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满天星星,爱意无声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温时傅时衍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腻楠”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自己都忍不住心疼她。到如今油尽灯枯,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却还在替那个男人着想。那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离开医院后,何年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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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用整段生命爱着傅时衍。她把庄园种满满天星,说这花的花语是“甘愿做配角”。
而我甘愿做你的配角。她像庄园里疯长的满天星,沉默又执着地围着他转了一年又一年。
当星光洒满她亲手栽种的花园,他终于明白,有些爱,一旦错过,便是永夜。
01温时的咳嗽声又响起时,傅时衍刚结束视频会议。他皱着眉,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目光扫过茶几上那排五颜六色的药瓶,玻璃瓶装的止咳糖浆、白色铝塑板的化疗药。
还有一板剥了两粒的止痛药,零散地堆在浅色桌布上,像极了他们这段潦草的婚姻。
“又忘了按时吃药?”他的语气里没什么温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
那是温时早上刚熨烫过的。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可他显然没留意。温时捂着嘴,
咳得肩膀发颤,指缝间漏出的气音带着细碎的疼。她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脸色白得像张浸了水的宣纸。唯有唇瓣因为刚才用力咳嗽,
泛着一点病态的白:“刚在花园浇花,忘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浇花比你的命还重要?”傅时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看着外面被暮色笼罩的庄园。
大片大片的满天星开得正盛,不同颜色的花簇像揉碎的星光堆积在一起。
从露台一直铺到花园尽头的木栅栏。是温时三年前搬进来后,顶着烈日一棵一棵栽下的。
起初只是几盆幼苗,她蹲在花圃里松土、施肥,累得直不起腰时,就坐在石板路上歇会儿,
远远看见他的车回来,又立刻站起来,拍掉裤腿上的泥,笑着迎上去。
他从不喜欢这些细碎的花,觉得廉价又占地方。某次朋友来庄园聚会,
打趣说“傅总怎么让夫人种这种小野花”,他当时正和人碰杯,随口接了句“她喜欢就好”,
目光却没往花田瞟过一眼。只有温时认真地跟朋友解释:“满天星的花语是‘甘愿做配角,
只愿在你身边’。”她说话时,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可他正低头听几个朋友谈合作的事情,
一个字也没听见。“医生说多呼吸新鲜空气好。”温时拿起水杯,倒了半杯温水,
指尖捏着那板止痛药,顿了顿,只取了一粒放进嘴里。02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皱了皱眉,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找糖吃,家里的水果糖上周就吃完了。她既怕苦,也怕疼,
每次吃完药都要去找水果糖来缓解苦味。她提过一次,傅时衍说让李妈买,
可李妈回老家探病还没回来,他便忘了,也没提起过。李妈是傅家的老保姆,
看着傅时衍长大,三年前温时嫁过来,李妈第一个对她露出温和的笑。知道她身体不好,
李妈总偷偷给她留一碗热汤,让她趁热喝,不喝还会苦口婆心的劝她喝下去,说什么,
“对身体好”之类的话。她也没法拒绝,也就喝下去了,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滚动到胃里,
她的心暖了一半。在傅时衍晚归时,轻声劝她:“先生就是性子冷,比较慢热一点,其实啊,
心里还是有你的。”温时每次都笑着点头,可只有她知道。傅时衍的心里,
装着公司的项目、未完成的合同,唯独没有她的位置。她和傅时衍结婚三年,是她求来的。
三年前,她在医院拿到肺癌早期诊断书时,手机刚好弹出傅时衍母亲病危的消息。
老太太躺在ICU里,攥着儿子的手念叨“想看你成家,儿孙满堂,便无憾了”。
老太太就这一个儿子,怕她走了,他这个儿子没人照顾,也没人爱他,心里只有工作,
和他爹一个德行。她抱着诊断书,在医院走廊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托家里人联系了傅时衍的助理,说“我愿意嫁给陆先生,照顾老太太,
不耽误他工作”。傅时衍见她时,穿了件黑色风衣,脸色沉得像要下雨。
他开门见山:“我妈现在需要人陪,结婚后你住庄园,我会给你足够的生活费,
但别干涉我的生活。”她点头,连一句“我生病了”都没说——她怕说了,
这仅有的靠近他的机会,也会被收回。傅时衍带着她去见了老太太,老太太对她很满意,
拉着她的手聊了很久,听到了很多关于傅时衍小时候的事。03婚礼办得简单,
在民政局拍了张合影。温时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笑得眉眼弯弯,傅时衍站在她身边,
表情平淡得像在拍证件照。让工作人员都怀疑这男的是不是被女孩子强迫的,毕竟,
这年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于是工作人员“贴心”的问了一句:“先生,你是自愿的吧?
”傅时衍愣了一会,点了点头。拍完结婚证,傅时衍就去公司工作了,
温时望着红本本上的两个人,没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时忘记了病痛。
她终于不用在暗处喜欢他了,她成了他的傅太太,成为了可以光明正大爱他的人。
没有亲友祝福,只有两本红本本,被温时小心地收在抽屉最底层,压在她大学时的日记本上。
婚后,他给了她这座庄园,给了她足够的钱,却没给过她一点爱。他很少回来住,就算回来,
也总是沉默。要么在客厅处理工作,要么待在书房,两人之间的交流,大多围绕着她的病情。
“药吃了吗?”“下周复查别忘了。”“张医生说你最近要少出门。
”“下周我要去国外出差,大概半个月。”傅时衍转过身,手里拿着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了午饭”。温时的心颤了颤,指尖攥紧了衣角。
那是件棉麻材质的裙子,是她用**赚的钱去买的,不是他送的那些名牌,却穿着舒服。
她也送了傅时衍一件,和她这个是情侣款,但没看他穿过,直到一天,
她在衣柜的最下面翻出来那件衣服,有些难过。“能……能不去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最近她的咳嗽越来越频繁,夜里常常疼得睡不着,
肋骨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她怕复查结果不好,更怕自己一个人面对那张冰冷的报告单。
04傅时衍的眉头皱得更紧:“公司和国外的合作项目出了点问题,必须我去,
复查让张医生陪你去,他会把结果告诉我。”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了句,
“李妈过几天回来,你要是不方便,让她陪你去医院。”说完,他拿起沙发上的衣服,
径直走了出去。大门“咔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也隔绝了温时最后一点念想。
她走到窗边,看着傅时衍的黑色轿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车尾灯的红光越来越远,
最后融进暮色里。身后的满天星在晚风里轻轻摇晃,花瓣落在露台的石板上,
像极了她悄悄掉下来的眼泪。夜里,温时又咳醒了。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时,
映出她苍白的脸——颧骨比上个月更突出了,眼窝也陷了进去。她点开微信,
找到置顶的“何年”,犹豫了很久,敲下一行字:“年年,我下周要复查,时衍要去出差,
你要是有空,能陪我去吗?”何年是她从高中就认识的闺蜜,知道她爱傅时衍爱得卑微,
也知道她的病情。很快,何年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当然可以了,你别担心,我陪你去,
最近身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不行我现在就过去陪你。”温时看着屏幕,鼻子一酸,
回复:“不用啦,我现在没事,你早点休息,等复查那天见。
”她不想让何年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何年去年刚生了孩子,
正是忙的时候,她有点不想打扰她,但是更害怕自己一个人去。退出了微信,她点开相册,
翻到那张偷**的照片。05三年前的商业酒会,傅时衍穿着白衬衫,站在香槟塔旁,
笑着和人说话,阳光透过宴会厅的玻璃窗,落在他的发梢上,温柔得让她移不开眼。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她当时还是个**的学生,负责在酒会上引导宾客,不小心打翻了红酒,
深红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的白衬衫。她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攥着纸巾不知所措,
是他笑着说“没关系”,还顺手替她挡开了主管责备的目光:“是我自己没站稳,不怪她。
”就这一句温和的话,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成了她后来无数个日夜的精神支撑。她曾以为,
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乖,总能捂热他的心。她学着做饭,
把他不吃香菜的习惯记在笔记本第一页。他胃不好,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熬养胃粥,
温在保温桶里。他加班晚归,她就留着客厅的灯,桌上放着温好的牛奶。可三年过去,
他的心依旧像块冰,连她咳得直不起腰时,也只是淡淡一句“记得吃药”。她打开日记本,
指尖在本子顿了很久,才缓缓写下一行字:“时衍今天说要去出差,半个月,
希望复查结果好一点,能等到他回来,给他爱吃的清蒸鱼,上次做咸了,这次一定能做好。
”写完,她对着笔记本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和卑微。她不知道,
这竟是她最后一次为他写日记。傅时衍走后的第十二天,温时的复查结果出来了。
06张医生拿着报告单,指尖在“癌细胞扩散至脑部、肺部”那行字上停了很久,才抬起头,
声音沉得像灌了铅:“温**,你的情况不太好,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温时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何年陪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身上,却没带来一点暖意。她手里攥着报告单,纸边被捏得发皱,
指尖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心里反而异常平静,或许是早就有了预感,
或许是这几年的病痛已经磨掉了她的恐惧。她甚至还能想起上周浇花时,
发现最爱的那株白色满天星蔫了,当时她就想,或许自己也快了。“张医生,别告诉时衍。
”她抬起头,眼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寂,像被抽走了所有光的夜空,“等他出差回来,
我自己亲自告诉他。”她不想让他在国外分心,更不想让他因为愧疚而回来。
她要的从来不是愧疚,而是他唯一的爱。何年在一旁听得心疼,忍不住开口:“温时,
你都这样了,还替他着想?他什么时候为你着想过?”温时摇了摇头,
轻轻拍了拍何年的手:“年年,别生气,我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只是想要他的爱而已,为什么这么难呢?张医生叹了口气,
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是强效止痛药,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吃一粒,
别硬扛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24小时开机。”他看着温时单薄的背影,
心里一阵发酸。他看着这姑娘从三年前查出肺癌,咬着牙化疗,笑着说“我还能等他”。
自己都忍不住心疼她。到如今油尽灯枯,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却还在替那个男人着想。
那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离开医院后,何年陪温时回了庄园。李妈已经回来了,
正站在门口等她。手里拿着一件薄外套:“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我炖了排骨汤,
快进屋暖暖。”温时笑了笑,接过外套穿上——是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很软,是李妈织的。
“李妈,辛苦你了。”何年看着庄园里的满天星,眼眶一红:“温时,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嗯,种了三年了。”温时点点头,走到花田边,指尖拂过一片花瓣,
“以前和时衍逛花市,我就觉得这花好看,他没说喜欢,我就自己种了。
”何年看着她温柔的侧脸,心里更疼了。她知道温时有多爱傅时衍。爱到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可傅时衍连一束像样的花都没给她送过。接下来的日子,温时的身体越来越差。
07她开始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只能靠李妈熬的米汤和营养液维持。
咳嗽也越来越严重,常常咳出血来,染红了手边的纸巾。李妈本想给傅时衍打电话,
被温时阻止了,李妈看着那么一个小姑娘偏偏变成了这样,心中不免难受起来。
李妈偷偷摸摸给傅时衍打了电话,但他说“找张医生就好了,我不是医生,管不了那么多,
等这边处理完了,我就回去了,没几天。”李妈的心寒了一半,
她从未想过先生竟然如此冷漠,在她的印象里,先生只是性子冷罢了,
没想到……温时开始把卧室里的镜子都开始用布遮了起来。某天早上她无意间照镜子,
看见自己凹陷的眼窝、蜡黄的脸,吓了一跳,她不想让傅时衍回来时,看到她这副模样。
她每天都会去花田浇花,哪怕走几步路就要喘半天。李妈和何年想帮她。
她却摇头:“我自己来,这些花是我种的,得我亲手照顾。
”她还在花田中央种了一棵小香樟树。她查过,香樟树寿命长,能活几十年,等她不在了。
这棵树就能替她陪着傅时衍,夏天能遮阴,冬天能挡风。傅时衍偶尔会给她打电话,
大多是在晚上,语气依旧平淡:“身体怎么样?”“李妈说你最近没怎么吃饭。
”“按时吃药。”每次挂电话前,温时都会犹豫很久,
想问他“你在国外吃不吃得惯”“有没有想我”。可最后都只是说:“你在外注意安全,
别太累。”有一次,何年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抢过手机:“傅时衍,温时都快疼死了,
你就不能回来看看她吗?”电话那头的傅时衍愣了愣,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她又怎么了?张医生没给她开药吗?”“开药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她要的是你的关心!”何年气得发抖,“傅时衍,你知不知道温时有多爱你?她为了你,
连命都快没了!”“年年,别说了。”温时连忙抢回手机,对着电话说,“时衍,对不起,
年年她只是担心我,你别生气。我没事,你快休息吧。”挂了电话,温时靠在沙发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何年抱着她,心疼地说:“温时,他不值得,
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好好养病好不好。”温时摇摇头,哭得像个孩子:“我知道,
可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他,想他能回来看看我,想他……”能爱我。08这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