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文《镜中契》火爆来袭!讲述男女主角苏棠陆沉舟林晚秋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沈忧颜”的最新原创作品,作品简介:每颗葡萄里都嵌着极小的珍珠。镜面蒙着层雾,苏棠伸手一擦,指尖沾了黏腻的水渍,凑近看时,雾气里竟浮出模糊的人影:穿白裙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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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血月邀约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银珠,苏棠站在梧桐巷口,
伞骨被风压得弯成苍白的弧。她望着巷尾那座爬满常春藤的老宅,
门楣上“沈宅”二字的金漆早已剥落,像道结痂的旧伤。
三天前收到的邀请函此刻贴着心口发烫。火漆印是褪色的鸢尾,
拆开时掉出半枚珍珠纽扣——和她母亲遗物箱里那枚,纹路分毫不差。“苏**。
”沙哑的呼唤让她脊背发紧。撑黑伞的老管家从阴影里踱出,银发梳得比镜面还齐整,
“老爷等您三小时了。”门轴发出垂死的**。霉味混着沉香味涌来,
苏棠的帆布鞋踩在橡木地板上,回声像有人在背后拖着铁链。走廊两侧的家族画像蒙着灰,
画中人的眼睛却跟着她移动,有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尤其清晰——那是她外婆年轻时的模样。
“到了。”管家停在二楼转角。那是面三米高的雕花镜,铜框缠满葡萄藤浮雕,
每颗葡萄里都嵌着极小的珍珠。镜面蒙着层雾,苏棠伸手一擦,指尖沾了黏腻的水渍,
凑近看时,雾气里竟浮出模糊的人影:穿白裙的女孩背对着她,发梢滴着水。“三楼书房。
”管家的声音突然变轻,像怕惊醒什么,“老爷说您会懂。”苏棠的指尖悬在镜面上方。
镜中自己的倒影突然眨了下眼,比她慢半拍。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
这时走廊尽头的落地钟“当”地响了第一声。“苏**?”清冽的男声惊得她转身。
穿黑高领毛衣的男人倚在书房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是浅琥珀色。他手里夹着支烟,
烟灰落在波斯地毯上,烫出个焦黑的小洞。“陆沉舟。”他递来名片,
银质钢笔压着的纸页上印着“沈氏集团法律顾问”,“我姐姐林晚秋失踪前,
最后见的就是这面镜子。”苏棠接过名片,触到他指尖的温度——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三个月前,她也收到一模一样的邀请函。”陆沉舟的目光扫过那面镜子,
“后来……”“哐当!”碎裂声从头顶炸开。苏棠本能扑过去,
锋利的镜片擦着她耳际钉进墙面,蛛网般的裂痕里,无数个“她”正扭曲着挣扎,
最深处那个倒影突然勾起嘴角。“蹲下!”陆沉舟拽着她滚向沙发。
更多玻璃碴从天花板坠落,在他们周围织成银网。苏棠闻到铁锈味,
温热的液体滴在颈侧——是血,从天花板的裂缝里渗下来的。黑暗中传来爬动声。
苏棠屏住呼吸,看见一道黑影从碎镜里钻出来。它有人的轮廓,皮肤却像蒙着水银,
指尖分裂成细刃。“闭眼!”陆沉舟将她护在身后,银匕首划破掌心。
鲜血滴在镜框鸢尾纹上,镜子突然迸发蓝光。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整面墙开始扭曲,
苏棠的视线里闪过碎片般的画面:血色婚纱拖过镜廊,新娘没有脸;梳妆台的香水瓶爆裂,
黑粘液里浮出半枚婚戒;苍老的声音念着咒文,每个字都像砂纸磨过骨头……“苏棠!
”陆沉舟的嘶吼将她拽回现实。她正机械地走向镜子,双脚陷进融化的地毯。
怪物离她只有三步,涎水滴在她脚背,烫得像烧红的针。当陆沉舟的手掌握住她手腕时,
镜子爆发出刺目强光。怪物的尖叫中,苏棠看见镜面浮现血字:“契未断,人难全。”“走!
”陆沉舟推她往楼梯跑。他自己却被镜面缠住脚踝,苏棠回头时,
看见无数张人脸在镜中浮现,最中央那张——是她母亲,穿着二十年前的白婚纱,
嘴角挂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笑。“妈——!”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她。苏棠在黑暗中坠落,
后脑勺磕上硬物。等她醒来,鼻尖萦绕着潮湿的土腥气。地下室。她摸着墙爬起来,
霉斑在指尖蹭出灰痕。手机微弱的光扫过墙面,贴满泛黄照片:穿各年代婚纱的女人,
她们的脸惊人相似,最末张是上周的新闻——“沈氏老宅纵火案,独子陆沉舟确认遇难”。
照片里,火场角落站着个白裙女人,红宝石婚戒在火光中灼灼发亮。
“叮——”怀表在口袋里震动。苏棠掏出来,鎏金表盖刻着“长乐未央”,
表盘里的指针正逆时针飞转。指针停时,头顶传来拖拽声,像有东西正顺着旋转楼梯爬下来。
地下室的门“砰”地闭合。苏棠转身撞翻铁架,玻璃器皿碎了一地。角落里有面等身镜,
鸢尾纹镜框,镜面却异常清晰——她看见自己后颈渗出血珠,更骇人的是,
镜中“她”的锁骨下方,有枚蝴蝶状胎记。那是她从不知道的胎记。“找到你了。
”镜中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她抬起手,指尖穿透镜面,抚上苏棠的脸:“晚秋,
你终于来了。”“你是谁?”苏棠后退,“我妈叫林素兰,不是晚秋!”镜中人笑了,
那张脸慢慢变成林素兰的模样:“傻孩子,你妈嫁人时改了姓。我是你姨母,林晚秋。
”苏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突然翻涌——七岁那年,她在阁楼翻出个铁盒,
里面有张女人的照片,背面写着“晚秋,1987”。母亲发现后打碎了相框,烧了照片,
却没解释这个“晚秋”是谁。“跟我来。”镜中人的手穿透镜面,攥住苏棠的手腕。
皮肤相触的瞬间,苏棠看见记忆碎片:火场里,穿白裙的女人把婴儿塞进保姆怀里,
自己冲进浓烟;医院走廊,
护士说“林**没挺过去”;还有陆沉舟姐姐的日记残页——“她们说我是替身,
可镜子里的新娘,明明是我啊……”“放开我!”苏棠挣扎,却发现手腕被攥得生疼。
镜面泛起涟漪,更多画面涌进来:沈宅的镜廊里,历代新娘站在镜前,她们的倒影逐渐重叠,
最后都变成了同一个女人——林晚秋。“这是镜契。”镜中人说,
“每代沈家新娘都要献祭给镜灵,换家族兴旺。你母亲逃了,所以你得来。”“荒谬!
”苏棠尖叫,“我妈是被你们逼死的!”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苏棠抬头,
看见天花板的砖石裂开,露出密道。陆沉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苏棠!快上来!
”她挣脱镜中人的手,跌跌撞撞跑向楼梯。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镜中人的脸在镜面扭曲:“契约不会结束……下一个,是你的女儿……”陆沉舟接住她时,
还在发抖。“你刚才在跟谁说话?”他盯着她颈侧的血痕,“镜灵在标记你。
”苏棠摸出怀表,指针又开始逆时针转:“它说……我妈有个妹妹叫林晚秋,还说我是替身。
”陆沉舟的瞳孔骤缩。他拽着她冲进密道,尽头是间古董室。保险柜里锁着本日记,
封皮是褪色的蓝绸。“我姐姐的。”陆沉舟翻开,泛黄纸页上是娟秀的字迹:“今天妈妈说,
镜灵选中了我。她说沈家需要纯粹的血延续,而我和素兰太像,必须有一个‘消失’。
”“素兰是我母亲。”苏棠轻声道。陆沉舟的手指停在某一页:“七月十五,
镜灵要我嫁给沈家长孙。可我不想……我想和阿舟去巴黎。妈妈说,这是宿命。
”日记最后一页沾着暗红血渍:“素兰替我进了镜房。我听见她的尖叫,可镜灵说,
替身也算数……”窗外传来闷雷。苏棠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新闻推送:“梧桐巷沈宅发现无名女尸,穿白婚纱,戴红宝石婚戒……”照片里,
女尸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露出的蝴蝶胎记——和苏棠后颈的一模一样。“是晚秋阿姨。
”陆沉舟的声音发颤,“她没死。”古董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白裙的女人站在门口,
发梢滴着水,腕间戴着和苏棠同款的珍珠纽扣手链。“晚秋阿姨?”苏棠试探着开口。
女人笑了,一步步走近。她的脸逐渐清晰——是林素兰,却又不是。眼角的细纹,唇角的痣,
都和苏棠记忆里的母亲重叠,却又多了几分陌生的阴郁。“小棠。”她伸出手,“跟我回去。
镜灵需要你。”陆沉舟挡在苏棠面前,银匕首抵住女人咽喉:“你不是林素兰。
她是被你害死的。”女人的手抚上匕首,伤口没有血,反而渗出黑粘液:“那又怎样?
苏棠的血管里流着沈家的血,她该完成契约。”苏棠突然想起怀表。她掏出表,
用力按向墙面。表盖裂开,掉出张泛黄的婚约书——左边是林晚秋的画像,
右边是林素兰抱着婴儿的留影,新郎栏写着“沈昭明”,批注是:“若晚秋不愿,
令其妹代之。”“原来我妈是替嫁。”苏棠抬头,“你们沈家为了延续镜契,
逼她们姐妹替死!”女人的身体开始透明:“镜灵会找到下一个……”“不会了。
”陆沉舟将匕首刺入她心口。黑粘液喷溅而出,腐蚀着地面。女人尖叫着消散,
空气中飘着最后一句话:“太晚了……小棠的孩子……”雷声炸响。苏棠捂住小腹,
那里突然传来灼痛。她低头,看见连衣裙下摆渗出鲜血——不是月经,是某种更浓稠的液体。
陆沉舟抱起她往外跑:“我送你去医院!”“不!”苏棠抓住他手腕,
“那不是我的血……是镜灵的。”古董室的镜子突然全部爆裂。碎片里,无数个苏棠走出,
穿着不同时代的婚纱,对她微笑:“该你了,镜中新娘。”暴雨倾盆。
沈宅在闪电中露出真容——整座建筑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每块砖都是镜面,
映出无数个扭曲的世界。苏棠摸着小腹,那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听见陆沉舟的心跳声,
和他口袋里怀表的滴答声,
镜灵的低语:“契约……完成了……”第2章血咒初现苏棠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后脑勺传来钝痛,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敲击过。她勉强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她猛地坐起身,
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苏棠转头,
看到陆沉舟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金丝眼镜后的琥珀色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
袖口整齐地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我……我这是在哪儿?
”苏棠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市第一医院。”陆沉舟站起身,
走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你晕倒在沈宅的地下室入口,我把你送来的。”苏棠接过水杯,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接过水杯,小口啜饮着温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沈宅……后来怎么样了?
”陆沉舟的眼神暗了暗,他走到窗边,背对着苏棠,声音低沉:“沈宅被封锁了。
警方发现了一具穿着白婚纱的女尸,戴着一枚红宝石婚戒,和你母亲的那枚很像。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年。”苏棠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被子。二十年前,
正是母亲“去世”的时间。“那面镜子呢?”苏棠问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碎了。”陆沉舟转过身,目光落在苏棠苍白的脸上,“但我不认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苏棠闭上眼睛,
脑海中又浮现出地下室里那些恐怖的画面:镜中爬出的怪物、血字“契未断,
人难全”、还有那个自称林晚秋的女人诡异的笑容。她猛地睁开眼睛,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陆沉舟,我妈……我妈是不是真的没死?”苏棠问道,
声音颤抖。陆沉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我查过。二十年前,
你母亲林素兰确实死于一场火灾,但死亡证明上的照片……很奇怪。火化记录也找不到。
而且,我姐姐的日记里提到,她曾经见过一个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从沈宅的后门离开。”苏棠感到一阵眩晕,她扶着额头,努力理清思绪。“那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陆沉舟走到床边,坐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管你是谁的孩子,
我都会帮你查清楚。但现在,我们得先搞清楚这个‘镜契’到底是什么。
”苏棠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怀表。“这个怀表,我在沈宅捡到的。
里面有一张婚约书,上面写着如果林晚秋不愿意,可以让‘其妹代之’。
我妈是不是就是那个‘替身’?”陆沉舟接过怀表,仔细看了看那张泛黄的婚约书复印件。
“这上面提到的‘沈家长孙’,应该就是沈昭明,也就是现在沈氏集团的创始人。而林素兰,
就是你母亲,她代替你姨母林晚秋,嫁给了沈昭明。”苏棠感到一阵恶心,她捂住嘴,
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所以,我妈是被逼的?她为了救我姨母,牺牲了自己?
”陆沉舟点点头,脸色凝重:“很可能。但事情不止这么简单。我怀疑,
这个‘镜契’是一种古老的诅咒,需要沈家每一代的新娘作为祭品,才能保证家族的繁荣。
”苏棠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她的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捂住肚子,脸色煞白。
“陆沉舟,我……我肚子好痛。”陆沉舟立刻紧张起来,他伸手去摸苏棠的额头:“怎么了?
是不是发烧了?”苏棠摇摇头,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是,
是这里……我的肚子……”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煞白,“陆沉舟,
我……我是不是……”陆沉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苏棠,
你最后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苏棠努力回想,但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我……我记不清了。好像……好像已经很久没来了。”陆沉舟立刻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李医生吗?我是陆沉舟。我这边有个紧急情况,
我怀疑我朋友可能怀孕了,而且她最近接触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能过来一趟吗?
我们在市第一医院。”挂断电话后,陆沉舟看向苏棠,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李医生是我们家的私人医生,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很快就会到。”苏棠感到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