!」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分享的快乐。
那是我从未拥有过的东西。我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
辛辣和甜味在舌尖炸开。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尝到零食的滋味,像一道禁忌的闪电。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嘴里吃的是什么?」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我妈唐荣,
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眼神却像两把淬了毒的锥子。小雯吓得「啊」了一声,
松开我的手,跑了。只剩我一个人,像个被抓了现行的贼,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问你话呢!」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吐出来。」我不敢不听,
狼狈地把嘴里还没嚼烂的辣条吐在了地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厌恶,
比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还要浓烈。「垃圾食品,也只有你这种没出息的才当个宝。」
周围有同学在看,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心思都花在这上面,难怪你学不好!」
「我跟你爸省吃俭用,是为了让你吃这些东西,变成个废物吗?」
她夺过我手里剩下的半根辣条,狠狠扔在地上,用光洁的皮鞋底碾了碾。
仿佛碾碎的不是一根辣条,而是我那点可怜的、不该存在的欲望。她拉着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一路把我拖回了家。那天晚上,她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记住,林潇,你的人生只有一条路,就是学习。」「任何让你分心的东西,都是你的敌人。
」「包括零食,也包括.....朋友。」你看,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我只是一个承载他们期望的、不能出错的机器。那半根辣条,和今天试卷上消失的两分,
在他们眼里,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瑕疵。都是需要被剔除、被惩罚的错误。
后背的疼痛渐渐麻木,心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清晰。(三)而那条皮带留下的印子,
在我升上初中后,变成了心里的烙印。每当有同学想靠近我,那道烙印就会发烫,
提醒我「朋友是敌人」的教条。初一下学期,后座的女生笑着拍我的肩膀。「林潇,
这道题你会吗?教教我呗。」她声音很甜,像夏天里冰镇的橘子汽水。
我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几乎是弹着躲开她的手。「我……我不会。」
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像个罪人。那天回到家,气氛就不对。
我妈唐荣坐在沙发上,没看电视,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今天在学校,有人和你说话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在问我今天吃了什么。可我知道,这是审判的开始。我攥紧书包带子,
指甲掐进掌心。「没有。」「是吗?」她轻笑一声,那笑声比冰还冷,
「我下午去你们学校找王老师了,他说,你跟后座的女生聊得很开心。」
我爸林志伟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已经解下了皮带。「翅膀硬了?我跟**话当耳旁风了?
」「又想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心思野了是不是!」那天晚上,我背上旧伤添新痕。
我爸一边抽,一边咬牙切齿地重复。「让你分心!让你不学好!」我妈就站在旁边,
冷冷地看着。「林潇,你要搞清楚,那些人只会拖累你。中考多考一分,就能甩掉一千人。
朋友能给你加分吗?」不能。我知道。从那以后,我成了班上最沉默的孤岛。
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我。初二那年,我妈的控制欲达到了顶峰。她向单位递了长假申请,
在学校旁边租了个小房子。美其名曰,陪读。「潇潇,初二是关键期,不能有任何闪失。
妈妈陪着你,你安心学习就好。」她搬进来的第一天,不是整理行李,而是搜查我的房间。
我的日记本,被她从枕头底下翻了出来。那是我唯一的、可怜的、不见天日的情绪出口。
她一页一页地翻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她看到某一页时,手抖了一下。
「『陈默的睫毛很长,笑起来有酒窝』……」她念出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的耳朵。「林潇,你可真有出息!」她把日记本狠狠摔在我脸上,
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我辞了工作来照顾你,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脑子里整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羞耻!」第二天,
她攥着我的手腕,像拖着一个犯人,直接冲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那个叫陈默的男生也被叫了过来。他站在那里,一脸无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妈把我的日记本「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声音尖利刺耳。「老师!你必须管管!
我女儿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跟男同学不清不楚的!」「还有你!」她指着陈默,
「以后离我们家林潇远一点!你要是敢带坏她,我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看了过来。走廊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同学。他们的目光,有同情,
有鄙夷,有嘲笑。我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犯,站在刑场的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审视。
那天之后,陈默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绕着道走。我彻底成了全校的笑话。而这,
仅仅是开始。初三的一次期中考,我退步了五名。皮带的呼啸声和父亲的咒骂,
是那晚理所当然的背景音。第二天早上,我从衣柜里,
拿出了一条压在箱底很久的白色连衣裙。那是我唯一的一条裙子,
是小学毕业时学校统一发的。我只是……太累了,想当一天普通的女孩。
当我穿着裙子走出房间时,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我爸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我妈的眼神像两把手术刀,将我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哟,
这是觉得读书没希望了,准备换条路走了?」她的语气充满了刻薄的讥讽。「穿成这样,
是给谁看?给那个叫陈默的看吗?」我爸林志伟猛地站起来,
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着怎么勾引人!」
他一把攥住我的裙摆,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它当场撕碎。「我告诉你林潇,
你今天要是敢穿成这样走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读书了,
现在就给我出去当**去!」恶毒的、不堪入耳的词汇,从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口中,
轻易地吐了出来。我站在原地,没有哭,也没有争辩。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我所谓的父母。那一刻,后背的痛,脸上的屈辱,心里的怨恨,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女儿。
他们要的,是一个能实现他们炫耀欲的、精准无误的、没有个人意志的机器。而一个机器,
是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情感,更不需要一条漂亮的裙子。我转身,走回房间,关上门。
镜子里,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扯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微笑。你看,他们已经把我的世界砸烂了。
(四)重建世界的第一块砖,是交一张空白的数学卷子。我不是在赌气,我是在宣战。
当数学老师看着我的卷子,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时,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能听到他们压抑的、兴奋的窃窃私语。
「林潇疯了吧?她敢交白卷?」「等着瞧吧,她爸妈不得扒了她的皮。」我面无表情地坐着,
后背的伤口仿佛在叫嚣。扒了皮,又如何?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果然,家里的门一打开,
就是地狱。我妈唐荣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我爸林志伟站在她旁边,脸色铁青,手里那条熟悉的皮带,在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掌心。
「啪。」「啪。」「啪。」每一下,都像是抽在我的心脏上。「听说你今天在学校很威风?」
我妈先开了口,嘴角挂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冷笑。我把书包放在玄关,没换鞋,就那么站着。
「还行。」「还行?」我爸林志伟的怒吼瞬间炸开,「**的敢交白卷!
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扬手就要扇我耳光。这一次,我没有躲。
我甚至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打啊。」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
扎破了他鼓胀的怒气。他愣住了,扬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错愕。
他大概从没想过,他用皮带驯养了十几年的「牲口」,有一天会抬头,对他说话。
我妈唐荣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林潇,你以为你翅膀硬了?」「交白卷,
就是你反抗我们的方式?」「你觉得这样,我们就会心软,就会随了你的意?」她笑了,
笑得满是悲悯和嘲弄。「你太天真了。」我爸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手里的皮带狠狠地抽了下来!但这一次,我挣扎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躲,
去抢他手里的皮带。「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是人!我不是你们的机器!」
我积压了十几年的恨意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化作尖利的嘶吼。客厅里一片混乱,
我的哭喊,他的咒骂,东西被撞倒的声音,交织成一曲疯狂的交响乐。
就在我快要被他按在地上时,我妈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异常冷静,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林志伟,别打了。」我心里一瞬间闪过一丝荒谬的希望。然后,我听到了后半句。
「光打有什么用?死猪不怕开水烫。去,把手机拿过来。」我爸停了手,喘着粗气,
不解地看她。「拿手机干什么?」「录下来。」我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母爱,只有算计和冰冷。「让她在全校师生,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
好好出个名。」我的血液,在那一刻,彻底凉了。我爸明白了,他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了我狼狈不堪的脸。那个红色的录制键亮起,像一个魔鬼的眼睛。
「来,对着镜头说。」我爸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说你错了!
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妈在一旁冷静地「指导」。「哭啊,哭大声点!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让大家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把裙子也扯一扯,对,就是这样,
看起来更惨一点。」我看着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镜头。看着我所谓的父亲,
像一个疯狂的导演,摆弄着我这个道具。看着我所谓的母亲,像一个冷血的编剧,
设计着最能羞辱我的台词。我的反抗,我的嘶吼,我的一切,在那个镜头前,
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那天晚上,一段名为「看看我家不知好歹的女儿」的视频,
被发到了业主群,发到了家族群,甚至发到了我班主任的微信上。视频里,
我穿着那条可笑的白裙子,头发散乱,被我爸按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一遍遍地认错,
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看到了那些弹出来的评论。「林老师,教育孩子是得下狠手!」
「这孩子就是欠管教!」「潇潇怎么变成这样了?真让人心疼……哦不对,是活该。」
下面还有一排一排,亲戚们发来的「大拇指」和「呲牙笑」的表情。我坐在房间的地板上,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段视频。看到最后,我笑了。没有愤怒,也没有眼泪。
我心里的某个东西,在他们按下录制键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死了。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控制我。他们错了。当一个人连耻辱都不再畏惧时,
她就不再有任何弱点。废墟还是废墟。而我,只是学会了在废墟里,如何更安静地,
磨利我的刀。(五)那段视频,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石子,没有在我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却在我的世界之外,炸开了巨大的涟漪。我成了亲戚圈里的「名人」。一个反面教材,
一个用来规训自家孩子的绝佳案例。而我的父母,唐荣和林志伟,则成了教子有方的英雄。
视频发出去的第二天,家里的气氛很诡异。没有打骂,没有嘶吼。甚至晚饭时,
我爸林志伟还给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我看着碗里那块油腻的肉,没动。
我妈唐荣的手机从上桌开始就没停过,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她没看来电,
只是满足地划着屏幕,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林潇,你看看。」她把手机转向我,
屏幕上是家族群的聊天记录。我的大姨发来一条长长的语音,唐荣点了功放,
那谄媚又夸张的声音立刻填满了整个餐厅。「哎哟我说唐荣啊,你这招可真是太高了!
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孩子,就得这样!让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你犟!」
下面是我二舅的附和。「就是!现在的孩子都皮实,打一顿根本不长记性,就得让她丢脸!
脸都丢尽了,她就知道错了!」「林老师教得好!」「唐姐威武!」一排排的大拇指表情,
看得我眼花。我爸林志伟放下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语气里满是炫耀。「听见没?」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他指着手机,像是在展示什么战利品。「现在整个家族,
谁不知道你干的『好事』?谁不知道我们为了教育你,费了多大的心?」我妈唐荣收回手机,
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潇潇,别怪我们心狠。」她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几分虚伪的温柔。
「我们也是为你好。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再走错路。」我垂着眼,
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一粒,一粒,送进嘴里,机械地咀嚼。我的沉默,
似乎让他们觉得胜利的果实不够甜美。他们需要我的反应,我的痛苦,我的崩溃,
来为他们的「丰功伟绩」加冕。「怎么不说话?」我爸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是不耐烦的前兆。「哑巴了?还是觉得我们做错了?」我咽下最后一口饭,抬起头。
餐厅的灯光很亮,照得他们脸上的得意与算计,无所遁形。我看着他们,很轻地问了一句。
「你们开心吗?」他们愣住了。大概是没料到我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我爸的脸瞬间涨红,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我们开心什么!我们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冰冷。「林潇,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教育你,你还敢质问我们?」「我没有质问。」
我的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只是好奇。」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靠展览女儿的狼狈和眼泪,来换取亲戚们的几句吹捧和认同。」「这种感觉,一定很爽吧?
」「啪!」林志伟的巴掌,终究还是落了下来。这一次,**辣的疼,
却没能让我掉一滴眼泪。我只是偏着头,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我妈唐荣这次没有阻止,
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看来,你还是没学乖。」
我缓缓地转回头,直视着她。「是啊。」我笑了。带着嘴角的血,我对着他们,
露出了这十几年来,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你们需要的,
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女儿,而是一个能证明你们『正确』的道具。」「以前,
这个道具是我的成绩单。」「现在,是我的忏悔视频。」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惊愕又愤怒的脸。「恭喜你们。」「你们出名了。」说完,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门外,是我爸气急败坏的咒骂。
但我已经听不见了。磨刀,需要安静的环境。而他们,
亲手为我关上了所有通向外界的嘈杂的门,只留给我一片完美的,可以专注磨刀的废墟。
(六)那扇门关上后,世界就真的安静了。门外林志伟的咆哮和唐荣的咒骂,
像是隔着毛玻璃传来的噪音,模糊,失真,且毫无意义。接下来的几个月,很平静。
平静得诡异。他们以为胜利了。以为那顿毒打和那段视频,终于把我这块顽石,
彻底打磨成了他们想要的、光滑又顺从的鹅卵石。我每天准时起床,吃饭,回房,关门。
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他们很满意。唐荣甚至在饭桌上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说我「终于长大了,懂事了」。林志伟也不再对我横眉立目,偶尔还会用一种审视「产品」
的目光打量我,然后点点头。他们看不见我关上的门后,
书桌上堆积如山的、远超高考范围的各类书籍。也听不见我深夜戴着耳机,
一遍遍跟读外语课程的低语。磨刀,从来不是一件需要大张旗鼓的事。真正的利刃,
总是在最幽暗的角落里,于无声中开锋。直到六月七号。高考当天。清晨五点,
唐荣就敲响了我的房门。她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紧张。「潇潇!快起床!
妈给你煮了两个鸡蛋一个粽子!寓意百分百『中』!」我没应。六点,闹钟响了,我关掉。
依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六点半,唐荣忍不住了,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林潇!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她冲进来,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凉气窜上我的皮肤,
我却连眼都没眨一下。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精心描画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