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跳动的红番茄的作品《我隐姓匿名归来,发现妻子已成了别人的新娘》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林晚周明轩陈锋,小说描述的是:她对我说:“陈锋,你答应我的,无论去执行什么任务,都要活着回来。我等你。”“我等你”这三个字,是我在无边黑暗中抓住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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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角落,像一抹融不进光里的影子。
空气中浮动着香槟的甜腻和玫瑰的芬芳,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道璀璨的光,
每一道光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我的妻子,林晚,
正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笑靥如花。那笑容,
曾是我在最黑暗、最绝望的日子里,赖以生存的唯一光亮。而现在,它属于了别人。三年前,
我叫陈锋,是“龙焱”特种部队的队长。在一次深入敌后的绝密任务中,我们小队遭遇埋伏,
全军覆没。我被炸下悬崖,九死一生,最终被俘。那是一段地狱般的岁月。
酷刑、饥饿、疾病,无数次我想过一死了之。但每当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林晚的脸。
她对我说:“陈锋,你答应我的,无论去执行什么任务,都要活着回来。我等你。
”“我等你”这三个字,是我在无边黑暗中抓住的唯一绳索。**着这条绳索,
熬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我咬碎了牙,吞下了血,在敌人的囚笼里像野兽一样活了下来。
一年前,我抓住一个机会,策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越狱,带着满身的伤疤和无法磨灭的噩梦,
从尸山血海里爬了出来。归国的路同样艰险。我无法暴露身份,只能隐姓埋名,
一路颠沛流离,辗转数国,做过苦力,当过保镖,甚至在码头和野狗抢过食物。
支撑我走下去的,依旧是林晚。我想象着她收到我“牺牲”的消息时会多么悲痛,
想象着她是如何孤单地支撑着我们的家。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发誓,等我回去,
一定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补偿我这三年的亏欠。终于,在今天,我回来了。
我没有第一时间联系部队,因为我的档案上早已刻上了“烈士”二字。
重新归队需要繁琐的审查和确认。我想先见林晚,只有看到她,我这颗漂泊了三年的心,
才能真正落回实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归来的第一天,迎接我的,竟是她的婚礼。
我身上的西装是花两百块钱租来的,廉价的布料摩擦着皮肤,
远不如我那身早已融进血肉的迷彩服来得舒服。我刻意蓄起了胡须,长发也有些凌乱,
再加上这三年来风霜刀剑刻下的痕迹,让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没有人认出我。
我就这样,像一个误入天堂的幽灵,静静地看着我的天堂,正在为另一个男人加冕。
二新郎叫周明轩,是本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我见过他的照片,在财经杂志上,意气风发。
此刻,他站在林晚身边,郎才女貌,确实像一幅画。一幅刺眼的画。
婚礼司仪正在台上用煽情的语调讲述着他们的爱情故事。“三年前,
当林晚**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时,是周明轩先生,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的生活。
他用他的温柔、体贴和坚实的臂膀,为她撑起了一片晴天……”一片黑暗?
我就是那片黑暗吗?我为国捐躯,用生命和热血捍卫的荣耀,在他们口中,
竟成了她人生中的“一片黑暗”?我笑了,无声地,只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看到我的父母,正坐在主桌最显眼的位置。我的母亲,那个曾经拉着林晚的手,说“晚晚,
陈锋能娶到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的母亲,此刻正满脸堆笑地给周明干的母亲夹菜,
姿态谦卑得近乎谄媚。我的父亲,那个一向严肃寡言,却在我入伍时拍着我肩膀说“好男儿,
保家卫国,爸为你骄傲”的父亲,此刻正端着酒杯,和周明轩的父亲碰杯,
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亲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明轩能娶到晚晚这么贤惠的媳D妇,也是他的福气。”他们看起来,
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满足。仿佛我这个儿子的“牺牲”,不是一场悲剧,
而是一场天大的喜事,为他们换来了一个更有钱、更有地位的“新儿子”。我的心,
一寸一寸地冷下去,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囚笼。不,
比那里更冷。那里失去的只是体温,而这里,我正在失去我曾为之奋战、为之牺牲的一切。
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林晚身上。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我心痛。她微微仰着头,
看着周明轩,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崇拜和依赖。那不是她看我的眼神。她看我时,
眼里总是带着一丝担忧,一丝牵挂,还有一丝骄傲。她懂我的使命,也懂我的危险。
我们之间的爱,是建立在共同的信念和牺牲之上的。而她此刻的眼神,纯粹,干净,
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找到了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城堡。或许,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我开始怀疑,我拼死回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为了打扰她的幸福,
撕开她看似完美的新生活吗?一阵锥心的疼痛攫住了我。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这双手,杀过敌人,攀过绝壁,挖过冻土,却唯独,
没能留住我的爱人。也许,我早该死在那场爆炸里。一个“烈士”的身份,
至少还能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一个光辉的影子。而一个活生生、却穷困潦倒的我,
只会成为她和她新家庭的噩梦和耻辱。三“哎,你听说了吗?林晚可真是苦尽甘来啊。
”“是啊,当年陈锋一走,我看她天都塌了。谁能想到,还能遇上周总这么好的男人。
”“可不是嘛!周总追了她两年呢,痴心一片。听说光是彩礼,就给了八百八十八万!
”“哇!这么多!还有那套江景大平层,也写了林晚的名字。”“陈锋拿命换来的抚恤金,
怕是连个零头都不到吧?”“嘘……别提那个了,多晦气。人啊,还是得朝前看。
”身后几个女人的窃窃私语,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耳朵里。抚恤金……我牺牲后,
国家会给家属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和荣誉补贴。那是用我的命换来的钱。
我从不觉得我的命可以用钱来衡量,但那笔钱,至少应该承载着对我的尊重和怀念。
可现在听起来,它似乎成了林晚另嫁他人的“启动资金”?成了她奔向新生活的垫脚石?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伤疤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才让我勉强保持着清醒。
我需要一个解释。不,我不需要解释了。眼前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解释。
他们用我的“死亡”,做了一场最划算的交易。我的父母,用一个“烈士儿子”的虚名,
换来了一个富豪亲家。我的妻子,用一个“烈士遗孀”的身份,
换来了一个更富裕、更安稳的未来。而我,那个在地狱里挣扎了三年的傻子,
那个把他们的名字当作信仰的傻子,才是这个故事里唯一的笑话。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周明轩先生,
向我们讲述他和新娘林晚**的浪漫故事!”周明轩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
他深情地望着林晚,眼里的爱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我和晚晚的相遇,说来也是缘分。
那时候,她刚刚经历人生的低谷,失去了她曾经的挚爱……”他顿了顿,场下一片安静。
他继续说道:“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她很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强。
我知道,她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女人。有人说,我是她的救赎。但其实,她才是我的光。是她,
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守护。”“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晚晚的前夫,是一位英雄。
一位为国捐躯的军人。我非常敬佩他。”周明轩的目光扫过全场,
脸上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庄重。“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觉得,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晚晚。
我要给她双倍的爱,双倍的幸福,让她把过去所有的苦,都变成未来的甜。我会用我的一生,
去完成他未竟的使命——守护林晚。”“啪啪啪——”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无数人被感动得眼眶泛红。我的母亲甚至拿出纸巾,擦起了眼角。
所有人都觉得周明轩高尚、深情、有担当。只有我,听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替我照顾好晚晚?完成我未竟的使命?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那么理所当然!
他把我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的一切,包括我的爱情,我的责任,我的人生,都轻飘飘地窃取了,
还给自己戴上了一顶“英雄传承者”的光环!我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敌人,他们残忍,嗜血,
但至少,他们从不掩饰自己的恶。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却用最温柔的话,说着最残忍的事,做着最卑劣的勾当!他不仅夺走了我的妻子,
还要霸占我的功勋,消费我的死亡!我再也忍不住了。
胸中那股压抑了太久的怒火、悲愤、冤屈,像火山一样,轰然爆发。四“说得真好。
”一个突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掌声戛然而退。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射向了我。我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
走向那个灯光璀璨的舞台。我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错愕的心跳上。
“这位先生,您是?”司仪最先反应过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警惕。周明轩也皱起了眉头,
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林晚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先是茫然,
随即,一丝熟悉感让她微微蹙起了眉。我没有理会司仪,径直走到舞台前,仰头看着周明轩,
笑了。“周先生,是吧?我刚刚听了你的发言,非常感动。”我的声音沙哑,
像被砂纸打磨过,“你说,你要替一位英雄,照顾他的妻子。你说,你要完成他未竟的使命。
”“请问,你说的这位英雄,是不是叫陈锋?”我的话音一落,主桌上,
我父母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林晚的身体也猛地一颤,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恐惧。周明轩显然没料到我会直呼其名,他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
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是的。陈锋是英雄,是我们的骄傲。这位先生,
您是陈锋的朋友吗?如果是,我们非常欢迎您来参加婚礼,一起见证晚晚的幸福。”“朋友?
”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不,
我不是他的朋友。”我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林晚,扫过我的父母,最后,
落回到周明轩那张虚伪的脸上。然后,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就是陈锋。”轰——!
整个宴会厅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瞬间炸开了锅。“什么?!”“他就是陈锋?
那个不是说牺牲了吗?”“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诈尸了?”议论声,惊呼声,
倒吸冷气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噪音。我的父母,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座位上,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周明轩的脸色,从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最后变成了一片铁青。而林晚,我的妻子,她呆呆地看着我,瞳孔急剧收缩。她手中的捧花,
“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洁白的花瓣散落一地。她的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张美丽的脸,此刻白得像一张纸。“不……不可能……”她终于挤出几个字,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不是他……陈锋……陈锋他已经……”“已经死了,是吗?
”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所有人都希望我死了。我死了,
你们才能心安理得地瓜分我的一切,是吗?”我抬起手,
缓缓地摘掉了那副用来掩饰身份的廉价墨镜。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抹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