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其实你并不想和我做夫妻……”

“不是！”

四目相对中，这次是周明霁先挪开了视线。

马车内，静悄悄的，车外的商贩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楚清欢压下胸口异样的心跳，低声说。

“明日，我们一起去寿辰节吧。”

周明霁听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清欢。

一度把楚清欢盯得红了脸。

“你、你要是有事的话……”

“我没事，我们一起去，说来，我很久都没见过京城的寿辰节了。”

很久？

可楚清欢怎么记得，周明霁每年都会回京城一趟。

周明霁看出了楚清欢的疑惑：“自从举家搬离京后，我每年回京述职，都没有再碰到过寿辰节，今年托了夫人的福，时隔多年才见着。”

楚清欢红着脸，说话都不利索：“你，你是在，取闹我吗？”

“我怎敢！”

楚清欢等了他一眼，背过身。

他明明就是在取闹自己。

楚清欢倒也不是生气，单纯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明霁，所以她也错过了，周明霁看着她背影，眼底浮出表面的笑意。

翌日晚上。

吃过晚饭，周明霁便在门口等着楚清欢换衣服出来。

楚清欢特意换了件粉红色的衣裙，头发盘起，朱钗相映，衬得她明艳动人。

一时让周明霁看入了迷。

“怎么了？”楚清欢见他愣在原地，出声询问。

周明霁回神摇头，他总不能把心里想去换身浅色衣服以好同她搭配的想法告诉她吧。

他是武人，衣服大多都是深色，也不知道楚清欢喜不喜欢这个颜色。

这好像还是两人第一次相伴出街游玩。

夜幕降临，京城的街道上无数彩灯装饰在屋檐栋梁之间，光彩夺目。

路上行人提着各种模样的花灯，远远望去，璀璨灯火在黑夜中交织成一片繁华，美轮美奂。

楚清欢喜欢这样烟火气的热闹场景。

她内心欢喜难以压制，来到一个猜灯谜的小摊子跃跃欲试。

摊主拿给她题目：【一只没脚鸡，立着从不啼。吃水不吃来，客来敬个礼。】

楚清欢冥思苦想半天，忽然周明霁俯身凑近，停在离她不到三寸的地方读题。

周明霁身上的檀香清晰可闻，呼出的热气围绕在楚清欢的耳旁，他读完题直起身子，低沉的嗓音开口：“谜底是茶壶。”

摊主笑着称赞，随后把兔子灯笼给了楚清欢。

说起来，这还是周明霁第一次送她礼物。

楚清欢将兔子灯笼拿在手里，心中的雀跃更甚。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解谜呢。”

周明霁笑着说：“那夫人不知道的可还多着，不过，来日方长，夫人慢慢就知道了。”

来日方长，真是一个温馨又让人心动的词汇。

在两人感情升温的时候，顾烨怀携白婉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楚清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