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昭昭不可留
作者:今意少冬
主角:元晋成昭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2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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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意少冬的《明月昭昭不可留》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元晋成昭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伴着零碎的星子和明月饮酒,倒真添了几分趣味。他有意想灌我些酒,却比我先喝得醉些,……

章节预览

一“昭昭......”我听见有人唤我,原是那位年轻公子醒了,

我连忙过去伸手想要扶他,却被推开了,他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元晋实在失礼,

敢问姑娘芳名?”他忙作揖连说失礼失礼,我觉着这人实在无趣,原以为是个通灵术士,

不成想竟是个迂腐书生。“姓成,单名昭字。”他表现的疏离,我也不好太亲近,

替他倒了杯温茶,草草包扎了左肩就离开了。他的伤有些严重一时也恢复不了,

闲来无事就帮我做做活儿。后来才知道救他的时候他唤的“昭昭”不是我,乃是他的亡妻,

巧的是我同他的亡妻有七八分相似,闺名也是昭昭。“你唤我昭昭时,

我以为你有什么通灵的本事。”我朝他打趣,他淡淡一笑并不作答。他虽话少,

这几天茶余饭后我们也聊了不少。“我今日去把那制好的葛根送去吴掌柜那里,

其余的散货要在集市里卖了。你记着把那些前草药晒了再收回来,不要太早不要太晚,

最近露重你身子又如此单薄,不免受寒凉之苦。”元晋点点头,应允下来。

在集市站了一上午,卖得几两碎银子,心情大好,称了几斤猪肉,又买了些青菜果子。

背着竹篓回到院子,刚走到院子前,便看到一抹素白在竹林中格外突出。他在练剑,

剑式并不凌厉,身法却极快,一阵风从我身边带过,一把剑便定在了我身后的小竹门上。

元晋朝我走来,他穿着一身荷花墨叶的袍子,长发随意散着,眼底一片潋滟,

显得愈发清俊无双。他拔出木剑插入剑鞘,用冰凉的手牵起我,我看着他的墨发如锦如缎,

脑中思绪放空。“小元,我问你两个问题。”他停下来等我,面露欣喜,他这般,

倒叫我有点不太好意思问他了。“你的头发是用何种……”我还没说完,他脸色郁郁,

转过头打算走了,我急忙跟了上去,拉住他的衣袖。“我可否见过你?

”我在村子里待了很久,不知道那些个城里公子是不是喜欢说这个同姑娘搭话。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扯走了自己的袍子,冷声说了句不曾。“你问了我两个问题,

我问你一个可以吗?”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认真地问我,被他这样一问,怔怔地点点头。

“你为何梳着发髻?”在大梁,成婚女子要梳发髻,未婚配的女子可以散发。

我想他是好奇问的,未见夫君又梳着妇人发髻,着实让人觉得怪异。

“我夫君三年前去泉州的路上遇到山匪亡故了。”我垂着眉,小心地隐去了泪意,

不敢去看元晋。“失敬,在下给…夫人赔个不是。”他不知我夫家姓名,只好掠去了,

恭恭敬敬地作揖,将茶盏推到了我面前。我没顾着看他的情绪,只是陶醉在白毫的香气里,

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白毫,今日精神颇佳,自己到院子里的梨花树下煮茶去了。

“我同夫君之间总是恩大于情的。”我又想起了他,只觉得惋惜。抿了一口清茶,

敛下愁绪余留惋惜,氤氲的水汽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又似乎看到他眼底暗流涌动。

“今日的茶不错。”水汽渐渐散了,起了一阵小风,几瓣梨花落在他刚刚束发的银冠上,

面容皎洁明丽一点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我抿了抿嘴角余留的茶香,涌起一股熟悉之感。

“嗯,甚好。”茶苦丝丝布满舌尖,继而是回甘后的缕缕清甜。二“有什么症状吗?

”我号完脉之后按照着往常的步骤问他。“还是咳的厉害。”我见他唇色苍白,面容枯槁,

约是病久了,需得好好调理。我写好药方,不等我再看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就拿走了药方,

我抬头一瞧,他正拿着方子在配药。今日病人不多,来的都是村子里的,算是相知相熟。

“今日成大夫处来了个俊俏药童,倒是顾不上我们这些个病人了。”我赶忙收了神,

说了一句:“约是我运气好,医了个贵公子呢。”我见他身子一僵,又继续抓药了。

“大梁又吃了败仗,不知道又要把哪个公主嫁出去和亲呢”几个男子路过药馆,调笑个不停,

我看向元晋,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在山脚下做大夫,此处本是是人稀之地,但因村镇相连,

还是有一些人来病。因有时付不起诊费,也就把几文钱免了,

偶尔自己制药卖点药材贴补家用日子也能过得下去。不过,今日这话倒说的我脸上一红,

后来几日我也没再瞧他。晚上他心情大好,头次做了小菜,打了一些酒。

伴着零碎的星子和明月饮酒,倒真添了几分趣味。他有意想灌我些酒,却比我先喝得醉些,

我自顾又喝了些。我醒来时只记得零星片段大抵说了什么,谈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抵是问了酒在哪里打的,他说是在后院挖的,我依稀记得那是坛女儿红,

我对着他的眼睛打了一拳,之后什么我都不大记得了。已经是晌午了。四下寻不见他,

院子里的草药已经晒好了,篓子却不见了。后山的路崎岖难行,前几日下了雨又阴了几天,

仍是泥泞难行。今日采的采药倒是不难寻,只是山路泥泞难走。

顺着泥土一点点把药材挖出来,我正欲放进药篓里,却踩滑了一步,接着便是天旋地转,

撞上了一块石头上。我迷迷糊糊醒来,正傍着一块大石头边上,头上一阵刺痛让我清醒过来。

摸摸自己的额头上早已干了的血迹,扶着石头站了起来,四处寻了根树枝慢慢往前走,

谁料脚下一滑,意识又模糊了。再次醒来时我已回到了竹屋,元晋坐在房里木凳直直地看我,

我正要起身,疼的龇牙咧嘴,他连忙过来扶我,我却看见他眼底隐隐敛着怒气。我摸摸额头,

他递了铜镜过来。扭曲的镜像里的的女人面色苍白,瞧着一边的药碗,又看那一圈白布,

隐隐在伤口处渗出血迹,眉骨上的小坑让我的心上一颤。他敛着心里的怒气,

平静的问我:“为什么不回来?”三我是大梁长公主阮昭,我的妹妹叫阮成昭。

我们出生在满月的夜晚,万里无云亦无星。母后诞下我们之后,身子愈发虚弱,

因而常年养着。父皇对我们并无太多关心,他极少来看母后,对我们亦是冷淡的。

我初见元晋那年,母后病故。母后病得极重,我和成昭跪在榻前,

她陷入昏迷前一直让我请父皇来。成昭跪在我的旁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长姐,

我们去求求父皇吧。”父皇不上朝已有五年零三个月,阁中八个顾命大臣,

要求也只能求他们了。看着被风撩动的纱帐,望见一道白光将夜幕劈开,

轰隆隆的雷声大几乎将天空震裂,而光束一次次撕开夜幕,暴风大雨的寒意从正殿冲入,

窗外母后极为喜爱的梨花被打落一地,我听见自己极淡的声音说好。我与成昭跪在殿外,

父皇迟迟未召见。他的吼声回荡在大殿内外,风雨声渐渐小了,那生冷的声音一直不曾停下。

妹妹未支撑到父皇召见我们,便直直倒在了殿前。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母后病危,

秧怡有恙,儿臣请求见父皇一面。”我伏在地上,殿内并未传召,

掌心和膝上的疼痛渐渐笼上了心头,但终究是敌不过内心的寒意。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我侧眸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身着白色的袍子,许是刚从殿外进来的缘故,

身上卷着一股浓浓的梨花香。那不是父皇,我却还留着一丝希望。“公主恕臣冒犯。

”我抬头看那白衣男子,眼眸深邃双眉细长,我不再看他,

行了大礼重重地磕在殿上说:“母后危在旦夕,请父皇去见母后一面。

”额头重重在白玉台磕下,一次又一次,雨水中染着红色,

顺着蟠龙纹留下白玉阶……四成昭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落入她眼里的人却是元晋。

元晋站在门边,拘着礼没有朝这边望一眼,我安抚好妹妹,送元晋离开。

撞上了慌慌忙忙的小太监,同我说皇后娘娘薨了。我摇摇晃晃,一时竟站不稳,

元晋扶着我坐在了荷花池边。池上的水异常清冽,能看见底下的淤泥,

而中层还活动着浑浊的泥水。池中的芙蕖亭亭植于池中,粉色的花瓣温柔洁净。

“你说这像不像宫里的日子。”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是远处别人在说话。

我看着那池清澈的池水,一点点靠近水面想看的更清楚些首先感觉到鼻尖湿湿凉凉的,

我的眼睛已经离水面很近了,猛的被一股力扯开。被拉开狠狠跌坐在地上,

静静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他诚惶诚恐地拱手:“恕臣冒犯。”然后伸出了一只手,

恭敬地想扶起我。“何谈宽恕。”地上还有一摊水,旁边也有一些水渍,

他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地坐下了,我瞧着他这副滑稽的样子也笑不出来。“你是天家重臣,

我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公主,我谢过你。”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还未来得及应答,

偏殿口明黄色的身影刺目,片刻前那一摔实在是疼,我被元晋扶向坤和宫正殿走去。

我跪在榻前,而元晋立在帐后。我第一次在父皇眼里看到哀伤,可他的脸上仍然是平静的,

我不管,只将那认为成他太过悲伤。父皇坐在榻前,拉着母后冰冷的手说:“阿熙啊,

我娶你那年你不过及笄,那时外戚干政,蛮夷在南方作乱,朝纲未定。

你说陪我共赢天下……”他浑浊的眼里流出眼泪,哭的太厉害似乎话都说不全了。

“你起来啊,不是说要陪我千年万年吗?你说你不相信弘儿为人所害,可我又何曾相信呢?

可为了天下,为了这……我终究是欠了你”榻上的人脸色灰白了,身体也冰了,

终是不能再回应他一句了。帝王的容颜并不苍老,可鬓边生出丝丝白发。

我从未认真看过这个薄情严肃的男子,只因他是天子便心生胆怯。

想起母后曾给我讲过的秦慈将军的故事,原是做戏做久了就成了真。认真打量着我的爹爹,

却是十分陌生。向母后磕了三次头,起身离开了寝殿,元晋跟在我身后不言语半分。

短短几日,天下就变了。五皇后故去,皇帝便开始准备封后事宜。太子及新后发动函门之变,

太子兵败,皇后囚于铜花台,废为庶人,非诏不得入,非死不得出。受连坐之罪,

被秋后问斩,母家数人流徙三千里永不召回。宫中先皇后与端弘太子之死被连带查出,

皆是废后所为。至此,废后赐死。永成三十年,皇帝驾崩。三皇子泽贤继位,号顺颐。

追先皇后为孝仁顺安康慈皇后。新皇登基那日,我见到了元晋,成昭也见到了元晋。

我那日见到的元晋,一身绛紫色官袍,手执玉笏,帽冠缀白玉,威风凛凛。

他远远地站在那里,似乎是感受到了注视,便直直的撞上了我的目光,我一时哑然,

低着头继续观礼。偷偷出宫那日,成昭还在病中。想为父皇母后放一盏花灯,

泽贤哥哥念着我,就给了块令牌,我换了服饰打算出宫去。正巧碰上了元晋的马车,

不等我解释将我拉进了角落,也不让我发出半点声音。

过了一时半刻走了一条街他便不再捂着我的嘴,我看着他严肃的模样笑出了声。他也不恼,

一双黑色的眼睛沉沉的看我,不露半分光彩,但也有几分真挚。我摸着身上的一个香囊,

顺手放进他手里,打趣道:“我妹妹瞧上了你,她等着你的信儿。你可收好了,

这可是她的一番心意。”他死死捏着那香包,眼眸本就黯淡此时连半分光彩都没有了,

就连那一点点真挚的欣喜都化作了死寂。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胸口中一片片冰流激荡。

“你且收着,来日给我个准信儿。”他有些心不在焉,还是收下了。“你这趟来做什么?

”元晋收好了香包,又严肃地问我。夜市里喧闹,都是些未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看你来了,带你看些新鲜物什”我掀起小帘,耍戏的,烟火的,卖天灯的,倒是各有特色。

“公主若是喜欢,臣便搜罗至府中,供公主玩乐。”我剪了灯芯,元晋取了一个火折子点燃。

马车中有了些许亮光,他规规矩矩地坐着,拿着一本诗集就着烛光看。

烛火明明灭灭地映在他脸上,我瞧得不真切。“不必,我不爱这些东西。

古书中那柄湛卢倒是深得我心。”那把长剑据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难寻,难寻。

”他放下诗集,先一步下了马车,又在马车边上候着。我拉着衣摆,

抬头看见了牌匾上元府二字。沐浴焚香后,换了轻便的衣服。随着嬷嬷到了大堂,

元家人齐齐跪在堂中。轻纱软帐中有淡淡的沉香,堂上挂着一幅焦骨牡丹图,

墨色的牡丹迎风开着,柔中带韧,妖中带傲。我只是唤他们起来,扶着元父入了上座。

一顿饭吃下来并不轻松,我对此种严肃沉闷的氛围厌烦,却无可奈何。我先离了席,

遣了一众仆从,独自入了厢房。将白日里戴的头饰放进箧里,不知何时窗子被吹开了,

隐有人的脚步声,我脱了丝履轻声走过去。元晋忽地探出头来,我猛地一惊,躲在了墙后。

我心中微怒,却见他将窗子合上了。我索性将窗子推开了,这一下碰红了他的鼻子,

他却不卑不亢低着眉眼说:“恕臣无礼,冲撞了公主。

”他这副模样我倒觉得无趣:“这便是你说的君臣礼。”“臣奉圣命带公主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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