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盖在她眼睛上的时候，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在我手心扫动，一下，又一下，像小刷子一样，刷得我心里痒痒的。

她没动。

赌对了。

“师尊……”她的声音从我手掌下传来，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Gas的颤抖。

看来她还是信了。或者说，她宁愿相信我是师尊。毕竟，被师尊这样亲密地对待，总比被一个外门弟子占了便宜要好接受得多。

我心里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升起一股更大的**感。

我，许栖安，一个外门杂役，现在正抱着玄青峰的天之骄女，用师尊的身份，做着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的心，乱了。”我继续用师尊的口吻说着，手却没有拿开的意思，“修行之路，最忌心浮气躁。你天赋虽高，但心境修为还差得远。”

我一边说着教条，一边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像偷吃了神仙的贡品，又怕被雷劈。

“是，弟子知错了。”她的声音很乖顺。

我能感觉到，师尊王霖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是绝对的权威。只要我披着这张皮，她就不会反抗。

这个认知，让我胆子更大了。

我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慢慢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我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脸庞。

她的皮肤很滑，也很凉，像上好的玉。

她在发抖，抖得更厉害了。

“师尊……”

“别说话。”我打断她，“感受为师渡给你的灵力，仔细体会它是如何在你的经脉里运行的。这对你日后突破瓶颈有好处。”

我说的全是屁话，我那点灵力，给她塞牙缝都不够。我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继续触碰她的借口。

我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她的脖颈处。那里有一个重要的穴位，我以前在杂书上看到的。

我用拇指，轻轻按了上去。

“唔……”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申吟。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粗重了。

“这里是玄枢穴，你灵力郁结于此，必须化开。”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然后，我开始用指尖，以一种特定的频率，在她那个位置轻轻地揉动。

我不知道这个动作对她的伤势有没有用，但我知道，这个动作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丝反应。从最开始的僵硬，到慢慢地放松，再到最后，她似乎完全沉浸在我为她“疗伤”的过程中。她的呼吸变得悠长，身体也彻底软在了我的怀里，不再挣扎。

我低头看着她。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月光洒在上面，亮晶晶的。她的嘴唇没什么血色，但形状很好看。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亲下去。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行，不能再过火了。万一她清醒过来，我就死定了。

我的精神力已经快耗尽了，“摹印”出来的师尊气息，已经淡得快要闻不到了。

我必须走了。

我最后用指尖在她脖颈上按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收回了手。

“好了。淤积的灵力已经化开，剩下的，你自己调息即可。”我强迫自己后退一步，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怀里一空，我突然觉得有点失落。

陆雪琦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离。她看着我，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多谢师尊……”她低声说。

“嗯。”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露馅。我转过身，准备开溜。“你好自为之。”

我迈开步子，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寒潭。我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就会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穿我所有的伪装。

我一路狂奔，跑回了我那个又小又破的杂役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的心脏还在狂跳，手还在抖。

我抬起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那种雪后青草的香味。

我回味着刚才指尖的触感，那个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成功了。

我骗过了陆雪琦。

我，许栖安，碰了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后怕，同时在我心里炸开。我瘫坐在地上，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又想给自己两巴掌。

这事儿，太他妈的**了。

但也太他妈的危险了。

我不知道，今晚这件事，会给我带来什么。是飞黄腾达，还是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陆雪琦师姐，在我心里，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神女。

她有了温度，有了味道，有了触感。

她脖颈上那个被我按过的穴位，现在，是不是还留着我的指尖的烙印？

第二天，我天没亮就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吓醒的。

我梦到陆雪琦师姐发现了真相，她拿着剑，一剑刺穿了我的心脏。她看我的眼神，比寒潭的水还要冷。

我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昨晚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回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她的体温，她的香味，她在我怀里发抖的样子……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

许栖安，你真是个**。

可是，那种感觉……真的让人上瘾。

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去饭堂打饭的时候，手都在抖，差点把碗给摔了。一起干活的几个杂役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

“没……没事，昨晚没睡好。”我含糊地应付过去。

我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半个字，我就可以直接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干活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往那些内门弟子修炼的广场上看。我想看到陆雪琦，又怕看到她。

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怀疑什么？她会不会觉得昨晚的“师尊”有点奇怪？

可是一整天，我都没看到她的影子。

直到傍晚，我去给师尊闭关的洞府送补给。师尊王霖还在深度闭关，据说在冲击一个很高的境界，短时间内不会出来。这也是我昨晚敢那么大胆的原因。

我把东西放在洞府门口，正准备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站住。”

我全身的血都凉了。

这个声音……是陆雪琦！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我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弟子服。她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很平静，看不出喜怒。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来干什么？她认出我了？她要来杀我灭口？

“陆……陆师姐。”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叫许栖安？”她问。

“是……是，弟子许栖安。”

“昨天晚上，你去后山寒潭了？”

轰！

我脑子里像炸了个响雷。

她果然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留下了什么痕셔？

我的腿开始发软，差点就跪下了。

“弟子……弟子是去送灵石的……”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问你，你去后山寒潭了？”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力。

完了。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片绝望。

“是。”我认了。

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歹……好歹我抱过她。

我等着她的剑刺过来，或者是一句“跟我去戒律堂”。

但是，什么都没有。

周围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