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推门走了进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办公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赵凯看见顾烟，像是看见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顾总！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个陈平，他疯了！他敢当众打我！”

他指着自己满是枸杞的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顾烟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身上。

她没理赵凯，径直朝我走来。

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被行业封杀之后，去哪个天桥底下贴膜比较有前途。

“你叫陈平？”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冷，但有种特殊的磁性。

“是。”我点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

我能怎么说？

说我脑子里有个系统，逼我这么干的？

我怕她直接给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沉默。

赵凯又跳了出来：“顾总，您看！他无话可说了吧！他就是对公司不满，故意报复！”

顾烟终于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冷得掉渣。

“赵经理，你这个季度的业绩，是整个公司倒数第一。”

“客户投诉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如果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你现在应该和陈平一起，办理离职手续。”

赵凯的脸，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色。

他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顾烟这手敲山震虎给镇住了。

我也有点意外。

这位美女总裁，好像不怎么按套路出牌。

“你，”顾烟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说完，她转身就走。

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和一整个办公室的呆若木鸡。

我跟着顾烟进了总裁办公室。

装修风格和她的人一样，黑白灰，简约，冷淡。

她坐在大班椅上，十指交叉，看着我。

“给我一个不解雇你的理由。”

我还没开口，脑子里的系统又响了。

【叮！触发随机任务：极致的羞辱，需要极致的**来回应！】

【任务内容：向顾烟证明，你不仅脑子没问题，而且是个天才。】

【要求：徒手，不，用脚，在十分钟内，做出一个能让她拍案叫绝的PPT。】

【任务奖励：‘神级编程能力’。】

【失败惩罚：当场表演一段钢管舞。】

我：“……”

系统，**大爷。

你这是要玩死我。

“怎么，想不出来？”顾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腹诽。

我深吸一口气。

豁出去了。

不就是社会性死亡吗？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总，理由很简单。”

我指了指她桌上的电脑。

“因为我是个天才。”

顾烟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哦？有多天才？”

“天才到……我用脚都能比赵凯那个**用手做得好。”

这话一出口，我看见顾烟的嘴角，似乎，好像，弯了一下？

是错觉吗？

“证明给我看。”她说。

“好。”

我走到电脑前。

在顾烟惊讶的目光中，我脱掉了鞋和袜子。

然后，一**坐在地上，把脚抬上了键盘。

顾烟：“……”

她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混杂了震惊、迷惑、还有点想笑的复杂神情。

【叮！检测到宿主行为极度**，符合系统核心价值观，奖励额外熟练度加成！】

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脑海。

无数关于PPT**的技巧、模板、逻辑架构，瞬间塞满了我的大脑。

同时，我的双脚，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活。

我深吸一口K气。

开始了。

我的十根脚趾，在键盘上疯狂舞动。

那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

“啪啪啪啪——”

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形成了一首诡异的交响曲。

顾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走到我身后，低头看着屏幕。

屏幕上，一页页精美绝伦、逻辑清晰的PPT，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成。

数据分析图，市场预测模型，竞品优劣对比……

每一页，都直击要害。

每一个观点，都鞭辟入里。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实习生能做出来的东西。

甚至，比公司里最好的策划总监，做得还要好。

顾烟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她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看一个惹麻烦的员工，变成了看一个……怪物。

一个用脚趾头敲代码的怪物。

十分钟后。

我用大脚趾，按下了回车键。

“搞定。”

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顾烟看着屏幕上那份堪称完美的PPT，又看了看我那只还在键盘上的脚。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要叫保安了。

终于，她开口了。

声音有点干涩。

“你……一直都是用脚工作的吗？”

我：“……”

我该怎么回答？

说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