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你和你的“家人”过
作者:爱次菠萝蜜
主角:沈确江晚舟陆凛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23 13:43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分手吧,你和你的“家人”过》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爱次菠萝蜜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沈确江晚舟陆凛。小说精选:她成功地用悬念和“背景很深”的暗示,将所有人的胃口吊到了顶点,也为自己博取了最大的关注度。贪……

章节预览

江晚舟父亲的葬礼上,她的男闺蜜沈确穿着丧服,抱着遗像哭得比亲儿子还惨。

他当众宣布:“叔叔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和晚舟。”

我捏碎了口袋里的婚戒盒。

“分手吧,你和沈确过。”

她红着眼拽住我:“他只是像家人一样!”

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砸在殡仪馆光秃秃的水泥地上,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空气里那股子消毒水混着湿泥巴的味儿,呛得人脑仁疼。黑压压的伞挤在小小的告别厅门口,压得人喘不过气。哀乐放得震天响,嗡嗡地在耳朵里钻,可再响也盖不住灵堂正前方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哭。

“叔叔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您睁开眼再看看我啊!”

那声音,又尖又利,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悲怆,像钝刀子刮着骨头,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是别人,正是江晚舟那个号称“灵魂伴侣”的男闺蜜,沈确。

我,陆凛,站在人群靠后的阴影里,身上那套临时买的黑西装硬邦邦地箍着肩膀,勒得生疼。雨水顺着伞沿滴进后颈窝,冰凉一片。我的目光死死钉在灵堂最前面那个身影上。

沈确穿着一身簇新的、明显是临时赶工出来的黑色“丧服”,料子看着就不便宜,剪裁也刻意收紧了腰身,衬得他身形格外“挺拔”。他怀里紧紧抱着江晚舟父亲那张放大的黑白遗像,照片里老人温和的笑容,此刻被沈确那双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箍着,显得无比怪异。他整个人几乎扑在覆盖着白布的冰棺上,肩膀剧烈地耸动,哭得那叫一个投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一波高过一波,比旁边真正披麻戴孝、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江晚舟还要“悲痛欲绝”。

江晚舟就站在他旁边,一身素黑,瘦得脱了形,眼睛肿得像核桃,空洞地望着冰棺的方向。沈确每一次夸张的哭嚎,都让她瘦削的肩膀跟着微微颤抖一下。她没推开他,甚至在他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伸手,似乎想去扶他一把,那动作里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默许。

我口袋里的右手,死死攥着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硬硬的棱角硌着掌心,几乎要嵌进肉里。那里面是一枚戒指,我原本打算在葬礼后,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她一点支撑和承诺。现在?我只觉得那盒子烫得吓人,像块烧红的烙铁。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地钻进耳朵。

“啧,这谁啊?哭得比亲儿子还惨?”

“听说是晚舟那丫头最好的朋友,从小一块长大的,叫沈确。”

“朋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亡人呢!”

“嘘!小声点!不过……是有点过了吧?你看晚舟她妈,都没他哭得凶……”

“陆凛那小伙子呢?不是未婚夫吗?站那么后……”

那些声音,带着探究、好奇,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针一样扎过来。我下颌绷得死紧,牙根咬得发酸。视线里,沈确那张涕泪横流、表演过度的脸,和江晚舟那副默许纵容、甚至带着点寻求依靠的姿态,像两把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了我的心脏,反复碾磨。

哀乐终于停了,司仪清了清嗓子,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就在这短暂的、带着点肃穆的安静间隙,沈确猛地抬起了头。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把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抹得更花了,然后,他抱着遗像,转过身,面向所有前来吊唁的人。

他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神却不再是刚才那种纯粹的“悲痛”,里面混杂着一种奇异的亢奋和一种不容置疑的“主人翁”姿态。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因为刚才的嚎哭而嘶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雨幕:

“各位叔叔阿姨,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来送江叔叔最后一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身边江晚舟苍白失魂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沉重。

“江叔叔……他老人家走得突然,心里最放不下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宣告意味,“就是我和晚舟!”

轰——!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紧接着是尖锐的耳鸣。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大了起来,像潮水般涌来。

“什么?他和晚舟?”

“这……这什么意思?”

“陆凛不是……”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口袋里的丝绒盒子被我攥得咯吱作响,那坚硬的棱角刺破了掌心,一丝粘腻的温热渗了出来,但我感觉不到疼。我只看到沈确那张脸,在灵堂惨白的灯光下,扭曲、放大,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令人作呕的悲悯。他还在继续,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

“叔叔一直把我们俩……当成最亲的孩子!他临走前,还拉着我的手,说……说晚舟性子软,让我……让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不能让她受委屈!”

“照顾她一辈子”?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直抵心脏最深处。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冲上喉咙。我死死盯着江晚舟。她显然也被沈确这突如其来的“宣告”惊住了,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看向我这边,眼神里充满了慌乱、无措,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对沈确这种“挺身而出”的复杂情绪?是感激?还是默认?

没有愤怒,没有反驳,没有哪怕一丝一毫觉得沈确此刻的行为是荒谬绝伦、是对逝者、对生者、对她未婚夫我陆凛的极致羞辱!

她只是慌乱地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沈确那只没抱遗像的手,还“安慰”性地、极其自然地搭在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那画面,刺眼得让我眼前发黑。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忍耐,所有对她失去至亲的体谅和心疼,在这一刻,被沈确那番话和她那无声的默许,彻底碾成了齑粉。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戾之气,混合着冰冷的绝望,瞬间席卷了我。我猛地从阴影里跨前一步,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不大,却像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更加清晰刺耳。

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缝隙,所有的目光——惊愕的、同情的、看戏的——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无视了所有人,视线只锁定在江晚舟那张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的脸上,还有她旁边,沈确那带着一丝挑衅和得意、却又迅速伪装成“悲痛”和“无辜”的眼神。

我走到他们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沈确身上那股浓烈的、带着侵略性的古龙水味,和他脸上廉价泪水的咸腥气。

江晚舟的嘴唇哆嗦着,终于发出了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哭腔:“陆凛……你听我解释……沈确他……”

“解释?”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直接打断了她。我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目光越过她,钉在沈确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然后,我缓缓地,从那个几乎被我捏变形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深蓝色丝绒盒子。盒子表面沾上了我掌心的血,暗红一片,在灵堂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没有打开它。我只是用沾着血的手指,捏着它,举到他们两人面前。

“江晚舟,”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雨幕,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玩意儿,没用了。”

我顿了顿,目光终于转向她,看着她瞬间瞪大的、充满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地上:

“分手吧。”

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江晚舟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沈确搭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收紧,似乎想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里,那层伪装的悲痛彻底剥落,只剩下**裸的、带着胜利快意的阴冷。

我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残酷,目光扫过沈确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最后落回江晚舟失魂落魄的脸上,补上了最后一句,也是彻底斩断所有的一刀:

“你,跟他过。”

说完,我甚至没等他们有任何反应,手指猛地用力!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脆响。

那个沾着我鲜血的丝绒盒子,在我指间,被硬生生捏得变了形,盒盖扭曲地弹开,里面那枚精心挑选的钻戒,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然后随着我松开的手指,“叮”的一声,掉落在湿漉漉、沾满泥泞脚印的水泥地上。

戒指滚了两圈,沾满了污秽的泥水,停在江晚舟黑色的高跟鞋尖前,光芒黯淡,像一颗被遗弃的、肮脏的石头。

整个灵堂,死寂一片。连外面的雨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我最后看了一眼江晚舟那张瞬间失去所有生气的脸,还有沈确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和随即涌上的狂怒,再没有任何留恋,猛地转身,大步朝着雨幕深处走去。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刺骨的寒意却让我滚烫的、几乎要炸裂的胸膛,感到一丝诡异的畅快。身后,传来江晚舟终于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陆凛!你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确他只是……他只是像家人一样啊!”

像家人一样?

呵。

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反而走得更快,更决绝。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也冲刷着掌心那点微不足道的伤口。那点疼,比起心口被生生剜掉一块的剧痛,算得了什么?

家人?好一个“家人”!

沈确那番“临终托付”的表演,江晚舟那无声的默许和依赖,还有此刻这迟来的、苍白无力的辩解……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着我仅存的理智。

家人?那就让他们这对“家人”,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亲密无间”,什么叫真正的“刻骨铭心”!

我走进瓢泼大雨中,黑色的身影迅速被灰蒙蒙的雨幕吞噬。身后灵堂里江晚舟绝望的哭喊和沈确故作焦急的安慰声,被雨声彻底淹没。

口袋里的手机,屏幕在湿透的布料下亮了一下,一条新信息提示。我没有看,但我知道是谁。

计划,该开始了。

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暴怒的头脑,一点点冷却下来,沉淀出更加坚硬、更加黑暗的东西。

报复的种子,在葬礼的泥泞和背叛的鲜血中,破土而出,带着淬毒的尖刺,疯狂滋长。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