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文《鬼故事之鬼室友》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林凡秦风张轩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喜欢八角琴的二愣哥”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秦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转向警察,语气急切而诚恳,“警察同志,我确实有梦游症,但我从来不知道我梦游时会做什么,更……
章节预览
第一夜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干涩又拖沓,像生锈的锯齿在反复拉扯陈年的木头。
林凡放下吃到一半的泡面,抬起头。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楼道里昏黄的光线挤进来,
拖着一个沉重的黑色行李箱,轮子碾过老旧的地板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你好,
我是秦风。”来人开口,声音倒是出乎意料的温和,与他略显冷硬的外表不太相符。
他看起来和林凡年纪相仿,可能稍大几岁,眉眼深邃,皮肤是那种不太见阳光的苍白。
“林凡。”林凡站起身,擦了擦手,指了指自己隔壁那间空置许久的卧室,
“你的房间是那间,之前说好的。卫生间在这儿,
厨房……”他简单介绍着这套两室一厅的老旧公寓,心里却莫名有些发紧。这房子是便宜,
地段也还行,就是太旧了,墙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暗黄的底色,
夜晚楼道里的风声听起来总像有人在呜咽。上一个室友不告而别快一个月了,
只留下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说急事离开,连押金都没要。房东催了几次,
让他尽快找个合租的分摊房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接手。秦风安静地听着,
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凡脸上,那眼神很专注,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林凡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个……基本就是这样了。
”林凡结束了他的介绍。秦风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微笑,
但又没什么温度。“好的,谢谢。”他顿了顿,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另外,有件事得提前告诉你。
”客厅老旧的白炽灯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瞳孔颜色很深,几乎看不到光。
“我有梦游症。”秦风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所以,
如果晚上你看到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绝对,绝对不要叫醒我。”林凡一愣:“梦游?
”“对。”秦风的目光牢牢锁住他,“医学上叫睡行症。直接叫醒可能会对我造成强烈**,
有风险。你只需要无视我就好,我自己会回去睡觉。”他的解释很合理,语气也很认真。
林凡心里那点异样感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淡了些,他点了点头:“哦……好,我记住了。
不叫醒你。”“谢谢。”秦风这次的笑容似乎真切了一点,但他苍白的脸在劣质灯光下,
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他不再多言,拖着那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黑色行李箱,
走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卧室,关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林凡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桌上那半碗已经凉透的泡面,油腻的汤水上浮着几点葱花,突然就没了胃口。
窗外,夜风刮过,带着老式窗户框一阵轻微的响动。第一晚,相安无事。不,并非完全无事。
林凡半夜被一阵极轻微的窸窣声惊醒,像是有人光着脚在地板上走动。他屏住呼吸,
心脏在寂静里跳得像擂鼓。声音似乎就在门外,停顿了片刻,又慢慢远去了。
他想起秦风的话,梦游症。他紧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听,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重新睡去。第二夜林凡加完班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客厅里黑着灯,秦风卧室的门缝底下也没有光线透出,大概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身体的疲惫像潮水般涌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耳朵变得格外灵敏,捕捉着这间老房子里的一切细微声响——冰箱压缩机的嗡嗡声,
水管里偶尔传来的空洞水流声,还有窗外永不停歇的风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林凡的意识终于开始模糊,即将沉入睡眠时,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像冰冷的针,
刺破了他所有的困意。嚓……嚓……嚓……很有节奏,一下,又一下。缓慢,稳定,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感。是磨东西的声音。林凡瞬间睁大了眼睛,
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声音的来源很近,非常近,似乎……就在他的卧室门外,
甚至是……门内?他僵硬地躺着,连呼吸都停滞了。那嚓嚓声持续着,不紧不慢,
像一个耐心的工匠在打磨一件精致的作品。恐惧像无数细小的冰虫,沿着他的脊椎缓缓爬行。
他极慢、极慢地侧过头,动作小心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能模糊辨认出卧室家具的轮廓。他的床靠着墙,床头对着卧室门的方向。门……是关着的吗?
他睡前明明记得关好了。视线一点点挪向门口。黑暗中,
那里似乎立着一个更深、更浓重的黑影。嚓……嚓……声音清晰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林凡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
将头又抬高了一点点,让视线越过床尾,投向门边那片阴影。
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城市夜晚永不彻底熄灭的微光,他看到了。一个人影。背对着他,
微微佝偻着,站在他的床头柜旁边。那个位置,放着他平时喝水用的杯子和一个闹钟。
是秦风。他穿着深色的睡衣,身形轮廓林凡认得。他背对着床,低着头,
肩膀随着那“嚓嚓”声有规律地轻轻耸动。他在干什么?林凡的瞳孔猛地收缩,
恐惧攫住了他的喉咙。他看到了,秦风垂在身侧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在微弱的光线下,偶尔反射出一线冰冷的、转瞬即逝的寒光。刀?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窜进他的脑海,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在磨刀?站在我的床头磨刀?
嚓……嚓……嚓……声音还在继续,折磨着林凡濒临崩溃的神经。他想尖叫,
想跳起来打开灯,想冲过去抓住秦风质问。但秦风第一天晚上那句郑重其事的警告,
此刻像一道冰冷的符咒,死死地压住了他。“绝对,绝对不要叫醒我。
”“可能会造成强烈**,有风险。”强烈的**……风险……是什么?
如果他此刻惊醒一个正在梦游、而且手里可能拿着刀的人,会发生什么?林凡不敢想。
他只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丝声音漏出来,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像一具僵硬的尸体般躺在黑暗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磨刀的背影,
感受着那冰冷的摩擦声一下下刮擦着自己的耳膜和灵魂。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那“嚓嚓”声终于停了。秦风的身影顿住了,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在原地静立了几秒钟。然后,他缓缓地、用一种略显僵硬的姿态转过身。
林凡吓得立刻紧闭双眼,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隙,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感觉到秦风的目光扫过床上“熟睡”的他,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
像扫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片刻后,脚步声响起,很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秦风走了出去,还轻轻带上了房门。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客厅另一端,
林凡才猛地呼出那口憋了许久的气,浑身虚脱般被冷汗浸透。他颤抖着手摸到手机,
屏幕冰冷的光照亮了他惨白的脸。凌晨三点十七分。后半夜,他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发现第二天是周六。林凡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走出卧室时,
秦风已经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吃早餐了。他穿着整洁的T恤,神情自然,
甚至抬头对林凡露出了一个堪称友善的微笑。“早。”林凡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早。”他看着秦风斯文地用勺子喝着牛奶麦片,动作从容,
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人和昨夜那个站在他床头、发出恐怖磨刀声的黑影重合起来。是梦游。
他告诉自己。只是梦游症发作时的无意识行为。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把“刀”,也许只是他梦游时随手拿的什么东西,比如一把尺子,或者……林凡不敢深想。
“昨晚睡得还好吗?”秦风忽然问道,语气随意。林凡的心猛地一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强迫自己镇定,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还……还行。老房子,
隔音不好,有点动静。”秦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深邃,似乎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东西,
随即点了点头:“是啊,这房子是有点旧了。”他不再多说,继续低头吃他的麦片。
这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让林凡心里的寒意更重。他不敢再待在客厅,借口说不饿,
匆匆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整天,林凡都心神不宁。秦风似乎外出了,
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但那种被窥视、被威胁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不断地回想昨夜那恐怖的磨刀声,秦风那僵硬的背影,以及那句关于“不要叫醒”的警告。
真的是梦游吗?什么样的梦游会精准地走到室友的床头磨刀?
恐惧和猜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越勒越紧。他想起不告而别的前室友张轩。
张轩走得实在太突然了,连他最宝贝的那套游戏光盘都没带走。当时林凡只觉奇怪,
并未深想,现在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走到秦风紧闭的卧室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颤。他知道未经允许进入他人房间不对,
但那股探究的冲动和日益膨胀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试着拧动门把手——锁着。
这更增添了他的疑心。他环顾四周,看到客厅窗台的花盆底下压着一把备用的钥匙,
是房东放的,说应急用。他心跳如鼓,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走过去拿起了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一股淡淡的、类似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秦风的房间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书桌上的东西摆放得规规矩矩。那个黑色的行李箱就立在墙角。林凡屏住呼吸,
走到行李箱前。箱子是密码锁。他试着拨动了几下,常见的生日、简单数列都不对。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手指无意中拨动了“000”,咔,锁弹开了。他深吸一口气,
掀开了箱盖。行李箱里面大多是叠放整齐的衣物,但放在最上面的,却不是衣服。
那是一套用深色油布包裹着的、形状怪异的长条状物体。林凡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颤抖着手解开油布的搭扣,将其展开。里面是刀具。不是厨房用的菜刀,
而是更专业、形状各异的刀,长的、短的、带弧度的,
甚至有一把像是指甲剪但顶端带着小钩的奇特工具。它们被妥善地安置在油布特制的卡槽里,
在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保养良好的金属光泽。
每一把看起来都极其锋利。林凡的呼吸停滞了。磨刀声……他磨的就是这些?
恐惧让他几乎要立刻逃离,
但目光却被行李箱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一个半旧的棕色皮质钱包。那不是秦风的风格,
而且,有点眼熟。他伸出手,手指颤抖地拿起那个钱包,触感细腻。他打开它,里面没有钱,
只有几张卡。他抽出一张身份证,目光落在上面的照片和名字上。照片上,
是张轩略带腼腆的笑容。姓名:张轩。住址,正是这套公寓的地址。林凡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张轩的身份证,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走了吗?他不是留下纸条说急事离开了吗?
一个可怕的想法,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脑海,带着血腥的气息。报警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林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像一尊石雕般坐在自己房间里,
手里紧紧攥着张轩的身份证和从秦风行李箱里找到的另一张银行卡——那也是张轩的。
冰冷的塑料卡片几乎要被他手心的汗浸湿。磨刀的室友。不告而别的前室友。
前室友的证件出现在现室友的行李箱里。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的图案,
指向一个他不敢细想的深渊。窗外天色渐暗,黄昏最后的光线无力地涂抹在玻璃上,
像干涸的血迹。他终于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拿起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按下了那三个数字。“喂,110吗?
我……我要报警。”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警察来得很快。
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一个年纪稍大,面容沉稳,另一个看起来年轻些。
林凡语无伦次地向他们叙述了昨晚的恐怖经历,梦游的警告,磨刀声,
以及他在秦风行李箱里的可怕发现。他拿出张轩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作为证据。年轻警察听着,
眉头越皱越紧。年长警察则一直保持着冷静,但眼神锐利。就在林凡刚说完没多久,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秦风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警察,
他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错愕,但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快得让林凡几乎以为是错觉。
“秦风先生?”年长警察上前一步,语气公事公办,“我们接到报警,
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一下。”秦风的目光扫过林凡,那眼神很复杂,有惊讶,
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满,但唯独没有林凡预想中的惊慌或恐惧。他平静地点了点头:“可以。
”“我们接到报警,称在你的行李箱内发现了属于前租客张轩先生的证件。
我们需要对你的行李进行检查,这是搜查证。”年长警察出示了一张文件。
秦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是疑惑:“张轩?我不认识这个人。证件在我的行李箱里?
这不可能。”“是否可能,检查后就清楚了。”警察的语气不容置疑。在警察的监督下,
秦风打开了卧室门和那个黑色行李箱。当警察从箱子里拿出那个棕色钱包,
取出张轩的身份证时,秦风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和茫然。“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他看向林凡,眼神里带着难以置信和被冤枉的愤怒,“林凡,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张轩!”“诬陷?”林凡激动起来,声音拔高,“昨晚你在我床头磨刀!
那些刀就在这儿!还有张轩,他失踪了!他的东西在你这里!”“磨刀?
”秦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转向警察,语气急切而诚恳,“警察同志,
我确实有梦游症,但我从来不知道我梦游时会做什么,更不可能磨刀!
我行李箱里是有些工具,但那是我工作用的雕刻刀,我是做微雕工艺品设计的,
这些工具都很昂贵,所以我随身携带。至于这个钱包……”他眉头紧锁,努力思索的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它怎么会在我箱子里。我搬进来那天箱子托运过,是不是……”“你胡说!
”林凡气得浑身发抖,“你亲口告诉我你有梦游症,让我别叫醒你!张轩到底在哪?
”“够了。”年长警察打断了激动的林凡,语气严肃,“秦风先生,
关于张轩先生失踪的情况,以及这些证物的来源,需要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林凡先生,
你也需要再做一个详细的笔录。”秦风没有反抗,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味林凡读不懂,像是无奈,又像是某种警告。他配合地跟着警察走了。
审讯与否认派出所里,灯光白得刺眼。林凡坐在询问室里,
一遍又一遍地对不同的警察重复着他的经历和恐惧。他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与此同时,
在另一间审讯室里,气氛同样凝重。年长警察和年轻警察坐在秦风对面。
桌子上放着张轩的身份证、银行卡,以及那套用油布包裹的、寒光闪闪的雕刻刀。“秦风,
坦白从宽。张轩在哪里?”年长警察目光如炬,盯着秦风。秦风脸上带着疲惫和无奈,
但眼神依旧镇定:“警察同志,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认识张轩,从来没见过他。
我是通过正规租房平台租的房子,只和林凡一个人联系过。
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证件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行李箱里。”“那这些刀怎么解释?
”年轻警察拿起一把形状特异的小刀,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报警人听到你在磨刀。
”“那是我的雕刻工具。”秦风语气平静,“我的工作需要保持刀具极度锋利,
所以我确实会定期打磨它们。但我绝对没有在梦游时去他床头磨刀!我梦游时做了什么,
我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一面之词,怎么能作为证据?也许是他听错了,
或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的辩解滴水不漏,将林凡的所有指控都推了回去,
要么归结为误会,要么指向林凡的诬陷。“你说你不认识张轩,
那为什么他的证件会在你箱子里?”“我不知道。”秦风摇头,表情真诚得近乎无辜,
“我的行李箱在搬来时托运过,会不会是那个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完全不清楚。”审讯持续了几个小时,秦风的口供没有丝毫破绽。警方调查了他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