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被羞辱,老婆叫我大气点?
作者:酷酷的菲洛嘉
主角:裴铮贺征栾玥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20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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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被羞辱,老婆叫我大气点?》全文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很值得看的一部现代言情小说。裴铮贺征栾玥是该书的主角,小说精选:裴铮的父母裴建国和李淑英挤开人群冲到了最前面,李淑英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铮铮!你…你胡说……

章节预览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人群刺耳的叫嚣——“喝!喝!喝!”——在裴铮耳边轰隆作响,又似乎飘渺得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每一次沉重的搏动,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轰鸣。

栾玥依旧挽着贺征的胳膊,脸上那点温软的、带着嗔怪和安抚的笑容,在裴铮此刻异常清晰的视野里,显得那么刺眼,那么虚假。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贺征的得意几乎要从那张脸孔上溢出来,他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杯底那圈灰黑色的鞋印,污浊得触目惊心。

裴铮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然后,他抬起了手。

动作不快,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缓慢。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伸向自己左胸的位置。那里,一朵鲜艳的、缀着金边的“新郎”胸花,在崭新的西装面料上,像一个小小的、燃烧着的火苗。

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朵花。冰凉的金属别针,还有柔软丝绒花瓣的触感。

然后,他捏住它。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

“咔哒。”

一声轻微的金属卡扣弹开的声音,在喧嚣的背景音中微弱得几不可闻。

但他周围的几个人,离得近的伴郎,贺征,栾玥,还有那几个堵在门口、刚才还在叫嚣的伴娘,他们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他的手上,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裴铮的手指捏着那朵摘下来的胸花,红色的丝绒花瓣在他指间微微颤动。他没有看它。

他看着栾玥的眼睛。

栾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是被冻住了一秒。她挽着贺征胳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贺征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也凝固了,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疑和不解。

裴铮的嘴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扯开。

那不是喜悦的笑容。那笑容冰冷,空洞,带着一种淬了毒的、近乎残忍的平静,像结冰湖面下深不见底的寒渊。这笑容出现在他英俊却此刻毫无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让人心底发毛。

喧嚣的起哄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了源头。还在喊“喝”的人张着嘴,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变成几声无意义的“嗬嗬”。整个单元楼洞前,之前还人声鼎沸、彩带飞扬的地方,此刻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裴铮脸上那个冰冷的笑容和手中捏着的新郎胸花震住了,连呼吸都放轻了,无数道目光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聚焦在他身上。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裴铮开了口。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但字字清晰,带着一种金属刮过玻璃般的冷硬质感,穿透了凝固的空气,砸在每一个人的耳鼓上:

“这婚,”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脸色开始发白的栾玥,又落在笑容彻底消失、眼神阴鸷的贺征脸上,最后,落回手里那朵小小的、刺目的红花上。

“不结了。”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又像三块千斤巨石,轰然砸落!

“啪嗒!”

一声更轻的脆响。

裴铮松开了手指。那朵鲜艳的“新郎”胸花,从他指间滑落,掉在单元楼洞前冰冷光滑的地砖上。红色的丝绒花瓣蹭到了地面浮尘,微微弹跳了一下,然后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被踩碎的红色标记。

死寂被打破了!

“嗡”的一下,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沸水,轰然炸开!

“什么?!”

“裴铮!你疯了?!”

“裴铮你说什么胡话!”

“不结了?!开什么玩笑!”

裴铮的父母裴建国和李淑英挤开人群冲到了最前面,李淑英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铮铮!你…你胡说什么呢!快把花捡起来!给玥玥道歉!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乱开玩笑!”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尖锐颤抖。

裴铮的手臂被她抓得生疼,但他没有任何反应,身体绷得像一块铁板。他的目光越过母亲焦急恐慌的脸,越过父亲震惊失望的眼神,越过周围一张张写满了错愕、不解、愤怒甚至幸灾乐祸的脸孔。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栾玥脸上。

栾玥整个人都僵住了。婚纱的裙摆像一片凝固的白云。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微微张着,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还有一丝被当众狠狠羞辱后迅速涌起的、扭曲的愤怒。她挽着贺征胳膊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贺征的皮肉里。

贺征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阴沉的能滴出水。他死死盯着裴铮,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那杯还被他端在手里的酒,因为手臂的紧绷而微微晃动,浑浊的酒液溅出来几滴。

“裴铮!”贺征猛地提高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暴怒,“**什么意思?!拿玥玥的脸当什么了?!今天这事你必须说清楚!”

裴铮的目光从栾玥苍白的脸上移开,落在贺征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什么意思?”裴铮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甚至带着点冰冷的嘲弄,他微微偏头,指了指贺征手里那杯酒,“你脚底板踩过的东西,你喜欢?那你喝了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贺征和栾玥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贺征,这么喜欢替新娘子出头,这么喜欢考验新郎官……我看你和她,倒是挺配。这位置,让给你了。”

说完这句,裴铮猛地一甩手臂,挣脱了母亲颤抖的抓握。他不再看任何人,尤其是栾玥那张骤然失去所有血色、写满了惊怒和羞辱的脸。他转过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铮铮!你给我站住!你去哪?!”李淑英失声尖叫,带着哭腔。

裴建国也急了,上前一步想拦住儿子:“裴铮!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裴铮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分开围观的人群。那些人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了一条缝隙,脸上还残留着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他走到主婚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他对着同样一脸懵逼的司机说,声音冷静得可怕。

司机下意识地发动了车子。

“裴铮!你给我下来!”栾玥尖锐凄厉的哭喊声终于爆发出来,带着冲天的愤怒和被丢弃的恐慌,穿透车窗,“你这个**!你没担当!你毁了我的婚礼!”

车窗外,栾玥的父亲脸色铁青地冲了过来,用力拍打着车窗:“裴铮!你小子给我出来!今天这事你必须给个交代!我们栾家不是好欺负的!”

婚车缓缓启动,将那些愤怒的拍打、凄厉的哭喊、失控的咆哮,还有无数张惊愕的脸,统统甩在了后面。

裴铮靠在后座冰冷的皮椅上,车窗隔绝了外面那个瞬间崩塌混乱的世界。他闭上眼睛,胸口那片冰冷坚硬的怒意并未消散,反而沉淀下来,凝结成一种更尖锐、更沉重的东西,死死地压着心脏。

世界在车窗外快速倒退、模糊。他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过去两年温情的片段闪过,只有刚刚单元楼洞前的那一幕,像被刻刀深深地凿刻在神经上:贺征踩着酒杯的鞋底,那杯浑浊的酒,栾玥挽着贺征的手臂,她那张带着安抚笑意劝他“大度”的脸,以及胸花掉落在地砖上的那声轻响。

他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冲动过后的懊悔。只有一种彻骨的寒冷,和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斩断所有退路后,血液反而开始沸腾燃烧的、奇异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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