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幕成”的最新原创作品,短篇言情小说《寒江守承剑》,讲述主角沈砚逐浪盟陆承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逐浪盟的人?”沈砚点头,刚要道谢,王虎突然挥刀扑来。灰衣人脚尖点地,身形如惊鸿般掠到王虎身后,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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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江雪夜守玉佩寒江渡口的雪,下了整整三日。沈砚蜷缩在茶寮角落,
怀里揣着半块温热的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刻在上面的“守”字。
茶寮的木门被风雪撞得吱呀作响,缝隙里钻进来的寒风卷着雪粒,落在他冻得发红的手背上,
却没让他有半分退缩——掌心的玉佩还留着盟主最后一丝体温,
那是逐浪盟总坛被火光吞噬时,盟主染血的手指死死扣着他手腕塞进来的信物,
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撑。三日前的火光还在眼前烧着。
黑风寨的人举着裹着麻布的火把冲进来时,逐浪盟的师兄们像堵墙似的挡在他身前,
青钢剑与弯刀相撞的脆响、火把烧裂木梁的噼啪声、盟主嘶哑的嘱托,
混在一起成了他逃出来的唯一执念。“去寒山寺,找玄空师父,把玉佩交给他,
切记……守住该守的。”那时他还不懂,盟主让他守的究竟是什么,
是逐浪盟仅剩的这点血脉?是那半块不知用途的玉佩?还是这江湖里,
早已被名利磨得快要凉透的道义?“再来碗热茶。”粗哑的声音打断沈砚的思绪,他抬头时,
一片雪花恰好落在眼睫上,模糊了视线。待雪粒融化,
才看清对面桌前坐了个裹着灰布斗篷的人,斗篷下摆沾着未化的雪,
边缘还凝着点暗红的血渍,腰间悬着柄无鞘铁剑,剑身上结着层薄霜,
一看便知是刚在风雪里走了远路。那人抬手掀开兜帽,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
左眉骨下有道浅疤从眉梢划到颧骨,眼神却亮得像寒星,
扫过沈砚手边那柄断了半截的青钢剑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沈砚下意识将断剑往桌底藏了藏。这三日来,他从逐浪盟总坛逃到寒江渡口,
见过太多因“逐浪盟剑师”身份变脸的江湖人——有假意指路却引他入陷阱的樵夫,
有收了他银子却偷偷给黑风寨报信的客栈老板,就连此刻落脚的茶寮,
老板看他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警惕。黑风寨的喽啰更是追了他一路,昨日在山神庙,
若不是他拼死用断剑劈开条生路,此刻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客官,您的茶。
”茶寮老板端着粗瓷碗过来,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圈,叹着气往炉子里添了块炭,
“这鬼天气,寒山寺的路怕是早被雪封了,您二位要是去那边,可得多备些干粮。
”灰衣人端起茶碗,指尖在碗沿轻轻划了圈。沈砚眼角余光瞥见,
碗里的热茶竟顺着他的指尖凝出细小的冰珠,
落在碗中时发出“叮”的轻响——这是“凝霜诀”的内功心法!逐浪盟的典籍里记载过,
这是百年前寒山寺的独门武学,后来因寺中高僧圆寂,心法便跟着失传了。
2剑断江湖恩怨起他刚要开口询问,茶寮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三匹黑马喷着白气停在门口,马蹄踏碎积雪的声响里,还混着刀鞘碰撞的金属音。
沈砚的心猛地一沉,握着玉佩的手瞬间攥紧——为首的壮汉腰间挂着逐浪盟的令牌,
令牌上的剑徽已被黑风寨的骷髅纹覆盖,正是黑风寨的二当家,王虎。王虎踹开门,
风雪裹着他的身影闯进来,目光像鹰隼般扫过茶寮,最后落在沈砚身上,
咧嘴露出黄牙:“沈剑师,可让老子好找!盟主的尸体都凉透了,你倒跑得快,
把玉佩交出来,老子留你全尸。”沈砚猛地起身,手按在断剑的剑柄上。
这柄青钢剑是三年前盟主亲手所赠,剑穗上还系着逐浪盟的银质剑徽,那年他刚满十六,
是逐浪盟最年轻的剑师,盟主拍着他的肩说:“阿砚,剑在人在,守得住剑,
才能守得住江湖道义。”可如今,剑断了,剑徽也在山神庙的打斗中弄丢了,
他空有一身青锋剑法,却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二当家,这小子就是逐浪盟剩下的独苗?
”身后的喽啰抽刀上前,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听说他的青锋剑法很厉害,
不如抓回去给寨主练功?”王虎嗤笑一声:“什么剑法,不过是个没断奶的娃娃。上,
把他手里的玉佩抢过来!”喽啰举刀扑来,沈砚侧身闪避,断剑顺着对方的刀势斜劈出去,
却因剑身太短,只削到了对方的衣角。他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到了桌角,
粗瓷碗摔在地上碎裂,热茶溅在雪地里,瞬间凝成了冰。就在这时,灰衣人突然起身,
动作快得像道影子。铁剑“呛”地出鞘,剑身上的薄霜瞬间化作细碎的冰刃,
随着他手腕轻转,冰刃如流星般射向喽啰的弯刀。只听“铛铛”两声脆响,
两把弯刀竟被冰刃削断了刀把,落在青石板上溅起雪粒。“你是谁?”王虎脸色骤变,
握紧了腰间的鬼头刀。他在江湖混了二十年,
从没见过有人能将内功练到这般境界——仅凭剑气就能断人兵器,这等身手,
怕是与寨主赵烈不相上下。灰衣人没答话,铁剑斜指地面,剑尖点在青石板上的积雪里,
积雪顺着剑纹缓缓漫上来,在剑身周围凝成一道半人高的冰墙,将沈砚护在后面。
“玄空师父说,见持断剑、带‘守’字佩的人,帮一把。”他转头看向沈砚,
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逐浪盟的人?”沈砚点头,刚要道谢,王虎突然挥刀扑来。
灰衣人脚尖点地,身形如惊鸿般掠到王虎身后,铁剑抵住他的后心,
剑身上的冰气让王虎瞬间僵在原地,连手指都动不了。“滚。”3守承玉佩秘藏现一个字,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虎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在下巴处凝成了冰珠。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若是再纠缠,恐怕连命都要留在这里。
“我们走!”他嘶吼着推开喽啰,连滚带爬地跨上黑马,带着人逃进了风雪里,
马蹄声很快就被风声淹没。茶寮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雪敲打木门的吱呀声,
还有炉子里木炭燃烧的噼啪声。沈砚攥着玉佩走到灰衣人面前,
深深作揖:“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在下沈砚,逐浪盟末任剑师。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与寒山寺的玄空师父是何关系?”“陆承。”灰衣人收起铁剑,剑鞘虽无,
却能清晰看到他收剑时的动作——手腕轻压,剑身贴着小臂滑进斗篷内侧的剑袋,
这是寒山寺独有的收剑姿势,与逐浪盟的“垂剑式”截然不同,却同样透着股沉稳。
他从颈间解下条红绳,上面挂着半块玉佩,玉色与沈砚怀里的一致,
只是上面刻着的是“承”字,与“守”字合在一起,恰好拼成一个完整的圆。
“玄空是我师父,他让我在此等你,说逐浪盟会有人带着半块玉佩来。”沈砚愣住,
指尖轻轻拂过两块拼接的玉佩,冰凉的玉面上,“守承”二字的刻痕还留着细微的刀印,
显然是当年手工雕琢而成。他突然想起盟主书房里那本泛黄的《江湖秘记》,
里面记载着逐浪盟与寒山寺的渊源——百年前,两派曾联手平定江湖动乱,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渐渐断了往来,只剩下些零星的记载。“师父说,
这玉佩是百年前两派的信物。”陆承将玉佩分还给沈砚,指尖在“守”字上停顿了片刻,
“黑风寨要找的,不是逐浪盟的人,是这玉佩背后的‘青锋秘藏’。他们踏平逐浪盟,
就是为了逼盟主交出玉佩,好开启秘藏。”“青锋秘藏?”沈砚皱起眉,
他在逐浪盟待了十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陆承端起冷掉的茶碗,指尖凝出的冰珠落在茶里,
激起细小的涟漪:“秘藏在寒山寺后山,里面放着的,
是百年前江湖先辈们共同写下的《侠义录》,还有能平定江湖动乱的‘镇厄令’。
当年两派约定,秘藏需两派信物合一才能开启,除非江湖陷入浩劫,否则绝不轻易示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黑风寨的寨主赵烈,二十年前本是‘焚天谷’的弟子,
当年焚天谷为了争夺镇厄令,挑起江湖大战,最后被逐浪盟与寒山寺联手剿灭。
赵烈侥幸逃脱,这些年拉起黑风寨,招兵买马,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夺回镇厄令,
重现焚天谷的荣光。”沈砚的心猛地一沉,他终于明白盟主临终前的话——“守住该守的”,
原来盟主让他守的,从来不是逐浪盟的名号,也不是半块玉佩,而是这江湖里,
不该被仇恨和野心践踏的道义,是那些为了守护和平,甘愿付出性命的先辈们的心血。
“寒山寺离这里还有十里,雪太大,山路难走,明日再出发吧。”陆承将玉佩塞进沈砚怀里,
顺手帮他拢了拢衣领,“今晚就在茶寮歇下,我守夜,你好好休息,明日才有力气赶路。
”沈砚点头,靠在墙角,却没了睡意。他看着陆承坐在门口的木凳上,背对着他,
铁剑放在腿上,斗篷被风雪吹得微微晃动。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来,落在陆承身上,
竟让他生出几分孤寂的感觉——就像当年刚进逐浪盟时的自己,明明身边有很多师兄师姐,
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直到盟主把青钢剑递给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才终于有了归属感。“陆兄,你一直在寒山寺吗?”沈砚忍不住问。陆承沉默了片刻,
缓缓开口:“我六岁时被师父收养,师父说,我爹娘是寒山寺的护院,
当年为了阻止焚天谷的人闯进秘藏,被乱刀砍死。我记事起就在山上练剑,师父说,
等我能握紧这柄铁剑,就带我去见一个人——现在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沈砚心头一暖,
原来他们早就被命运联系在一起。逐浪盟与寒山寺,百年的约定,两代人的守护,
都落在了他们这两个年轻人身上。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玉佩,突然觉得掌心的温度,
比之前更暖了些。次日清晨,雪终于停了。天刚蒙蒙亮,沈砚就被陆承叫醒。
茶寮老板已经备好干粮,还塞给他们两件厚实的棉袄:“寒山寺的路不好走,你们拿着,
别冻着了。”沈砚要给钱,老板却摆了摆手:“我年轻的时候,受过逐浪盟的恩,
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你们要是能守住江湖太平,比给我银子强。”沈砚握紧棉袄,
心里一阵发热。他原以为,这江湖早已被名利和仇恨磨得凉透了,却没想到,
还有人记得逐浪盟的好,记得那些藏在刀光剑影背后的暖意。两人踏着积雪往寒山寺走。
山路被雪覆盖,深一脚浅一脚,沈砚的断剑插在雪地里,当作拐杖支撑着身体。
陆承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拉他一把,铁剑在雪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
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雪地里偶尔能看到鸟兽的脚印,还有被风吹倒的枯树枝,
寂静的山林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前面就是寒山寺的山门了。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陆承指着不远处的山顶,那里隐约可见一座古寺的轮廓,
寺檐上覆着厚厚的积雪,像披了件白色的袈裟,山门前的两棵古松上挂着冰棱,
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4青锋秘录守心式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
还混着兵器碰撞的声响。沈砚回头,只见远处的雪地里,一群黑衣人像潮水般涌来,
为首的正是王虎,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喽啰,手里拿着弓箭,箭头闪着寒光。
“这次看你们往哪跑!”王虎狞笑着,抬手示意喽啰放箭。箭雨破空而来,带着呼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