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当墓碑刻上我的名字》,是夜醉梦月最新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主角周淮安苏小小卷入了一个离奇的谜案中,故事紧张刺激,引人入胜。读者将跟随主角一起解开谜团。我的目光越过这座小墓,看向它后面的那栋房子。那是一栋比我们家更老一些的独栋别墅,……
章节预览
我总梦见一栋红砖老楼,楼里有个声音叫我“妈妈”。直到我和丈夫搬进新婚别墅,
震惊地发现,庭院布局竟与梦中一模一样。深夜,丈夫在熟睡中无意识摩挲我的小腹,
喃喃自语:“宝宝,别怪爸爸……”可我们从未有过孩子。更恐怖的是,只有我能看见,
别墅门口那座属于邻居家“早夭女儿”的墓碑上,照片正缓缓变成我的脸。
而墓碑旁的电子屏,跳动着鲜红的倒计时:【71:59:43】。当时间归零,
是我取代她长眠于此,还是她将取代我,重回人间?1梦境照进现实那个梦又来了。
潮湿、阴冷,带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无止境延伸的昏暗走廊,两侧是剥落的红砖墙。
脚底踩着的木质地板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吱”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朽烂的骨头上。
“妈妈……”一个小小的,带着回音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妈妈,
你来啦……”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冷汗浸湿了额发。“怎么了?
又做噩梦了?”身旁的丈夫周淮安被我的动静惊醒,声音带着睡意,手臂习惯性地伸过来,
将我揽入怀中。他的体温温暖而真实,驱散了些许梦魇带来的寒意。“还是那个梦,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那栋红砖楼,还有……叫妈妈的孩子。
”周淮安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我们最近忙着装修新房,
太累了。别多想,梦都是反的。”他的话很有说服力。周淮安一直是这样的,沉稳、可靠,
像一座可以遮蔽所有风雨的山。我们恋爱三年,结婚半年,他对我体贴入微,
几乎挑不出错处。这栋位于市郊、带独立庭院的新别墅,就是他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说是让我远离市区的喧嚣,能更好地进行我的绘画创作。第二天下午,
当搬家公司的大货车稳稳停在新别墅门口时,
我所有的疲惫和昨晚噩梦的阴影都被眼前的景象驱散了。阳光正好,
白色的二层小楼在绿树掩映下显得静谧而美好。尤其是那个用低矮栅栏围起来的前庭,
绿草如茵,甚至还移栽了一棵姿态优美的石榴树。“喜欢吗?”周淮安从身后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发顶,“以后你可以在院子里画画,种你喜欢的花。”“喜欢,太喜欢了!
”我转身抱住他,心里满是甜蜜。然而,当我兴奋地拉着他推开栅栏门,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庭院布局——正对大门的小径,左侧的石榴树,
右侧预留出的圆形花坛位置……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这个布局……这个角度……与我梦中那栋红砖老楼的庭院,
一模一样!“不……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进周淮安怀里。“怎么了,小晚?
”他扶住我,关切地问,“脸色这么白?”“这个院子……我梦到过!”我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淮安,我梦到过这里!”周淮安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傻瓜,我们之前一起看过设计图纸的,你肯定是潜意识里有印象了。
别自己吓自己,巧合而已。”是……巧合吗?我怔怔地看着这个庭院,阳光下的它温暖明媚,
与梦中的阴森破败截然不同。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却挥之不去。也许,
真的是我想多了。看了几个月的设计图,日思夜想,投射到梦里,也不是不可能。
我努力说服自己,将那股不安强行压了下去。搬家和整理的工作繁琐而累人。
等到一切大致就绪,已是深夜。我累得几乎散架,躺在柔软的新床上,几乎是秒睡。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我感到一只温热的手在我小腹上轻轻摩挲。是周淮安。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那动作极其轻柔,充满了爱怜。我心里一暖,正想往他怀里蹭蹭,
却听见他模糊不清的低语,
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温柔:“宝宝……要听话……”我的身体微微一僵。
“……别怪爸爸……”轰隆——!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宝宝?爸爸?
我们……从来没有过孩子啊!我们甚至还在计划阶段,
他怎么会……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比昨晚梦到红砖楼时更甚。我屏住呼吸,
一动不敢动,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灼烧着我的皮肤。
那轻柔的摩挲和梦呓,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他就这样无意识地呢喃了几句,翻了个身,
沉沉睡去。而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直到天色微亮。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恍惚。周淮安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体贴地为我准备早餐,
叮嘱我好好休息,然后出门上班。他的一切行为都正常得无可挑剔。难道,
昨晚真的只是他的一场梦?一个关于我们未来孩子的,美好的梦?我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
看着他开车离去,心里乱成一团麻。目光无意识地投向窗外,
想借由看看新环境来分散注意力。然后,我的视线定格了。在我们别墅斜前方,
大约百米远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像是私人墓园的区域。这在郊区并不算特别罕见。
其中一座洁白的、小巧的墓碑前,似乎还亮着电子长明灯?不对。那不是长明灯。
那是一个……电子屏?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我鬼使神差地走下楼,推开栅栏门,
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越走越近。墓碑的细节逐渐清晰。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墓,
碑上刻着“爱女苏小小之墓”,生卒年月显示她只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短短五年。
墓碑上方,镶嵌着一张瓷像照片。当我看清那张照片时,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照片上的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笑得天真烂漫。
而那张脸——竟然,与我童年时的照片,有七八分相似!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挣脱胸腔。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攫住了我。就在这时,
墓碑旁边那个我之前以为是长明灯的电子屏,猛地亮起了猩红的光芒。那上面没有温度,
没有悼词。
的数字:【71:59:43】【71:59:42】【71:59:41】……它在倒数。
像死亡的丧钟,在我眼前,为我而鸣。我猛地抬头,
再次看向墓碑上那张与我酷似的女孩照片,
一个恐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我的脑海——当时间归零,是我取代她长眠于此,
还是她将取代我,重回人间?2窥探那鲜红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71:58:15】【71:58:14】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无情流逝。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阳光依旧明媚,鸟鸣依旧悦耳,
但整个世界在我眼中已经扭曲变形,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灰膜。墓碑上的女孩在对我笑,
那笑容天真又残忍。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回了别墅,“砰”地一声甩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喘息。巨大的恐惧感攫住了我,四肢冰凉。这不是巧合。梦境,
丈夫的梦呓,酷似的容貌,还有这催命般的倒计时……它们像一块块散落的拼图,
在我脑中疯狂旋转,试图拼凑出一个我无法承受的真相。我该怎么办?告诉淮安?不,不行。
昨晚他梦呓中的“宝宝,别怪爸爸”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他现在是我身边最亲密的人,
却也可能是这恐怖谜团的一部分。在弄清楚之前,我不能贸然相信任何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次,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
那座白色的墓碑在绿草中依然刺眼,电子屏上的红光像恶魔的眼睛,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我需要信息。关于那个女孩,关于这座墓碑,关于这栋房子。我冲回二楼书房,打开电脑。
手指因为恐惧而有些僵硬,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尝试搜索“苏小小”、“郊区别墅墓园”、“儿童夭折”等关键词,结果大多无关。
本地的新闻论坛也一片沉寂,找不到任何关于几年前有小女孩在此地夭折的报道。这不对劲。
按理说,如果邻居家发生过这种不幸,多少会有些痕迹。难道……那座墓,不是合法的?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或许,那根本就不是邻居家的墓?我猛地合上电脑,心脏怦怦直跳。
不行,光靠网络不行。我必须亲自去看看,至少,要弄清楚那墓碑周围还有什么。整个下午,
我都坐立不安。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我才鼓起勇气,再次走出家门。这一次,
我绕了远路,从别墅区的另一侧靠近那片小小的墓园。暮色是最好的掩护。
我躲在一棵大树后,屏息观察。那座属于苏小小的墓碑前很干净,没有鲜花,没有祭品,
只有那个不断跳动的红色倒计时,在昏暗中格外醒目:【67:22:08】。
我的目光越过这座小墓,看向它后面的那栋房子。那是一栋比我们家更老一些的独栋别墅,
外观有些陈旧,窗帘紧闭,看不到一丝灯光,仿佛无人居住。这就是苏小小的家?
那个失去女儿的家庭,是已经搬走了,还是……正当我全神贯注地窥探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姑娘,在看什么呢?”我吓得几乎跳起来,
猛地转身。一个穿着朴素环卫工服装的老太太,手里拿着扫帚,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她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涸的土地,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怪异。
“我……我随便看看。”我强装镇定,心脏却快要跳出嗓子眼。
老太太顺着我刚才的视线望去,目光落在那座白色墓碑上,然后缓缓移回到我脸上。
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不像。“哦,看那个啊……”她拖长了语调,
声音像砂纸摩擦,“那家的姑娘,可怜哟……小小年纪,就没了。”“是……是吗?
”我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是怎么……没的?”老太太凑近了一些,
一股难以形容的老人味扑面而来。她压低了声音,
神秘兮兮地说:“说是病死的……但谁知道呢?”她顿了顿,
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扫视着,忽然问道:“姑娘,你长得……有点面熟啊。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像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老太太歪着头,
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嘟囔道:“记不清咯,老了……反正,
那家人搬走好久啦,房子一直空着。邪门得很……”她说完,不再理我,佝偻着身子,
慢吞吞地扫着地走远了。邪门……这个词像冰锥一样刺进我心里。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老太太的话证实了那栋房子是空的,也证实了苏小小的存在。
但她那句“长得面熟”和“谁知道呢”,无疑加剧了迷雾。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周淮安还没有回来,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打开所有的灯,试图驱散内心的寒意,但收效甚微。坐在沙发上,我反复回想老太太的话,
回想那个倒计时,回想周淮安的梦呓。
【67:22:08】……现在可能只剩下不到六十七小时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剥夺我的生命,而我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是周淮安。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很久,才按下接听键。“小晚,”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一如既往的温柔,“临时有个应酬,晚点回去。你自己先吃饭,别等我。”“好。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没什么,可能就是……还有点没适应新环境。”我搪塞道。“别怕,
那是我们的家。”他轻声安慰,“等我回来。”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温柔是真的吗?还是包裹着毒药的糖衣?我站起身,漫无目的地在房子里走动。
这栋他送给我的“爱巢”,此刻却像一个华丽的囚笼。鬼使神差地,我走进了他的书房。
这是我平时很少进来的地方。书架上大多是经济、管理类的书籍,摆放得一丝不苟,
符合他一贯严谨的性格。我的目光扫过书桌,落在了一个带锁的抽屉上。以前我从不在意,
觉得每个人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但此刻,这个上了锁的抽屉,却散发着诱人而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钥匙在哪里——他习惯放在书架第二排那本厚厚的《资本论》后面。心跳再次加速。
窥探的欲望和道德的谴责在我脑中交战。最终,对未知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我颤抖着手,
取出了钥匙,**了锁孔。“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如同惊雷。我深吸一口气,
拉开了抽屉。里面东西不多。几份文件,一个旧的怀表,还有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笔记本。
我拿起那本笔记本,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手心里渗出冷汗。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周淮安熟悉的笔迹,记录的日期,大约是在一年前。【X月X日】又梦到她了。
小小蜷缩在角落里,哭着喊冷。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当时我能更快一点……这辈子,
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小小……对不起她……无法原谅自己……周淮安认识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