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未渡
作者:阿云是人机
主角:周屿陈晚小宇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30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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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春深未渡周屿陈晚小宇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心理描写也比较到位,让人痛快淋漓,逻辑感也比较强,非常推荐。故事简介:费用大概要30万。30万,对陈晚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她手里攒的钱,加上周屿交给她的,总共也才5万多,连住院费都不够。她坐……

章节预览

陈晚第一次见到周屿,是在村口老王家的修车铺。那天是三月,刚下过一场小雨,

土路上的泥还没干,踩上去能沾住鞋跟。

她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去镇上买教案本,路过修车铺时,

后胎突然“嘶”地一声,像是被谁抽走了气,车身猛地往一边歪。陈晚手忙脚乱地捏刹车,

车把还是撞在了铺门口的铁架子上,车筐里的帆布包掉出来,里面的粉笔盒摔在泥地里,

白花花的粉笔滚了一地,像撒了把碎雪。“小心点。”一个男声从铺子里传出来,不高,

却带着点沉底的稳。陈晚蹲在地上捡粉笔,手指刚碰到一根没沾泥的,

就看见一双黑色的劳保鞋停在她面前,鞋边沾着圈机油,裤腿上也溅了点泥点。她抬头,

撞进一双很亮的眼睛里——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小臂上还沾着点灰,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他手里拿着个扳手,指节分明,指缝里还嵌着点没洗干净的机油。“车胎扎了?”男人问,

视线落在她歪倒的自行车上,“我看看。”陈晚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已经放下扳手,

蹲下身去检查后胎。他动作很熟练,手指在轮胎上摸了一圈,很快就摸到了一个小钉子,

“是被钉子扎了,得补胎。”他说着,起身进铺子里拿工具,

回头看了眼还蹲在地上捡粉笔的陈晚,又补充了句,“粉笔别捡了,沾了泥也用不了,

我这儿有纸,你擦擦手。”陈晚哦了一声,停下动作。她看着男人蹲在自行车旁,

手里拿着锉刀打磨轮胎,阳光透过铺门口的梧桐树,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风里带着刚抽芽的柳树枝的味道,还有修车铺里特有的机油味,混在一起,竟不觉得难闻。

“你是村里小学的老师吧?”男人突然开口,手里的动作没停。陈晚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前几天我去镇上拉货,看见你带着一群孩子过马路,孩子们都叫你陈老师。

”男人笑了笑,眼角有个浅浅的梨涡,“我叫周屿,跑货车的,家就住在村东头那排砖房里。

”“我叫陈晚。”她报上名字,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麻烦你了,补胎多少钱?

”“不用钱,这点小事。”周屿摆摆手,把补好的轮胎装回去,又帮她把自行车扶起来,

“你试试,应该没问题了。”陈晚推着自行车走了两步,果然比之前稳多了。

她回头想再说声谢谢,却看见周屿正蹲在地上,帮她捡那些滚到泥地里的粉笔,还拿了块布,

小心翼翼地擦着粉笔上的泥。他动作很轻,像是怕把粉笔捏碎,擦干净一根,

就放进旁边的粉笔盒里,没擦干净的,就放在另一边,最后竟攒了小半盒能继续用的。

“这些还能用。”周屿把粉笔盒递给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顿了下,很快收回手,

“你快去吧,镇上的文具店说不定要关门了。”陈晚接过粉笔盒,指尖还留着他碰过的温度,

有点烫。她咬了咬唇,说了声“谢谢”,骑着自行车往镇上走,骑出去老远,

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修车铺——周屿已经回到铺子里,又拿起了扳手,阳光落在他身上,

像镀了层金。从那以后,陈晚总能在村里见到周屿。有时候是在早上,她去学校的路上,

会看见周屿开着他的蓝色货车从村外回来,车斗里装着满满的货物;有时候是在傍晚,

她从学校回来,会看见周屿在他家门口的院子里洗车,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每次见到,

周屿都会跟她打招呼,有时候会递给她一个从外地带回来的水果,

有时候会跟她说两句路上的见闻。陈晚也会跟他聊两句,问问他跑长途累不累,

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起来。四月的时候,村里的梨花开了,

漫山遍野都是白的。陈晚带着学生去山上写生,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山路不好走,

她牵着学生的手,走得很慢。走到半山腰,突然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手里拿着个手电筒,正往这边走。“陈老师?”是周屿的声音。陈晚愣了下,“周屿?

你怎么在这儿?”“我刚从镇上回来,听说你带着学生去山上写生了,

怕你们天黑走不惯山路,就过来接你们。”周屿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光束照亮了前面的路,

“快走吧,孩子们都累了。”陈晚心里一暖,说了声“谢谢”。周屿走在最前面,

用手电筒照着路,偶尔回头看看,怕孩子们跟不上。陈晚牵着最小的那个学生,跟在后面,

看着周屿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走到村口的时候,孩子们的家长都在等。

送走最后一个孩子,陈晚转身想跟周屿道谢,却看见他手里拿着个纸袋子,递给她,

“这是我从外地带回来的糖,给你和孩子们吃。”陈晚接过纸袋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还有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奶糖。她抬头看周屿,他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我很喜欢,谢谢你。

”陈晚把糖放进帆布包里,心里甜滋滋的。那天之后,陈晚和周屿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周屿每次跑长途回来,都会给陈晚带点东西,有时候是一张明信片,

上面印着他路过的风景;有时候是一本当地的画册,有时候是一把好看的梳子。

陈晚也会给周屿准备东西,他出发前,她会煮好茶叶蛋,装在保温盒里给他带上;天气冷了,

她会织条围巾,偷偷放在他的货车驾驶室里。他们都没说过“喜欢”或者“爱”,

却都把对方放在了心里。村里的人都看出来了,有时候会跟他们开玩笑,说“陈老师,

周屿是个好小伙,你可得抓紧了”,或者“周屿,陈老师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别错过了”。

每次听到这些,陈晚都会脸红,周屿则会笑着挠头,眼里却藏不住的欢喜。六月的时候,

麦子熟了,村里到处都是金黄的。周屿跑完一趟长途回来,找陈晚,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陈晚跟着他,走到村后的一片空地,那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荫下很凉快。“你看,

”周屿指着空地,眼里带着点期待,“这片地没人要,我跟村里说了,想把它买下来,

盖个带小院的房子。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种你喜欢的绣球花,夏天的时候,

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星星,多好。”陈晚看着那片空地,想象着房子盖起来的样子,

心里像开了花。她点点头,声音有点哽咽,“好。”周屿看着她,笑了,伸手想碰她的头发,

又缩了回去,最后只是说,“等我再跑几趟长途,攒够了钱,我们就开始盖房子。

”陈晚嗯了一声,靠在槐树上,看着周屿。风里带着麦子的香气,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

她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日子一天天过去,陈晚和周屿都在为他们的房子努力。

周屿跑长途更勤了,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把攒下的钱交给陈晚,

让她存起来。陈晚也更努力地教书,有时候会帮村里的孩子补课,赚点外快,也存起来。

他们的钱一点点变多,盖房子的希望也一点点变大。九月的时候,天气转凉了。

陈晚班上的学生小宇突然没来上学,她去小宇家看,才知道小宇病了,一直在发烧。

小宇的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奶奶没钱带小宇去大医院,

只能在村里的小诊所拿点药。陈晚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宇,小脸烧得通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带小宇去镇上的医院检查,医生说情况不好,让她赶紧带小宇去县城的大医院。

她带着小宇去了县城,检查结果出来,是白血病,需要立刻住院治疗,后续还要做骨髓移植,

费用大概要30万。30万,对陈晚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她手里攒的钱,

加上周屿交给她的,总共也才5万多,连住院费都不够。她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跟周屿说,

可又怕周屿担心。周屿最近正在跑一趟远途,去新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她只能先瞒着周屿,自己想办法。她找亲戚朋友借钱,可大家都是农村人,也没什么钱,

跑了几天,只借到了2万多。她又去县城的各个部门求助,希望能得到点帮助,

可手续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批不下来。小宇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说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就没机会了。陈晚急得满嘴都是泡,晚上睡不着觉,只能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看着小宇病房的门,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她接到了周屿的电话。

周屿说他已经到新疆了,这边的货卸得很顺利,再过几天就能回去了。他还说,

他这次跑长途赚了不少钱,回去就能凑够盖房子的首付了,让她再等等。

陈晚听着周屿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跟周屿说小宇的事,可话到嘴边,

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周屿也不容易,跑长途很辛苦,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我知道了,

你路上小心点。”陈晚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你怎么了?

是不是哭了?”周屿很敏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没有,就是有点感冒,没事。

”陈晚赶紧说,“你赶紧休息吧,长途开车很累。”“那你多喝点水,别太累了。

”周屿叮嘱道,“等我回去,带你去吃镇上的红烧肉。”“好。”陈晚挂了电话,靠在墙上,

哭得更凶了。几天后,周屿突然提前回来了。他没给陈晚打电话,直接去了学校,

想给她个惊喜。可他到学校的时候,没见到陈晚,只见到了陈晚的同事。

同事说陈晚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学生,好像学生得了重病。周屿心里一紧,

赶紧去了县城的医院。他在住院部找到了陈晚,她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靠在墙上,

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憔悴。“陈晚。”周屿走过去,轻声叫她。陈晚抬起头,看到周屿,

愣了下,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你怎么回来了?”“我听说你在医院,就赶紧回来了。

”周屿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你同事说你的学生病了?

”陈晚再也忍不住,把小宇的事跟周屿说了。她说的时候,眼泪一直掉,周屿握着她的手,

手心很暖,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我借了很多钱,可还是不够。”陈晚哭着说,

“医生说不能再等了,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周屿看着她,心里很疼。

他知道陈晚有多喜欢这些学生,也知道小宇对她有多重要。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钱的事,

我来想办法。你别担心,小宇会没事的。”“可是……”陈晚还想说什么,被周屿打断了。

“别可是了,”周屿站起身,“你在这儿照顾小宇,我去凑钱。”周屿说完,转身就走了。

陈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暖。她知道周屿肯定会想办法的,可她也知道,

周屿手里的钱,是他们用来盖房子的,她不想因为小宇,耽误了他们的未来。周屿出去后,

找了他的朋友,想跟他们借钱。可他的朋友大多也是跑货车的,手里也没什么闲钱,

跑了一天,只借到了3万多。他又去银行贷款,可他没什么抵押物,银行也不肯贷给他。

晚上,他回到医院,看到陈晚还坐在走廊里,小宇的奶奶在病房里照顾小宇。他走过去,

坐在陈晚身边,“我借到了3万多,加上我们手里的5万多,总共8万多,还差很多。

”陈晚低下头,“要不……我们先别盖房子了,把钱拿出来给小宇治病吧。”“不行。

”周屿立刻拒绝,“房子可以晚点盖,可小宇的病不能等。我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周屿又想了很多办法,他去卖了自己的手表,卖了他珍藏的唱片,甚至去医院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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