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她瞒着我和发小好上了
作者:酷酷的菲洛嘉
主角:靳川佟穗段赫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23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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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酷的菲洛嘉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短篇言情小说《出差回来,她瞒着我和发小好上了》,主角靳川佟穗段赫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带着一丝邪气的英俊,眼神迷离而充满侵犯性。更可怕的是,动作、光影、每一处细微的表情衔接,都自然流畅到了极致。那张陌生的脸……。

章节预览

靳川出差回来,在家门口撞见发小段赫的车。推开门,佟穗的惊叫和浴室水声同时响起。

他默默退出去,在车里坐到天亮。——“穗穗,靳川算什么东西?

”段赫的录音在监听器里格外清晰。靳川笑了笑,按下举报键。第一章靳川把车停在路边,

没熄火。车灯的光柱切开沉沉的夜色,笔直地打在自家单元门前的空地上。

空地上斜斜地停着另一辆车,一辆很新的黑色奥迪A6L,牌照尾号三个8。

那车停得有点歪,半个车身几乎要压上绿化带低矮的冬青丛。车窗贴了深色的膜,

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靳川认识这车。段赫的。他抬起手腕,

电子表幽幽的绿光显示:凌晨一点四十七分。这个时间,段赫的车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三天前才飞回本市,落地就给段赫打过电话,想约周末喝一杯,

段赫在电话那头声音带着点模糊的笑意,说最近忙疯了,可能得跑一趟南边,归期不定。

靳川靠在驾驶座的头枕上,脖颈后面那块骨头硬的像块铁,

是连续熬夜赶项目进度留下的纪念。眼皮很沉,每一次眨动都像砂纸在磨。他只想回家,

洗个澡,倒头就睡。可段赫的车,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他混沌的疲惫里,

带来一丝尖锐的清醒。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点了点。他推开车门,

深夜的凉气混着小区里泥土和植物残败的气息涌进来,激得他精神一振。关上车门,

“咔哒”一声轻响,在这过分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他绕过段赫的车头,车门把手完好无损,

不像剐蹭后的仓促停放。更像是停得心不在焉。他进了单元门,感应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灯光罩着空无一人的楼梯间。电梯停在12楼,他的楼层。他按了上行键,

听着缆绳沉闷的嗡鸣牵引着轿厢下来。“叮。”电梯门开了又合。

他站在自家深棕色的防盗门前,掏出钥匙。铜钥匙**锁孔,转动,

发出轻微而熟悉的“咔哒、咔哒”声。这声音他听了七年,

从他和佟穗搬进这个婚房的第一天起。锁舌弹开。他推门。

客厅只开了壁角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光线勉强勾勒出沙发轮廓。玄关入口的鞋柜旁,

很突兀地放着一双鞋。男人的皮鞋,黑色的,铮亮,尺码不小,不是他的款式。

它们就那么随意地、带着一种刺眼的理所当然,搁在佟穗那双米白色的软底拖鞋旁边。

靳川的视线定在那双皮鞋上,像被烫了一下,猛地移开。然后他听到了声音。

客厅通往卧室的走道那头,主卧的门虚掩着一条缝。不是他出门前习惯性关严的样子。

一种细微的、极其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声响从门缝里飘出来,钻进他的耳朵。像呜咽,

又像喘息,含混不清。还夹杂着另一种沉闷的、有节奏的撞击声,

像是老旧的木床在不堪重负地**。靳川的手还握在冰冷的防盗门把手上,

指尖的血好像瞬间褪尽了。就在这时,主卧门内突然响起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叫!“啊——!

”是佟穗的声音。那叫声像绷紧的弦突然断裂,充满了某种失控的意味。紧接着,

主卧卫生间里,“哗啦——”一声,淋浴喷头被打开了,水流猛烈地冲击着瓷砖地面,

掩盖了所有声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哗哗的水流声,单调、汹涌,

隔着门板和墙壁闷闷地传来,像潮水一样迅速淹没了整个空间,也淹没了他的听觉和思维。

靳川站在玄关,脚像钉在了原地。客厅里昏暗的光线扭曲着漂浮的灰尘,

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他看着虚掩的卧室门缝里泻出的一线更强的灯光,

听着那隔绝一切的、震耳欲聋的水声。他没有再往前一步。握着门把的手慢慢松开,

冰冷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手臂关节。他轻轻地把刚推开一道缝的防盗门,重新带了回来,

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咔哒。”门锁重新合拢,

将那刺眼的光线、那双刺眼的皮鞋、那隔绝一切的汹涌水声,连同那个“家”,

一起关在了身后。靳川转过身,走下楼梯。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烧红的烙铁上。

楼道里的感应灯在他身后一层层亮起,又在他走过一层后一层层熄灭,像无声的默剧。

他坐回自己的驾驶座。车里还残留着他自己的气息,皮革和空调风混合的味道。

他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啪嗒”一声,幽蓝的火苗跳跃着,

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猛地灌入肺腑,

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他弯下了腰,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咳完了,直起身,

靠在椅背上。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车窗外,对面单元楼零星几个窗户还亮着灯,

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段赫那辆奥迪A6L,还以那个别扭的姿势停在那里,

黑色的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幽冷的光。靳川就那么坐着。一根烟燃尽了,他又点上一根。

车窗被他降下一条缝,烟灰弹出窗外,被冷风卷走。夜色浓稠如墨,

小区里的声音彻底沉寂下去,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模糊的车声。

他盯着那扇熟悉的、此刻却无比陌生的单元门。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

在他凝固的侧影里无声流逝。天色从墨黑,到深灰,再到一种病态的鱼肚白。

那栋楼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没有任何动静。直到清晨五点刚过,单元门开了。脚步声很轻,

但靳川还是立刻捕捉到了。他猛地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地扫过去。

人影有些仓促地从门里闪出来。段赫。他低着头,脚步很快,显得有些凌乱。

身上的外套皱巴巴的,领子也歪了一半。他直奔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几乎是跌坐进去,

动作带着一股急躁和心虚。奥迪车的引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车灯瞬间亮起,

刺破清晨的薄雾。轮胎有些急促地摩擦着地面,车子猛地倒出,然后迅速调转方向,

像一道黑色的影子,飞快地驶离了小区,消失在冷清的街道尽头。靳川的目光追着那辆车,

直到它彻底消失。他保持着那个坐姿,很久。天彻底亮了。灰白的光线漫进来,

照亮了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他抬手,

用力搓了搓僵硬麻木的脸颊,发动了车子。引擎的震动传遍车身,他挂上倒挡,

方向盘打了个死,车尾利落地甩出,轮胎在寂静的清晨发出一声短促而响亮的摩擦声。

车子同样迅速地驶离了原地,汇入开始苏醒的城市车流。第二章靳川没去公司。

他把车开到了市中心最高档的那家酒店,要了间高层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刚苏醒的城市,车流像细小的甲虫在灰蒙蒙的街道上蠕动。阳光穿过玻璃,

在地毯上投下惨白的光块,空气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嗡声。死寂。

他脱掉外套扔在昂贵的沙发上,走到迷你吧台前,拿起一瓶威士忌。没找杯子,

直接拧开盖子,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琥珀色的液体火烧火燎地灼过喉咙,呛得他一阵闷咳。

他抹了把嘴,拿起桌上一台崭新的、还未拆封的电脑,撕开包装。开机,登录。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快得只剩下残影。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冷硬。

他进入一个界面极其简洁、甚至有些简陋的网站,输入一串冗长复杂的指令。

屏幕闪烁了一下,旋即跳出几个深绿色的进度条,无声地开始读满。他靠在椅背上,

又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滚入胃里,灼烧感蔓延开,却压不住心底那片冰冷的死寂。

他看着进度条一个个走到尽头,屏幕上弹出简单的“完成”字样。成了。一个无形的幽灵,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佟穗的手机。他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

一个屏幕很大、极其普通的老款安卓机。屏幕亮起,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黑色图标,

形状像一只抽象的眼睛。他点开图标。界面弹出,极其干净。

顶部是“设备:佟穗iPhone”。下面是一个录音波形图的区域,此刻是平的。

再下面是时间戳和几个简单的控制按钮:监听、录音、定位。

靳川点了“监听”和“录音”两个按钮。他把手机放在沙发扶手旁,屏幕朝上。

然后他把自己摔进沙发深处,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像里面埋着两把小锤子。

高度数的威士忌在胃里翻搅,带来一阵阵眩晕和恶心,反而把困意驱赶得干干净净。

落地窗外的天空由灰白变得透亮,又渐渐染上黄昏的橙红。套房里的光线不断变化,

从冷白到温暖的金黄,最后又沉入暮色。靳川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只有偶尔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他还活着。备用手机的屏幕始终亮着,

那个黑色的眼睛图标幽幽地散发着微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屏幕上的录音时长数字缓慢地跳动。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单调的送风声。

突然——“叮咚!”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像冰锥扎破了死寂的空气。是备用手机发出的声音!

那个一直平坦的录音波形图,猛地剧烈抖动起来,爆发出密集的尖峰!靳川骤然睁开眼。

那双眼睛里布满血丝,却没有任何刚睡醒的迷蒙,只有一片彻骨的寒芒。他猛地坐直身体,

一把抓过备用手机。屏幕上的波形图疯狂跳跃着。他迅速调高音量。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后,

佟穗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黏腻的鼻音,尾调上扬,

像是在撒娇:“你烦死了……昨天差点吓死我……”靳川的呼吸瞬间停止。

握着手机的五指收紧,骨节绷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外壳里。短暂的停顿。然后,

段赫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有点闷,像是贴着手机话筒,

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一种居高临下的狎昵,

与平日里那个爽朗仗义的“好兄弟”判若两人:“怕什么?他靳川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就知道傻干、脑子里只有他那破项目的蠢货罢了!

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段赫的声音清晰地透过劣质的手机喇叭传出来,像淬了毒的冰针,

一根根扎进靳川的耳膜。“你是不知道,他那个项目,就城南那块地,

当初要不是我帮他牵线搭桥,他连人家规划局的门朝哪开都摸不着!现在倒好,

尾巴翘上天了,真以为自己多大能耐?”佟穗的声音黏黏糊糊地响起,

带着讨好和一点抱怨:“哎呀,提他干嘛……扫兴……”“好好好,不提那个废物。

”段赫嗤笑一声,语调重新变得轻佻,

“还是我的穗穗好……又软又香……让他那蠢东西抱着个木头桩子睡去吧,

哈哈……”后面的话语更加不堪入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亲昵昵称和露骨的调笑。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靳川的神经上。靳川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听着。

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眼底却像是暴风雪来临前的海面,

极致的冰冷下翻滚着摧毁一切的黑潮。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片黏腻的冰凉。备用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那对男女令人作呕的对话。

靳川的视线死死钉在屏幕上疯狂跳跃的声波上,又像是穿透了屏幕,

看到了更遥远、更黑暗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里的声音渐渐模糊下去,

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喘息和低笑,最后只剩下电流微弱的嘶嘶声。靳川终于动了。他伸出右手,

食指缓缓抬起,落在备用手机光滑冰冷的屏幕上。

指尖精准地悬停在那个红色的“停止录音”按钮上方。没有立刻按下去。时间仿佛凝固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五颜六色的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他僵硬的脸侧投下变幻的光影。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单调的嗡鸣和他自己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他盯着那个按钮,眼神空洞,又像是在凝视深渊。几秒钟后,指尖重重落下。“滴。

”一声轻响。屏幕上疯狂跳跃的波形图瞬间被切断,归为一条死寂的直线。

靳川抓起那个还在滚烫发热的备用手机,动作粗暴。他站起身,

没有再看窗外璀璨的夜景一眼,径直走向套房的办公桌。桌面很宽大,

堆着一些他带来的项目文件。他扫开那些文件,把备用手机放在桌面的正中央。然后,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动作有些缓慢,带着一种精疲力竭后的迟滞感。

他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照亮了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登录了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邮箱界面。邮箱地址是一串毫无意义的字母和数字组合。

他移动鼠标,点开邮箱的草稿箱。里面只有一封存好的邮件,没有标题,

收件人地址赫然是本市税务稽查一个非公开的举报邮箱。邮件正文也很简单。

没有任何控诉和煽情,

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附件内为赫远建材有限公司近三年真实财务数据及完整证据链。

”靳川的鼠标箭头,悬停在那个“发送”按钮上。像刚才悬停在“停止录音”按钮上一样。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停顿。食指轻点鼠标左键。

“咻——”一声极其细微的、象征着邮件已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几乎在声音落下的同时,

靳川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那个平时联系佟穗、联系段赫、联系所有人的手机,

毫无预兆地、尖锐地振动起来。嗡嗡嗡——嗡嗡嗡——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段赫”。

第三章手机的震动固执地持续着,嗡嗡嗡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打着转,

屏幕上“段赫”两个字随着震动扭曲着,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意味。靳川盯着那两个字,

看了有两三秒。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毫无意义的符号。然后,他伸出手。

动作不疾不徐,拿起手机,拇指划过屏幕接听键。他顺手按下了免提,把手机放回桌面,

动作轻得像放下一片羽毛。“喂?”靳川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是惯常的平静,

甚至还带着一丝工作繁忙后的淡淡沙哑,听不出任何异常。手机那头立刻传来段赫的声音,

拔得很高,语速飞快,透着一股火烧眉毛的焦灼,但偏偏又极力想压住那份急躁,

显得异常干涩紧绷:“川…川哥!在忙呢?说话方便吗?

”段赫甚至不自觉地用了旧日的称呼。“刚开完个会,有事?

”靳川的目光落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触控板上滑动着,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了吗”。“哎哟川哥,救命啊这回!”段赫的声音一下子带了点哭腔,

刚才努力压制的急躁全喷了出来,“**的,我这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了!刚…就刚才,

税务局那帮大爷!他妈一声招呼不打,直接把我公司给围了!查账!说…说有人举报!

**的……”段赫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话筒里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举报?

”靳川的声音里恰到好处地掺进一丝疑惑,“查就查呗,你公司业务一向干净,怕什么?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了,“哦,之前那笔材料款的账,不是早捋顺了吗?

”“呃…顺了顺了!”段赫的声音猛地一窒,随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急切,

“那肯定捋顺了啊!川哥你介绍的会计师帮大忙了!可…可这帮孙子,这次架势不对!

杀气腾腾啊!上来就要封存服务器,要原始凭证!川哥,你路子广,认识税务局的人不?

帮我打听打听,这他妈到底是哪路神仙要搞我?

还是谁他妈眼红我生意……”段赫语无伦次地诉说着,

恐惧和求助的情绪几乎要透过电信号溢出来。靳川安静地听着,手指在触控板上停住了。

套房内光线明亮,窗外已暮色四合,霓虹初上,映在他脸上是冷硬的轮廓。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嘴角绷紧的线条都没有一丝变化,只有那双眼睛深处,

像是结了冰的海面,下面是汹涌的暗流。“税务这块,我不熟。”靳川的声音依旧平稳,

听不出丝毫波澜,“你先配合调查,该给什么给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顿了顿,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安抚性的轻松,“别慌,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我他妈……”段赫似乎还想说什么,声音哽了一下,

最终只化作一声气急败坏的咒骂,“操!川哥,那…那你先忙,我先处理这边!回头再找你!

”说完,电话被猛地挂断了。嘟嘟嘟的忙音响起,在空旷的套房里显得格外刺耳。靳川伸手,

指尖点了一下屏幕,挂断的界面消失。房间里重新陷入那种被空调冷气包裹的死寂。

他缓缓靠向椅背,目光投向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在他眼底无声流淌,

汇成一片冰冷的光河。他看了很久,仿佛在欣赏夜景。然后,他拿起自己的另一个手机,

那个生活用的手机。屏幕亮起,壁纸还是佟穗前年生日时在海边拍的一张笑脸。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佟穗的名字。指尖悬停片刻,落下。拨号。短暂的等待音后,

电话接通了。“喂?老公?”佟穗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鼻音,

语调是刻意放软的甜美。靳川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嗯。

”靳川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晚上不回去了。项目有点突发状况,要连夜处理,

可能得在酒店住几天。”“啊?又不回来啊?”佟穗的声音立刻带上浓浓的失望,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又有状况了?很麻烦吗?”“嗯,有点棘手。

”靳川的声音放得平缓,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你照顾好自己。别等我。

”“哦……”佟穗的声音低落下去,带着点委屈,“那好吧……老公你也别太熬了,

注意身体啊。”“知道。”靳川简短回应,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

我放在书房那个旧U盘,黑色金属壳那个,你帮我找一下。里面有个备份文件,急用。

找到了放我书桌上就行。”“U盘?什么样的?”佟穗似乎有点茫然。

“就书桌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挺旧的,黑色金属壳,上面有个磨损的指纹印。

”靳川描述得极其具体。“哦哦,好,我这就去看看。”佟穗的声音立刻积极起来,

“找到了给你放桌上!”“嗯。”靳川没再多说一个字,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放下手机,

他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很空,只放着一台便携式的微型投影仪,

和一个极其小巧、几乎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接收器。接收器上有极其微弱的蓝色指示灯,

正在平稳地闪烁。他拿起投影仪和接收器,走到客厅沙发区。

沙发对面是一面巨大的、平整的白墙。他打开投影仪,一道光束投射在墙上。屏幕亮起。

画面被分成了两格。左边一格,是实时监控画面。角度固定,居高临下,

清晰地拍着靳川家里书房的全景——深色的书桌、椅子、书架,纤毫毕现。

镜头正对着书桌的桌面,尤其是左边抽屉的位置。右边一格,是一个简洁的界面,

显示着“远程设备就绪:01”。下面有几个按钮:【拍摄】、【录制】、【上传】。

靳川坐进沙发里,身体陷进去。他把那个小小的接收器放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指示灯对着他,微弱地、规律地闪烁着。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套房所有的顶灯。

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对面墙上那两块亮着的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诡异的光芒。

他靠着沙发背,安静地看着左边那个监控画面。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淌,只有空调单调的送风声,和那蓝色指示灯微弱如呼吸般的闪烁。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监控画面里,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佟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挽着,脸上似乎还有些睡意。她走到书桌前,迟疑了一下,

伸手拉开了左边第一个抽屉。她低着头,在抽屉里翻找着。几秒钟后,她的动作停住了。

她的手从抽屉里拿出来,手指间捏着一个东西。正是靳川描述的那个黑色金属壳的旧U盘。

U盘外壳在监控镜头下反射着幽冷的光,上面那个磨损的指纹印也清晰可见。佟穗拿着U盘,

似乎松了口气。她没有多想,依言把U盘放在了书桌桌面正中央显眼的位置。放好U盘,

她直起身,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书房,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书房的门。监控画面里重新只剩下静止的书桌和那个静静躺着的黑色U盘。

沙发里,靳川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

更像是一个冰冷的、确认的信号。他拿起放在旁边的遥控器,对着右边那块屏幕,

轻轻点下了那个【拍摄】按钮。第四章墙上的投影屏幕,右边那格监控界面变了。

【拍摄】按钮按下后,短暂的加载图标旋转消失,

画面立刻切换成了书房书桌的高清实时图像。那个放在桌面中央的黑色U盘,

在镜头下占据着显眼的C位,金属外壳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几乎在画面切换的同时,

屏幕下方弹出一个新的进度条:【远程设备连接中…】。蓝色的进度条飞快地向右爬满。

【连接成功!】【设备权限:完全访问。】几个绿色的小字一闪而过。

靳川坐在沙发黑暗的角落里,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锁着屏幕。

他拿起手边那个连着数据线的、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接收器。

接收器侧面有一个极小的物理开关。他用指甲轻轻拨动了一下。“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投影屏幕的右侧界面瞬间刷新。原本监控的画面缩小到了左上角。

主画面变成了一个类似操作系统的界面,目录树飞快地展开,

里面赫然是那个伪装成U盘的设备内部存储结构!

靳川的手指在接收器侧面另一块很小的触控区滑动着。动作稳定而精准。

屏幕上的指针随之移动,点开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里面是几段加密的视频文件。

他选中其中一段时长最短的,指尖在触控区双击。

屏幕上弹出一个小窗口:【请求AI深度分析模型介入?Y/N】他的手指没有一丝犹豫,

点下了【Y】。

踪…】【替换素材库加载…】【深度合成引擎启动…】【警告:此操作将永久覆盖原始文件。

确认执行?Y/N】一连串冰冷的技术提示在界面上快速滚动。幽蓝的光映在靳川脸上,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专注。指尖落下,

再次确认:【Y】。主屏幕上,那段原始视频的缩略图瞬间暗了下去,

被一层旋转的沙漏图标取代。界面的边缘,大量复杂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无声倾泻着,

代表着强大的算力正在后台疯狂运转。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套房内一片死寂,

只有设备内部芯片高速运作时发出的极其微弱、几乎被空调声掩盖的蜂鸣。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沙漏图标消失。主屏幕上弹出一个新的播放窗口。里面播放的,

正是刚才选中的那段原始视频。然而,画面中原本属于段赫的脸部,

已经被一个栩栩如生、几乎看不出破绽的AI生成面孔所替换。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男人的脸,

带着一丝邪气的英俊,眼神迷离而充满侵犯性。更可怕的是,

动作、光影、每一处细微的表情衔接,都自然流畅到了极致。那张陌生的脸,

头下方(原始画面中被刻意截掉的佟穗头部以下的位置)做出极其露骨而狎昵的表情和动作,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靳川静静地看着。从第一帧到最后一帧,一秒不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段枯燥乏味的教学视频。

只有握着接收器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节处绷出青白的颜色,微微颤抖着。

视频播放完毕,自动停止。靳川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他移动触控区,退回到文件目录。

手指精准地在几个文件上连续点击、勾选。【选择完毕:文件01.mp4,

文件03.mp4,

p4】【执行操作:深度合成替换(源:预设模型库Alpha)】【批量处理队列已建立。

】他再次确认执行。屏幕上,三个视频文件的缩略图同时被沙漏覆盖。

处理进度条在右侧界面下方缓慢而稳定地推进着。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更长。靳川靠在沙发里,

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只有墙上投影屏幕变幻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佟穗惊慌失措的脸,段赫那辆停在夜里的车,

屏幕上段赫公司财务数据里触目惊心的漏洞……还有刚才视频里那张陌生的、充满恶意的脸。

胸腔里好像塞满了冰渣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终于,

耳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滴”声。他睁开眼。屏幕上的沙漏图标全部消失。

三个处理好的视频文件缩略图静静地躺在目录里。他点开其中一个快速预览了几秒,

确认无误——佟穗的身体,段赫的脸,都已被完美替换。靳川拿起那个生活手机,点亮屏幕。

他点开佟穗的微信头像。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然后,他开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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