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不是嘻写的《妻子瘫痪后,我照顾她多年,她醒后我的春天到了》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都市生活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林诚看了一眼,在护理记录本上写下数据,字迹潦草,只有自己能看懂。第三步,擦洗。温水,毛巾,从脸到脚,每一个角落。十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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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林诚已经睁开了眼睛。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身体的生物钟比任何闹钟都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医疗仪器发出的规律滴滴声,
还有身边女人平稳到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林诚坐起身,没有立刻下床,
而是习惯性地扭头看向躺在身侧的苏月明。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投下一片斑驳。曾经那张冷艳逼人,让整个商圈都为之侧目的脸,
如今只剩下苍白和沉寂。十年了。林诚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掀开被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第一步,翻身。苏月明全身瘫痪,一个姿势躺久了会长褥疮。
林诚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肩膀和胯部,用一种熟练到肌肉记忆里的力道,
将她轻轻翻向另一侧。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即使知道她可能根本感觉不到。第二步,
检查生命体征。心率,血压,血氧饱和度。床头的监护仪上,数字平稳得像一潭死水。
林诚看了一眼,在护理记录本上写下数据,字迹潦草,只有自己能看懂。第三步,擦洗。
温水,毛巾,从脸到脚,每一个角落。十年下来,林诚对这具身体的熟悉程度,
甚至超过了对自己。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林诚走进厨房,
将昨晚泡好的米和各种杂粮倒进破壁机,加入精确计量的水和营养粉,启动。
刺耳的轰鸣声充满了整个屋子,也短暂地盖过了医疗仪器的滴滴声。
这就是苏月明今天的早餐,一顿看不出形态的流食。林诚靠在厨房门口,
看着破壁机里翻滚的糊状物,有些出神。十年前,苏月明是天之骄女,
是苏氏集团说一不二的冰山总裁。她吃的早餐,是米其林大厨空运过来的食材精心烹制的。
而自己,不过是苏家为了让她结婚,随便挑选的一个入赘女婿。他们的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她需要一个丈夫来堵住悠悠众口,他需要钱来给母亲治病。
新婚之夜,她扔给他一份协议,冷冷地说:“做好你该做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
”林诚有自知之明,一直恪守本分。直到那场车祸。苏月明成了植物人,医生断言,
苏醒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苏家乱成一团,所有人都觉得她完了,
苏氏集团的股价一夜之间跌停。那时候,所有人都劝林诚离婚,包括他的岳母。“林诚,
你还年轻,没必要把一辈子耗在一个活死人身上。你提离婚,我们苏家会给你一笔补偿,
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林诚记得自己当时只是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走?
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为了报答她当年出手救了自己母亲的恩情,或许,只是单纯地觉得,
她已经那么惨了,自己不能再做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他留下了。
苏家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没人愿意伺候一个植物人。最后,只剩下林诚自己。十年,
他从一个连饭都不会做的少爷,成了一个全能保姆。“滴滴……”破壁机停止了工作,
将林诚的思绪拉了回来。林诚将温热的流食倒进专用的容器,连接好鼻饲管,
熟练地调节着流速。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自己的肚子也饿了。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两片吐司,
叼在嘴里,算是解决了自己的早餐。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林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他的小舅子,苏月明的弟弟,苏子昂。林诚划开接听,还没开口,
那边就传来苏子昂吊儿郎当的声音。“喂,姐夫,我姐今天怎么样啊?”“老样子。
”林诚的声音有些干涩。“唉,那就好,那就好。”苏子昂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关心,“对了,
我最近看上了一块表,百达翡丽的,也不是很贵,就三百多万。你跟妈说一声,
让她给我批点钱呗?”林诚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种事,你应该自己去说。”“嗨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赛车把一台法拉利给撞了,妈正生我气呢。你帮我说,
妈肯定听你的。你把我姐照顾得那么好,你在我们家说话,分量足!
”苏子昂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分量足?林诚心里冷笑一声。是啊,一个听话的免费保姆,
当然分量足。在苏家人眼里,他林诚就是一条苏家养的狗,赖着不走,就是图苏家的钱。
“我只是在照顾我的妻子。”林诚淡淡地回了一句。“行行行,知道你情深义重,
”苏子昂不耐烦地打断他,“那表的事……”“我没空。”林诚直接挂了电话,
顺手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他不想让这些无聊的电话,打扰到苏月明。哪怕她听不见。
下午的阳光很好,林诚推着轮椅,带苏月明到阳台晒太阳。这是他每天的习惯。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轮椅旁边,拿起一份财经报纸,开始轻声为她读着。
“……受宏观政策影响,新能源板块今日全线飘红,其中天驰科技股价逆势上扬,涨停收盘。
有分析师认为,这与天驰近期发布的固态电池技术有关……”这也是他的习惯。
苏月明昏迷前,最关心的就是这些。林诚不懂商业,但他觉得,
或许让她多听听这些熟悉的东西,能**到她的大脑。十年了,他每天都在坚持,
即使明知道这可能只是徒劳。读着读着,林诚习惯性地伸出手,
握住了苏月明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她的手很凉,没有一丝温度,像一块冰冷的玉。
林诚就这么握着,嘴里继续念着报纸上的内容。忽然,
他感觉自己的掌心传来一个极其轻微的触动。那感觉稍纵即逝,像是一种错觉。
林诚的声音停了下来。他低下头,看向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是幻觉吗?因为太累了?
林诚自嘲地笑了笑,准备继续读报。就在这时,他的掌心之中,那只冰冷的手指,又一次,
清晰无比地,蜷缩了一下。这一次,绝不是错觉。林诚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住了苏月明的脸。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他看到,
那两扇紧闭了整整十年的眼帘,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轻微地颤动着。一下,
两下……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破茧的蝴蝶,挣扎着想要张开翅膀。林诚屏住了呼吸,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得他肋骨生疼。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十年了。他守了十年。苏月明,
她要醒了。林诚的大脑空白了足足三秒。紧接着,一股巨大的狂喜和恐慌混杂的情绪,
像火山一样从心底喷发出来。醒了!她真的要醒了!林诚猛地扑到床边,双手颤抖着,
想去触摸苏月明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死死盯着那双颤动的睫毛,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转身冲出房间。林诚撞开大门,
疯了一样冲向电令梯,拼命按着下行键。他要去找医生,他要把整栋楼的医生都叫过来!
十五分钟后,苏月明的主治医生,带着一群护士和专家冲进了病房。
当他们看到监护仪上不再是一条死水般的直线,而是开始出现细微波动的脑电图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奇迹,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年过花甲的主治医生扶了扶眼镜,
满脸的不可思议。接下来是一系列紧张而有序的检查。林诚被暂时请出了病房,
他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各种仪器声和医生们的低声交谈。每一秒,
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终于打开。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林先生,恭喜你。你太太,她真的醒了。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这十年,你辛苦了,是你创造了奇迹。
”林诚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十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医生们离开后,林诚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才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门。病床已经被摇了起来。苏月明半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
但那双曾经紧闭的眼睛,此刻正睁着。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林诚记忆中的那双眼,
总是带着冰冷的审视和高高在上的疏离,像两颗寒星。可现在,这双眼睛里,
却盛满了复杂到让林诚看不懂的情绪。有愧疚,有心疼,有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四目相对,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林诚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这十年来,
他习惯了对着一个沉睡的人自言自语,却完全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一个苏醒的苏月明。
还是苏月明先动了。她抬起手,动作迟缓而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诚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温的。不再是那块冰冷的玉。
“林……诚……”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两片砂纸在摩擦,
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林诚的心上。“我在。”林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只吐出了这两个字。苏月明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他的脸。她看到了他眼角的细纹,
看到了他鬓边夹杂的白发,看到了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眼前的男人,
比她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憔悴了太多,也沧桑了太多。眼泪,
顺着苏月明的眼角滑落。“对……不起。”她用尽力气,说出了这三个字,
“让你……受苦了。”林诚彻底愣住了。道歉?高高在上的苏月明,在跟他道歉?
这比她突然醒来,还要让林诚感到不真实。“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诚有些慌乱地抽回手,想帮她擦眼泪,却又觉得这个动作过于亲密,
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苏月明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眼神里的心疼更浓了。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累极了。接下来的几天,苏月明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从一开始的只能开口说几个字,到能进行简单的对话。从全身无法动弹,
到手指可以轻微活动。苏家人得到消息后,全都涌了过来,病房里一时间热闹非凡。
但林诚发现,苏月明变了。她对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态度客气却疏离,
唯独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眼神会变得格外专注和温柔。她会安静地看着林诚为她准备流食,
看着他记录护理数据,看着他用旧得屏幕都有些裂纹的手机,笨拙地查询着康复护理的资料。
林诚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像被一头猛兽盯上的猎物。这个苏月明,太陌生了。
这天下午,林诚正在削苹果,那个用了多年的老旧手机不合时宜地卡顿死机。
他有些烦躁地拍了拍,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彻底黑了。“又坏了。”林诚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手机还是五年前买的二手货,早就该换了。可他所有的钱都用在了苏月明的护理上,
根本没有余钱去换个新的。“扔了吧。”床上传来苏月明清冷但已经顺畅了许多的声音。
林诚回过头,正对上她的目光。只见苏月明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手指,
艰难地拿起放在床头的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助理,是我。”她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个叱咤商场的女总裁,仿佛在这一刻灵魂归位。
“一个小时内,把市面上所有品牌最新款的顶配手机,都送到医院来。另外,
再把几个主流男装奢牌当季所有新款,按照我先生的身材尺码,全部送过来。”林诚愣住了。
先生?她是在说自己吗?“苏月明,你干什么?”林诚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想要阻止。
苏月明却已经挂了电话,她看着林诚,目光灼灼。“林诚,你的衣服,都洗得发白了。
”林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T恤,领口确实已经松垮变形。
“我不需要这些,我穿这个挺好的。”他本能地拒绝。这些东西不属于他,从来都不。
“你需要。”苏月明的语气不容置疑,但眼神却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林诚,这十年,
你受苦了。以后,换我来对你好。”又是这句话。林诚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张助理就带着几个人,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病房门口。最新款的手机摆满了一桌子。成排的衣架上,
挂满了带着吊牌的昂贵衣服,把病房挤得像个奢侈品专卖店。林诚看着这一切,
感觉像在做梦。苏月明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挑一个。”林诚站在原地没动。
苏月明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桌子,最后停留在一个黑色的手机盒上。“就那个吧,
”她对张助理说,“帮我先生设置好。”随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林诚的身上,准确地说,
是落在了他陈旧的衣着上。“林诚,我知道你不习惯。但是,你是我苏月明的丈夫,
你不能穿得比我们公司的保安还差。”这句话,像是一根针,轻轻刺痛了林诚。
但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苏月明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她看着林诚,眼神幽深,
轻声说道:“三年前,你为了给我请国外的专家会诊,偷偷卖了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手表,
对不对?”林诚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她……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是一直都昏迷着吗?!林诚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死死地盯着苏月明,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关于手表的事情,
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尊严。
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苏家更不可能知道。可现在,苏月明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唯一的解释,就像一个荒诞又恐怖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长。
“你……”林诚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会……”苏月明的目光幽深得像一片海,
她看着林诚震惊到失语的脸,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一直都在。”“我动不了,
也说不了话,但我能听见,能看见,能感觉到。”“我像一个幽灵,被困在这具身体里,
看着你为我翻身,为我擦洗,听着你每天给我读报纸,也看着你……偷偷地躲在洗手间里哭。
”林诚的大脑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炸成一片空白。原来,她都知道。
这十年来的每一天,他所有的疲惫,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崩溃和自我安慰,
都像一场现场直播,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的眼前。这太可怕了。这比照顾一个植物人十年,
还要让人感到窒息。林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感觉眼前的苏月明,比任何时候都要陌生,
甚至带着一丝令人畏惧的神秘。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妻子。
一个清醒地看着他卑微了十年的妻子。苏月明看出了他的无措和恐惧,眼神软了下来,
伸出手,想要去拉他。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请问,月明是在这里吗?
”一个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林诚回过神,转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妆容精致,长发微卷,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精心雕琢的优雅和贵气。林月瑶。苏月明的闺蜜,
也是她口中常常提起的,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林诚对她有印象,这十年里,她也来过几次,
每次都带着最名贵的鲜花和补品,对着昏迷的苏月明说一些姐妹间的体己话,
然后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自己。“林诚,真是辛苦你了。”那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时代淘汰的、值得同情的男保姆。“月瑶?
”苏月明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林月瑶眼睛一亮,
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进来,脸上瞬间堆满了惊喜和关切。“月明!你真的醒了!天呐,
我听到消息简直不敢相信!”林月瑶扑到床边,亲热地握住苏月明的手,眼眶说红就红,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十年,我每天都在为你祈祷!”她一边说着,
一边转头看向林诚,那熟悉的、带着优越感的怜悯眼神又出现了。“林诚,真是太谢谢你了。
现在月明醒了,你也总算可以歇歇了。你放心,我们苏家……我们都不会亏待你的。
”她刻意把“我们苏家”说得格外顺口,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话里的潜台词不言而喻:你这个男保姆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拿钱走人了。林诚攥了攥拳,
没有说话。在这些真正的上流社会人物面前,他任何的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以为苏月明会像以前一样,默认闺蜜的说法,甚至会顺水推舟,让他体面地离开。然而,
苏月明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苏月明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靠在床头,
淡淡地看着林月瑶,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月瑶,你好像很希望我亏待我的丈夫?
”一句话,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林月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月明,
你……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林诚太辛苦了,想让他……”“辛苦?
”苏月明轻轻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是我丈夫,
照顾我是他分内的事。我还没死,苏家也还没轮到你来替我做主,决定要不要亏待我的人。
”这一连串的话,说得又快又冷,毫不留情。林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笑容也挂不住了。“月明,你怎么了?是不是刚醒来,身体不舒服?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她委屈地看着苏月明,试图博取同情。林诚站在一旁,
第一次看到苏月明露出如此锋利的一面。这种锋利,不是针对下属的威严,
而是一种带着强烈攻击性的、精准的刺穿。而且,只针对林月瑶。苏月明没有理会她的委屈,
只是端详着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慢悠悠地开口。“说起来,我昏迷了十年,
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她的声音很轻,
却让林月瑶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苏月明的目光落在林月瑶手腕上的一条手链上,
缓缓说道:“十年前出车祸那天,天气很好。我坐在副驾驶,
正准备回公司签一份很重要的合同。”“在上高架桥之前,你给我打了个电话,
问我到哪里了。我记得,你好像还祝我,一路顺风?”苏月明的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林月瑶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握着名牌包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是吗?太久了,
我……我记不清了。”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诚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来了。
十年前,他就是接到苏月明出车祸的消息,从公司赶到医院的。
当时他只知道是一场严重的车祸,货车司机疲劳驾驶,撞上了苏月明的车。可现在,
从苏月明口中说出的这个细节,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诚记忆的闸门。他隐约记得,
当年的事故报告里,似乎提到过,苏月明的手机在车祸前几分钟,确实接到过一通电话。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只是普通的通话,没有人深究。可现在想来,一个即将发生“意外”的人,
却接到了来自最好闺蜜的“问候”电话……这巧合,未免也太刻意了!
苏月明仿佛没有看到林月瑶煞白的脸色,继续说道:“是啊,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
那天撞上我的那辆货车,车头挂着一个很旧的米老鼠挂件。你说巧不巧,那个挂件,
跟你送给我父亲的司机,老王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