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神“天天走上”的最新力作《婚礼取消,报复从她的闺蜜与情人下手》正在火热连载中,该书主要人物是林晚阿森姜薇,书中故事简述是: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吸顶灯,光晕模糊地扩散开,扭曲变形。手机又他妈震了。还是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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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光,惨白惨白的,映着我这张脸,大概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它就那么硬邦邦地躺在我手心,嗡嗡地震,像个催命符。屏幕上跳着林晚的名字,
我那个下个月就要娶进门的未婚妻。我没接。手指头悬在冰凉的屏幕上空,有点僵。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暗下去,又猛地亮起来,再暗下去。她可真执着。以前觉得这是她在乎我,
现在?哈。手指头不听使唤似的,点开了那个匿名发来的加密文件包。
下载进度条慢得让人心焦,一格一格往前爬,每跳一下,都像有根针在我太阳穴上扎。
解压密码?我试了林晚的生日,不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也不对。最后,
我鬼使神差地敲进了我们原定的婚礼日期。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那一瞬间,
我胃里猛地一抽,像被人狠狠捣了一拳。文件包里就一个视频。黑乎乎的预览图,
啥也看不清。我吸了口气,点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猛地炸出来,差点把我手机震掉。
画面晃得厉害,五颜六色的射灯乱扫,一看就是那种乌烟瘴气的夜店包间。镜头晃过去,
扫到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林晚那几个“好闺蜜”,一个不少,全在。姜薇,
那个总端着架子、在市中心医院当医生的;还有那个满胳膊花里胡哨纹身的阿森,
正搂着个男的灌酒,笑得见牙不见眼。镜头终于定住了,对准了今晚的“主角”。我的林晚。
她歪在宽大的沙发里,脸颊酡红,眼神迷离,一看就喝大了。身上那件紧身的小吊带裙,
领口歪歪斜斜,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一个男的,脸生得很,油头粉面,正凑在她脖子边上,
嘴唇贴着她的皮肤,又亲又蹭。林晚没躲。她非但没躲,反而咯咯地笑起来,
身体软绵绵地往那男人怀里靠,一只手还胡乱地推搡着,更像是在调情。“晚晚姐,
玩这么大,不怕你家陈烬知道啊?”举着手机拍的人尖着嗓子问,声音里全是看好戏的兴奋。
听那动静,像是姜薇。林晚醉眼朦胧地瞟了一眼镜头,
嘴角咧开一个极其刺眼的、带着炫耀和轻蔑的笑。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
点了点镜头,舌头都大了:“陈烬?呵……他、他懂个屁的情趣!木头……一块死木头!
玩玩嘛……婚前……最后的疯狂……懂不懂?”那油头粉面的男人像是得了鼓励,
手更不老实了,直接往她裙摆下面探。林晚扭了一下,笑骂了一句“讨厌”,却也没真推开。
画面还在晃,音乐还在吵,那些扭曲的笑脸还在眼前晃。可我的世界,在那一刻,
彻底安静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只剩下林晚那句带着醉意和鄙夷的“木头”,还有她在那陌生男人怀里扭动的身体,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滋滋作响。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死死咬着牙关,腮帮子绷得发硬,才没当场吐出来。手指因为用力过度,
指关节捏得咔吧作响,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掐出几个月牙形的血印子,
却感觉不到一丝疼。视频还在放。后面更不堪。但我没再看下去。手指像灌了铅,
沉重地、缓慢地移到屏幕右上角,点下那个红色的叉。世界彻底清净了。
**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
却压不住心口那把熊熊燃烧、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焚成灰烬的邪火。
肺里像是塞满了粗糙的砂纸,每一次呼吸都刮得生疼。眼前一阵阵发黑,
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吸顶灯,光晕模糊地扩散开,扭曲变形。手机又他妈震了。还是林晚。
屏幕执着地亮着,她的名字像根毒刺。我盯着那名字,几秒钟,然后手指动了。不是接听,
是长按。关机。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死寂。我像个游魂一样,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挪到书房。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
着几个刺眼的文件夹——“婚礼场地布置方案”、“宾客名单V7”、“婚宴菜单最终版”。
每一个字,都像在无声地嘲笑我。点开那个置顶的、名字叫“幸福进行时”的微信群。
里面几百条未读消息,还在不停地往上跳。林晚的头像在最上面,
发了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辛苦大家啦!
爱你们哟~”后面跟着一串姜薇、阿森她们的附和,
各种“抱抱”、“晚晚最美”、“新郎官有福啦”的恶心表情。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跳动的头像和文字,鼠标箭头悬在那个鲜红的“删除并退出”按钮上。
指尖冰凉,没有一丝犹豫。点击。
屏幕上弹出一个冰冷的确认框:“确定要删除并退出该群聊吗?”确定。
“幸福进行时”的群图标,瞬间从我的列表里消失了。干净利落,像从未存在过。接着,
是“伴娘团集结号”、“婚礼物资采购小分队”、“亲友接待组”……一个接一个。
鼠标点击的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咔哒,咔哒,咔哒。每一下点击,
都像在亲手埋葬一段过去,埋葬一个精心构筑、如今看来却无比荒谬可笑的幻梦。
当最后一个婚礼相关的群聊从屏幕上消失,桌面变得异常空旷。
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装着视频的加密文件夹。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然后,移动鼠标,
选中,右键。永久删除。清空回收站。做完这一切,**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只剩下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胸口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和剧痛,并没有消失,
反而沉淀下来,变成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沉甸甸地坠在心底。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
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的轮廓。那些光,曾经也让我觉得温暖,觉得充满希望。可现在,
它们像无数只冰冷的眼睛,嘲弄地看着我这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木头?不懂情趣?呵。
我慢慢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属于“陈烬”的温度,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映着屏幕幽冷的光。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天刚蒙蒙亮,
灰白的光线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冰冷的细线。我坐在书房的阴影里,
一夜未合眼。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上面不再是婚礼策划案,
而是密密麻麻打开的网页和文档。姜薇。市中心医院骨科,副主任医师。简历光鲜,
获奖无数,业内小有名气的“美女医生”。社交账号上全是岁月静好,救死扶伤,
偶尔晒晒高档餐厅和奢侈品包包。我的手指在冰冷的键盘上敲击,屏幕的光映在脸上,
一片惨白。搜索引擎的框里,输入的关键词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深入。
医疗纠纷”“市中心医院骨科患者投诉”“姜薇手术并发症”一条条信息像浑浊的溪流,
在屏幕上流淌。大部分是无关紧要的抱怨,或者被医院公关掉的水花。
直到……一个不起眼的本地论坛角落,一个沉底很久的帖子标题跳进眼里:【泣血求助!
母亲在市中心医院骨科手术后瘫痪,院方推诿,天理何在!】发帖时间,一年前。
楼主ID叫“绝望的儿子”。我的心跳,在死寂的清晨里,突兀地漏跳了一拍。点进去。
帖子很长,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的控诉。楼主母亲,一个普通的退休教师,
因为腰椎间盘突出入住市中心医院骨科,主刀医生正是姜薇。术前沟通一切顺利,
承诺是“微创”、“风险极低”。然而术后,老人却再也没能站起来。下半身完全瘫痪,
大小便失禁。院方的解释是“罕见的术后并发症”、“难以预料的神经损伤”。
家属要求查看完整病历,尤其是手术记录和麻醉记录,院方却百般推诿,
只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复印件。家属质疑手术操作不当,甚至怀疑病历被篡改。帖子下面,
有零星的网友回复,大多是同情,也有质疑楼主“医闹”的。帖子最后,
是楼主几个月前绝望的更新:“跑了无数部门,找了律师,钱花光了,
母亲病情恶化……姜薇,你夜里能睡得安稳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后面,再无音讯。
“绝望的儿子”……我默念着这个ID。像在黑暗的隧道里,
终于摸到了一丝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线索。找到他,并不算太难。网络时代,
只要留下过痕迹。通过帖子关联的旧信息,顺藤摸瓜,在一个几乎废弃的求职网站简历库里,
我找到了一个匹配度极高的名字和旧电话号码。电话拨过去,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一个沙哑、疲惫,带着浓重警惕的男声:“喂?哪位?”“你好,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看到了你在‘城市之声’论坛上关于你母亲的帖子。关于姜薇医生。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那个沙哑的声音猛地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压抑已久的愤怒:“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不是医院的人,也不是姜薇的人。
”我打断他,语气依旧冰冷,“我和你一样,想让她付出代价。真正的代价。
”又是一阵死寂。我能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代价?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嘲讽,“我母亲瘫在床上生不如死!
我工作丢了,家底掏空了!打官司?证据呢?病历都在他们手里攥着!他们改得干干净净!
我拿什么让她付出代价?!你告诉我啊!”“证据,是人造的。
”我盯着屏幕上姜薇那张在学术会议上意气风发的照片,眼神锐利如刀,
“自然也能被人找出来。关键是你想不想,敢不敢。”“想?我做梦都想撕了她!
”男人低吼出来,带着哭腔,“可我还能做什么?我连她办公室的门都进不去!
”“你不需要进去。”我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你只需要告诉我,
你母亲的名字,住院号,手术日期。还有,你当初怀疑病历被篡改,具体是哪些地方?比如,
术前评估的风险等级?手术中出现的意外情况记录?术后的观察记录?”电话那头沉默了。
这一次,是长久的沉默。只有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他在挣扎,在权衡,在绝望的深渊里,
抓住我这根突然出现的、不知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毁灭的绳索。“……张秀兰。
住院号:CY2023****。手术日期:去年3月12号。”他终于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子,“术前谈话,姜薇亲口说的,风险很低,
最坏情况就是术后短期麻木。可手术做了快五个小时!比预计长了一倍!出来就说伤了神经,
是意外!后来我托人打听,说手术中好像碰到了什么重要的血管还是神经根,
出血很多……但病历上,手术记录写得‘顺利’,‘操作规范’,‘无特殊事件’!
术后观察记录,头两天写的都是‘生命体征平稳’,‘双下肢感觉运动正常’!
放他娘的狗屁!我妈从推出来就喊腿没知觉了!”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
“好。”我记下每一个关键点,声音依旧平稳,“张秀兰,CY2023****,
3月12日。术中疑似损伤重要结构,术后观察记录造假。这些,够了。”“够了?
什么够了?”男人急切地问,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你打算怎么做?你能拿到真的病历?
”“真的病历,当然还在医院系统里锁着。”我关掉姜薇那张刺眼的照片,打开另一个界面,
复杂的代码在屏幕上滚动,“但只要是电子数据,就有痕迹。
删除的、覆盖的、修改的……都会留下幽灵。”“你……你是黑客?”他的声音带着惊疑。
“这不重要。”我打断他,“重要的是,姜薇的好日子,到头了。你只需要等。等一个电话,
或者,等明天的新闻。”没等他再追问,我挂断了电话。书房里只剩下电脑风扇单调的嗡鸣。
**在椅背上,闭上眼。林晚在视频里那轻蔑的“木头”两个字,和姜薇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交替闪过。第一个。冰冷的刀锋,已经出鞘。第三章姜薇那边埋好了钉子,该下一个了。
阿森。那个满身刺青、在圈子里有点名气的纹身师。视频里,他搂着人灌酒的嚣张样子,
还有他看向林晚时那种毫不掩饰的、带着下流评估的眼神,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森·图腾”工作室,开在城东一个打着文艺旗号的旧厂房改造区,Loft结构,
黑色门头,门口挂着个狰狞的鬼面图腾,很符合他那种刻意营造的“地下”气质。
网上评价两极分化,捧的说他设计大胆、技术硬核,踩的则抱怨价格虚高、态度恶劣,
还有几个隐晦提到“纹完发炎了,疼得要死”、“颜色掉得厉害,找他还不认账”。纹身,
靠的就是颜料和手艺吃饭。颜料要是出了问题,那就是砸招牌、要人命的事。
我换了一身不起眼的休闲装,戴了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走进了那片充斥着咖啡香、油漆味和隐约电子音乐声的文创区。
“森·图腾”的黑色大门虚掩着,里面传出节奏强烈的摇滚乐。推门进去,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颜料和香烟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空间很大,挑高很高,
墙上挂满了各种风格诡异的纹身设计稿和完成效果的照片。
几个穿着打扮同样“个性”的年轻人或坐或站,有的在翻看图案册,有的在低声交谈。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两条花臂的瘦高男人正叼着烟,懒洋洋地靠在接待台后面刷手机,
眼皮都没抬一下。这就是阿森。视频里那个搂着林晚闺蜜灌酒的纹身师。本人比视频里更瘦,
颧骨突出,眼神里透着股混不吝的劲儿。“有事?”他吐了个烟圈,
终于撩起眼皮瞥了我一眼,语气敷衍。“想纹个图。”我走到接待台前,声音放得平淡,
指了指墙上一个风格很暗黑、线条复杂的恶魔翅膀图案,“类似这种,覆盖半个背。
大概什么价?”阿森这才稍微正眼看了看我,又扫了眼我指的那个复杂图案,
嗤笑一声:“那个?全背满工,哥特暗黑系,线条多,费时。按小时算,
我这儿起步八百一小时。你这半个背,没个七八万下不来。还得看你皮肤底子,
能不能扛得住。”他弹了弹烟灰,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想好了?这可不是贴纸,
洗不掉。”“钱不是问题。”我语气没什么起伏,“关键效果要好,颜色要正,要持久。
听说你手艺是这行里顶尖的?”这马屁拍得不算高明,但阿森显然很受用。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顶尖不敢说,但在这地界儿,我阿森做的活儿,还没人敢说个不字。
”他随手从台子下面抽出一本厚厚的、看起来相当高级的色卡本,啪地甩在台面上,“喏,
进口色料,德国货,日本货,颜色正,稳定性好,安全无副作用。一分钱一分货。
”我拿起那本厚重的色卡本,沉甸甸的。纸张光滑,印刷精美,
每一种颜色旁边都标注着拗口的英文品牌名和产地,看起来确实很唬人。我装作认真翻看,
手指在那些炫目的色块上滑过。“颜色是挺正。”我点点头,合上色卡本,话锋一转,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虑,“不过,我皮肤有点敏感,以前贴个膏药都容易红。
用这些……真没问题?我看网上有人说,再好的色料也可能过敏?
”阿森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皱起眉:“网上?网上那些喷子的话你也信?
哪个纹身师下面没几个眼红狗乱吠?过敏?那是他们自己皮肤垃圾,
或者贪便宜去了不三不四的地方用了垃圾色料!”他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我阿森用的,全是正规渠道进口的顶级货!有检测报告的!
在我这儿纹的,成千上万,出问题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那还是他们自己后期护理不当!
”“哦?是吗?”我微微挑眉,目光扫过墙上那些色彩斑斓的成品照片,
“那……有没有那种,颜色特别艳、特别扎眼,但是……嗯,比较便宜的色料?比如,
红色的?我听说有些红色系,为了显色度,成分可能……”“你什么意思?
”阿森猛地打断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带着警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怀疑我用假料?次品?”他啪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身体前倾,隔着台子逼视着我,
“哥们儿,打听道儿也得看地方。我‘森·图腾’的招牌,是靠真材实料和手艺砸出来的!
你要图便宜,出门左转,巷子口那家‘靓丽纹绣’,三百块包你满意!”他声音拔高,
带着明显的敌意和驱赶意味。店里其他几个客人和学徒都看了过来。“别误会。
”我立刻举起手,做出一个安抚的姿态,语气依旧平静,“我就是问问,毕竟第一次,
想了解清楚点。既然你这么说,我肯定信你。”我掏出手机,“加个微信?我考虑下图案,
确定了找你。”阿森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大概是看我态度还算“诚恳”,脸色稍缓,
但还是带着不耐烦,报了个微信号:“行吧。想好了直接约时间,定金50%,不退。
”“明白。”我扫了他的码,添加好友。他的微信头像是个滴血的骷髅,
昵称就叫“阿森-图腾”。离开“森·图腾”,混杂的气味和喧嚣的音乐被关在门后。
我走到文创区一个僻静的角落,拿出手机,点开阿森的朋友圈。
、炫酷的工作照、夜店狂欢、豪车方向盘……还有他引以为傲的“进口色料”的包装盒照片,
配文:“顶级货,只给懂行的人用!”我放大那些色料包装盒的照片。德国品牌?日本品牌?
包装风格看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但有几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
尤其是他经常炫耀的一款号称“德国原装进口”的“烈焰红”色料,
包装盒侧面的产品批次号和生产日期喷码,字体和排版,似乎和该品牌官网展示的样本,
有极其细微的差异。还有他工作室角落里,
堆着一些不起眼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塑料大桶。在几张他晒工作环境的照片里,
这些桶偶尔会入镜。线索像零散的拼图碎片。
我打开一个专门查询化妆品、颜料等产品备案信息的网站。
输入阿森朋友圈里晒出的那几个“进口大牌”色料的名称和包装上标注的备案号。
查询结果:查无此备案号。我又切换到一个国际快递查询的灰色网站,
输入了阿森工作室的地址,时间范围设定在近一年内。海量的物流信息刷出来。
筛选关键词——“颜料”、“色料”、“ink”。很快,
几条来自东南亚某国、申报品名为“工艺染料”的物流信息被锁定。
发货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接收方,正是“森·图腾”工作室。数量不小,
频率不低。“工艺染料”……“顶级进口色料”……我关掉手机屏幕,帽檐下的嘴角,
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阿森,你的“顶级货”,原来是这么来的。
那些廉价的、成分不明、甚至可能含有禁用重金属和致敏物质的工业染料,
被灌装进伪造的“进口”包装里,就成了他牟取暴利的工具。
而顾客身上那些看似绚烂的“图腾”,很可能就是一颗颗埋下的、缓慢释放的毒瘤。
林晚的闺蜜?很好。下一个,就从你开始溃烂。第四章手机屏幕亮着,
幽幽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屏幕上,是“绝望的儿子”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十七分:【东西收到了。是真的。我手都在抖。姜薇,她完了。
】后面跟着一个压缩包。我点开,里面是几张翻拍的照片,像素不高,但足够清晰。
那是市中心医院内部电子病历系统的打印件,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患者“张秀兰”的名字和住院号。第一张,是术前讨论记录。
打印日期赫然是手术前一天。上面明确写着:“患者L4/5椎间盘突出严重,压迫神经根,
毗邻重要血管(腰动静脉分支)。手术风险:中高。术中可能损伤神经根及血管,
导致下肢感觉运动障碍、大出血等严重并发症。”讨论医生签名栏,
龙飞凤舞地签着“姜薇”。第二张,是原始的手术记录。打印日期是手术当天深夜。
记录详细描述了手术过程:“……剥离粘连组织时,不慎损伤L4神经根旁伴行小动脉,
出血约300ml,予以电凝止血……止血过程中,
疑有热传导损伤邻近L4神经根……”主刀医师签名,依旧是“姜薇”。第三张,
是术后当天的首次病程记录。打印时间在出手术室后两小时:“患者麻醉清醒,
诉双下肢麻木、无力,查体:双下肢肌力0级,感觉消失……考虑术中神经根损伤可能,
已予神经营养、脱水等对症处理,密切观察。”记录医师签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但上级医师审核签名——姜薇。
而“绝望的儿子”之前拿到的、医院最终提供给他的那份“官方”病历呢?
术前风险变成了“低”,手术记录变成了“过程顺利,无特殊事件”,
术后记录变成了“生命体征平稳,双下肢感觉运动正常”!铁证如山。姜薇不仅篡改了病历,
还试图将一起严重的、由她操作失误导致的医疗事故,彻底掩盖成“难以预料的并发症”!
她亲手把那个叫张秀兰的老人推入了生不如死的深渊,也亲手把自己的职业生涯,
钉上了耻辱柱。我关掉图片,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只是第一步。我切回桌面,
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头像是一片漆黑。
我敲下一行字:【料已备好。可以点火了。】几秒钟后,对方回复,简洁明了:【收到。
明早见报。】做完这一切,我关掉电脑。书房陷入一片黑暗。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阑珊,
但在我眼里,这片繁华之下,某些东西已经开始无声地崩裂。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或者说,
根本没怎么睡。手机很安静,林晚大概还在宿醉,或者以为我还在为“婚前焦虑”闹别扭。
我慢条斯理地洗漱,吃早餐,像往常一样。只是眼神,冷得像冰。八点整。手机开始震动。
不是电话,是各种新闻APP的推送提示音,密集地响起,像一串急促的丧钟。我拿起手机,
点开本地影响力最大的“晨报网”APP。头条新闻,加粗的黑色标题,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屏幕上:【惊爆!市中心医院美女医生姜薇深陷“病历门”!
篡改记录掩盖重大医疗事故,致六旬老人终身瘫痪!】标题下面,
是姜薇那张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婉的职业照,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报道内容极其详实,
不仅引用了“绝望的儿子”张先生(化名)的血泪控诉,
更直接贴出了那三张关键性的、被篡改前后的病历翻拍对比图!
时间点、修改内容、签名差异,一目了然!报道还指出,据内部人士透露,
院方已紧急成立调查组,卫计委也已介入。紧接着,
其他本地媒体、自媒体公众号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跟进转载。
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白衣天使变恶魔?姜薇医生被曝恶意篡改病历!
】【瘫痪老人家属泣诉:她毁了我妈,还想掩盖真相!】【市中心医院深陷丑闻,
涉事医生姜薇已被停职!】微博上,
#姜薇病历造假#、#市中心医院瘫痪老人#的话题瞬间冲上本地热搜榜,
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爆”字。点进去,群情激愤。“**!披着白大褂的刽子手!
”“必须吊销执照!追究刑事责任!”“市中心医院出来走两步?
这种败类怎么当上副主任的?”“那个老人太可怜了!支持家属**到底!
”“听说这姜薇平时可会装了,朋友圈全是岁月静好,呸!
”偶尔有一两条微弱的声音试图辩解“医生也不容易”、“可能有误会”,
瞬间就被汹涌的骂声淹没。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这一次,是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林晚的名字。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足足十几秒,直到**快要断掉,
才慢悠悠地划开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没说话。“陈烬!陈烬你看到新闻了吗?!
”林晚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难以置信,“是姜薇!是姜薇啊!
我的天!她……她怎么会……那个新闻是真的吗?那些图……太可怕了!她完了!
她彻底完了!”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剧烈颤抖,语无伦次。“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是吗。”“什么叫‘是吗’?!
”林晚被我冷淡的反应**到了,声音拔得更高,带着哭腔和指责,“那是姜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