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非亲生!总裁杀伐果断。小说,讲述了厉承舟苏晚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周铭几乎是哆嗦着将整个文件袋递了过去。厉承舟一把夺过!力道之大,让文件袋的边缘瞬间被撕裂。他看也没看,直接将那张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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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舟发现结婚五年的妻子苏晚出轨了。
导火索是云端自动同步到她平板上的照片——苏晚和年轻画廊老板江澈在巴黎拥吻。
更致命的是,三岁儿子轩轩的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不是厉承舟的亲生骨肉。
厉承舟将鉴定书拍在苏晚面前:“收拾东西,带着你的野种,滚出我的房子。”
苏晚哭着求饶,我错了,轩轩不能没有爸爸……”
厉承舟晃着红酒杯,声音冷得像冰:“你的江澈,马上要去坐牢了。”
“至于那个野种?我会‘好好’处理的。”
厉承舟推开门,家里亮着灯,却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南城璀璨的夜景,无数灯火如同散落的碎钻,铺陈在深蓝的天鹅绒幕布上。这栋位于市中心的顶级江景大平层,是他商业帝国的勋章之一,也锁着他看似完美的婚姻牢笼。
厨房方向传来细微的响动,接着是苏晚温柔带笑的声音,刻意放轻了,像怕惊扰什么:“宝宝乖,再吃一小口,就一小口。啊——”
是在喂轩轩吃饭。
厉承舟脱下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大衣,随手搭在玄关的意大利手工衣架上,动作依旧带着商场谈判桌上磨砺出的从容不迫。他扯松领带,朝着餐厅走去。
“承舟,回来了?”苏晚闻声抬头,脸上瞬间绽开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婉得像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画。她穿着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平添几分慵懒风情。她怀里抱着三岁的轩轩,正用小勺耐心地哄喂。
轩轩看到爸爸,立刻扭动着小身子,含糊不清地喊:“爸爸!抱!”
厉承舟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冰封般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温度。他走过去,俯身将胖乎乎的小家伙从苏晚怀里捞起来,让他骑坐在自己坚实的手臂上。轩轩咯咯笑着,伸出小手去抓他领带上的铂金领带夹。
“今天这么乖?”厉承舟用手指点了点儿子嫩滑的小脸蛋,声音低沉平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轩轩在他怀里蹭着,像只粘人的小树袋熊。
苏晚放下小碗,拿起旁边的湿巾,细致地替儿子擦着嘴角的饭粒,动作轻柔。“是啊,今天特别听话,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粥呢。”她抬眼看他,灯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投下细碎的光点,“累了吧?菜我刚热好,你洗洗手先吃饭?轩轩也该洗澡睡觉了。”
“嗯。”厉承舟应了一声,把轩轩还给她。小家伙似乎有点不情愿离开爸爸的手臂,小嘴微微撅起。苏晚连忙接过,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安抚。
厉承舟径直走向与餐厅相连的开放式西厨。巨大的岛台上,他的碗筷已经摆好,几碟精致的家常小菜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一个洗干净的苹果。一切都和过去的五年一样,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洗了手,拉开高脚椅坐下,拿起筷子。食物的香气弥漫开,胃部适时传来轻微的催促。他夹起一块清蒸鲈鱼,肉质细嫩,咸淡刚好,是他习惯的口味。
苏晚抱着轩轩往儿童房走去,轻声哼着摇篮曲。柔和的曲调在空旷奢华的空间里流淌,像一层温暖的薄纱,试图包裹住这偌大的房子,也包裹住里面的人。
厉承舟沉默地吃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周铭发来的信息:【厉总,明天上午十点,与星海资本的会议纪要已发您邮箱。还有,您之前交代的,关于江澈画廊背景的初步资料,也已整理完毕。】
看到“江澈画廊”几个字,厉承舟执筷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这个名字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尤其是在苏晚口中。她似乎对那里新来的一个年轻画家很感兴趣,提过几次想买对方的画。他当时忙于收购案,随口应允了。
他回复了一个简洁的【收到】,目光无意间扫过苏晚放在岛台一端的平板电脑。那是她画设计图常用的,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某个照片浏览界面的一角。
几乎是下意识,厉承舟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冰凉的屏幕上轻轻向上一滑。屏幕解锁后瞬间跳出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按时间排列的缩略图。
指尖继续滑动,掠过几张轩轩的可爱照片,几张苏晚自己的**,几张风景。
然后,他的动作猛地凝固。
照片上,是苏晚。
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苏晚。
背景是巴黎著名的塞纳河畔,埃菲尔铁塔在远处散发着朦胧的金光。照片里的苏晚,穿着一条他从未见过的、火红色的露肩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飞扬起来,衬得她肌肤胜雪,笑容肆意张扬,明媚得刺眼。这笑容里有一种毫无保留的、燃烧般的热烈,一种厉承舟在婚姻里从未见过的、完全陌生的生命力。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两人在巴黎暮春的风中忘情拥吻的男人——不是他厉承舟。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英俊,带着几分艺术家的不羁气质,微卷的黑发,高鼻深目,嘴角勾着满足而充满占有欲的笑容。
是江澈。那个画廊老板。
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清清楚楚——三个月前。
厉承舟捏着筷子的指关节瞬间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筷子尖端稳稳夹着的那块雪白鱼肉,无声地掉落在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留下一点刺目的油渍。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又在下一秒被猛烈地灌入滚烫的岩浆。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然后骤然沉入万丈冰窟,又在下一秒被投入焚天的烈火之中。冰与火反复交替,撕裂般的剧痛伴随着一种毁灭性的窒息感,从心脏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时间停止了流动。
餐厅里只剩下中央空调持续不断的低鸣,此刻却像尖锐的汽笛,疯狂地冲击着他的耳膜。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在他眼前扭曲、模糊,最后只剩下照片上那刺眼的红色和两张忘乎所以的脸。
苏晚那发自肺腑的明媚笑容,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扎进他的大脑,扎穿了他五年来引以为傲的、坚不可摧的婚姻堡垒。
背叛!如此**,如此嚣张!
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震惊、痛苦、难以置信,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沙尘,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到极致的、没有一丝光亮的冰寒,仿佛万年不化的冻土,深不可测。
他平静地伸出手,指尖冰冷,像触碰最致命的毒蛇,点开了那张照片。
照片被放大。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清晰到残忍。
苏晚微微踮起的脚尖,江澈搂在她腰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甚至能看清苏晚因投入而微微闭起的眼睫下投下的浅淡阴影。他们身后,是塞纳河荡漾的波光,和铁塔柔和的金色光晕。
浪漫,唯美,像一幅精心构图的油画。
却也是钉死厉承舟五年婚姻的耻辱柱。
他冰冷的眼底,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深渊般的空洞和凛冽的杀意。
手指再次滑动。下一张,是他们在巴黎左岸一家著名的咖啡馆里,苏晚低头含笑,用勺子喂江澈吃甜点。再下一张,是两人在卢浮宫巨大的玻璃金字塔前,江澈从背后搂着她,下巴亲昵地搁在她头顶,两人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
时间跨度,整整一周。这一周,苏晚对他说的是,去巴黎见一位资深室内设计师,为新项目找灵感。她还给他带了礼物——一条昂贵的领带,现在正挂在他的衣帽间里。
厉承舟静静地坐着,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石像。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在顶灯光线的切割下,线条变得异常冷硬锋利,如同刀削斧凿。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餐厅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霜。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指尖在通讯录上悬停片刻,最终落在一个名字上——周铭。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厉总?”电话那头传来周铭沉稳干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这个时间点,老板很少亲自打电话。
厉承舟开口了,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直,没有任何波澜,像冰封的湖面,每个字都淬着寒气:“周铭,马上做两件事。”
“您说。”周铭的声音立刻绷紧,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老板语气深处那不同寻常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第一,”厉承舟的目光依旧钉在平板上那刺眼的画面上,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去圣心医院,用我的名义,预约最快的亲子鉴定服务。样本,轩轩的,还有我的。隐秘,你亲自送,亲自取结果。明白?”最后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钢铁般的重量。
电话那头的周铭,明显倒吸了一口凉气。死寂般的沉默持续了两秒,才传来他极力压制的、紧绷到极致的声音:“是,厉总。我立刻去办。绝对隐秘。”
“第二,”厉承舟的声音依旧冰冷平直,目光却从平板上移开,投向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灯火,眼底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风暴,“给我查那个江澈,开画廊的那个。我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过去十年,不,二十年的所有轨迹。他的生意,他的账目,他的人脉,他有没有碰过不该碰的东西……所有肮脏的角落,全部给我翻出来!不计代价,越快越好!”
“是!”周铭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半秒犹豫。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老板那平静语调下蕴藏的滔天怒火。
电话挂断。
厉承舟放下手机,目光重新落回平板屏幕上。苏晚那张在巴黎阳光下笑得无比灿烂的脸,此刻在他眼中,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和背叛的丑陋烙印。
他伸出手,指尖冰冷,动作却异常平稳,像在进行某种精密的操作。他调出平板的云存储设置界面,找到了那个自动同步的选项。然后,他清空了苏晚这个平板设备上所有的云端同步记录,将她无意中泄露出来的、属于巴黎的秘密,抹除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端起碗,拿起新的筷子,夹起一块新的鱼肉,送入口中。面无表情地咀嚼着,仿佛刚才那足以摧毁他整个世界的发现,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觉。
饭,还是要吃的。
战争,才刚刚开始。
儿童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苏晚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轩轩走了出来。小家伙窝在妈妈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睡着了?”厉承舟已经吃完了饭,碗筷整齐地放在一边。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餐厅,望着窗外。颀长挺拔的身影在璀璨的城市光晕映衬下,像一杆沉默的标枪,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冷气息。
苏晚没太在意他背影里透出的冷硬,轻手轻脚地抱着轩轩往主卧旁的儿童房走,压低声音:“嗯,刚哄着就迷糊了,小瞌睡虫。”她的语气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和满足,“你也早点休息吧,碗筷放着明早阿姨会收拾。”她以为他只是在看夜景思考工作。
厉承舟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直到儿童房的门被关上,隔绝了里面微弱的小夜灯光芒,他才缓缓转过身。
餐厅的灯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深邃的阴影里。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锐利如鹰隼,又深不见底,仿佛在酝酿一场无声的风暴。
他走到岛台边,指尖冰冷,轻轻扣了扣苏晚那台平板光滑的背面。然后,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距离他给周铭下达指令,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时间,每一秒都如同缓慢爬行的毒蛇。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暗流汹涌。
厉承舟的生活节奏依旧精准得像瑞士钟表。早上七点,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顶层公寓的私人健身房。汗水浸透深灰色的运动背心,勾勒出壁垒分明的肌肉轮廓,每一次挥拳,每一次器械的拉伸,都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狠厉,仿佛要将某种深入骨髓的毒质彻底逼出体外。
八点,他准时出现在餐厅。餐桌上摆着苏晚准备的早餐——精致的点心,温热的牛奶。他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优雅地进食,动作一丝不苟。偶尔,他会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抱着轩轩喂饭的苏晚。
苏晚总觉得丈夫这几天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像过去那种带着欣赏或平淡的注视,那目光更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冰冷地评估着她的质地、成色,尤其是看向轩轩时,那目光深处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快得让她抓不住,却又莫名地让她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承舟,”她试探着开口,把一小勺鸡蛋羹送到轩轩嘴边,“你最近……是不是收购案压力太大?看你好像很疲惫。”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关切而自然。
厉承舟端起骨瓷咖啡杯,抿了一口香醇的黑咖啡。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能暂时压制住胸腔里焚烧一切的业火。他放下杯子,抬眼看她,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完美得无懈可击:“还好。一点小麻烦,周铭在处理。”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异常。
“哦,那就好。”苏晚松了口气,那丝不安似乎被丈夫难得一见的温和安抚了。她低下头,又哄起儿子,“轩轩乖,再吃一口。”
轩轩伸出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厉承舟放在桌上的手腕,含糊地叫着:“爸爸……车车……”他指的是厉承舟放在玄关展示柜里的一辆**版合金车模。
厉承舟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看着儿子纯真无邪、充满依赖的眼神,那只抓着他手腕的小手柔软而温暖。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厌恶、痛楚和冰冷杀意的洪流再次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脏壁垒。他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立刻甩开那只手。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拿起餐巾擦了擦上面并不存在的痕迹,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轩轩乖,吃饭的时候不要玩。”
苏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是丈夫一贯的严格。她笑着拍拍儿子的背:“听到没?爸爸说了,吃饭要专心。”
厉承舟不再看他们母子,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深处,是冻结一切的寒意。他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深深的红痕。只有这细微的痛楚,能让他保持最后的冷静。
白天,厉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气压低得能让人窒息。
周铭成了厉承舟身边最忙碌的影子。他进出办公室的频率陡然增高,每一次都步履匆匆,神情凝重,手里要么拿着厚厚的文件袋,要么提着印有“圣心医院”标记的密封袋。每一次他推门进来,都能感觉到那巨大办公桌后投来的、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
“厉总,这是医院的样本袋。”周铭将一个印有特殊编码的密封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声音压得极低,“那边说最快也要三天后出结果。”
厉承舟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密封袋上,像在看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下手指,示意知道了。
周铭立刻汇报另一项工作:“江澈的资料,大部分已经整理好了。”他打开一个加密的平板,递过去,“画廊注册资金只有五百万,实际账目很混乱,有几笔东南亚的‘艺术品’交易记录,时间、金额都很可疑,有非常大的洗钱嫌疑。另外,他个人账户近半年有几笔大额不明来源的海外转入……”他的声音透着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如同猎人终于发现了猎物致命的破绽。
厉承舟接过平板,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屏幕冷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浏览那些肮脏的交易记录和可疑的银行流水时,没有丝毫波澜,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属于掠食者的满意光芒。
“很好。”他看着屏幕上江澈那张意气风发的艺术照,薄唇吐出两个字,冰冷如刀,“继续深挖,证据链要完整。税务、经侦那边的关系,提前铺垫好。”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森然的压迫感。
“明白!”周铭肃然应道。
厉承舟将平板递还给他,目光转向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眸色深沉如同酝酿着惊涛骇浪的深海:“还有,通知法务部,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但不限于现金、股票、房产、珠宝……所有登记在苏晚名下的附属卡、副卡……全部冻结。立刻执行。”
周铭心头猛地一跳:“所有?包括……”他迟疑了一下,“轩轩少爷那份信托?”
“所有。”厉承舟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如同冰冷的宣判,“尤其是那份信托。”
“是!”周铭不再多问,立刻转身出去布置。
办公室里只剩下厉承舟一人。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是整个南城最繁华的CBD核心,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象征着无上的财富和权力。这里曾是他一手打造的王国,是他的骄傲。
而此刻,这荣耀的顶峰之下,是他那看似完美实则早已腐朽溃败的婚姻,一个用五年心血养育却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还有一个即将被碾碎的、胆敢染指他所有物的跳梁小丑。
玻璃映出他冷峻如冰雕的侧影。他看着窗外的繁华,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刺骨的残忍和毁灭一切的决绝。
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苏晚抱着轩轩笑得温柔的照片——那是他几天前的屏保。指尖悬在删除键上,停顿了足足三秒。
最终,他按了下去。
照片消失,屏幕恢复一片深邃的蓝。
“游戏,”他对着冰冷的玻璃,对着窗外虚假的繁华,轻声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散发着致命的寒意,“开始了。”
第三天,下午三点二十七分。
周铭再次推开了总裁办公室厚重的木门。这一次,他没有带平板,没有拿文件,手里只有一个薄薄的、印着圣心医院金色徽记的密封文件袋。他的脚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脸色也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整个顶楼办公区都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助理们低着头,键盘敲击声都比平时轻了许多,没人敢抬头看周铭一眼,更没人敢去探究那文件袋里装着的、足以将整个厉氏顶层都炸上天的秘密。
周铭走到那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前,将那个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文件袋轻轻放在桌面上。
“厉总,结果出来了。”他的声音干涩紧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宽大的办公椅转了过来。厉承舟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手背上的筋络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平静得可怕,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他没有看周铭,也没有看那个文件袋,视线落在对面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巨大抽象画上,眼神却没有任何焦点,空洞得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