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码字工7号”的最新原创作品,现代言情小说《走不到她的终幕》,讲述主角温拾玥陆宴州丁悠悠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温拾玥麻木地闭上眼,只安静地等着小陈。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陆宴州提着个保温饭盒走进来,正是丁悠悠吃剩下的那一份。……
章节预览
1.五年。温拾玥在疯人院熬了整整五年。只为找到那个肇事逃逸后装疯躲罪的畜生,
给“舍命救她”、被撞成植物人的未婚夫,讨个公道。直到得知陆宴州苏醒的消息,
她拼尽半条命逃出了魔窟,满心都是对重逢的期盼。可还没等她推开病房那扇门,
里面传来的对话,瞬间让她浑身血液冻结。“你自导自演那场车祸,装了五年植物人,
就为了跟温拾玥同父异母的妹妹丁悠悠生孩子?”是陆宴州医生朋友的声音,
语气里满是不可理解。陆宴州的声音却很平静,没有半分愧疚:“拾玥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温家的家产,还有我陆太太的头衔,都是她的。”“可悠悠什么都没有,她就想要个孩子,
我不过是圆她一个心愿。”“可温拾玥呢?”医生朋友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一丝不忍,
“她为了帮你找证据,在疯人院受了五年的罪,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所以我才提前‘醒’过来啊。”陆宴州不耐烦地打断,
语气里甚至带了点“施舍”的意味,“原本我打算装十年的,这不是心疼她,
特意让她少受点罪吗?”医生重重叹了口气:“你就不怕真相暴露,温拾玥会离开你?
”病房里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陆宴州带着笃定的声音:“拾玥爱我如命,她不会离开的。
”“更何况,她在疯人院待了五年,早就跟社会脱节了,除了我这儿,她还有什么去处?
”“我听说,她在里面被那群疯子打坏了子宫,也生不了孩子了。
”“之后我会让悠悠把孩子过继给她,”陆宴州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扎进温拾玥的心里,
“她该知足了。”“知足”?温拾玥扶着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她五年生死一线的付出,换来的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背叛!她转身欲走,
病房的门却忽然被拉开。医生看到她,眼神躲闪着慌乱开口:“温**?
宴州他、他刚醒……”那心虚的模样,显然是怕她听到了刚才的一切。温拾玥脚步一顿,
故作平静地扭头:“好的,谢谢。”也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还能演到什么地步。
刚走进病房,医生、护士,还有扛着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就蜂拥而入。像是早就安排好的,
要“见证”这场久别重逢的感动时刻。陆宴州看到她,眼底瞬间泛起泪光,
挣扎着就要下床:“拾玥!我的拾玥!我好想你!”他一把抱住温拾玥,声音哽咽着,
身子不住地颤抖。“我都知道了,你对我太好了。为了那个肇事逃逸的畜生,
你甘愿装疯五年,就为了找证据帮我报仇……”“他们说我睡了五年,
可我感觉我睡了一辈子。”他埋在温拾玥的颈窝,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梦里我跟你过完了一生,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所以我拼命醒过来。
”“我必须在现实里拥有你。”周围的人早已红了眼眶,纷纷鼓掌叫好。可温拾玥的心,
却像被泡在冰水里,冷得发疼。她强忍着苦涩,哑着嗓子回应:“那……恭喜你醒来。
”陆宴州愣了一下,松开她,皱眉问道:“拾玥,你的声音怎么……”温拾玥的心猛地一揪。
她想起在疯人院的那个晚上,她偷偷藏起找到的证据,被护工发现后,
滚烫的开水硬生生灌进喉咙。曾经被人称赞“宛如天籁”的嗓子,早就毁了。“没事。
”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脆弱和恨意。“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嗓子。
”陆宴州重新抱住她,语气无比认真,“我会用尽一切对你好,
就像你当初拼命为我证明清白那样。”说着,他紧紧握着温拾玥的手,转向镜头:“七天后,
我会和温拾玥**举行婚礼。”“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不能再错过彼此的一生!
”现场瞬间沸腾,记者立刻把话筒递到温拾玥面前:“温**,这真是太浪漫了,
您快答应陆先生吧!”“现在是实况直播,温**,您的回答是什么?”温拾玥刚要开口,
一阵电话**骤然响起,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陆宴州看了眼来电显示,
脸色瞬间变了。他迅速松开温拾玥,丢下一句“抱歉,有急事”,快步下床。
脚步稳健得根本不像个躺了五年、刚醒一天的植物人,转眼就消失在了病房门口。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温拾玥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多心,
大概这就是真正的医学奇迹吧。”她悄悄跟了上去,没走几步,
就听到走廊拐角传来丁悠悠压抑的哭声:“我都听到了!你说七天后要娶温拾玥,
那我和孩子算什么?”“陆宴州,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陆宴州沉默了一瞬,
语气软了下来:“当然爱。”“可拾玥是我年少时的承诺,我答应过要护她一世周全。而且,
她为了我在疯人院待了五年,我不能太冷血……”“所以你就要舍弃我和儿子吗?
”丁悠悠的哭声更大了,“我妈跟我爸一辈子没领证,到现在还被圈子里的人戳脊梁骨,
我不想跟她一样,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小三!”“从小到大,你为了温拾玥,
不止一次抛下我。”丁悠悠的声音里满是疲惫,“这次我不跟你争了,
我会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不碍你的眼。”“别闹了。”陆宴州的声音带着慌乱,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就算我娶了拾玥,我的爱也只会给你和儿子。
以后陆氏集团的所有财产,都会是儿子的,这样还不够吗?”“陆宴州,
你以为我图的是你的钱吗……唔!”丁悠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汹涌的吻堵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难舍难分的喘息声。温拾玥站在不远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怕被两人发现,强撑着快速转身离开,随即拨通了私人助理小陈的电话。“小陈,
我要知道全部真相!”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小陈的声音才传过来:“温姐,
真相可能会对你很残忍。而且……五年前我就被陆先生辞退了,很多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残忍?温拾玥苦笑着,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再残忍的事,
能比得过她在疯人院的五年?能比得过陆宴州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背叛?2.咖啡馆里,
小陈将一沓厚厚的照片和文件放在温拾玥面前,语气沉痛:“温姐,陆宴州根本没受伤,
当年开车撞人的,是他特意雇来的。”“您刚进疯人院那天,
他就悄悄把丁悠悠从国外接回来了,还在市郊买了栋别墅,天天陪着她。
”“还有您的亲戚和朋友……”小陈愧疚地别开眼:“不是他们不想帮您,
是陆宴州放了狠话,谁要是敢私下去看您、帮您递消息,就立刻断了温氏的资金链,
让整个温家跟着完蛋。”温拾玥攥着照片,指腹被边角硌得生疼,却只哑声说:“我不怪你,
也不怪他们。”照片右上角的时间戳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进她的记忆里,
将五年前的每一幕痛苦都翻搅出来。她被疯人院的人倒吊在树上,大脑充血到眼前发黑时,
陆宴州正抱着丁悠悠坐在别墅花园的秋千上,相拥缠绵。她被护工按在电击床上,
头发烤出焦糊味、心跳骤停时,他在拍卖会上举着号牌,
为丁悠悠拍下价值千万的珠宝;她刺破手指写**向外界求救的时候,
他却为丁悠悠打架进了局子,还上了一次热搜,被人称作“纯爱战士”。温拾玥看着照片,
只觉得自己傻得可笑。她在地狱里挣扎五年,他却在外面陪着别的女人,
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可明明当初,陆宴州是很讨厌丁悠悠的。她妈妈被丁母气得重病去世,
丁母带着丁悠悠踏进温家大门那天,她缩在角落里发抖,是陆宴州冲过来紧紧抱住她,
眼神像淬了冰一样盯着丁家母女:“温拾玥是我的命,你们逼死了阿姨,
就不怕晚上有鬼来索命?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她半分!
”后来丁母教唆丁悠悠给陆宴州下药,他中了药后浑身发烫,
却宁可拿起水果刀往自己手臂上划保持清醒,也不肯碰丁悠悠一下。丁悠悠哭着扑过来,
他却一把推开,冷笑道:“跟你那个小三妈一样**,我这辈子从身到心,都是温拾玥的。
就算今天难受到死,也绝不会碰你!”就是那些话,那些事,让她彻底放下心防,
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在陆家和他的帮助下,她一点点夺回爸妈留下的夫妻财产,
父亲去世前,放心地把所有家业都交给了她。陆宴州还帮她把丁家母女送出国,
说永远不让她们回来抢家产。可现在再回想,那些所谓的“保护”里,
藏着多少她没看清的破绽?他当着她的面呵斥丁悠悠时,
眼底总有一闪而过的不忍;他提起丁悠悠要出国时,语气里也藏着犹豫。原来从那个时候起,
丁悠悠就已经住进他心里了。而她温拾玥,不过是他演给所有人看的“深情戏码”里,
最傻的观众。“拾玥,你后背这道疤,是小时候你替我挡石子留下的。从那天起,
我就知道这辈子要为你而活。”他曾经说这话时的温柔,如今想起来,只觉得讽刺。
那个抱着她、发誓要爱她一辈子的陆宴州,早就彻底烂透了。五年前那场车祸的画面,
突然再次浮现在眼前。那天,陆宴州当街单膝下跪,掏出钻戒,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拾玥,
我们在一起快十年了,今天就让我成为照顾你一生的人,好吗?”她刚要伸手去接,
刺耳的刹车声在突然炸响,一辆黑色轿车直冲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一股巨力猛地推开,摔在地上。等她爬起来时,看到陆宴州倒在血泊里,
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成了植物人。肇事者很快被抓住,可他拿出了精神病院的证明,
法院判不了刑。法庭上,她歇斯底里地指控,那个男人却缩在被告席上像只鹌鹑。
直到离席时,他从她身边走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嗤笑:“我就是故意的,
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在疯人院舒舒服服过日子,你男人却要一辈子半死不活,
哈哈哈……”那一刻,她彻底疯了,冲上去就要跟他拼命,却被法警请出了法庭。
也是从那天起,她下定决心,要伪装成精神病,潜入那个疯人院,找到他装疯的证据,
为陆宴州讨回公道。可她不知道,那个疯人院根本不正规。那里进去容易,
出来却比登天还难。病患们因为她“不合群”欺负她,把她的饭倒在地上,
用开水泼她;护工因为她“不老实”用电击棒打她,把她关在漆黑的小屋里,
一关就是好几天;她试着逃出去,就被戴上电子脚镣,连睡觉都不能摘。
有一次她趁机跑到街上,抓住路人哭着解释自己没病,求他们报警。可没等路人反应过来,
疯人院的工作人员就追了过来,对着路人解释:“她是我们院的疯子,说的话不能信!
”然后将她拖回去,等待她的,是比之前更狠的折磨。五年来,她身上的伤好了又添新的,
嗓子被烫坏了,子宫被打坏了。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找到证据,
为陆宴州讨回公道。可现在,小陈递来的这些照片和文件,像一盆冰水,
浇灭了她所有的念想。原来从车祸到疯人院,从丁悠悠回国到亲戚疏远,
都是陆宴州为她量身定制的骗局。“温姐,你打算怎么办?”小陈看着她苍白的脸,
声音里满是担忧。温拾玥没说话,只是将照片和文件一张张收好。她抬眼看向小陈,
声音异常平静:“你先回去吧,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小陈还想说什么,
可看着她眼底的冷意,终究还是没再开口,起身离开了咖啡馆。店里只剩下温拾玥一个人,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几秒,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
她沙哑的声音里只剩坚定:“我想见儿子了,七天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
”3.温拾玥垂眸盯着手机屏幕,眼底划过一丝嘲讽。陆宴州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
其实她在疯人院那五年,也曾生下过一个孩子。那是场彻骨的噩梦。
图谋不轨的院长在她水里下了药,眼看就要被侵犯时,她心一横从二楼跳了窗。
逃跑时浑身滚烫、意识模糊,恰好撞见驱车路过的邵家太子爷邵景琛。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过去,颤抖着钻进他的车,哀求:“救救我……”昏暗中,
男人身上杉木的冷香渐渐逼近,他低沉的嗓音裹着一丝审视:“你确定?
”那时她早已失了理智,只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交了出去。谁也没想到,
这荒唐的一夜竟让她怀了孕。她本想偷偷打掉,可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邵景琛耳中。
彼时他正在国外处理家族事务,却立刻订最快的航班赶了回来。“家里催着要继承人,
生下孩子,条件你开。”她后来才知道,邵家子嗣为争夺家产斗得你死我活,
他急需一个孩子稳固地位。她犹豫许久,
终究还是说出了唯一的请求:“如果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装疯的证据呢?”她只要真相,
只要能亲手把那个害了陆宴州的肇事者送进监狱。邵景琛沉默了几秒,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却还是点头:“如你所愿。”她以为这场合作不过是利益交换,
却没料到,从那天起,邵景琛竟暗中派了人照顾她。直到生产前夕,
他亲自将她接去私人别墅,看着她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孩子满月那天,他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指尖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忽然抬头问她:“别查了,结果恐怕不是你想要的。
”“你跟我去国外,忘掉这里的一切,我给你和孩子安稳的生活,如何?
”可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陆宴州,满脑子都是“为他报仇”的念头。
纵然舍不得刚出生的孩子,她还是摇了头:“邵公子既然帮不了我查到底,那就就此别过。
”“你放心,我嘴严,绝不会跟你争孩子的抚养权。”邵景琛眼底划过一抹愠色:“随你。
”他抱着孩子转身离开,而她收拾好情绪,重新蛰伏回那个地狱般的疯人院,
继续寻找她以为的“真相”。此刻,电话那头传来邵景琛低低的笑声:“你确定吗?
”“我记得某人之前哭着说只想找到证据,怎么现在又变卦了?”“不需要了。
”温拾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决然,“现在我只想结束这一切。”“行,
七天后见。”邵景琛没多问,干脆地挂了电话。忽然,
咖啡馆的橱窗传来“咚咚”的敲玻璃声。温拾玥转头就看见陆宴州。
他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只随意披了件外套,脸色慌张地冲她挥手。下一秒,
他推开门冲进来,一把将她抱住:“拾玥!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
有多担心!”温拾玥立刻闻到他身上沾着的刺鼻香水味。可想而知,刚才在走廊拐角,
他们吻得有多激烈。她轻轻推开他:“我累了。”陆宴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却又很快换上温柔的神色:“既然累了,那我们回家吧。”他带她回的,
是他们以前住的公寓。五年没回来,这里竟打扫得一尘不染,却又处处透着不属于她的气息。
刚推开门,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就跑过来,一把抱住陆宴州的腿:“爸爸!
”陆宴州瞬间僵住,慌乱地转头看向温拾玥,眼神躲闪着解释:“拾玥,你别误会,
这只是……只是朋友的孩子,暂时放在我这儿照顾几天。”可他的话还没说完,
丁悠悠就从卧室里快步跑出来,一把将小男孩抱进怀里,像是护犊子似的挡在他身前,
眼眶红红的看着温拾玥:“姐姐,鸣鸣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喜欢他,我现在就带他走,
绝对不打扰你和宴州哥。”“悠悠,你别这么说。”不等温拾玥开口,陆宴州已经上前一步,
将丁悠悠和孩子护在身后,看向温拾玥的眼神带着恳求:“拾玥,
悠悠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命苦,被人骗了未婚先孕,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总不能看着她们母子流落街头,等我帮她找好房子,她就会搬走的。
”“至于鸣鸣叫我爸爸,是因为他从小没见过爸爸,可怜得很,我心疼他,就顺着他了。
”温拾玥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听着他漏洞百出的解释,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发腥。
她没跟他争辩,只是绕过他,径直走向卧室。推开门的瞬间,她再也无法假装平静了。
原本挂在床头的情侣合照,
被换成了陆宴州、丁悠悠和那个叫鸣鸣的孩子的亲子照;她的衣柜被清空,
里面塞满了丁悠悠的衣裙,
甚至还有几件暴露的情趣服;就连阳台那个她特意为小狗搭建的宠物房,
也被改成了儿童玩具角,堆满了各种积木和玩偶。而她养了三年的泰迪,早已不见踪影。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温拾玥冷声质问,“这是我的家!
为什么到处都是她的东西?”“这些改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是昏迷了五年吗,
为什么这张亲子照的拍摄日期,是三年前?还有我的狗,去哪儿了?”4.“姐姐,
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宴州哥!”丁悠悠立刻从陆宴州身后走出来,张开手臂护在他身前。
“是我为了给鸣鸣一个完整的童年,才偷偷p了这张照片,挂在这里骗他的。
”“至于小狗,是因为鸣鸣对狗毛过敏,我没办法才把它送走的。”“求你了姐姐,
你要怪就怪我,千万别跟宴州哥生气!”“这五年你不在,都是我守在宴州哥床边照顾他,
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没有别的意思……”“悠悠……”陆宴州看着丁悠悠哭红的眼睛,
眼底满是感激和愧疚。他轻轻折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转头看向温拾玥时,
眼底却多了几分责备,仿佛她才是那个不讲理的人。温拾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得厉害。还是同样的套路,还是同样的绿茶把戏。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却总能被丁悠悠塑造成“欺负弱小”的恶人。下一秒,鸣鸣突然握着拳头冲过来,
狠狠一拳砸在温拾玥的肚子上:“坏女人!不许你欺负我妈妈!爸爸快教训她!
”温拾玥吃痛,下意识地推开他,明明力道不大,可那孩子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顺势往后一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温拾玥!”陆宴州的声音瞬间抬高,
赶紧冲过去扶起陆鸣鸣,转头看向温拾玥时,眼底已经满是愠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们母子孤苦无依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这么逼他们?”“姐姐,你别跟宴州哥吵,
也别跟鸣鸣计较!”丁悠悠见状,立刻“扑通”一声跪在温拾玥面前,
双手抓着她的裤腿,哭得更凶了:“是我不对,是我不该没经过你允许就留在你家照顾姐夫,
是我不该让鸣鸣打扰你……你要生气就打我,我绝不还手!
”温拾玥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只觉得可笑到了极点。她想起上高中时,
丁悠悠故意做了一份夹着蟑螂的饼干,假装好心地递到她面前。她没接,
丁悠悠就立刻假装手滑,将饼干摔在地上,然后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姐姐,
我只是想讨好你,想跟你好好相处,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周围的同学立刻围上来,
七嘴八舌地指责她“霸凌妹妹”。就在她百口莫辩时,陆宴州冲了过来,
一把抓起地上的蟑螂饼干,就往丁悠悠嘴里塞:“既然是特意做的‘好东西’,那你先吃啊!
”“刚才你往饼干里塞蟑螂的时候,我全看见了!想演绿茶泼脏水,
也不看看她温拾玥是谁罩着的人!”?丁悠悠被呛得干呕不止,最后气得跺脚跑了。
陆宴州则凑到她面前,像只邀功的小狗似的,晃着脑袋说:“温拾玥,你看我是不是很靠谱,
火眼金睛,最会识别这种小把戏,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可现在,同样拙劣的演技,
同样漏洞百出的谎言,他却像瞎了、聋了一样,满心满眼都在维护丁悠悠。“够了。
”温拾玥强忍着心中快要炸开的恨意,指着门口,冷声道,“这是我的家,
请你们立刻离开。”“拾玥你……”陆宴州握紧了拳,眼神带着失望,许久才摇了摇头,
“算了,我先送悠悠和鸣鸣回去,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他弯腰抱起还在哭的鸣鸣,
又伸手扶起丁悠悠,转身要走时,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五年不见,
我当真……不认识你了。”5.他们走后,温拾玥脱力地滑坐在地。是啊,五年了。
这五年里,她抱着为他复仇的信念,在疯人院熬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却也从没想过放弃。
她甚至偷偷想过,如果陆宴州一辈子醒不过来,她就守着他、守着这个家过一生。可现在,
他却说她变了。可明明真正变心的人,是他呀。温拾玥强忍着恶心,
把他们“一家三口”的东西塞进垃圾袋,丢出了门外。可转头,
她就看到丁悠悠晒出的朋友圈:她穿着低胸睡裙,依偎在陆宴州怀里,
锁骨上的吻痕清晰可见。配文只有一句:“你的房子又如何?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家。
”几乎同时,陆宴州的短信也发了过来:【玥玥,你今天太过激了。我今晚先不回去了,
你好好冷静一下。我不希望未来妻子情绪不稳定。】温拾玥盯着屏幕冷笑,直接调成静音。
反正还有六天,她就彻底解脱了,不必再跟这个男人纠缠。隔天一早,她去了温氏集团。
那是妈妈一手创办的心血,她走前托付给最信赖的张副总打理。可刚到门口,
就被保安拦住:“没门禁卡不能进!”“我是温拾玥,这家公司的总裁。”她愣住。
“胡说!”保安满眼鄙夷,“我们总裁是丁悠悠,还是陆总未婚妻,你算什么东西?
”温拾玥脑子“嗡”的一声,不管不顾往里冲。她竟然不知,这五年里,
他们早釜底抽薪,把她的公司彻底换了主人!快到总裁办公室时,
陆宴州和丁悠悠终于现身了。丁悠悠挽着陆宴州的胳膊,一副女主人姿态:“姐姐,
你怎么不提前说?总裁办公室是私人重地。”“温氏是我妈妈创立的,
连我爸的股份都是妈妈给的,”温拾玥声音冷冽,“你一个姓丁的,
凭什么占着总裁的位置?”“拾玥,别这么说。”陆宴州挡在丁悠悠前,语气严肃,
“这五年是悠悠撑着公司,你该感谢她。”丁悠悠立刻红了眼:“姐姐,
我只是怕家业没了才暂代,我现在就还给你。”“好啊,”温拾玥盯着她,
“现在去董事会,公开宣布退出,把位置还我。”丁悠悠瞬间慌了,求救似的看向陆宴州。
“拾玥,你别任性!”陆宴州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五年没管公司,
是悠悠熬夜谈业务才救回它。你不能坐享其成,还得跟悠悠道谢!”让她跟小偷道谢?
温拾玥的心像被钝刀割着,疼得喘不过气。她直奔财务部,调出报表。
公司连续三年入不敷出,张副总早被开除,丁悠悠任用亲信,
密密麻麻的“不明支出”全流向她的海外账户。“丁悠悠,你是捞钱还是经营?
我找张副总跟你对账!”温拾玥抓着报表就走。“姐姐,你怎么不信任我?
爸爸在天有灵会寒心的!”丁悠悠想拦,却被一把推开。?陆宴州和丁悠悠立刻追上,
三人刚到公司门外,尖锐的刹车声突然炸响。一辆轿车失控冲了过来!温拾玥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推搡,和五年前车祸时一模一样的力度。可这次,
却是把她往车的方向推了过去!?“砰!”?她被撞飞出去,头磕在石砖上,
双眼顿时模糊起来。?“玥玥!”陆宴州瞳孔骤缩,刚要冲过来,却被丁悠悠拽住胳膊,
哭得撕心裂肺:“宴州哥,我好疼……”?陆宴州眼底闪过纠结,
最终还是抱起丁悠悠:“她晕血,我先送她去医院。玥玥,我很快就回来救你!
”?温拾玥躺在地上,意识渐渐涣散。她看着陆宴州抱着丁悠悠离开的背影,
那个曾说要护她一辈子的男人,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闭眼的前一秒,
她听见自己心底的叹息:“看吧,温拾玥,他早就不爱你了。”?6.温拾玥再次醒来时,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耳边却清晰地传来护士的交谈声。“这**也太可怜了,身上那么多伤,
血把衣服都粘在肉上了,刚才剪衣服时,剪刀都差点卡住。
”“你看她胳膊上的电击印、后背的疤,该不会是被家暴了吧?
真是造孽……”?病房门“砰”地被撞开,紧接着是陆宴州带着慌乱的声音:“玥玥!
”他冲到病床边,看到温拾玥苍白如纸的脸,眼底瞬间溢满“心疼”,
甚至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巴掌。那动静,吓得护士都停下了动作。?“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他红着眼眶,语气急切,“当时车冲过来太急,我以为你在我左边,
才下意识护了左边的人……对不起!”说着,他紧紧攥住温拾玥的手,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打我吧玥玥,打我你能好受点!当时悠悠哭得厉害,
我只能先送她去处理伤口,但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温拾玥的意识渐渐清醒。
他在说谎!车祸时她明明站在他右边,而且就算要护丁悠悠,也没必要把她往车的方向推!
这场车祸不是演的,下意识的选择骗不了人,他的第一顺位,早就成了丁悠悠。没等她开口,
陆宴州助理冲了进来,语气慌张:“陆总,悠悠**在病房里闹得厉害,
说见不到您就不配合检查!”陆宴州的手瞬间松开,像被烫到似的,转身就往外冲。
温拾玥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疼得她连指尖都在发抖。旁边的护士看不过去,
小声安慰:“**,那人是你男朋友吗?也太不负责了,
你刚做完手术……”温拾玥扯了扯嘴角,“他不是,我已经有老公和孩子了。”话音刚落,
病房门又被推开,陆宴州折返回来,脸色比刚才更凝重,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要拉她下床:“玥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起来?
”“悠悠急需要输血,你们都是Rh阴性血,只有你能救她!”温拾玥像是被雷击中,
说话都带着颤音:“陆宴州你疯了吗?我刚做完手术,麻药都还没退干净,你就要我献血?
”一旁的护士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了口:“你这人怎么回事?刚才我路过丁**病房,
她不过是腿上擦破点皮,现在都能下地走了!”“而且强制别人献血是犯法的,你是法盲吗?
”陆宴州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护士。“悠悠有晕血症,要是因为缺血出了意外,
你担得起责任吗?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赶紧滚!”护士被他的气势吓住,
只能同情地看了温拾玥一眼,退了出去。温拾玥浑身颤抖:“我不会给她捐血的,陆宴州,
你明知道我从小贫血,而且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陆宴州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眼神突然软下来,甚至屈膝半蹲在病床边,双手握住她的手哀求:“玥玥,我知道你难,
可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算我求你,就救她这一次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给你当牛做马!”温拾玥的心被撕扯得生疼。以前她只是在手上划了个小口子,
他都紧张得抱着她往医院跑,被医生骂“小题大做”后,
还坚持给她做了一个月的补血餐,说“玥玥的血不能少一点”。可现在,
他却能为了丁悠悠,逼她这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献血。她闭上眼,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坚持不捐呢?”陆宴州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由不得你!”话音刚落,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就提着采血工具进来,
一左一右按住温拾玥的胳膊。她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他们死死按住,
温拾玥又惊又怕:“陆宴州,你疯了吗?”“玥玥听话,”陆宴州凑过来,
语气称得上“温柔”,甚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只要200cc就够了,我保证,
之后给你请最好的营养师,天天给你炖补血汤,把血全补回来!
”可温拾玥看着血袋一点点被灌满,一袋、两袋、三袋……早就超过了200cc,
陆宴州却没有丝毫叫停的意思。他甚至悄悄上前,按住她挣扎的手!直到第四袋血被灌满,
采血的人说“血袋用完了”,他才松了手。看着温拾玥苍白得抽搐的脸,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额头贴住她的额头,颤声道:“玥玥,马上就好了,
我已经让人调全城医院的熊猫血过来,你不会有事的,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陆总,
血采好了,悠悠**那边……”助理在旁边提醒。陆宴州猛地回神,立刻抱起四袋血,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温拾玥躺在病床上,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像是要飘走似的,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缓了好久,才用尽全力拿起手机,拨通了小陈的电话。“小陈,
帮我报警。”“就说抓肇事逃逸,还有,我要举报城郊那家疯人院虐待病人,
以及包庇装疯的罪犯……”7.在疯人院的五年里,她借着给院长打扫办公室的由头,
偷偷藏起了不少黑色交易记录。院长收受贿赂包庇罪犯、护工虐待病人的签字凭证,
还有肇事者装疯的实证。这些东西都被她缝在病房衣柜的夹层里,只要拿到手,
不仅能让疯人院那群败类绳之以法,陆宴州也一定会名誉扫地。刚挂断电话,
就看到丁悠悠又在朋友圈秀恩爱。照片里,她大腿上只贴了个卡通创可贴,
正小口喝着热腾腾的甲鱼汤。【鸣鸣爸爸真给力,弄到稀有的熊猫血,还亲手煲汤,
我肯定能很快好起来啦~】而那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的四袋血,被陆鸣鸣当成玩具,
随意丢在地上踩着玩。陆宴州就站在旁边,满眼宠溺地看着娘俩,连一句责备都没有。
温拾玥麻木地闭上眼,只安静地等着小陈。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陆宴州提着个保温饭盒走进来,正是丁悠悠吃剩下的那一份。“玥玥,
我给你炖了红枣甲鱼汤,快喝吧,补血的。”他满眼温柔,坐下时还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语气缱绻:“多亏了你,悠悠没什么大事。你爸爸在天有灵,看到你们姐妹和睦,
肯定会高兴的。”“我没有姐妹。”温拾玥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陆宴州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虽然她妈妈做了错事,可悠悠是无辜的。”“我这么做,
也是希望外人都夸你这个姐姐大度,不计前嫌,对你的名声也好。”温拾玥刚想怼回去,
小陈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进来。她顺势接起。“温总,已经报警了,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
咱们去做笔录。”?“好。”“报警?”陆宴州耳尖地听到了关键词,脸色瞬间变了,
抓着她的手腕追问,“温拾玥,你为什么要报警?
”温拾玥平静地反问:“那疯人院就是个魔窟,我在里面受尽折磨,为什么不能报警?
”“当年撞你的人用假的精神鉴定报告脱罪,我现在已经拿到证据了,为什么不能报警?
”陆宴州眼神闪烁。“拾玥,都过去五年了,我大难不死已经是万幸,
不想再回想那段痛苦的记忆。”“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吗?”他顿了顿,
又放软语气:“再说,我们还有不到五天就要结婚了,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
何必触这个霉头?”“别让这些糟心事影响了我们的好日子。”“行,你不想报警,
我不勉强。”温拾玥抽回手,声音淡淡,“但我必须报警!因为我受了五年的罪,
不能就这么算了。”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陆宴州脸色越来越难看。“温拾玥,你真的变了!
”他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一丝指责,“不就是在疯人院待了五年吗?
你是不是精神也受了**,变得这么偏激?为什么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温拾玥的心像是被钝刀子再次割开,疼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要不是刚才听小陈发消息说,
陆宴州请了全城最厉害的律师,要把昨天开车吓到丁悠悠的司机告到牢底坐穿,
她说不定还真信了这番说辞。明明丁悠悠只是擦破点皮,他就能如此大动干戈。
可她是为了他,才在疯人院里熬过五年地狱般的日子,他却轻描淡写地让她息事宁人。
温拾玥嘴角咧起一个没有温度的苦笑,当着他的面,缓缓脱掉了上衣。
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这些疤,是他们用刀一刀刀割的,
用鞭子一下下抽的,用电击棒烫到血肉模糊之后,等结痂了再撕开,让新肉重新长出来,
再继续折磨……”她转头看向陆宴州,眼底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
那是相识十年攒下的、不肯彻底放弃的念想:“陆宴州,我们认识十年,在一起快十年。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真的爱过我?”陆宴州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的后背,
像是在斟酌措辞。许久,他才紧紧抱住温拾玥:“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
我没想到你在里面受了这么多苦!”“报警,我们现在就报警!”“我会陪着你,
把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送进监狱,一定为你讨回公道!”8.说完,
陆宴州就出去打了个电话。温拾玥听不清具体内容,
只偶尔传来“安排好”“别出岔子”的字眼。很快,两人跟着警方,一同赶往郊外的疯人院。
车开在乡间小路上,熟悉的景致像针一样扎进温拾玥的脑海。五年来,
她无数次沿着这条路被押回那个魔窟,生理记忆瞬间被唤醒,浑身控制不住地发冷、颤抖。
“别怕,”陆宴州紧紧抱住她,双手搓着她的胳膊给她取暖,“玥玥,有我在,
这次一定帮你讨回公道,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前排的警察看他对未婚妻如此爱护,
也笑着附和:“温**放心,只要调查出真相,我们肯定会把所有坏人都绳之以法。
”可车刚停在疯人院门口,所有人都惊呆了。熊熊大火已经把整座疯人院包围,
滚滚黑烟直冲天际,墙体已经开始坍塌,火势大得根本无法靠近。“快叫消防车!
所有人退后,别靠太近!”带队的警察立刻下令,神色凝重。温拾玥僵在原地,
眼睛死死盯着燃烧的疯人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藏在病房衣柜里的证据,
那些院长的黑色交易记录、肇事者装疯的实证、护工虐待病人的签字凭证,全在里面!想着,
她不顾阻拦就要往火里冲,却被陆宴州死死拽住胳膊。“你疯了!”陆宴州低吼一声,
“火这么大,进去就是送死!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搜集了五年的证据在里面!
”她拼命捶打着陆宴州的胸膛,“求求你让我进去,我拿了就出来!”这时,
赶来的消防员一边拉水带一边吼:“火势已经失控了!看好她,别让她添乱!
”陆宴州立刻收紧手臂,将温拾玥死死禁锢在怀里,任由她怎么挣扎、哭喊,
都不肯松开半分。不知过了多久,大火终于被扑灭。疯人院变成一片焦黑的废墟。
消防员们勘察完现场,走了出来汇报:“建筑内是空的,没有人员伤亡,
但所有东西都被烧毁了,包括每个房间里留存的东西。”“起火原因查清楚了吗?
”警察追问。“初步判断是老旧电器绝缘老化引发的爆炸失火,基本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
”“辛苦了,收队吧。”周围一片嘈杂声震得耳朵嗡鸣,温拾玥僵硬地站在原地,
手指颤抖得厉害。没了,什么都没了。陆宴州轻轻抱住她,
用哄孩子般的语气贴近她的耳朵:“玥玥,你刚才也听到了,衣柜里的证据已经被烧毁了。
这是老天爷在劝你放下过去,别再揪着那些痛苦不放了。”温拾玥猛地回过神,
一把揪住陆宴州的领子,痛苦而绝望地哀号:“你怎么知道我把证据藏在衣柜里?
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是你!这场火是你放的!你故意烧毁证据!”她崩溃地尖叫,
转头看向一旁的警察,“警官,逮捕他!是他蓄意纵火,你们一查就能查出来!
”陆宴州却紧紧抱住她,转头对警察露出抱歉的神色,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对不起,各位警官,让你们白跑一趟。
”“我未婚妻在疯人院待了五年,精神受到了严重**,这是她的精神鉴定报告。
”他语气里多了一些无奈:“她经常会产生幻觉,胡言乱语,这次可能也是认错了。
麻烦你们回去吧,给你们添麻烦了。”警察接过鉴定报告翻看了几页,
又看了看情绪崩溃、状似疯癫的温拾玥,最终只能同情地看了陆宴州一眼,
摇了摇头:“温**,这场火确实是意外,你别再干扰工作了,跟你先生回家好好休息吧。
”温拾玥被陆宴州生拉硬拽地拖走,心一寸一寸沉入谷底。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从精神鉴定报告到纵火毁证,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让她永远翻不了身。上车后,
陆宴州命令司机开回别墅。温拾玥靠在车窗上,轻声呢喃:“陆宴州,我恨你。
”陆宴州沉默了一瞬:“拾玥,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别再演戏了。
”温拾玥闭着眼,轻声道,“陆鸣鸣是你的孩子,我都知道了。
”车厢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陆宴州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似乎在隐忍什么。许久,
他才哑声道:“那只是个意外。”“五年前我在国外出差,喝醉了酒,
把悠悠当成了你……我其实并不爱她,只是可怜她。”“她怀上孩子后,我逼她打掉,
她却要自杀,我实在不敢再**她,只能暂时顺着她。”他转头看向温拾玥,
眼神带着“期盼”:“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反正你的身体也不能生育了,
等我们结婚后,鸣鸣就过继给你养。”“你要承担起陆太太的责任,维护好两家的颜面,
别再这么任性了。”温拾玥闭着眼,在心底无声回答:不,陆宴州,我不会嫁给你,
更不会让你和丁悠悠如愿。似乎是为了“补偿”,
陆宴州当着她的面拨通电话:“通知法务部,把陆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无偿赠予我的未婚妻温拾玥,明天就把股权变更手续办好。”温拾玥心里毫无波澜,
可没过多久,手机就收到了丁悠悠的短信:【**!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让宴州把股份给你?我警告你,陆氏的一切都是我和我儿子的,你别痴心妄想!
】温拾玥没有回复,只是截图保存,然后把丁悠悠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等车快开到别墅时,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陆宴州凑近她,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拾玥,今晚我好好陪着你,
还有三天,我们就要结婚了。”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手机信息通知的**打破寂静。
陆宴州拿起手机看了看,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了温拾玥一眼,便对司机下令:“掉头!
快去温氏会所,悠悠出事了!”9.车刚停在温家旗下的会所门口,
陆宴州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温拾玥下车。走廊尽头的包厢内,
丁悠悠的尖叫和哭喊声断断续续传来。推开门的瞬间,温拾玥愣住了。
丁悠悠被几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围在中间,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
脸上满是泪痕;陆鸣鸣张开小小的手臂趴在她身上,哭得撕心裂肺。“悠悠!鸣鸣!
”陆宴州瞬间红了眼,像发了狠的猛兽般扑过去,一把拉开丁悠悠和陆鸣鸣,下一秒,
拳头就疯狂挥了上去:“畜生!你们敢碰她!我杀了你们!”温拾玥怔怔地看着他。
相识十多年,她从未见过陆宴州如此失控的模样,而这份不顾一切的疯狂,却不是为她。
“宴州哥!”丁悠悠扑进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我带鸣鸣来这儿,是想把股份还给姐姐,
没想到刚进来就被这些人拉进包厢!”“他们说认识姐姐,还都拿着精神病鉴定报告,
嚣张地说就算轮了我也不犯法!”她哽咽着,眼神怯怯地看向温拾玥,“姐姐恨我,
我被糟蹋也认了,可鸣鸣那么小,他们怎么能打鸣鸣……”陆鸣鸣也跟着号啕大哭,
抱住陆宴州的腿喊:“爸爸!我想保护妈妈,
可那些坏叔叔坏阿姨都欺负我们……”温拾玥刚想开口解释,脸颊就传来一阵剧痛。“啪!
”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陆宴州看向她的眼神骤然冰冷,带着浓浓的失望:“温拾玥,这些人都是你派来的!
不然他们怎么敢出现在你温家的会所!”“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温拾玥捂着红肿的脸解释。“不认识?”陆宴州冷笑一声,“除了你,
谁还能接触到这些疯子!你不仅想害悠悠,还敢教唆他们伤害孩子,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恨意:“精神病鉴定报告是他们的免死金牌,对吧?
”“既然是你带来的人,这份‘待遇’,就该你自己好好享受!”听到这话,
温拾玥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在发冷。这么拙劣的戏码,他居然信了,甚至为了丁悠悠,
要把她丢给一群**的疯子!“陆宴州,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嘶吼着,
却被陆宴州不由分说地推向包厢深处。“砰”的一声,门被反锁,
他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别忘了,你在疯人院待了五年,这点小事对你来说,
应该很容易摆平吧?”这一刻,温拾玥彻底绝望了。耳边传来阵阵的淫笑声,
看着一拥而上的人,她拼命拍打着门板,喊着陆宴州的名字,可门外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挣扎间,她摸到了桌上的水果刀,想也没想就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谁敢过来,
我就跟谁同归于尽!”刀锋划破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那些人见状,顿时有些怕了,
咒骂着说了几句,便一哄而散。温拾玥失魂落魄地走出包厢,打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刚坐下,
手机就收到了丁悠悠发来的消息:【温拾玥,你死心吧,宴州哥要娶的人是我。
】【要是你知道,你在疯人院受折磨时,他经常抱着我在你隔壁房间寻找**,
是不是很绝望?】温拾玥大脑一片空白。过往的细节突然在脑海里回放。
有几次她被院长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皮开肉绽,夜里疼得蜷缩在床上睡不着。那几天,
隔壁总能传来男女纠缠的**声,痛苦又欢愉。当时同住的病友冷笑:“这些有钱人真变态,
居然到疯人院来开房,还比谁叫得大声!”那时她只觉得浑身伤口疼得厉害,
根本没往深处想。原来,一墙之隔的,竟是陆宴州和丁悠悠!他们居然听着她的哀号声,
用来助兴。心早已麻木,此刻却还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好在,
还有最后三天。等过了这三天,她就能彻底和这个男人告别。这三天里,
陆宴州一次都没出现过。他带着丁悠悠和陆鸣鸣到处游山玩水,还陪丁悠悠去试了婚纱。
丁悠悠在朋友圈发了无数张照片挑衅。秀着手指上的鸽子蛋钻戒,
秀着陆宴州为她拎裙摆的温柔,每一张都配着刺眼的文字。温拾玥始终没有回应,
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激怒她。直到她准备离开这天,
陆宴州才发来一条短信:【你在家安分点,别来婚礼现场闹事。我先给悠悠一个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