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将军归来,我的三个前任成了他的俘虏主角是萧决慕容熙,该小说情节引人入胜,是一部很好看的小说。精彩内容推荐:别被将军府的人听见了!”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我能想象得到,以凌野的骄傲,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煎熬。萧决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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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三位是?”“你的旧相好。”我看着那三个本该死在三年前的男人,
如今却穿着囚服,跪在我面前。一个是我青梅竹ma的状元郎。
一个是我曾托付终身的江湖客。还有一个,是曾许我后位的废太子。而我的夫君,
大将军萧决,正含笑看着我,问:“夫人,喜欢这份礼物吗?
”1府邸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我刚要呵斥哪个奴才这么不懂规矩,就看见我那出征三年、今日凯旋的夫君萧决,
一身玄甲未卸,带着满身煞气和风霜,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后,
亲兵押着三个蓬头垢面的囚犯。“都退下。”萧决的声音像是淬了北境的寒风,
府里的下人瞬间噤若寒蝉,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前厅只剩下我们几人。
我的心莫名一紧。萧决从来不会把战俘带回后宅,这是头一遭。他走到主位上坐下,
玄铁铠甲与梨花木椅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没有看我,而是抬了抬下巴,
示意亲兵将那三个囚犯押上前来。“把头抬起来,让夫人好好看看。”随着他一声令下,
那三个始终低垂着头的囚犯缓缓抬起了脸。那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多宝阁,
上面的瓷器叮当作响,几乎要坠落。不可能!他们……他们明明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跪在最左边的男人,纵使满面尘污,也掩不住那股清隽的文人气息。温庭州,我的竹马,
我们曾在一棵海棠树下私定终身,他许诺金榜题名之日,便是十里红妆之时。可后来,
他却在赴任途中遭遇山匪,尸骨无存。中间那个,一双眼睛即便在狼狈中也锐利如鹰。凌野,
那个救我于歹人手中的江湖客,他说江湖不羁,却愿为我画地为牢。
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依靠,他却在一次护镖途中,与商队一同葬身火海。
最右边的,哪怕穿着囚服,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也磨灭不掉。慕容熙,曾经的太子,
他握着我的手,描绘着母仪天下的未来。他说这世间唯有我沈玉薇配站在他身边。可最终,
他因谋逆被赐死,一杯毒酒,了却残生。这三个男人,每一个都曾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每一个都曾让我痛彻心扉。可现在,他们活生生地跪在我的面前,像三条落魄的狗。“怎么,
夫人不认识了?”萧决终于把目光投向我,那张俊美却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也是,毕竟都过去三年了。我来为夫人介绍一下。”他站起身,走到温庭州面前,
用马鞭的末梢抬起他的下巴,动作粗暴又轻蔑。“温庭州,前朝状元,才高八斗,
据闻当年与夫人是京城第一才子佳人,可惜红颜薄命,哦不,是才子薄命。
”温庭州死死地咬着牙,屈辱让他双颊涨得通红,可他看着我的眼神,
却带着一丝急切的哀求。萧决轻笑一声,又走向凌野。“凌野,江湖第一杀手,来去如风。
听说为了夫人金盆洗手,可惜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后还是死在了刀口下。
”凌野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里面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怨恨。最后,萧决停在慕容熙面前,
他甚至懒得用马鞭,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废太子慕容熙,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吧。
当年若不是他倒台,夫人现在恐怕就是太子妃,而不是我这将军夫人了。
”慕容熙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闭上眼睛,似乎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浑身冰冷,
手脚都在发抖。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三个本该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成了我夫君的阶下囚。萧决欣赏够了我的失态,慢悠悠地走回我身边,他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夫人,我离京三年,戍守边关,
九死一生。想着你一人在府中孤单,便特意寻了这份大礼回来给你解闷。”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怎么样,喜欢吗?”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喜欢?这是羞辱,是折磨,是把我的过去血淋淋地撕开,摊在日光下暴晒。
“看来夫人是太惊喜了。”萧决笑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别急,
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和他们……慢慢叙旧。”他松开我,对着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
这三个人以后就是府里的下人。温庭州不是会写字吗,就去书房给夫人磨墨。
凌野不是身手好吗,就去守着府门当个看门狗。至于这位前太子殿下……”萧决顿了顿,
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金枝玉叶,想必没干过粗活。就让他去后院马厩,
好好学学怎么伺候马吧。”这哪里是安排活计,这分明是诛心!“萧决!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夫人有何指教?”“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指着那三个男人,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你把他们带回来,如此折辱他们,也折辱我,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萧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玉薇,你嫁给我三年,
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的人,我的东西,就算是死,也只能属于我。
你那些不清不楚的过去,我今天就帮你亲手埋葬了。”他说完,不再看我,转身大步离去,
只留给我一个冰冷坚硬的背影。前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
他们也看着我。温庭州的哀求,凌野的怨恨,慕容熙的绝望,像三张无形的网,
将我死死缠住,让我无法呼吸。我的夫君,我的大将军,他不是带回了三个俘虏。
他是带回了我三道催命符。2夜色如墨,将军府里却灯火通明。
下人们手脚麻利地张罗着接风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将军的敬畏,
没有人敢多看一眼那三个被安置在角落里的“新奴才”。我坐在萧决身边,
如同一个精致的木偶。他为我布菜,为我斟酒,在众人面前扮演着恩爱夫妻的戏码。
他的手偶尔会抚过我的后背,那触感却让我感觉像是有蝎子在爬。“夫人怎么不吃?
不合胃口?”萧决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却味同嚼蜡。我的余光无法控制地瞟向角落。温庭州一身粗布麻衣,站在书房门口,
身形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他本该是挥毫泼墨的状元郎,现在却要为我磨墨。
凌野被安排在了大门口,像一尊雕塑,可我知道,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穿过重重庭院,
注视着这里。他本该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客,现在却成了看家护院的走狗。
慕容熙……我不敢想他在马厩里是什么样子。那个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太子,
如今要与牲畜为伍,闻着污秽的气味。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快要窒'息。“在看什么?”萧决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危险的凉意,
“是在心疼他们吗?”我猛地回过神,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一丝笑意,
只有冰冷的探究。“夫君说笑了,”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不过是几个阶下囚,
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只是在想,夫君此次大胜,圣上会如何封赏。”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试图打消他的疑虑。萧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真的被我的话取悦了。
“还是夫人深明大义。赏赐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能得夫人如此贤妻,才是我萧决三生有幸。
”他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下人们纷纷附和着说些吉利话。
可我却觉得那笑声比哭声还要刺耳。宴席散后,萧决带着一身酒气,揽着我回了卧房。
一进门,他便将我抵在门板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玉薇,告诉我,
你今天看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又问了。“我在想,我的夫君是盖世英雄。
”我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无比,
“他们不过是你功勋簿上微不足道的一笔,而你,才是我的天。”萧-决的动作一顿。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仔'细地审视着我的脸,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良久,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我。“你最好是这么想的。”他转身走向内室,解开了外袍,
“他们现在是我的奴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我希望夫人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要做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比如呢?”我忍不住追问。他回过头,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比如,和他们私下接触,或者,试图帮他们逃跑。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不会的。”我低声说。“那就好。
”萧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满意的意味,“早些歇息吧,明天,
我带你去看看他们‘新’的生活。”那一夜,我彻夜未眠。萧决就睡在我身边,呼吸平稳,
仿佛真的只是带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战俘回来。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我被萧决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亲自为我挑选了一件极为艳丽的妃色长裙,
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的牡丹,华贵逼人。“今天天气好,我带夫人出去走走。
”他笑得温柔,可我却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刀。他没有带我出府,
而是直接领着我走向了书房。书房的门开着,温庭州正站在书案前,笨拙地研着墨。
他的手本是用来执笔安天下的,现在却被粗糙的墨锭磨出了红痕。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看到我和萧决并肩而来,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磨得怎么样了?”萧决走过去,
用手指沾了一点墨,在指尖捻了捻,随即皱起了眉。“太粗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要你何用?”说着,他猛地一脚踹在温庭州的腿弯处。温庭州闷哼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膝盖与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夫君!”我失声叫了出来,
下意识地想上前扶他。可我刚迈出一步,就被萧决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夫人这是做什么?
”他冷冷地看着我,“一个奴才而已,也值得你大惊小怪?”我僵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
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的温庭州,心如刀割。“看来温状元是不习惯伺候人啊,
”萧决蹲下身,拍了拍温庭州的脸,那动作充满了侮辱性,“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
你说是不是,夫人?”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看着他,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不是在问我,他是在警告我。警告我,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3离开书房,我的手脚依旧冰凉。萧决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依旧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仿佛刚才那个狠戾踹人的不是他。“下一个去哪儿?
去看看门口那个,还是马厩那个?”他侧过头问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午饭吃什么。
我的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萧决见我不答,便自作主张地拉着我往府门口走去。
“那就先去看看那个江湖第一杀手吧。我倒要瞧瞧,没了刀的杀手,还剩下几分骨气。
”将军府的大门威严气派,两尊石狮子栩栩如生。而凌野,
就穿着一身最下等的仆役穿的灰色短打,直挺挺地站在石狮子旁边。他背脊挺直,
像一杆标枪,只是那双曾经锐利得可以穿透人心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
带着一种被囚禁的野兽般的狂躁和绝望。路过的行人和小贩都对着他指指点点。“快看,
那就是大将军从北境带回来的战俘,听说以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惜了,现在成了将军府的看门狗。”“嘘,小声点,
别被将军府的人听见了!”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我能想象得到,
以凌野的骄傲,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煎熬。萧决拉着我停在凌野面前,
用一种审视货物的姿态上下打量着他。“站得还挺直。”萧决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怎么,还当自己是那个来去自如的凌大侠?你现在不过是我萧决府上的一条狗。
知道狗该做什么吗?”凌野的拳头在身侧紧紧地'握'住,指骨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
他死死地盯着地面,一言不发。“狗见了主人,要摇尾巴,要叫。”萧决的声音陡然变冷,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凌野猛地抬起头,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萧决,然后,
又缓缓地移到了我的脸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刻骨的恨意,仿佛在质问我,
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辱。我的心被那眼神刺得生疼。
我想让他别这样看我,我想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我不能。在萧决的注视下,
我任何一丝一毫的异样,都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看来是不太听话啊。
”萧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凌野放在身侧的手上,
还用力地碾了碾。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让我头皮发麻。凌野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但他依旧没有求饶,只是用那双喷火的眼睛更狠地瞪着我。“夫君!
”我再也忍不住了,抓住了萧决的胳A膊,“他已经……他已经知道错了,放过他吧。
”我的声音在颤抖。萧决终于停下了脚,他转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哦?
夫人又心疼了?”“我不是心疼他,”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转动着脑子,
“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夫君你带回来的人,要是就这么废了,
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夫君你没有容人之量?一条狗而已,不听话,慢慢调'教就是了,
何必脏了夫君的脚。”这番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我知道,
这是唯一可能说服萧决的理由。萧决眯起眼睛,审视着我。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松开了脚。
“夫人说得有理。”他抬起脚,嫌恶地在旁边的石阶上蹭了蹭,仿佛真的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既然夫人开口了,今天就暂且饶他一次。”他丢下这句话,拉着我转身就走。
在我被他拉着转身的那一刹那,我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呢喃,
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嘲讽。“沈玉薇……你真行……”那是凌野的声音。我的脚步一个踉跄,
几乎要摔倒。马厩在府邸最偏僻的角落,气味刺鼻。我们还没走近,
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牲畜粪便和草料混合的味道。我看到慕容熙的时候,
他正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叉子,费力地将一堆脏污的草料铲进推车里。
他身上那件原本还算干净的囚服已经沾满了污渍,头发凌乱,脸上也蹭上了黑灰,
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储君的模样。一个负责管理马厩的老奴正叉着腰,
对着他颐指气使地呵斥:“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没吃饭吗?这点活都干不好,
还想不想吃晚饭了!”慕容熙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进尘土里。萧决站在不远处,抱着臂,像是在看一出有趣的戏。
“看看,我们的太子殿下,干起活来倒是有模有样。”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语气里满是戏谑,
“玉薇,你说,要是让他那些旧部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很有趣?”我只觉得遍体生寒。
萧决这是要把他们所有人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就在这时,慕容熙似乎是力竭了,
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进了那堆污秽的草料里。那老奴立刻冲了上去,一脚踹在他背上。
“废物!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起来,给我起来!”慕容熙趴在地上,
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刻爬起来。我看到,在他摔倒的地方,他的手指,
在地上飞快地划了几个字。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个秘密。年少时,
他教我宫中一种用以传递密信的指语。他写的是:他有软肋。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是写给我看的!他在告诉我,萧决并非无懈可击!我下意识地看向萧决,
他正全神贯注地欣赏着慕容熙的狼狈,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我迅速收回视线,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的惊涛骇浪。“夫君,”我拉了拉萧决的衣袖,用一种带着厌恶和不忍的语气说,
“这里太脏了,我们回去吧。看着他这副样子,我……我有些反胃。
”我故意做出柔弱的样子,我知道萧决喜欢看我这样。果然,萧决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过来。
他看到我微微泛白的脸,满意地笑了。“好,既然夫人不喜欢,我们便回去。
”他揽住我的腰,带我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离开马厩很远之后,我才敢回头看一眼。
慕容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正低着头,继续沉默地铲着那些草料。
仿佛刚才那个隐晦的提醒,从未发生过。但我的心里,却因为那四个字,
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软肋……萧决的软肋,会是什么?4.回到卧房,
我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坐在窗前,脑子里一片混乱。温庭州的哀求,凌野的怨恨,
慕容熙的隐忍,还有他留下的那四个字——“他有软肋”。这三个男人,
曾是我生命中不同阶段的刻骨铭心。我以为我早已将他们埋葬在回忆里,
可萧决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们重新刨了出来,逼着我面对。他到底想干什么?
仅仅是为了报复我那些他无法掌控的过去?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温庭州被抓的时候,正在赴任的路上。凌野护送的商队,据说价值连城。
慕容熙更是因为谋逆倒台。这三件事,发生在三年前的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看似毫无关联。
可现在,他们却一同出现在了萧决的战俘营里。这绝不是巧合。萧决说他是在北境平乱,
可北境的蛮族,怎么会和前朝状元、江湖杀手、废太子扯上关系?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浮现:或许,这三年来,萧决真正的目标,
从来就不是什么北境蛮族。他一直在追查什么,而这三个人,就是他追查的线索。那么,
慕容熙所说的“软肋”,又是指什么?是人,是事,还是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身处虎穴,一举一动都在萧决的监视之下。我不能轻举妄动,
更不能让他看出我在试图寻找他的破绽。晚膳时分,萧决没有回来。管家说,
他被圣上急召入宫议事了。这是个机会!我心头一动,立刻有了主意。
我吩咐厨房炖了一盅补汤,然后对贴身丫鬟说:“将军连日劳累,今夜又不知要议事到多晚。
我亲自去书房,等将军回来。”书房是萧决的禁地,除了我,任何人不得擅入。
我以此为借口,支开了所有人。夜深人静,我提着食盒,独自一人走向书房。远远地,
我就看见书房里还亮着一豆灯光。走近了才发现,温庭州还跪在那里。从早上到现在,
他已经跪了整整六个时辰。他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我推开门,
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走到他面前。“起来吧。”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温庭州缓缓抬起头,
看着我,眼神复杂。他动了动,似乎想站起来,但跪得太久,双腿已经麻木,一个踉跄,
险些再次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他的手臂冰凉,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玉薇……”他看着我,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里,“快走……这里是龙潭虎穴,
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先别说话。”我扶着他,让他靠在椅子上,
然后从食盒里拿出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喝点水。”他看着我,眼眶慢慢红了。
他没有接水杯,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我的手腕。“玉薇,你听我说,”他急切地说道,
“三年前,我们都不是意外!是有人设局,一个巨大的阴谋!我们都被卷了进去!
萧决他……”“嘘!”我立刻打断了他,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虽然我支开了下人,
但难保萧决没有留下眼线。“我知道。”我压低声音,快速地说道,“我知道事情不简单。
你告诉我,萧决到底在查什么?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温庭州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化为凝重。“我不知道他在查什么,我们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每天都有人审问我们,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直到不久前,萧决带兵攻破了那里,
把我们‘救’了出来。”他特意加重了“救”这个字。“审问你们什么?”我追问。
“他们问我,关于慕容熙谋逆案的细节,问我是否帮他传递过消息。他们问凌野,
三年前他护送的那批货到底是什么,送去了哪里。他们还问慕容熙……”温庭州顿了顿,
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他们想从他口中知道一样东西的下落。”“什么东西?
”“前朝留下的一份藏宝图。”温庭州一字一顿地说道,“一份足以打败整个王朝的财富。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前朝宝藏!难怪……难怪这三个人会被牵扯到一起。
慕容熙是前朝皇室的远亲,他有知道宝藏秘密的可能。温庭州是他昔日伴读,
可能接触过相关文书。而凌野护送的,恐怕根本不是什么普通货物,而是与宝藏有关的信物!
“萧决把你们带回来,就是为了这份宝藏?”我感觉自己抓住了关键。“不,不止是宝藏。
”温庭州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那个地方,除了我们,还关着很多人。
萧决在找一个人,一个能调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把我们带回来,当成诱饵,
他要逼那个人现身!”诱饵……我终于明白了。我们所有人,都是萧决棋盘上的棋子,
是用来钓大鱼的诱饵。“那慕容熙说的软肋……”“我不知道。”温庭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被分开关押,几乎没有交流的机会。我只知道,萧决这个人,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玉薇,你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离他越远越好!”“离开?”我苦笑一声,“我能去哪里?
我是他的妻子,是圣上亲赐的婚。我逃不掉的。”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心中一凛,立刻站直了身体,端起那杯水,
猛地泼在了温庭州的脸上!“不知悔改的东西!”我厉声呵斥道,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将军让你跪着反省,谁准你起来的?还敢奢望我给你水喝?给我跪回去!
”温庭州被我泼得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用意。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痛楚,
但还是顺从地重新跪了下去,身体因为寒冷和屈辱而微微发抖。书房的门被推开,
萧决的亲兵队长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狼狈的温庭州,然后才对我行礼:“夫人,
将军回来了,正在前厅等您。”“知道了。”我冷冷地应了一声,看也不看温庭州一眼,
转身走出了书房。在与亲兵队长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靴子上,
沾着一点新鲜的泥土,和我在马厩角落看到的那种一模一样。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5前厅里,萧决已经换下了一身官服,穿着一件墨色常服,正坐在主位上喝茶。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显然是刚从宫里带回来的。“回来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汤呢?”“将军恕罪,”我低下头,做出惶恐的样子,
“书房那个奴才不知好歹,顶撞了我,我一生气,就把汤给打翻了。”“哦?
”萧决放下了茶杯,似乎来了兴趣,“他怎么顶撞你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
这是他在试探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温庭州的催命符。“他……他求我放他走,
还说……还说夫君你是个暴君,他跟着我,比跟着你要好。”我一边说,
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决的反应。我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
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温庭州身上,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忠于夫君、被旧情人骚扰而感到愤怒的形象。果然,萧决听完,
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倒是还没蠢到家,知道该求谁。”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抬手帮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亲昵,说出的话却淬着冰,“不过,
他看错你了。我的夫人,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蠢女人。”我垂下眼帘,
轻声说:“我已经是将军的人了,自然凡事都以将军为先。”“很好。
”萧决很满意我的回答。他捏了捏我的脸颊,然后说,“既然他这么不老实,光是跪着反省,
恐怕是不够了。”我的心猛地一揪。“来人!”他扬声喊道。亲兵队长立刻从门外走了进来。
“将军有何吩咐?”“去,把书房那个奴才,拖到院子里,掌嘴五十。
”萧决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萧决的动作一顿,缓缓地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夫人有异议?”“不,
不是。”我急忙摇头,大脑飞速运转,“我只是觉得,掌嘴五十,太便宜他了。
”萧决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他不是自诩才高八斗,是前朝状元吗?”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怨毒和狠戾,“对于一个文人来说,
最大的侮辱不是打他的脸,而是废掉他写字的手。夫君,不如……打断他的手吧。
让他以后再也写不出那些勾引人的酸腐诗词。”我说完这番话,连自己都觉得心头发冷。
萧决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自己的伪装被他看穿了。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